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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掌打在张三丰身上,他却连动都没动,衣袍之上自然生出一股柔和之力,一瞬间那人的手掌便反向倒打在自己的心口。
这一掌打实了,心脉都被震断几根,不仅七孔流血,若是不赶紧治疗,还有性命之忧。
兔起鹘落之间,众人都惊呆了。
见过之前‘古泉’的大发神威,方才更加能够感受到张三丰的恐怖,如斯强者,此刻竟然被他如同拎着小鸡仔一样的掐住脖子,根本无法动弹反抗。
‘古泉’眼中带着惧色,却嘴硬说道:“张三丰!张老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只是你若当真彻底的杀了我,此事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你们这方世界,终归还是弱了些,若是开战你们必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生灵涂炭,世界崩溃,全都怪你张三丰今日一时之糊涂。”
咔嚓!
张三丰直接扭断了‘古泉’的脖子,然后伸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一把揪出其中的灵魂。
灵魂只有虚影,而不是实体,显然是另外某个世界的强者以一种特殊手段,降临到此方世界的灵魂投影,当然以张三丰的手段,只要有着投影握在手中,施展手段一样可以隔着世界杀人。
“聒噪个没完!你又算个球?我张三丰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也没资格代表一方世界。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开战就开战?吹牛逼谁不会?”
“有本事就来,你不来就是乌龟养的。”
说罢张三丰一指点出,那灵魂投影便在不甘惨叫中湮灭,更有一股玄妙的力量顺着这一丝线索,遁入另一个完完全全不同的大世界,狠狠的印在某一个人的灵魂上。
另一方世界的一个玉雕阁楼之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更夹杂着一丝丝呻吟的味道。
“张三丰!我必不饶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郭襄,灭绝武当,所有一切和你相关的人,我不仅要杀,我还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滔滔的恨意散发出来,让整个门派之中的弟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低头继续各自的工作,无人敢出声询问一句‘张三丰’是谁,生怕触了霉头。
解决了‘古泉’,没等张三丰出手,便有弟子殷梨亭代劳,将那一直跟着‘古泉’同样实力不弱之人抓住,显然是要留着慢慢审问。
至于为何不审问‘古泉’道理很简单。因为他的本体和本身灵魂都不在此,即便是再怎么想法子逼问,他也只需要舍弃了眼前这具身体便可。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击杀之,还能出口气不是。
随着‘古泉’被张三丰击杀,锁组织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众多的武林豪杰开始大反攻,将绝大多数的锁组织成员不是杀就是抓,只有寥寥数人逃走,却也还要遭到整个江湖的追杀。
此次少林算是被古传侠狠狠的坑了一把,不仅损失惨重,并且因为灵海大师的背叛和佛国被打破反而成为锁组织助力的不靠谱,使得少林在江湖上的威望大跌。
反而是武当,最后力挽狂澜,一举扭转颓势,且定鼎乾坤,将锁组织几乎一网打尽,可谓再度名动九州。多少九州乱域的少年,听闻了此次事件后,都起了上武当学艺的心,无形中绵延了武当的气运,为武当争取了许多人才。
古传侠几乎是被少林和尚赶下少室山的。
那些有道高僧们要收拾残局,无暇去管还在少林寺中不曾离开的武林中人,寻常和尚可没那么好的心境。他们只知道造成这样后果,全赖古传侠不负责的甩锅行为。
最后古传侠也没有得偿所愿与那梦昙和尚一论武学,从而窥得一丝如来神掌的奥妙。
不过他在被‘古泉’封印之时,因为思维流速的变化,以及时间被禁锢的原因,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在这种状态下,他更加容易审视自我,并且寻找到自身的道路。
既然决定要以道逆天破命,那就必须要先寻到自己的道。
而这道正是自己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渴望。
得益于此,古传侠对于内心最深切的渴望已经有了把握,接下来便是要从渴望中提炼出道来,直到这道足以与天地对抗。
下了少室山,古传侠便开始周游大唐天下。
这一方武林,已经是常年陷入战乱之中,虽然名义上还是唐朝统治,但其实各方节度使早在诸多门阀世界的支持下,分割了各个小王朝。
战乱虽然会导致百姓极难求生,但是却也会催生出许许多多璀璨的文化,而武学之花也会在战场之上得到别样的绽放。
大唐天下现在最盛行的便是兵家武学。李存孝便是新生代的佼佼者,而故去或者遁隐江湖的兵家高手,则是不计其数。
当然由于少林的原因,佛门武学在大唐武林也很有市场。
武林门派中,除了少林寺为代表的佛门。其次最大的门派势力就要属太白剑派,乃是昔日剑仙李白的嫡传武道弟子所创,后来又吸纳了一些盛唐诗武高手的传承,逐渐壮大。
像铁骨墨萼梅念笙所传弟子的唐诗剑法以及古传侠于乱域所学的情剑道,源头都是太白剑派。只是流传出去后,经过数代发展和演变,独具一格已然便和太白剑派的剑法没有太大的相似之处了。正如同华山剑法原本脱胎于全真剑法,但是今时今日看来,却毫无瓜葛一般。
古传侠精修剑道,又有心在大唐寻找新的独孤剑意,行走大唐江湖,第一站自然是要上天姥峰,会一会太白剑派的高人。
(。)
第三百五十一章诗、酒、剑()
若说江湖上最好最强的门派是哪个,只怕会众说纷纭,少林、武当、丐帮、昆仑,甚至是华山都有其推崇者,谁也不会服了谁。
但是倘若问哪个门派最为潇洒浪漫,那大家一定都会众口一致。
太白剑派,秉承门风。
诗第一,喝酒第二,剑法才排到第三位。但凡太白剑派的弟子,无不都是作风洒脱,放浪形骸。哪怕是生死仇敌当面,挥剑之前也会先同敌人喝一杯酒,然后吟诗一首,这才拔剑相向,相互砍的血肉横飞。
这般‘作’的门派也是没别的了。
不过一个门派能够在世家名门占据主流的大唐站稳脚跟,必然有他独特的生存道理。
太白剑派之人大多风雅,这却是符合了那些名门世家子弟的喜好,故而太白剑派出来的武者多被世家招揽,成为客卿。
同样一些世家之中混的不如意的旁支庶子也会选择加入太白剑派,想要凭借资质,得到门派的栽培从而步步高升,最后反哺自身在家族中的地位。
如此一来太白剑派虽然名为门派,其实更像是一所贵族学校,当然偶尔也有平民子弟凭借资质进入太白剑派之中,而这批平民子弟中最为优秀的一部分,就会受到格外照顾。最后其中会有一人在上一任掌门退位之后接手太白剑派。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太白剑派真正的倒向一方,卷入诸多门阀势力几乎无休止的竞争中去,最后被当成炮灰。
起初天姥山只能称之奇秀,而无法论为险峻。然而昔日剑仙李白,一梦天姥,那天姥山便一夜高升,最终与李白梦中的天姥山如同一般无二。
脚下踏着天虹剑,古传侠也模仿了一把剑仙姿态,远远看到天姥山,还未彻底观其形,便闻其声。
只听到山洪奔泻,冲击着巨石,白云之中,却有银浪飞溅。山峰纵横之间,却有水流哗哗作响,声若千军呐喊,形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巍巍壮观。浩渺的水汽与那蒸腾的白云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水汽与云雾之下,五彩的山石绽放着一丝丝毫光,若隐若现。亭台楼阁就隐在那云雾水汽与五彩山石之间,好一幅仙家景象。
太白剑派没有山门,唯有一座诗峰作为屏障,诗峰高耸,上面以剑刻着许许多多李白以及历代诗人的诗篇,更多的却是来访宾客留下的诗文。
这也是太白剑派的特别之处,访客来天姥山,要想进去就要先作诗一首,若是诗做的好,那定然会被太白剑派以礼相待,奉为上宾,即便只是三流的江湖人,也能享受到特等的待遇。倘若是诗做的一般或者狗屁不通,那便只能遭白眼了,除非你是破命这等超越凡俗的高人,否则别想太白剑派的人还给你好脸色看,无论你是何来历都一样。
古传侠会作诗吗?
勉强可以做一做打油诗,若是当真写下这么一首打油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太白剑派的人绝不会给他什么好颜色。
不过他不会写,他会抄啊!
虽然近代少有擅长古体诗的绝顶诗人,不过却有那么一位伟人,不仅仅建立了丰功伟业,并且写下了许多不朽的诗篇。
举目望去,只见那诗山之上,却有洞穴深邃,洞穴两侧斜斜生长着千年的青松,仿佛碧翠的门扉。隐隐有霞光从那洞内照射而出,隐藏玄妙。
古传侠手持天虹剑,挥剑便在石壁上刻写起来“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一首诗完,万道霞光从那洞穴之内绽放出来。
“好一句‘无限风光在险峰’!贵客请入内。”
白云成梯,白鹤架桥,青松引路,飞泉迎宾。
待到异象皆尽,古传侠被引入了诗山之后,举目尽是烂漫奇景,竭尽了人之想象。
有楼宇立于林海之上,随着风中碧波摇荡不休。有城池傲立风雪,在冰霜之中亘古眺望远方。有百花绽放在湖泊之中,随波逐流,而身着白衣的剑客,就在那湖泊之上的花海中吟诗论剑。另有竹海生烟,万鲤行空跃龙门,九天银河垂落等等景象,震惊人的眼球。
这些景象别的大门大派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压根不会去费这个功夫,毕竟制造这样的场景,维持这样的景象,也是需要消耗人力物力的。与其将资源浪费在这种表面功夫上,不妨多做点实事。
所以再一次证明了太白剑派的奇葩。
其中有一白衣剑客驾着云雾而来,来到古传侠面前,一把牵起古传侠的手便道:“阁下写的好诗文,细细品味,存齿留香。今日我太白剑派能得高贤来访,却是再荣幸不过了。”
“来来来!且随我到太白殿!先饮太白酒,再看白鹤献舞,仙姬弄乐。”
说着便扯着古传侠往前走。丝毫没有生疏之感,甚至年自己是谁都没有介绍。
古传侠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一路前行。
脚下踏过姹紫嫣红,走过云烟浩渺,只见那云中有一大殿,通体玉白,仿佛白云凝固雕琢而成,上有匾额,正是太白殿三个大字。
大字旁边另有一行小诗,辞藻华丽浪漫,倒是秉承门风。
直到在大殿之中,风主次坐定,那人方才一拍脑门,自我介绍道:“在下王邬添为太白剑派的煮酒长老,还未请问高贤姓名。”
太白剑派,有论诗、煮酒、持剑三类长老,基本上就是下一代掌门的候选人。其余者即便名为长老或者核心弟子,也没有资格竞选成为下一代的太白剑派掌门。
王邬能成为煮酒长老,看来在太白剑派之中地位确实不低。
古传侠看他的修为也是内外合一初期,已然不错。
“在下华山掌门古传侠,听闻太白剑派剑法高明,此来却是想要交流切磋一番。”古传侠坦言相告。
王邬道:“原来是古兄!古兄大名,在下也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豪杰。比武论剑乃是风雅之事,且先饮酒,待到尽兴之后,你我可于那金银台上相互印证剑法,如何?”
古传侠点头道:“客随主便!如此甚好!”
王邬一拍手,便有美貌侍女端上灵酒灵果,各色小吃。接着便是衣着华丽,衣带潇洒的男男女女鱼贯入内,各自手捧着乐器。
一行白鹤飞入大殿之中,伴随着隐约翩翩起舞,姿势竟然也是出奇的优美动人。
其中更有一只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唯有头顶一点殷红的白鹤,舞动之间骤然幻化成绝色美人,一身白衣却头戴红色霞冠,翩翩起舞,偶尔露出一抹雪白的赤足,美的动人心魄。
(。)
第三百五十二章太白剑道()
饮酒赏舞,尽兴之处,那王邬也是开口吟诗,有前人之作,也有自己即兴所为。
酒宴之后,月色洒下,金银台上镀着银辉。
金银台是太白剑派的一处奇特之地,非是日后太白门人改造,而是昔日李白梦中所得。它并无本色,白日太阳照耀之时,此台绽放金光,宛如精金打造。而到了晚上月光照耀,就闪耀银辉。
金银台的两端便是悬崖绝壁,白云在外飞腾,云遮雾绕的深处,有九条银色的瀑布落下,仿佛从无处到无处,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王邬手持一把青色的带着莲花纹路的宝剑,剑体通透,灵性分明。
“在下主修太白剑派青莲剑典,招式最是奇幻飘逸不过,古兄注意了。”
说罢王邬高声吟唱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一剑挥出,剑化三山却在云天之外,气镇苍穹,却将天地灵气一分为二,正好隔开了古传侠,让古传侠周身的灵气变得稀薄。
这是一招起手式,虽然未曾见到杀机,却已然威胁暗含。
古传侠不敢怠慢,一招剑出无我,纵身飞腾在上下左右的空间之中,让王邬的剑法根本无法对准他。
下一刻抢先进攻,天下皆我,万物化剑,无处不在。
王邬终神情一变,那原本风淡云轻的剑锋之中,终于开始有了一丝丝杀气。剑法无论多美,它始终都是杀人的武功。一门杀人的武功,就绝不能没有杀气。否则和舞蹈有何区别?
王邬挥剑,轻描淡写,挥洒如意,只是一瞬间,剑尖炸裂开来。一剑已然化作了上百剑。剑如同那轻灵流转的山泉,原本也该如山泉般平淡无争。
但是,这山泉水忽然有了磅礴的杀气,刹那间,整个金银台,整个天地间都有了杀气。
看到王邬认真起来,古传侠面露喜色。没有杀意的剑法,在古传侠眼中与小孩子的游戏没有什么两样。之前那一剑,若非古传侠为了见识太白剑派的剑法,无需施展剑出无我,只要微微一刺,便可破解。
此刻王邬认真起来,古传侠便可以放开手脚,更加大胆的朝着王邬挥剑。
而看到古传侠的剑法,王邬的脸上也露出惊喜之色。诗、酒、剑,剑虽然摆在最末尾,但毕竟也是武林中人,见到一门强大而且奇妙的剑法,难免也会见猎心起。
古传侠的剑法开始压制王邬的剑法,却始终不将他压死,依旧留有一线生机,却是在不断的压迫着王邬,使得他被迫的施展出更多太白剑派的精妙招式。
王邬的剑法,几乎所有的变化都被古传侠一剑斩破,犹如抽刀断水一般,所有的流水之势已然到了尽头。
渐渐的,王邬的剑开始变慢,他的剑变得慢起来,剑势变得更加慢起来。
虽然是在慢,但其实又没有什么改变。这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甚至是如果你的目光盯着他的剑注视过久,会有一种恶心眩晕的感觉。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声音低沉,剑法之中的韵味和风格竟然瞬间转变。
这一剑不着边际,不成章法,没有任何的约束,它不是白云,不用拘泥于天空,不是流水,不用拘泥于大地。这一剑可以是世间万物,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