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说着便给布尘和他自己的杯中斟满了酒,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布尘把手中的酒饮尽。
“玉师兄?”布尘一眼便认出来人。
这人正是越陵宗的玉海楼,他此刻正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布尘。
“想不到你们赤松门这一次派来这么多好手,当真是让我们没想到。”玉海楼摇着头自嘲一声。
布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回话,他此刻也不知道这玉海楼与他搭话是个什么意思,秉着少说少错的理念,布尘举起案桌上酒杯向玉海楼示意了一下喝了个干净。
他也想看看,这个在大赛上施以阳谋将武宗会整队淘汰出局的狠角色,为何会与自己搭话。
玉海楼好似看穿了布尘的心思一般,嘴里轻笑一声。
“看来尘师弟对我有些成见啊。”玉海楼又给两个碗斟满了酒,端起酒杯笑着对布尘道:“怎么?对我早上所做的事情看不惯?“
“不,我对玉师兄的谋略与胆识非常佩服。”布尘摇摇头端起酒杯与之轻碰了下,待酒水下肚后看着玉海楼的双眼道:“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好奇?”玉海楼眉毛一扬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好奇师兄此时来找我这个小角色所为何事?”布尘说着也为他俩斟满了酒。
哪知玉海楼听完布尘的话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角色?”玉海楼一抹眼睛,带着笑意看向布尘:“此时此刻师弟竟然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玉海楼又一次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当他再想倒酒时却发现案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
他对着一旁的崀山派弟子招了招手,顿时又有人给他们送来了一坛酒。
他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开口道:“看来尘师弟此时对自己的重要性毫不自知啊。”
他抬手指了指周围的人:“你现在再瞧瞧这些人看你的眼神,是不是与之前有所不同?”
布尘听到这话心中一凝,抬起头狐疑的看向四周。
难道自己在这次大会上的表现让人看出了什么?
几年前石奋和白商角在他心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此时最怕的就是被人察觉到了什么,而让自己又陷入一次危险之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异样()
布尘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贪婪?又或是欣赏?
布尘对这种神态很敏感,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看师弟的眼神,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吧。别误会,这些人巴结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得罪你。”玉海楼喝着酒瞥了一眼布尘,他好笑的放下酒杯道:“看来尘师弟也有一段很非常难忘的往事啊。”
“嗯?”听到这话布尘皱了皱眉,看向玉海楼的眼神一变,霎时间露出一股敌意来。
玉海楼对布尘投来的敌意视而不见,抓起安卓上的烤肉吃了一口道:“很意外吗?如我们这种身负特别体质的人,总会碰到一些麻烦事儿。比如说我,在上山拜师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生活在山谷里,终日与毒蛇为伍,活的也不像个人样,入了越陵宗才算是摆脱了磨难。”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布尘,却见到布尘正低着头喝酒,好似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没有丝毫关心,只好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师兄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明说,能回答的我便回答。”布尘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头看向玉海楼。
此人与自己说话完全是在绕圈子,真正要表达的事情却没有说出半点,布尘对他自然有所防备。
“哦?既然师弟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玉海楼抿了口酒吧杯子放下,脸上带这意思诡笑道:“我想问的很简单,师弟在场上是如何操纵数量如此众多飞剑的?可否透露一下,是你本身体质的原因,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事关我一位朋友的性命。”
布尘听到他如此说,思量了片刻,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是我体质的原因。”
点到为止,布尘并不想透露太多内容,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话到此处也算是对得起同桌喝酒的情谊了,何况他本就对自己什么体质的事情为莫如深。
“原来如此,也算是解开了我的一个心结,倒是多谢师弟的坦诚了。”玉海楼又给布尘斟了一杯酒,面带笑意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若是信得过为兄,师弟能否告知与我,你到底是什么体质?”
布尘横了他一眼端起案桌上的酒杯并未作出解答,这问题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不会去回答这种问题。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玉海楼语气中透着渴望,他打算对这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是布尘一直在喝着手中的酒,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对于布尘如此态度,玉海楼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问的问题确实太过了。
沉默片刻后,玉海楼洒然一笑:“是为兄唐突了师弟莫见怪,来,我们再喝一杯。”
说着玉海楼举起手中酒杯与之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
酒过三巡,玉海楼也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两人谈论了很多,但布尘觉得玉海楼的言语中藏有很多试探,每次谈论的话题时总会被对方带到自己的武学上,总的来说,他对此人的映像很不好。
见他要走,布尘也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不愿再与他多说话了。
“对了,对你能力感兴趣的人应该很多,师弟在这之后也小心一点。”
玉海楼说着饮尽杯中酒,便转身离去……
布尘坐在案桌边看着离去的玉海楼沉思良久。
玉海楼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自己这次在赛场上显露的能力确实有些惊人。
筑基期才能掌握的离体剑气,再加伤以气驭剑,这些确实会给自己招来很多麻烦。
他转过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师妹向英,自嘲的笑了笑。
要说担心,此时向英师妹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吧。
她可是会真正的御剑术,赛场上那把飘在她身旁的碧玉长剑,让多少人为之震惊,而且……还有那个叫向别夏的家伙,他退场时的眼神可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想到这里,布尘抬起头四处搜寻了一会儿,最后皱着眉低下头来。
“那家伙没有来?为何?他明明没有受重伤……难道向别夏身体有什么不适?”
布尘又四处搜索了一会儿,正好看到在赛场上已经身受重伤的罗江绝,他此时竟然若无其事的正与人拼酒!
“果然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出场过的弟子只要没有大碍,便一定会出席。
那为什么向别夏没有来?
“布尘师兄也察觉到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布尘的耳旁,而后一个曼妙的身影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向英师妹。”
布尘向她点了点头。
对布尘来说,向英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自己曾经救过她的性命,而又因为她让白商角注意到了自己,从而让他体验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经历……
狠倒不至于,但是对于布尘来说,向英确实是他打定主意需要远离的那一类人。
炼锋山上劫月领,加上这次与向别夏的对峙,她给布尘带来的从来都是一些麻烦事。
而此刻向别夏没有出息宴会,布尘总有一种预感,这也会是一次大麻烦……
“师兄为何不说话了?”
向英端坐在一旁双手捧着小杯,蜻蜓点水般的抿了一口酒。
“不,我只是在想,你那个兄长到底是什么人?”布尘随意的抓起案桌上的羊腿,狠狠的咬上一口,双眼瞥向向英道:“而你又是什么人?”
“此事,师兄往后自然知晓,此时却是不便细说,望师兄海涵。”
说着她浅浅的笑了笑,与之轻轻碰杯饮下了杯中酒……
宴会开了三个多时辰,此时也将进入尾声。
自始至终,崀山派也没有派出比袁博文修为更高的主事人出来,就连赛前药谷的那些老者也未曾出息宴会,说好的奖品也只是派人塞到吴戈师兄手里便没有了下文。
这不禁让布尘感到这一年一度的年会,并没有受到包括赤松门在内的大门派的重视,其他的那些小门小派也好像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只不过看向师叔那副高兴的模样,想来这大会就应该如此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黄谷莺()
乌云遮月,凉风袭来。
院子石桌上正放着一壶热茶,雾气升腾显然才刚刚泡好。
布尘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望着远处的阴影发呆,此刻也将近午时了,然而现在他却全无睡意,看来是下午休息过才会如此,而现在让他躺回房间去却是有些浪费时间了。
“师弟还不去睡吗?”
布尘回头望去,只见古斌正迈着步子从房间中出来。
“师兄不也没休息吗。”
古斌笑了笑便坐到了布尘对面,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品了起来。
“好茶,杯中汤色明亮,气味香凛持久,入口醇厚味甘,这崀山派不愧是溜月茶的产地,当真是不错。”古斌点点头浅笑了一声。
然而当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后却又叹了口气。
“茶是好茶,但却不能平复我心中的担忧啊……”说着古斌伸出手扶着脸颊,眉毛一挑道:“师弟你呢?又是为何不回房间?”
“我?睡不着而已。”布尘耸耸肩无奈道。
自己现在精神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此刻自己是越来越没有睡意。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年在庆州城里当扒手时,自己只要沾上一点酒水都会昏睡一个晚上,难道是自己年龄大了?对这些东西也适应了?
布尘不禁瞧了瞧自己的身子板……
“对了,古师兄你说在即因为担心才睡不着吗?是在担心什么?”布尘对此也没有头绪,索性便与古斌聊起天来。
“好能是什么,当然是山下没有来的兄弟们啊,小妹也在其中,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古斌眉头皱了皱端起茶杯便如牛饮水般一口吞了下去。
布尘点点头,确实,炼锋山的众位兄弟都还留在崀山的山脚下,出门在外主心骨又不在身边,确实会让人担心。
“还有好几天才会下山,大会都开完了也不知道把我们留下来做什么。”布尘撇了撇嘴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茶杯,他们在崀山派处处受限制很是不自在。
“呵呵,这才几天尘师弟就待不住了,要我说,应该再多待上几天,再把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喝倒几个才舒坦。”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高盛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今天倒是把酒喝了个够本,五大坛子酒他一个人就喝光了,还顺带着喝倒了七八个各派弟子。
“师兄倒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现在还有如此精神,小弟佩服。”
布尘站起身子轻笑一声,上前扶住走路已经有点歪的高盛,把他带到茶桌前坐了下来。
“微醺而已。”高盛大笑一声,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
“师兄……!”布尘一惊,赶忙要去抢夺。
然而却晚了一步。
“呸!……咳!烫嘴!这是什么?”
高盛一下子从石凳上蹿了起来,一把把茶壶摔了出去。
“当然是茶啊,要不然呢?”布尘摇了摇头又站起身子走向被摔出去的茶壶。
“唉……一壶好茶就这样浪费了。”古斌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破茶有什么好喝的,我们剑修本就应该喝酒!喝好酒!”高盛撇了撇嘴,刚才那一夏倒是让他清醒了许多。
“就算是好酒,如师兄这般喝法,不也都浪费了吗?”
“你不懂,像我这般才能喝出这酒中的滋味,小口喝哪有我这样爽快。”
古斌轻轻一笑手撑着脸不在搭话,双眼望向院墙外沉默起来。
…………
夜空上的乌云终究只是路过,月亮很快便从中冒了出来,皎洁的光亮给这座别院带来了一丝静谧之色。
高盛与古斌两人坐在石桌旁不发一语,古斌是因为有心事所以才会如此,而高盛却是因为酒意正拼命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不过片刻后,两人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抬起头向一处地方看去。
“布尘,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
只见布尘此时正抬着头望着夜空看出了神。
恍惚间布尘听到了两位师兄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古斌笑着开口道。
布尘摇摇头,他伸手一指:“天上好像有东西一直在我们头上瓢。”
“嗯?我看看。”高盛揉了揉眼睛向布尘指的方向看去。
确实,就如布尘所说的一样,夜空中真的有个黑影在他们头上盘旋。
“那……好像是一只鸟?”
高盛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只鸟在空中飞?
高盛再次定睛一看……突然间特眉头一皱,猛地站起身子好似全身的酒意都消失无踪了。
“那是师父养的黄谷莺!”
“你确定这只黄谷莺是向师叔所养?”身旁的古斌也皱了皱眉头,抬头向那只飞鸟看去。
“确定,因为这只鸟飞行的轨迹很特别。”高盛伸手一指道:“你看,它飞行的轨迹是不是像在写着一个田字?”
确实,他们头上的那只小鸟一直在绕圈,又不时的在圆圈中穿插,一眼看过去,还真的像是在写着田字。
“不行,我现在要去通知师父,这只黄谷莺可是他老人家一直养着作为传信所用,此时出现必然是宗门有事情要通知他。”
高盛说着也不待古斌与布尘出声,便一溜烟的抛向向天问的房间去了。
看高盛表情如此严肃,布尘也觉得应该是有什么要事,他伸手摸了摸之前放联络符的肩膀,心中若有所思……
不多时。
向天问便操着小碎步领着高盛跑了出来。
只见他向上空看了一眼,眉毛一挑右手两指放在嘴里。
顿时发出一声响哨。
那只一直盘旋在布尘等他人头顶的鸟儿,听到哨声,马上便飞了下来。
而这时布尘才真正看清楚这只黄谷莺的样子。
它体型不大一手可握,通体呈金黄,背部稍沾墨色,一道宽阔的黑纹由额、眼、通过眼睛而至枕部,两翅和尾带着一丝墨绿色,而它的脚下系着一块小巧的玉牌。
想来,这里面便是宗门所要传达给向天问的信息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疾行()
向天问轻轻抚摸着停在手指上的鸟儿,这只黄谷莺灵性十足,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后,嘴里总会发出几声悦耳的鸣声。
它乖乖的朝向天问伸出系着玉牌的小脚,好方便他取下来。
“从山门飞过来应该很累了吧,等会儿给你调一些蜜水。”向天问微微一笑便摘下玉牌。
这是一面翠绿的玉牌,虽然说是玉牌,但体积却很微小,食指大小还没有一个瓶塞大。然而里面却藏有大段信息,只需要往里面注入一些灵气匾额能够把这些信息呈现出来。
这也本就是修士之间传讯所用的道具。
向天问挑着眉手指捏住玉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