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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表情无比焦急,全然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
布尘悠闲地骑着马尾随在后,他现在所骑的马可与拉车的那两匹不是一个等级的,健硕的马蹄强健有力,碎石子在这铁蹄下化为飞灰,一路踏在尘土上如履平地,很简单的就追了上去。
布尘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与前面夺路狂奔的月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布尘随意的拉着马绳,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副郊游的模样很是放松。
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得远远地又赶了一整天的路。
傍晚时分,天色也渐渐暗淡,远处的路面已然看不清了,此时再以这种速度前行,无异于自杀。
这个时候,拉车的两匹马体力也已经不支了,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在跑了一小会儿后,任凭月梅怎么催促这两匹马儿就是没有任何动作,停留在原地气喘吁吁。
此刻已别无他法,月梅摇头叹气停下了车,她四处查探了一眼翻身下车。
月梅的表情有些凝重,两匹马的体力很显然已经超出了极限,汗毛上已经趟出了血色,这已经是透支体力的表现,就算强行让它们跑下去,也只是枉然,说不定还会让两匹马废了,到那时候她可就麻烦大了。
“唉……只希望高大侠能再多撑一会儿吧。”
月梅摇头叹了口气,此刻她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身后有那群士兵在她可不敢多停留,那个数量……她不相信布尘能够像之前那样应付的下来。
在他的想象里,此刻布尘估计已经没命了吧。
布尘隐秘的待在马车后,隔着一些距离一边隐藏,他也不准备上前与月梅会和,只是留在原地把马系在身旁的树桩上。
布尘犹如灵猴一般蹿上树梢,拍了拍衣裤便坐了下来,月梅也乘着夕阳还没下山进入了车厢休息了。
就这样,两人分别在两处又待了一个晚上……
布尘听着从树梢上传来的阵阵风声很快沉入了修炼中,他不想耽误恢复伤势的时间。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但这一晚月梅却怎么也睡不着。
知道第二天天一亮,月梅便睁开了带着血丝的双眼,疲劳几乎是刻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憔悴至极。
而车前的那两匹马虽然已经休息了一整晚,但想要恢复到平时的模样却还差了一些,但就算这样也够月梅赶路了。
布尘蹲在树梢上也睁开了双眼,他在树上修炼了一晚上,以恢复反噬自己的伤势。
此次因为污血分身所受的内伤,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之前在战斗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每每发力时胸口都有一些乏力,虽然不至于提不起力气,但若是遇到修为相当的修士,他便会立刻陷入绝境……
不光是体内淤积的伤势,就连自身珍贵的精血也损失了好几滴,这才是布尘所不能接受的。
这可是精血啊,没个修士全身上下也就那么九滴,此刻他直接损失了将近一半,若想要恢复起来,最少也得静养大半年。
诸事不顺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布尘摇摇头从树梢上跳了下来,缓缓的向着月梅处走去。
看着正在马前沉思的月梅,他不禁捏了捏下巴,看月梅此时的模样想必是想要马上赶路,但自己又不想那么着急……
他耸了耸肩走上前去。
“月姑娘,马匹累了就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强行让它们上路可不行啊,毕竟这两匹马可是要还的。”
布尘来到月梅身旁一副戏谑的模样说道。
“啊!”
月梅惊叫一声,她被突然出现的布尘给吓了一跳。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布尘给甩在后面了,此刻见到这大变活人的一幕,心中不禁狂跳起来。
看着布尘戏谑的笑容,月梅马上明白了,这人肯定早就跟上了自己的步伐,说不定已经跟了自己一路了,她自问还是有些本领的,但自己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此人难不成是妖怪不成?
“高大侠真是神出鬼没,但小女子可经不起高大侠这么吓啊。”
说着月梅还伸出玉手拍了拍自己胸脯,那一颤一颤的柔软,让布尘心中有了些骚动。
布尘眉头皱了皱,丹田发出一道灵气激入下腹,稍稍冷静了一会儿,他看着月梅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自己走直接说就是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良兄所嘱托的事情看来是不能圆满了。”
月梅狐疑的看了看布尘,见他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难道他真的要遵守与良平东的约定?
要知道,在月梅看过布尘出手杀死那些追兵后,就已经不指望布尘会遵守这个约定了,毕竟一个能够在一群士兵中来去自如,挥挥手就能够结束战斗的高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点钱银做事,难不成这人其实是闲的没事可做?
月梅不禁摇了摇头,把自己刚刚所想给抛了干净,这世上哪有人会因为无聊而去和军队对抗?
但是月梅哪想得到,这布尘虽然不能说是无聊,然而他此时就是有这种闲心来管这些事情。
布尘本来就只需能确保自己到达大汉便可以了,路途上顺便帮帮别人也无伤大雅。
看着一副无所谓的布尘,月梅也只好轻叹了口气:“高大侠如此说,小女子感激涕零,但是这样下去……”
欲言又止,但就算她不说,布尘也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就是怕被边军追上嘛,没事,你单独骑一匹马先赶回去,我坐马车帮你把后面的追兵挡下来就是了。”布尘撇了撇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听到布尘如此说,月梅眼前一亮。
有如此高手帮自己压阵,确实对自己的安全有了极大的保障……
第二百九十章 追截(四)()
月亮渐渐亮起,清冷的城里才刚刚熄灭烛火,本就清寡的小城越发显得寂静。
在城中一个更加幽暗的小道上站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是身穿灰布麻衣的瘦弱少年,手持一把短小的匕首,与一旁的人影相对而立。
而另一人影,看身长应有八尺,壮硕无比,青筋隆结的臂膀竟然比少年的腰还要粗壮。
而此刻这个健壮的大汉与少年正对面相持。
“谢家郎!你为何在此行刺与我。”
首先开口的是那个大汉。
大汉名叫刘左,是这昌明城里的一名捕头。这晚他正在城里巡游,哪知刚刚走到这小道上,身旁的角落里竟然窜出一个人影,人影也不说话操着匕首就要往自己心窝子捅。如果是旁人那一下早就躺地上了,可他刘左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能在龙蛇混杂的昌明城里吃巡捕这碗饭。
刘左侧身一让就躲过了那人的攻击,随后一抬腿猛地就踹在那人影的要背上,拔出腰间的铁尺护在胸前。那人被踹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趴下,刘左这时才看清楚袭击他的人影是何模样。
这是个少年最多不过十五岁,个头不高相貌平凡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一身灰布麻衣穿在身上却显得有些宽大。
少年名叫谢凡,是城里一个小混混。只是刘左不明白,这谢凡为何埋伏于此行刺他。
“刘左你这老贼少他娘的给我装蒜了,今天早晨你为何欺辱我手下的弟兄!”
这个叫谢凡的少年就算对着刘左这个彪形大汉,也没有弱了气势,竟然怒目相对的质问起来。
“哼!看不出来你这谢小子今天竟然仗义了一把,狗胆子肥了大夜里竟然跑来找我寻仇?”
“我才没那闲心来找你寻什么仇,只是你打了我弟兄,让他们几个大半个月下不来床,这事你定要给我个交代。”
谢凡紧握着匕首,对着刘左,一脸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哼,你小子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别不知好歹。再说了早上你们在街上收茶水钱,我管不着,但是手底下不干净,坏了这城里的规矩,也就是遇到了我,如果是被张癞子他们遇到,别说大半个月了,那几个小鬼这一两年都别想上街。”
原来在这昌明城里有着好几个帮会,街上做着生意的那都是要给这帮会交一定的保护费,按他们的说法叫做茶钱。
想做生意可以,但是茶水钱不能少,钱交了保他们个风调雨顺,不想交的隔天就要掀摊子。而谢凡这几个喽啰就是替上面的头头收这些茶钱的。
这事官府不管,而且也管不了,里面利益太过复杂。可是官有官道而贼亦有贼道,既然茶水钱收了手脚就要放干净,但谢凡手下的几个喽啰早晨在摊贩那里收钱时顺手拿了几个小玩意,这本是一件小事,让谢凡骂几句也就事了,可坏就坏在他们正大光明的在刘左面前犯事,既然在他刘左面前犯事,他这铺头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于是刘左稍稍教训了他们一下以示警告,可这却让谢凡头疼的紧。小弟受欺负了做大哥的若平不下这事,那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就要做到头了。
谢凡家本是这昌明城里一大户,祖上早年也是做摊贩起家,可惜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开始没落了,加上他父亲年少时又是个纨绔子弟,败家败得把租屋房契也给当掉了,最后竟被追债的给活活给打死在赌坊,这本该谢凡继承的家业也就没有了。他母亲为抚养他成人积劳成疾也在两年前就下不来床了。也幸亏谢凡从小懂事,不时的在城里酒楼里跑跑腿,不然这娘两估计已饿死多时了。
可一年前谢母病重,谢家积蓄用尽。存亡关头之际,谢凡找了个门路进了这昌明数一数二的大帮会,这才有余钱治理谢母的病痛。
谢凡从小喽啰开始做起,他机灵懂事很快就被上头的大哥看中,便提了他的位置做了个小头目。这屁股还没坐稳,下面的喽啰就犯了事。如果谢凡这小头目椅子坐了好几年,这事他压一压也就过去了。可这位置他才蹲上不过三五个月,如若摆不平,身后等着要上位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手下的几个都趟床上了,谢凡这光杆司令也只好亲自披挂上阵,大晚上在刘左这必经之路上埋伏着,想着能找回场子,可惜按这情况算是失手了。
“我铜河帮的人犯了事,自会有我们自己处理,哪需你来操事。”
这打不过跑不了,谢凡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你!”
刘左也是无奈,虽说这铜河帮是本地大帮派得罪不起。但这等小事想他们也不会有闲心管,可哪知打了小的却惹来了大的,这谢凡竟然为此事与他质问起来。刘左不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铜河帮在这昌明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说吧,你想怎么着,识相点不要太过分。”
刘左收起了手中的铁尺,心中已有决定。
谢凡是个聪明人,知道刚刚偷袭那下没有见红,这事就已经黄了,自然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再者把刘左逼急了,他这小身板可挨不住打的。既然刘左应了这个事,那么见好就收吧。
“刘捕头既然开了这个头,那是否该赔点汤药钱。”
刘左青筋暴怒。
“谢凡!你这小崽子,竟然敢找我要钱!不给!”
“哼!刘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道这事你不想了了?”
谢凡嘴角笑了笑,看来已经是吃定了这事。
“你!”
刘左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天午时到衙门来一趟,上次医馆送来的金疮药还有剩余的,我匀一份你。”刘左不想在这事上继续纠缠也就许了谢凡以了解此事。
“如此有劳刘捕头了。”谢凡抱了抱拳称了声谢收起匕首。
此事事了这脸上的场子也给找回来了,按道上的规矩许了刘左一顿酒食后,谢凡也不打算在此久留,转身扬长而去。
在这夜里两个身影匆匆交手又匆匆离开,刚刚的惊险仿佛在这小道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
第二百九十一章 预感()
石墙上的蜡烛刚刚熄灭,灰白的墙壁上还留有蜡烛的余温,黑夜里从窗外潵进来的月光蒙住了大半张鹅毛被。
里昂仰面躺在大床上,他裹了裹被子从身体里驱逐出最后的一丝寒冷。耳中忽然传来两声猫头鹰的嘀咕,他望了望眼前的景象,除了房顶的一丝灰白其他的全部没入了黑暗中。
里昂平静的脸庞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幸福的笑容。
他确实应该开心,无论是谁遇到和他相似的事情都应该觉得高兴。应为早些时他度过了一个足以改变他整个人生的大事情,一个让以前的他纠结了大半生的事情。
“想不到啊,我竟然有机会再活一把,而且还把这该死的命运改写了。”
闭着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了。
“睡不着啊。”
里昂揉了揉眼睛起身坐了起来。
“今后我该怎么做?还是走老路?或许这一次要容易一点。”
他望向窗外的眼睛带着一丝光彩,回想起今天的奇遇。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名在工作岗位上敬业的小设计师,每天和大部分设计师一样忙忙碌碌的过着自己不算幸福的生活。那时候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李凯?对好像就叫李凯,只是这名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就这样他以为平静的生活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就在一天夜里这情况被改变了。
还记得那是一个阴天,李凯刚刚下班正步行在那条永远没有路灯的小路上。一直担心会下雨的他脚步很快,以至于忽略了在他身旁的一个大箱子,一个比成年人更大一点的箱子。所以这箱子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在这没有光源的小路上他看不清那箱子是什么颜色,但是李凯和常人一样对这黑暗的环境下异常的响声有了一丝畏惧,他看了看身后然后脚步更加快的向家走去。
这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全部了,李凯不知道这件事代表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名叫做里昂赛迪斯费德勒的王子。好名字好出身,高贵且拥有权力。
他是北方一个国王的第三个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而下面有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当然还有几个私生子没算在里面。是个大家庭而且很和睦,至少在民众里他们的形象就是如此。
但事实上当然不是那么回事,老国王已经快七十岁了,年轻时雄心壮志早已消磨的干干净净,只是威严的面孔还是如他壮年时一般让邻国畏惧。
老大威尔努斯也已经五十多岁,开始显得有些老态,虽然他是大王子但是两年前在自己领地里染上了一种传染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痊愈,病怏怏的人显然不适合继承王位。
老二是里昂的姐姐,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远嫁到邻国了,现在正是那个国家的王后膝下有三男三女,显然王位的问题没有她什么事。
老三彼得拉克今年四月刚过完四十二岁生日,是第二位王子。彼得拉克年富力强,声望也比大王子强多了,是臣子们极力推崇的对象。
然后就是里昂了,虽然里昂就算过完今年也才十七岁。但是很多人都清楚,老国王费德烈三世其实一直想让三王子里昂继承王位。
但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李凯怎么会懂得这些事情,而且穿越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里昂或者说李凯的灵魂现在已经陷入混乱中。要说这身体的原主人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