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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得心里直发寒。
戚阳顿时浑身一颤,迈开腿想都没想便向着反方向逃去,那速度与之前与左伯桃打斗时截然不同,最少也提高了一倍。
然而还没等他跑几步,向天问便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只见他长剑提在手中咧着嘴眼角微翘,笑的猖狂。
戚阳还没有反应过来,视野中便出现了一道光,那是一道耀眼的银光,伴随着微风让戚阳不禁一寒,他双腿发颤,不知不觉便软了下来。
‘扑通’一声戚阳直接跪倒在地,紧接着一颗人头从肩上滚落下来,鲜血瞬间铺开,沿着脖颈形成了一弯浅浅的水洼。
“向天问?”左伯桃不确定的问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防备和忧心。
这确实是向天问无疑,但看着他脸上带着的诡异笑容,左伯桃却皱了皱眉,他总感觉此时的向天问身上带着一股气,一股暴虐的戾气,完全与自己认识的那人不同,他认识的向天问身上绝会带着这般气势,他总是以一副严厉坚毅的模样示人,但眼前这……
状态不大对劲,左伯桃带着其他人向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几步,双手也不禁捏出了汗水……
难道……
左伯桃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他紧紧盯着向天问胸腔中的心脏狂跳不止。
羊角哀站在他身边低声道:“难道向天问已经进入金丹期了?可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向老弟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若向天问是真的进入金丹期,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左伯桃瞥了一眼身边的羊角哀,苦笑一声道:“我们几人还没有达到筑基巅峰,所以师父他们还没有与我们说过,但是我在一次无意间听过白师兄与三师伯谈论金丹期的事情。”
“嗯?白商角那个不讲理的家伙?说来听听。”羊角哀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
“心魔。”
“心魔?”
“嗯。”左伯桃面沉如水,他一双眼睛没离开过一直在那边没有动弹的向天问,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们冲行脉期进入筑基期需要经历一次心历的磨炼,能够把内心深处的执念给化解掉。”
羊角哀点了点头:“确实有这回事,但这和金丹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进入金丹期也要排除执念?”
左伯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对了一半,进入金丹期确实需要再次经历这条道路,但是不一样的是,内心深处的执念在这时候会转化为心魔。”
“心魔?”羊角哀再次问道。
“心魔。”左伯桃点了点头,他握紧手中的长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执念不过是让人会变得稍稍偏执一点,对整个人影响也不大,但……心魔却完全不同,仇恨心、贪念、妄念、怨念等都是心魔,甚至执念不除到了最后也会化为心魔。”
“然后就会变成向天问那样?”羊角哀撇了撇嘴:“我看好像也没什么嘛,就是变得暴躁了些。”
左伯桃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暴躁,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虽然说心魔这东西可以历练人,但也同样能够吞噬人,最后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六亲不认只知道杀戮!”羊角哀心中顿时一惊。
若对面的向天问真的变成那样,自己可挡不住啊。
左伯桃双眼一颤,因为向天问好像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见向天问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后退的左伯桃等人。
忽然!向天问便已经大大咧咧的站在了左伯桃面前,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左伯桃怎么看都有种看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但紧接着向天问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对着左伯桃温和的笑了笑。
“心魔?可笑,左伯桃你也未免想太多了吧。”向天问轻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这些同门道:“我只不过是有了一番奇遇罢了。”
听到向天问的说辞,左伯桃顿时安下心来,刚刚向天问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吓到他了,不过现在好了,自己这一方有了一名金丹期的大能撑场面,自己等人也就安全多了,起码也能够与崀山派和翻花门周旋一二了。
但还没等左伯桃再次开口,一道亮光便在他眼前闪过……
左伯桃再看向天问时,只见他此时正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长剑,那专注的样子,好似剑上面多出了几多花一般。
“嗯?这剑好像还是不够快啊……”向天问撇着嘴说道。
而当他话音刚落,左伯桃身旁的庞鹰突然双眼暴突,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条裂纹,紧接着头颅滚落身体栽倒在地……
“向天问!你做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心魔()
看着栽倒在地的庞鹰,左伯桃又惊又怒,他完全没有想到向天问会突然出手。
几人瞬时间抽出腰间的长剑,谨慎的看着向天问,但此时此刻他们也很清楚,少了一个阵眼,这套剑阵也已经施展不出来了。所以想对抗面前的向天问,他们也确实没有胜算。
“我在做什么?当然是在试剑啊,这把剑其实不太适合我。”向天问撇了撇嘴,好似对手上这把斩杀了庞鹰的长剑不甚满意,他转过头看向左伯桃等人咧开嘴笑了笑:“要不……我再找一个试试?”
看着向天问如此猖狂的口吻,还有那邪魅中带着戾气的笑脸。
场中的气氛顿时一凝,站在他身边的众人身体一僵,那股暴虐的气息向着他们的脸庞席卷而来。
看着面前这群呆若木鸡的赤松门弟子,向天问哈哈一笑。
“啊,对了。”向天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副和蔼的笑脸迎向站在不远处的布尘开口道:“我可是记得你这小子手中有一把好东西,不如拿出来给我使一使?”
听到这话,布尘心中顿时一惊,后背寒毛直竖,而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煞气,犹如有人拿着一把钉着无数细针的木板,一遍又一遍的拍在自己的背脊上,,让他心神摇晃双腿发颤。
而一旁的左伯桃脸色也是一沉。
这种威势……果然是因为强行进入金丹,从而引发了内心最深层的欲望变为了心魔。
左伯桃心中无限感叹,自己虽然与向天问没有那么亲密,但也对此时的向天问叹息不已,想来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吧,才让向天问铤而走险,踏上了这个危险的路上。不过此时此刻却也不是自己感叹的时候,对于一个想杀就杀,毫不在意就对自己同门就下杀手的杀人魔来说,自己那点小小的哀伤算什么?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门,心中长叹了口气。
“麻烦了,看向老弟这个样子,我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啊。”一旁的羊角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低声对着左伯桃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我们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左伯桃心中不禁微微颤抖,虽然进入心魔的向天问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金丹期,但无论是灵气量和身体力量方面早已与筑基天差地别了,对与羊角哀的问题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能够想到的也只是小心的不要惹怒对面的这个人。
他们只是一些筑基期的小角色而已,只想烧香拜佛逃离此地,此时左伯桃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放弃布尘,自己先带着人逃跑算了,毕竟留在这里等死也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道拖着耀眼光芒的尾巴的长枪从空中飞来……
那速度超出了布尘眼力的极限,在空中爆出几声巨响,一眨眼便飞到了自己的眼前。
长枪带着开天辟地之势从天空中落下,一番激荡震得四周浓烟滚滚,瞬间这阵灰尘带着一道冲击扩散开来,布尘等人被这阵冲击波及到,纷纷倒飞出去,向后翻滚了好几丈才堪堪止住身形。
头晕眼花的布尘倒在一片泥地里,胸中不断翻滚,口中突然一甜差点吐了出来。
而撞到一面巨石上的简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此时他已经待在地上昏迷过去,口中不断吐出鲜血,其中那一块块碎肉看得真真切切,显然是受伤不轻。
这种巨大的冲击力必然是金丹期才能发出的,而从长枪这种标志性的武器来看,很显然这必定是那名崀山派金丹期的老者伯柯!
布尘苦闷的看着那里,心中一片黯然,这不过是一招而已,竟然就让他们这一众筑基期弟子没有一点招架之力,看来之后再见到这样的场景,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避免自己变成简洋那副样子。
“原来是你老家伙,不过还真是奇怪,我记得我是向着你要害上刺的,竟然没被我捅死?”向天问握着剑挡住了长枪,一脸好奇的向身前的空地问道。
他笑着狰狞,双眼中那抹精光不断在眼中流转,右手大力一挥,把长枪劈飞了出去。
突然出现在向天问面前的伯柯眼神也是凶狠无比,他一伸手握住飞出去的长枪冷笑一声道:“刚刚一个不注意,被你偷袭了而已,难道这样你就以为自己赢了?果然是个幼稚的小子。”
对于伯柯的嘲笑,向天问完全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又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对了,既然你出现了,留在那里的那群小子呢,我可是记得在我醒过来时,身边还躺着好几名赤松门的弟子,你不会都给解决了吧?”
“哼。”伯柯口中冷哼了一声,浑身一道气势散发出来,他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向天问:“你不过是个心魔而已,关心那些做什么?你难道还在担心自己的同门?这可不像一个心魔会说出来的话。”
向天问挑了挑眉,又仰起头思索了片刻,转过头看了一眼伯柯耸耸肩道:“也对,那些确实不关我的事,我也只不过好奇你会这么做而已,就当是我们闲谈咯。”
向天问把玩了一番手中的长剑,一脸嬉笑的看着伯柯,但浑身上下透出的邪气却越来越浓了。
而身前的伯柯挑着眉看着他根本不屑于去回答他的问题,长枪在手上抖了抖,一道光辉冲入枪头……
“那你现在又跑来做什么?还想在肚子上想来一剑?”向天问翘起嘴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伯柯轻笑一声:“东西应该是在你手里吧,快交出来!老朽可以考虑饶过你。”
向天问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伯柯,根本不做答话,只不过是亮出了手中的长剑。
而下一刻他便已经贴近了伯柯,长剑的剑锋闪着锐利的寒光已然接触到了伯柯的脖颈……
第二百五十六章 魔化()
剑锋上凌厉的锐气让伯柯的皮肤颇有些刺痛,他眉头一皱,鼻中哼出一口气。
“哼!”
随着伯柯的冷哼声,便见到他把手中的那杆杵在地面的长枪瞬时间发出了一阵轰鸣。
瞬时间他周身出现了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墙,挡住了向天问剑锋的攻击,这道透明的墙在挡住攻击后轰然碎裂,随着一声剧烈破碎的声音,一道冲击涌动对着向天问便冲了过来。
‘砰!’一声巨响,向天问手中的长剑顿时被弹到了一边,而整个人也被这道破碎的冲击给推出好几丈远,而后又被掀翻在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下一刻伯柯提起长枪爆喝一声,一步跨出向还在倒在地上的向天问奔去,他的速度极快看似只走了两三步,却已经来到了向天问的面前,长枪闪着暗光对着对方的头颅刺了过去。
向天问也不管那么多,见到伯柯发难,手中长剑一闪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
长剑随着那股戾气滔天的气势,这一剑以迅雷之势向着伯柯的脖颈处又一次斩了过去。
但伯柯却不过是偏了一下头而已便躲过了向天问的攻击,而手上的长枪却一点也没有停下,只见鲜血一飙,长枪已然刺穿向天问的胸口,随着枪尖上缠绕的暗光,向天问被捅穿的伤口皮开肉绽恐怖至极。
这幅景象却是让站在一边的布尘几人看呆了。
刚刚在自己这些人面前猖狂无比的向天问,竟然就这样被这个伯柯一枪就打败了?
伯柯挑了挑眉左脚一颠,右脚狠狠地踢在向天问的肚子上,这一重击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一瞬间向天问整个人犹如炮弹,从长枪上被踹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洒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红线。
直到整个人撞到了巨石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碎石纷飞,向天问直直的堕入巨石中砸出了一个坑洞。
鲜血从他的鼻子耳朵溢出,张口又咳出了大量的鲜血,双眼充血暴突,一副命损的模样。
然而……
咔咔,向天问突然从坑洞中抬起手,森然沾着血迹的牙齿露出嘴角,狰狞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脸庞。
“你打得我好痛啊,这么暴躁做什么?”爬起来的向天问掰了掰脖子。
然而还没等他抬起头,伯柯便又一次站在他的面前,长枪上还是缠绕着光晕,猛然抬起手……顿时,长枪又一次钉入向天问的胸口,连着胸膛把整个人钉在巨石上动弹不得鲜血狂飙。
伯柯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向天问,却也没有停手,只见他手中又抽出一杆长枪对着向天问。
这把长枪与之前不同,枪身漆黑如墨,好似一根变成炭的烧火棍。
伯柯手上突然发力,长枪猛然刺入向天问的腹部,右手一扭让没入体内的枪头一转……
“啊!”
随着一声惨叫,向天问脸庞上表情扭曲到认不出原来的面孔,痛苦的呻吟让他欲仙欲死。
“这可不是一般的枪。”伯柯握着枪杆笑了笑,他松开手任凭长枪钉在向天问的身上:“这叫化魔枪,一般本门的筑基期弟子到了要修成金丹时,为了防止心魔入侵所特意制造的武器,我记得你们赤松门应该也有相似的东西,好像叫屠魔剑是吧?怎么?你没为自己准备?”
然而下一刻,他便收起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异常的景观。
眼前的向天问不断地后,整张脸犹如涂了墨汁一般漆黑无比,身体抽搐不断,好似得了羊癫疯一般。最后竟然七孔流血,胸口起伏也平静了下来……
鲜血顺着脸庞流向全身,片刻后却化为一种漆黑的粘液,沾染着一股恶臭不断蠕动,渐渐的这些漆黑的粘液覆盖了全身,把向天问整个人给裹了起来,犹如虫蝶化茧一般便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
吼……
狂暴的怒吼声从中不断传出,黑茧不断震动好似随时都会破裂,从中出现什么东西一样。
暴虐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带着风压的威势吹乱了伯柯的发梢。
伯柯眉头一皱,右脚猛地一蹬赶忙向后退开。
“魔化了?怎么可能?明明他身上还插着化魔枪啊?”
伯柯谨慎的看着眼前不断颤动的黑茧,伸出手又抽出一杆长枪。
而这把长枪与之前的两杆又有区别,满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锐利的寒光不断泛起,一眼看过去便知晓此枪来历不凡!
伯柯回头抬起头对着空中大会上能叫喊。
“驹道友,你是向纯心想看我笑话吗?还不赶快下来,这小子化成魔头了!”
伯柯话刚刚说完,只见他提起手中长枪,一个健步便冲向黑茧,闪着刺眼的光华的长枪瞬时间捅如茧中。
只见一抹漆黑的液体从中喷出,黑间内又发出一声惨叫,伴随着戾气滔天的怒吼声,一只满是粘液的漆黑利爪从中猛然伸出,一把握住了伯柯的长枪。
“吼!”
黑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