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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你就不能安静一点么?这里可是衙门呢,也不让人通报一下,就这样硬闯进来,当心被当成此刻给抓了,而且一个女儿家的也要注意一点修养,毕竟你也不算是小孩子了。”李修远道、
“嘻嘻,知道了,姐夫,那我下次不会了。”傅月池嘻嘻一笑,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傅清风到是很识大体,盈盈一礼:“见过李公子。”
“什么李公子,姐姐,应该喊夫君才对。”傅月池一旁道。
傅清风脸蛋一红,瞪了一眼:“乱说什么,我,我和李公子还未拜堂成亲呢,还,还未过门,怎么能喊夫君。”说到后面也羞的很不好意思。
“姐夫,我们出去玩吧,这段时间被父亲关在家里都关闷了,今天难得出来一趟。”傅月池道。
“李公子公务繁忙,怎么能陪你去玩,李公子,小妹性格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傅清风道歉道。
李修远道:“没事,正好现在我也没事,公务我让人在处理,今日难得相见怎么能拒绝了你们一番好意邀请呢?”
他现在亦是有些做贼心虚,若是知道自己让秋容在帮自己处理公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事情得缓缓才行。
“那太好了,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姐夫我们走吧。”傅月池笑嘻嘻的说道,然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李修远便往外走。
傅清风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只得跟了过去。
不过她心中也很希望能多和自己郎君多相处,相处,这段时间她待在府上心中又怎么会没有相思之情,毕竟她和李修远也是两情相悦,更是有父母媒妁之言。
若非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自己已是李家的人了,心中大事已定,说不定她比自己这贪玩的小妹还要着急。
李修远赶紧带着这一对姐妹离开了知府衙门,去哪都成,在这里闹迟早是要出事。
京城的繁华早有体会。
纵然是上元节大火,烧了近半个城南,可是别的地方却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一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李修远在傅月池的拉扯之下,在京城之中游玩起来,时而去买糕点,蜜糖,时而去看把戏,热闹,时而又去添置了一些家用物件。
几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尤其是傅清风虽不太言语,但却美眸盈盈,看向李修远的时候满意甜蜜,爱慕之意。
“李公子,父亲的事情还请李公子勿要见怪,父亲的脾性就是那样,他对李公子你还是很关心的,只是关心则乱,时常担心李公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故此才时常和李公子你作对,就在昨日,父亲还未
百官弹劾李公子一事,上书为李公子你辩解呢。”
路上,傅清风忽的开口说道,趁着彼此心情都好的时候准备替父亲解释解释。
李修远笑道:“我和傅大人只是政见不合而已,彼此并没有什么恩怨纠葛,他清楚这一点,我也清楚这一点,在金陵城的那会儿他不是很乐意帮我处理政务么?而且若非怕连累我,你和我的婚事又怎么会故
意拖延下来?这是当初傅大人怕自己受罪罢官,连累我啊。”
“也许我和傅大人之间的矛盾只有等他辞官归隐了才能和解吧,清风,你不用担心,岳婿不合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大家都是讲理的人,便是再不合也不会怎么样。”
“李公子能这样想,我心中就安心了。”傅清风微微松了口气道。
“咦,李兄,瞧了,居然在这遇到了。”
忽的,旁边的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位书生,他见到李修远的时候楞了一下,旋即急忙笑着迎了上来:“小生朱昱,见过清风姑娘,月池姑娘。”
“朱公子。”傅清风忙施了一礼。
李修远道:“朱兄,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你了?上元节大火莫不是也烧到你府上了?府上没事吧。”
朱昱笑道:“托李兄的福,一切安好,这几日我跟着几位族内的兄长在帮忙赈灾,救民,朝廷那边也没见到什么动静,总不能一直等朝廷的政令吧,否则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无家可归,听说李兄担任知府
了?真是抱歉,我这几日都准备和张兄,钱兄他们去祝贺你的,可实在是事情有些多,脱不开身啊,还请李兄勿怪。”
说完,又是弯腰施礼,以示歉意。
李修远苦笑道:“这若是好事的话应该是我摆宴请你们才对,可是这知府之位却是一件苦差事,难道朱兄你看不出来么?”
朱昱叹了口道:“听族内几位在朝为官的人提起过,百官都在弹劾李兄呢,看来李兄这知府的位置怕是做不长久了,该是回扬州自在,哪天李兄回去可记得叫上我,我感觉待在京城就是在虚度光阴,还不如
跟着李兄去扬州为百姓做一点实事呢。”
“若是有那一日,怎么少的了朱兄呢?”李修远道。
“那边就是朱府了,李兄今日既然遇上,何不去在下哪里坐坐,喝一杯茶水,歇歇脚?”朱昱邀请道。
朱府?
李修远神色微动:“可是朱夫子的府邸?”
“正是。”朱昱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的确是应该去拜见拜见朱老夫子了。”李修远道。
朱昱眼睛一亮;“那正好,在下替李兄你引荐引荐,这会儿朱夫子正在府上。”
没往前走一会儿便见到了朱府。
可是当李修远刚刚走来的时候,朱潜,朱老夫子就已经和几位书生,士子在门口等待了,似乎早就知道李修远今日会来。
“夫子。”朱昱见此急忙恭恭敬敬的势力。
“晚生见过朱老夫子。”李修远也施了一礼。
朱潜目光有些凝重道:“朱昱,麻烦你招待一下这两位姑娘,李大人,今日登门拜访老夫已有预料了,能否请李公子单独一聚?”
李修远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今日会来,朱老夫子昨日就能预料到呢?
便是用推演之术,仆算之法,按理说也算不出自己今日的行踪啊。
“长辈所请,不敢推拒,朱夫子请。”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随后又对着左右的清风,月池道:“现在时辰不早了,若是我晚些还没回来,清风你就带月池先回去,免得夜不归宿,让傅大人担心。”
傅清风点了点头。
“李大人,这边请。”朱潜伸手一挥,示意了一下。
李修远走在朱府内,好奇问道:“朱老夫子似乎早就知道我回来,不知道是何人示警?今日相邀又所为何事。”
朱潜道:“先祖托梦,不敢怠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却不想今日李大人果真前来了,今日邀请并未他事,只是梦中先祖曾言还请李公子到祠堂一坐。”
“夫子也信鬼神?”李修远道。
“老夫信先祖,不信鬼神。”朱潜道。
李修远闻言不禁一笑,这句话说明这朱潜,朱夫子也是相信鬼神存在的,并不是那种迂腐的文人。
朱府很大,在某处的园子里建了一座祠堂,供奉的都是朱氏的先祖。
平日里这里只有族老打理,寻常人是禁止进出的,每逢重要节日的时候,但凡是朱氏族人都会前来祭拜。
“李大人,你进去吧,先祖梦中说今日只准李大人一人进入祠堂,其他人不得进入,老夫之前并不确信,但今日既然遇到了李公子登门拜访,那说明先祖托梦也是属实,老夫断然不敢违背先祖的意愿。”朱
潜脚步一停,示意了一下道。
“就我一人么?”李修远神色微动,旋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打搅了。”
旁边其他几位的朱家士子,文人也都没有阻止的意思,相反他们很郑重和虔诚,看那神色,如果李修远今日不答应进去的话估计都会不高兴。
片刻之后。
李修远独自一人来到了朱家的祠堂。
他目光微动,扫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至少他的眼睛之中没有看到什么鬼神显现出来。
“进去看看吧。”可当李修远前脚刚刚踏进这祠堂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清风突然卷起,一股浓浓的香火味随着这股清风扑来,随后竟向着一处地方聚拢而去。
“好浓重的香火,仅仅一族的祭祀就能有这样的香火?”
李修远有些惊讶,这样的香火之下足以诞生出一尊道行不低的鬼神了。
可眼前的那一排排的牌位之上却并无异样发生。
“哗啦啦,哗啦啦。。。。。”到是挂在祠堂正中央的一张先祖画像,被清风吹的抖动起来。
那画像是。。。。。。半圣,朱熹?
李修远见此恍然。然后笑道:“原来是朱圣人显灵相邀,晚辈这里有礼了。”
画像抖动,祠堂内那燃起的香火在画像前凝聚,随后化作了一位身穿儒衫,头戴方帽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大,可一双眼睛却明亮有神,仿佛包含天地,看透世间一切的道理。
李修远下意识的用神目术看了一眼。
却见这老者的头上清光笼罩四方,其内各种文章,理学散发光芒,有冲上云霄之势,让人感到双目刺痛,不敢直视。
“我等你很久了,李公子。”老者平静的看着他,缓缓的开口道。
李修远也道:“我也一直想要来拜见朱老一回,请教朱老一些事情,希望今日朱老能不吝赐教,一解我心中之疑惑。”
“后生可畏,然路途无良师,当斧正一二。”朱圣人依然看着他道。
第七百十八章存天理灭人欲()
? 天下的鬼神精怪很难想象,在这平静的一天里。
李修远这个天生的圣人会和上一位圣人在一处不起眼的府邸之内,一处寻常的祠堂之内相逢。
前者是天生圣人,立志要治理天下鬼神,以强硬的手段和做法,肃清天下,重定阴阳两界的规则,后者是一位读书人,一步步脚印走来,从读书到做官,再到创下理学,立志要发扬光大,教化万民。
一个年轻,朝气蓬勃,一个半道而卒,病死榻上,现已垂垂老矣的鬼神之神显灵在前。
但能走上这条路的,不管以前是否见过,将来是否熟悉,彼此之间都是值得尊重的。
因为李修远也好,朱圣人也好,他们最后的目的都是几乎一致的,都是为了天下太平这四个字。
朱圣人先开口道:“老夫做鬼神很久了,本来是想去投胎转世的,以有用之身再为人间出一份力,但老夫并没有,因为老夫放不下这世道,老夫的理念只是传扬了一半,留在世上的也许骂名居多,所以老夫
今日不想见到第二个人落到和老夫一样的下场。”
“不知朱老有何高见?”李修远道。
“你会死。”朱圣人道。
李修远道;“每个人都会死,我自然也不例外,而且我也没有想过长生不死。”
“你的道走不完。”朱圣人又道。
“如何见得?”
朱圣人道:“你杀戮太多,因果太重,一旦气运衰败,便会遭遇生死大劫,几乎不可渡过,而且你的道走偏了,你又想治理鬼神,又想平定天下这是不可取的,你坚定一道才能取得成功,若是不能放下,便
什么也得不到。”
李修远闻言沉默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位朱圣人眼光很毒辣,自己的确是管的太多了。
“我听一位神仙说,我的因果你有办法替我化解?”他转而问道:“不知道朱老能否帮我这个忙?”
“那你得先答应老夫一个要求。”朱圣人道。
“还请朱老直言。”李修远道。
朱圣人道:“一月之后务必离开京城,终生莫要北上,若你答应,你的因果老夫替你背下,助你成道。”
“如何助?”李修远道。
朱圣人道:“大宋生养你二十载,你当护国运二十载,了此大因果老夫才能助你。”
“怎么说来朱老是要我报效朝廷了?”李修远道:“没想到朱老也是爱国之人啊,可是现在的朝廷不是你老活着的时候那个朝廷,物是人非,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我怎么觉得大宋国要完蛋了,救不了?”
“不,你没得选,这因果不了,你的道成不了,老夫既有私心,也有诚意,并非完全为了规劝你。”朱圣人道:“做了鬼神之后,老夫明白了很多事情,譬如。。。。。。”
“譬如什么?”李修远道。
朱圣人道:“譬如,下一个朝代的皇帝当姓朱。”
“那可不得了,朱老的气运延绵,福泽子孙,后代要出一位皇帝了。”李修远笑道、
他并没有取笑的意思,相反有些诧异。
将福泽气运留给子孙,这说明这朱圣人成不了圣,也成不了神,只能去投胎转世,否则气运,福泽永远在他身上,只是圣人的气运太过强大,留给后代的话若是某人应运而生,凭借着这股气运福泽,成为王
侯将相都不足以将这气运消耗殆尽,只有一位皇帝才能承下这样的气运和福泽。
“因为只有这样老夫才能以一王朝之力,承下你所有因果,你的道会在老夫气运耗尽之后开始,届时因果消弭,你的道将会是一条通天大道。”朱圣人道。
“怎么说来,我不是要等上好几百年了?”李修远道。
“有些事情是值得等待的,就犹如老夫在等你一样。”朱圣人道。
李修远又道:“有几件事情我很好奇,朱老您还请勿要见怪,朱老书上记载您真的是得脚气病死的?”
朱圣人道;“不是,被歹人陷害,毒杀的,老夫的理念影响了天下很多人,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理念的争执演变成尔虞我诈的厮杀并不奇怪。”
“理念?存天理,灭人欲么?”李修远道。
朱圣人闻言当即脸一黑:“世人对老夫理念的歪曲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你可知老夫的原话么?”
“不太知晓。”
朱圣人道:“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老夫的存天理,灭人欲,是指认应该正常的饮食,不应该追求那些奢华的山珍海味,那样不过是消耗钱财,奢靡骄纵罢
了,哪有半分可取之处?夫妻,天理也?老夫教导百姓要爱护自己的妻子,不应该三妻四妾,肆意的放纵自己。”
“后世那些歹毒的文人断章取义,这是要老夫遗臭万年啊,而且老夫理学一说,更是辩论阴阳,以阴阳气息之理,一解鬼神之惑,让天下百姓勿要迷信鬼神,难道这样也有错了?”
说完,便是死了这么多年,也不禁痛心疾首起来。
美好的理念被曲解成这样,他若是尸体没烂的话这会儿指不定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李修远听闻理解了这个朱老的理念了。
他主张百姓要勤俭,不要奢靡,提倡一夫一妻,不要三妻四妾,更是教导百姓鬼神精怪不值得畏惧,不过是阴阳变化产生的而已,属于天地正常的现象,没必要过度崇拜。
但看似美好的理念却背后得罪了很多人。
先是禁止奢靡?这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
一夫一妻?
就现在这个时代而言,还太早了,根本就不合时宜,连皇帝都三宫六院,怎么提倡一夫一妻?
让百姓不迷信?这不是断绝天下庙宇的香火么,那些靠这些吃饭的人和鬼神还不得联手灭了你。
“你说,老夫的理念有错么?”朱圣人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