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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在醉风楼前我遇到了李兄。。。。。。李兄替我结清了我在醉风楼的欠银,不过那掌柜的慈娘贪婪无度,讹诈李兄七百两银子还不够,还加到了一千两,我当时气不过想要冲上去教训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
,结果却一气之下昏厥了过去。”
不过此刻朱昱却觉得自己现在神清气爽,身体健壮,有种充盈之感,全然没有之前那般虚弱无力的感觉。
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朱昱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走出了屋子。
一出门他就看见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穿锦袍,面容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此刻他正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正在翻看着什么。
哪本书好似又一层浓雾笼罩,看不清楚是哪本典籍。
“李兄。”
朱昱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上前去感激而又愧疚道:“多谢李兄相助,李兄对我的恩德让我无以为报,实在是惭愧。”
“你醒了啊。”
李修远立刻放下生死簿,回头道:“我等你好些个时辰了,虽然大夫说你很快就会苏醒,但他却是误判了,没想到你昏迷了足足一日。”
“难不成李兄在屋外守了在下一夜?”朱昱激动道。
李修远挥了挥手笑道:“我可没有守候你一夜,我只是在这里看书入了神而已,不过你醒了就好,你我当日金陵城分别,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如今京城重逢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你的身体怎么
样了?可恢复的还算顺利?”
朱昱听的很是感动,人生得此挚友,无憾了。
随后他忍住伤感道:“说也奇怪,我这一睡之后却发现身体变的强健有力,耳聪目明,便连思维也敏捷了许多,不再感到虚弱无力了,李兄一定是请了一位了不起的大夫治疗我吧,实在是惭愧,让李兄你费
心了。”
“哪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朋友有难难不成见死不救不成?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既然朱兄既已无恙,那么今日我做东,请朱兄去吃酒,”李修远笑道:“朱兄,你可不能拒绝啊。”
朱昱回道:“李兄的邀请我怎么能够拒绝呢,只是又让李兄破费了,实在是惭愧,惭愧,不过李兄今日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他日定会涌泉相报。”
“一些钱财上的事情罢了,算什么恩情,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李修远笑了笑,便示意请道。
“李兄,你请。”朱昱忙道。
李修远笑了笑便领路走在前面,不过还刚走出院子的时候,朱昱忽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紧闭的屋子。
“冒昧的问一句,李兄是有家眷在么?”
“我的家眷都在金陵城和老家呢,哪里会带到京城来。”李修远摇头道。
朱昱道:“那我适才怎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从那屋子里传来。”
他说看的那屋子是女鬼小谢所住的废宅。
李修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笑道:“屋子久不住人,总归是会有一些野物入内,闹出一些动静,无需放在心上。”
朱昱点了点头,方才不再疑惑。
不过在屋内,女鬼小谢却是透过窗纸,偷偷的窥视着院内的两人,不过目光多在李修远身上停留。
带着吴象,还有两个随行的镖头。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醉风楼前。
“这,这,李兄你不是要请我吃酒么?怎么来这了。”朱昱惊道。
李修远说道:“听说醉风楼的酒菜不错,而且还有歌舞乐姬,附近又有什么地方比这里还要好的呢?”
“可是这,这。。。。。。”朱昱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应。
李修远笑道:“我知道朱兄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恩怨纠纷是从这里引起的,也应该从这里结束,难道朱兄就不想知道到底什么原因害的朱兄你落到这步田地么?”
朱昱羞愧道:“这也不怪莲花姑娘,青楼之地本来就是如此,是我德行不足,意志不够坚定,被美色所迷弄的这步田地实在是怨不得旁人。”
“你能自醒是一件好事,可是这却并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过错。”李修远道。
若是寻常的薄情女子,李修远也就不会多管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的了谁,可是那女子掏空的不只是朱昱的钱财,还有他的性命啊。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朱昱只怕不日就要暴毙在京城。
这是恶妖害人,而不是美色惑人。
今日若不为朱昱出这口气,不为昨日的事情做点回应,李修远可不答应。
“李兄的脾性我多少有些清楚,只是此事已经有个了结了,不方便再多事吧。”朱昱道,他可没有忘记李修远在郭北城赈灾的时候那凌厉的手段。
一群蠢蠢欲动的灾民都能被他降服,听闻九山王的叛乱也是他平息的。
他若去醉风楼定然会生出事端,他不想自己的丑事给李修远再添加麻烦了。
“朱兄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多劝了,我来这里争的不是一个胜负,而是一个公道。”李修远道:“你且放宽心,万事有我。”
朱昱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了。
一进醉风楼。
李修远就看见这里来来回回有各种艳丽,美貌的女子来回穿梭走动,又有琵琶,古筝等各种靡靡之音传来。
同时雅座,酒席之间欢声笑语不断。
既有才女书生诗词对唱,又有商人,富贵之人左拥右抱。
雅俗共赏,各方云集。
酒色财气样样不缺,这样的地方的确容易让人沉沦。
“哈哈,这不是朱秀才么?听说你昨天因为没钱被醉风楼的人丢到外面的街道上去了?你那心爱的莲花姑娘难道就没有来帮助你么?”
一个年轻男子拥着一个美人醉醺醺的路过,他指着朱昱哈哈大笑道:“你真以为凭你几句陈词滥调的诗文就能得诸位美人青睐啊,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想你之前来醉风楼的时候也是一个体面人,
不曾想到也会有今日这般落魄。”
朱昱被羞辱的满脸通红,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他说的也的确是真事。
李修远说道:“这位朋友,朱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你又何必这般羞辱呢?正所谓辱人者,人辱之,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你又算是那根葱啊,敢这样和我说话?知道我是谁么?知道么?”这位醉醺醺的男子伸手推着李修远的肩膀,满嘴酒气道。
李修远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平静道:“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只是你不能因为喝醉酒了的缘故就肆意的羞辱,挑衅别人,我们来这里并不想和醉鬼生事,如果你能让开的话我不会介意你这样的无礼举动。”
“哈哈,朱秀才,这是你朋友啊?没想到也是一个孬种,呸,滚一边去,别拦着大爷的路。”这喝醉的男子灌了一口水,张嘴就对着李修远喷去。
李修远目光微动,却是快一步随手敲击他的一下下颚,封住了他的嘴巴。
“呜~!”
这醉酒的男子眼睛睁开,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被那一敲咬住了舌头,痛彻心扉。
“无礼无耻,还这般嚣张,就该被羞辱一番,不让我滚一边去,我先让你滚开。”
李修远抓着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提了起来,随手一甩。
这个醉酒的男子还没有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在地上翻滚,最后滚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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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真假()
? 李修远眨眼之间就将这个醉酒的公子丢出了门外,且不管他的这武艺如何,力气如何,但是这举措就引起了醉风楼的许多人的留意。
“咦,那不是朱秀才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那位杜华,杜公子怎么被人赶出了门外?”
“是朱秀才身边的那位同伴将杜公子丢出去的,两人之前似乎发生了一旦口舌纠纷。”
“这下朱秀才要倒霉了,杜公子可是刑部侍郎杜大人的独子,是京城有名的衙内,他区区一个秀才怎么敢得罪这杜衙内?”
众人围看了过来,觉得这是一件新鲜事。
还有人敢把杜华从这门丢出去,京城之中还是头一遭啊。
杜华此刻摔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又撞在了门槛上,再加上自己喝醉了酒,这一跌直跌的是两眼昏发,天旋地转,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生疼万分。
娇生惯养的衙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跌撞。
“站,站住,给本公子站住,朱昱你这穷酸秀才休走,那动本公子的那厮也修走。”
杜华踉跄的站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怒气冲冲的指着正欲离开的李修远还有朱昱吼道。
“李兄,这下只怕是有麻烦了。”朱昱脸色一变,有些担忧的说道。
李修远挥了挥手道:“听旁人说他是刑部侍郎的独子,京城内有名的衙内,只是刑部侍郎的独子而已,又不是刑部侍郎,便是他的父亲在这里,刚才如此的羞辱我,我也会把他给丢出去。”
说完,他转身看着那杜华道:“便是我不走,你又待如何?”
“本,本公子和你没完。”杜华楞了一下,想要冲上去教训一番这李修远。
可是想到这人的武艺,却又当即打了退堂鼓,他刚才酒劲才上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略微一思考却是明白自己打架斗殴万万不可能是此人的对手。
李修远淡淡道;“如何个没完法?不过你在我面前还太嫩了一点,想要和我没完让你父亲来吧,就凭你一个衙内,我看还是差了点,适才听旁人说你父亲是刑部侍郎,嗯,的确是朝廷大官,只是你父亲是你
父亲,你是你,等你哪天做了侍郎你再来寻我,免得整日嚣张跋扈,不把旁人放在眼中,迟早吃大亏,今日给你点教训你让你张长记性,别像是一条疯狗一样逮住人就咬。”
“要是哪天被人给打死了,为时晚矣。”
“呸,该死的东西,知晓我父亲的名讳还敢如何待我?你有能耐在这里等着,待本公子唤来一些好手定要将你的双腿打折。”杜华指着李修远怒气冲冲的说道。
“最好还是别这样。”
杜华冷笑道:“现在你这厮知道怕了?如果怕了的话就给我跪下赔礼道歉,否则的话我定饶不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的做法很愚蠢,说不定到时候你父亲还要亲自登门拜访我,向我赔礼道歉。”
李修远道:“你父亲的是刑部的官,大宋的律法知晓的应该比我清楚,到时候弄的你父亲下不了台那可就不好了。”
杜华大怒:“好,你这厮那就给本公子等着,有能耐的话今日别走,莫要躲起来让我寻不到人。”
“那可不一定了,我吃了饭,办完了事就要回去睡觉了,如果你要来找麻烦的话最好快一些,我可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不过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来这里之前你最好是考虑清楚。”李修远道。
杜华闻言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本来就是京城有名的衙内,没有人胆敢如此的讥讽自己,挑衅自己。
今日这个朱秀才的朋友仗着几分武力敢如此狂妄,不把他给惩治了自己这杜华的名头往哪放啊?
“你给本公子等着。”当即,他怒气冲冲的一甩衣袖离开了。
朱昱面露担忧之色,他道:“这下彻底惹怒了这个杜公子只怕到时候不好善后啊,李兄你初来京城,这京城衙内的手段可厉害着呢,他们仗着父亲是朝廷高官的缘故,笼络一批京城的泼皮闲汉,在这里没有
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此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何须放在心上,今日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来这里,无需理会那个什么杜公子。”李修远平静道。
朱昱见到李修远这样自信的样子也只得点了头,希望这事情不要闹大就好。
“对了,这里哪儿比较热闹?能吃酒,也能赏乐观舞?”忽的,李修远问道。
朱昱说道:“在二楼,那里文人雅士比较多,声乐不断,歌舞不绝,只是钱银花费也不菲。”
“那就去二楼坐一坐。”李修远道:“今日我请客,银钱不是问题。”
当一行人来到二楼的时候,这里果然和楼下不同,少了几分喧哗,多了几分雅气。
有身穿儒衫的士子,吟诗作对,又有才艺不凡的艺女卖弄技艺。
“这不是朱公子么?今日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女子抱着一琵琶路过,见到朱昱的时候有些诧异起来:“昨日你不是被赶出了醉风楼么?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免得被掌柜的看见了又要赶你出去,到时候
只怕又讨不了好处,而且莲花姑娘也不会见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朱昱听见这女子提起这丑事有些羞愧起来:“让小霜姑娘见笑了,不过我这次来并不是来见莲花姑娘的,是好友相邀,来此地吃酒罢了。”
“是么?”这个叫小霜的姑娘狐疑的打量了李修远。
见到此人身姿挺拔,气度不凡,长的更是俊朗的很,顿时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笑着问道:“奴家小霜,见过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在下李修远。”李修远回了一礼道:“今日我做东请朱兄来此地吃酒,能否麻烦这位小霜姑娘通知后厨准备一座丰盛的酒菜?当然,酒宴之上歌舞是少不了的,若是能听小霜姑娘弹奏琵琶,看那位白莲姑
娘翩翩起舞那就最好不过了。”
“咯咯。”小霜掩嘴娇笑:“我是清倌人,是否要献乐得掌柜的同意,至于莲花姑娘那是醉风楼的头牌,公子想要请莲花姑娘献舞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劳烦小霜姑娘告知掌柜的就行了,成与不成都无关系。”李修远道。
“那就还请李公子稍等片刻。”小霜盈盈一礼,然后抱着琵琶缓缓离去。
待她走后,李修远又道:“随便一个女子都知晓你痴迷那个莲花姑娘,看来她一定是一位绝世美人了,朱兄不介意我唤她出来见一见吧?”
“当,当然不会介意,只是莲花姑娘才情不凡,眼光很高,鲜有能入幕之人。”朱昱道。
李修远道:“是么?那今日得好好看一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
就在几人准备入座的时候,这个时候附近的一处雅间之中似乎有人看见了朱昱,立刻眼睛一亮大步走了出来。
“这不是朱兄么?你来的正好,适才我们在争辩这幅字帖是真是假,一时争执不下,判断不清楚,还请你过来看看,听闻你对字帖书画这一行颇有研究。”
一位士子走了过来,拉住朱昱便往雅间里走。
“是张兄啊,我,我这,这不太方便啊。”朱昱忙道。
显然又是遇到了熟人。
他在这里的熟人还真是不少,看样子的确是混迹醉风楼很长一段时间了。
“诶,相请不如偶遇,你过来看看就行了,就看一眼,放心不会耽误朱兄你的时间的。”士子张邦昌开口道,语气颇为爽快。
朱昱被拉进雅间之后,发下这里聚集了六七位士子。
他们围在一张书桌上指指点点,对着一幅字帖争辩着什么。
“这肯定是真迹,断然无错,在下曾偶然见过他的字帖,和此字帖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对,不对,这宣纸的年份不对,虽是前朝的旧物,但却墨色和纸张的年月却相差甚大,一定是后来临摹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