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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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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眼睛一转,“只是……此人乃薄情之相!”

    贺灵则:“我不迷信鬼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面相之说,还是有点道理的。”长老道,“属下早年曾钻研过《麻衣神相》,对相面颇有研究。依属下看,此人眼带桃花,是多情而薄情之人。最大的证据,就是他杀了有养育之恩的师父!”

    “骗人呢,”贺灵则鄙视地看着他,“吹牛,他师父是我杀的。”

    长老:“教主,你……!”

    贺灵则摆手,“你不要说出去。”

    长老急得团团转,“教主哇,那就更留不得了,你杀了他师父!”他们虽然被称作魔教,但也不是什么人渣都收的,尤其是这种人。

    贺灵则:“没事,他特别讨厌他师父。”

    长老觉得胃很痛,“教主……”

    “无需多言。”贺灵则道,“我知道长老是关心我,但是这件事干你屁事。”

    长老:“…………”

    “听到我方才的话没?”贺灵则坐在床前踏板上,捧着脸邀功。

    谭藻靠着床柱,手里的书遮住了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听到了。”

    贺灵则:“仅此而已吗?”

    谭藻把书挪开,露出眼睛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教主把头伸过来。”

    他把手放在贺灵则头顶,揉了揉。

    贺灵则:“!!”

    贺灵则呼吸急促起来,“可、可以躺上去么……”

    谭藻坚定地摇头,“不许。”

    贺灵则上半身挂在了床沿,“躺一躺而已,我还是教主呢,这都不行?”

    谭藻幽幽道:“士可杀不可辱,上次教主‘躺一躺’,在我被窝里留下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贺灵则红着脸道:“只是一个意外,平时没有那么快的。”

    谭藻:“……”

    贺灵则:“……平时不那样的。”

    谭藻:“呵呵,总之就是不行。”

第二十三章() 
靳微在床上蜷成一团,寂静无声中,她伸手抹去了自己额上的汗水,掀开有些潮湿的被子,两只白生生的脚掌舒展开。因为长时间紧绷着,陡然舒开,便透出血色。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她把脚塞进绣花鞋里,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将门拉开。

    谭藻闪身进来,看她脸色发白,浑身虚汗,大热天的床上竟然还有被子,便打了个招呼:“得鸡瘟了啊?”

    靳微:“……”

    谭藻轻声道:“叫我来什么事?”

    靳微捂着肚子坐了下来,只觉每一个动作都是折磨。

    “你还好吧?”谭藻说,“喝点热水。”

    “……”靳微斜睨他,“不说这个,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谭藻只想了片刻,就道:“你说小僵尸和大侠客那个?”

    靳微:“……就那个。”

    谭藻:“为了这点事你就把我叫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冲着阮凤章去的。”

    “不检点!”靳微压着嗓门斥道。

    谭藻:“……”

    靳微:“你什么身份,阮凤章什么身份,你与他凑在一处,怎么就能闹出那种传言来呢?你确定,这不是空穴来风?”

    谭藻莫名其妙,生出火气来,“大半夜的就说这个,你也真是闲的。我走了,你痛你的经去。”

    “……”靳微抓住他,“喂!”

    谭藻强调道:“就是空穴来风,旁人编造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靳微:“是。”

    谭藻:“……”

    靳微幽幽道:“这可说不定,当初在小鸾山,谁不知道是你引诱了教主……你现在,可不止是圣教护法,也算是教主遗孀,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儿……”

    谭藻:“………………”

    谭藻算是明白了,这个王八蛋贺灵则,自己缩头不出面,倒是让靳微来敲打他!还遗孀,你倒是真死一个看看啊!

    一想到这,谭藻就忍不住拍着靳微的肩膀,“这个遗孀之位,给你了,你来做教主遗孀吧,你不是还想死后埋他旁边么,去吧。”

    靳微犹如惊弓之鸟,动静很大地瑟缩了一下,“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那个’我却不想和你说,”谭藻冷冷开口,他那一双生就多情的眼眸,此时倒也带出了一些凛冽,“除了贺灵则,没人有资格让我注意点儿。”

    靳微张着嘴,吓到了。

    谭藻在奉圣教那么久,说他是谄媚小人吧,但即便是在贺灵则所见范围之外,他也不大摆架子,甚至有那么些任人搓圆揉扁的意思。回嘴是会的,但光说不练,通常都是引得教主出手帮他清理,因此大家才会觉得他尤其恶心。

    靳微思考了一下,这竟是她第一次看谭藻这般强硬的姿态。

    她倒是不知道,上一个看见谭藻露出差不多神情的,是死之前的姚靖。

    一时之间,靳微竟是无言以对了。

    她是想不通,谭藻都半点内力也没有了,反而将她吓住了。

    谭藻起身准备离开,他想了想,对靳微道:“现也不是前朝,就是寡妇,还有改嫁的呢。”

    靳微脸都白了:“你——”

    祝红霞挽着谭藻的胳膊散步。

    她生的不算很美,不像靳微那么柔媚,但眉目疏朗,略带英气。头发粗而浓密,就像她的性格一般刚强。也许乍看有些冒失,实际上,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甚至偶有惊人之举,可见心思并非不细腻,城府也不一定不深。这一点,在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明显了。

    谭藻与她手挽手,再联想到他们也曾青梅竹马,倒似一对璧人了。

    只是祝红霞大他几岁,至今未婚嫁,因此,只能算作姐弟罢了,两人的动作也的确是亲近而不狎昵。

    旁人看去,只觉他们在闲话家常,却不知祝红霞在说:“……昨晚靳微叫你去,是说了何事?”

    谭藻淡淡道:“质问我那流言的事。”

    祝红霞笑了笑,“还有其他吗?”

    谭藻:“那就不知道了,我撇下她走了。”

    祝红霞停在莲池旁,看着游鱼,语气悠然地道:“你说,这一招到底是殷师兄想的,还是阮师兄出的主意呢?”

    谭藻也随之止步,不咸不淡地道:“殷汝霖不大像能想出这种招的人,否则,他那一臂也未必会断了。”

    “那就只能是阮师兄了。”祝红霞目光越过谭藻肩头,遥遥落在一抹身影上,表情不变,道:“他来了。”

    谭藻头也不回,“嗯。”

    阮凤章渐渐近了,他的目光落在谭藻和祝红霞相挽的手臂上,压住心头那一簇无名火,不动声色地道:“祝师妹与小谭关系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祝红霞爽朗一笑,偏头看着谭藻,“我现在是小谭的仰慕者啦,也是阮师兄你的。我出去听了那小僵尸的故事,果真名不虚传,听得我欲罢不能。”

    阮凤章:“……”

    谭藻虚弱地道:“祝大小姐能不提那个了吗……”

    祝红霞笑嘻嘻地道:“虽然是编造的我身边的人,但故事的确是好故事,弄得我都忍不住一大早把小谭挖来,仔细摸一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僵尸了。”

    “摸了这么久,有结论了吗?”阮凤章问。

    “哎嗨……”祝红霞伸了伸腰,“说实话,昨儿听了故事后,我半宿没好好休息。现在倒想睡个回笼觉了……这个结论,还是阮师兄自己来看吧。”她说着,随手把谭藻往阮凤章的方向一推。

    她是无意之举,但手劲实在太大,谭藻又没了内力,险些摔了一跤,幸而阮凤章伸手扶住他。

    “真是对不住!”祝红霞挠了挠头,“看我这不清醒的,还是回去躺会儿好了。”

    阮凤章无奈地道:“祝师妹……”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困得,是鲁莽。”祝红霞说着,转身跑了。

    此时阮凤章的手还架在谭藻胳膊上,他看向谭藻,“没事吧?”这样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谭藻睫毛颤动的细节,唇角天然微翘,难怪不露声色也总似在*。他细细地看着,思考着,仿佛参透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谭藻也侧头看着他,与贺灵则毫无相似的面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眼睛深处,却有着一样的火焰。毫无自知地伪装着,不知道已落入旁人陷阱。

    这样熟悉的感觉啊……

    谭藻眼睛一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事。”

    阮凤章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谭藻没事,他却有事了。

第二十四章() 
“常常有人劝我……弃武从文。”谭藻把酒杯放下,两颊已染上薄红,他往床上一趴,口齿不清地说着,“也不是说我适合做书生,只是,这样辱没了师门。”

    贺灵则抱着酒凑过去,坐在踏板上,抓着他的手。

    谭藻抽手,却没能抽出来,于是抬脚踩在贺灵则肩膀上,继续挣,“放开……”

    贺灵则瞄了一眼他裆下,嘿嘿一笑,“我给你斟酒。”

    谭藻闻言顿了一下,醉眼迷蒙地看他。

    贺灵则抬腕斟酒,透明的酒液凝成细线,倾于酒杯之中。

    “喝不下了……”谭藻身体一歪,倒在靠枕上,“我真的不适合习武吗?”

    他身形一歪,杯子便也歪了。贺灵则及时把脸凑过去,叼住酒杯,自己仰头喝了那一杯酒,然后爬了上去,趴在谭藻身侧,“喝了一整壶……你喝醉了,你平时不用这种抱怨的语气的。”

    谭藻为他的好身手拍了拍手掌,幽幽道:“我怎会醉呢,我千杯不醉。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告诉我,我讨厌有人这样对我说。”

    “醉了好,醉后吐真言。”贺灵则钻进了被子里,缠抱住谭藻,“告诉教主,你还讨厌什么?”

    谭藻:“我讨厌上次那个长老啊……说我不可靠,说我面相薄情那个。”

    贺灵则:“好好好,杀了他。”

    谭藻不知听清楚没,他闭着眼笑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显得有些傻气,但舌尖若隐若现,在贺灵则看来却是另有风情。

    他咂咂嘴,“我薄情吗?”

    贺灵则觉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不……”

    谭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睁开眼,却没说话。

    贺灵则痴痴问:“那你喜欢什么?”

    谭藻的眼睛熠熠生辉,亮得惊人,他看着贺灵则的眼睛,又笑了一声,闭上眼,对着空气微撅起嘴,发出了轻轻一声——

    “啾。”

    贺灵则就猛地扑上去,含住他带着酒香的唇瓣,渴求地吮吸他口中的津液。贺灵则托着他的后脑,抱住他绵软无力的身体,舌尖扫过他的上腭,用一种极为缠绵而深刻的方式亲吻着他。谭藻却已因酒醉沉沉睡去,任凭他狂风还是细雨,只发出细微的哼声。

    良久,贺灵则喘息着依偎在谭藻身侧,把头搁在他胸口。贺灵则只觉谭藻的心异常平静,他自己可是心口狂跳,仿佛甜蜜的情绪要满溢而出。

    他抬头吻了吻谭藻的嘴角,也闭上了含着湿意的眼睛。

    祖师爷保佑,今晚就成其好事。

    “好熟悉的酒香。”

    正气阁的佳酿出窖,殷汝霖给客人们都送了一坛,谭藻闻到那酒香,却觉得无比熟悉,忍不住说出口来。

    阮凤章:“你去过小鸾山。”

    谭藻一怔,“没错,这是……小鸾山上的味道。”

    阮凤章:“这碧波酒的原料,就是独长在小鸾山的植物,世上又唯有魔教与正气阁的人会酿造。魔教已破,小鸾山被焚毁,便只有正气阁,还剩着这些碧波酒了。”

    谭藻:“是吗?”

    阮凤章倒出一壶,幽幽道:“碧波酒以‘烈’著称,传言,其烈便犹如‘万里碧波红’,喝下之后,喉咙仿佛都烧起来了,也不知喝的到底是酒,还是剧毒。”

    万里碧波红是魔教一种澄碧色毒酒,常人服下之后,五脏六腑都会融化,呕血不止,能将万里碧波都染成一片艳红。

    万里碧波红和碧波酒都是酒,原料相似,入口那灼烧感相差无几,唯有颜色不一样,然后喝下后的后果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更像是毒药,非得修炼魔教毒功之人才喝得,后者任谁都能喝,只是极烈。

    谭藻微微叹了口气,即便小鸾山不被焚毁,碧波酒也要绝迹了。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若是美酒,中毒身死又何妨。”

    其实,万里碧波红早就有了颜色透明的版本,是魔教中人费尽心机研究出来的。也就是说,连颜色都相差无几,于是便没人能分辨万里碧波红和碧波酒了。

    那酒是为了毒死谭藻特意研究的,还特意将毒性减弱,延缓毒发时间,使其不在宴上发作。

    可惜,他虽然毒发,却没死成,因为恰巧和贺灵则待在一块儿,被贺灵则及时救了回来,毫发未伤。

    之后,贺灵则震怒无比,碧波酒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还因此牵连了魔教一干人等。贺灵则那次脾气发得太大了,大得不正常,给谭藻留下的印象很深刻。时至今日,他也只能猜测贺灵则是太过畏惧他的死亡。

    不知后来果真见证他身死,贺灵则是什么样的反应。

    碧波酒在魔教绝迹后,谭藻也没再喝过了,此时再喝,更觉一种久别重逢的美味。

    阮凤章也随之倒了一杯酒,“没想到,你是好酒之人。”

    谭藻:“我千杯不醉。”

    阮凤章笑了几声。

    谭藻又道:“不过喝酒误事,特别是毒酒。”

    阮凤章将碧波酒饮下,微闭眼咽下辛辣的酒液,“是毒酒,还是辛如毒酒的美酒?”

    “差不多。”谭藻意义不明地道。

    谭藻连喝五杯烈酒,仍是眼神清亮。

    阮凤章干脆将整坛递给他,“没想到你酒量真的如此之好。”

    谭藻一笑置之,他一脚踩在凳子上,抱起酒坛豪饮,又斜睨阮凤章,“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阮凤章苦笑道:“岂敢不舍命陪君子。”

    阮凤章喝酒的速度不如谭藻快,谭藻灌下一整坛碧波酒后,阮凤章才喝了几壶,已然半醉不醒。

    谭藻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坛,忽然叹了口气。

    阮凤章已是强行保持最后一点清明,他幽幽道:“饮酒过急容易醉。”

    谭藻:“我惆怅。”

    阮凤章:“没有能够共饮之人,难怪你如此惆怅。”

    谭藻痛苦地抱住酒坛,“我生而不详……万事求而不得……”

    阮凤章一惊,按住他肩膀,“小谭。”

    谭藻抬眼看他,眼中尽是痛苦,“但死而复生的,为何偏偏是我。”

    阮凤章心里一凉,只觉这痛楚仿佛也加身于自己,他看着谭藻的眼神,恨不能以身替之。他庆幸过神灵将谭藻送回来,却没想过,谭藻甚至不愿意活着。

    谭藻也喝醉了吧。

    阮凤章跌坐在谭藻身旁,安慰他,“你绝非不祥之人。”

    谭藻趴在酒坛上,一言不发。

    阮凤章看了他半晌,从怀中取出贴身携带的锦囊,置于他手中。

    谭藻非常缓慢地转头,掂着手里的锦囊,一脸迷茫,“这是什么?”

    “希望你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阮凤章握着他冰凉的手,在唇边印下一吻。

第二十五章() 
殷汝霖满面讶色,“你将那东西给了他?”

    阮凤章捂着宿醉之后愈发疼痛的头,“是的……”

    殷汝霖脸色一沉,“如果这就是他一开始谋划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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