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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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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厅堂中的骑兵,抱着手中的包裹,转身离开了。

    “将军。”

    坐在厅堂左侧的离越,向文短拱起了手。

    “奴民闹事,该如何处置?”

    闻言,文短蹙着眉头沉默了片刻。

    “杀!”

    “遵命。”

    离越站起来,转过身走出了厅外。

    “奴民闹事,该如何处置?”

    木寨外,营房中的帅帐内,周篾跪坐在地板上,向周和拱起了手。

    “将他们赶回寨中,勒令守望寨门与望塔的士兵,加强戒备。”

    “遵命。”

    周篾站起来,转过身走出了营帐。

    当天夜里,有根在老地方眺望着两郡的驻地。

    安阳郡的木寨依旧,营房依旧。

    定边郡的石屋依旧,木寨外围的几根木桩的尖端,却用木棒插着数颗人头。

    黑夜中,木寨内的火光稀疏。

    人头矗在五米高的木墙上,影迹并不清晰。

    金色的灿芒在眼眸深处敛去,有根从树上跳下,皱着眉头走到了刘恒的身边。

    涓涓的河水声音潺潺,两人站在河岸上,默默看着流水。

    “这次调兵,引其主力出动。”

    有根眼眸微动,首先出言打破沉默。

    “破其寨,并其众。”

    “再得其地,取其势。”

    闻言,刘恒昂起首,看着头顶上无边的黑夜。

    “有根啊。”

    “有了你,我终于可以将自己的武勇,追求到极致了。”

    不再需谋略,不需再疑虑,也没有任何的顾忌。

    这一次,只需用自己的武力,按你说的做到最好。

    刘恒坚信,一切都将顺利。

    闻言,有根双眸微湿,心中微诧,不再发一语。

    第二天。

    淡薄的朝阳在峥嵘的山顶后,露出了细细的一角。

    阳光将山麓染成一片金黄,讳深茂密的山林中,红色的树叶从枫树上向下滑落,落在枯黄的叶堆上。

    宽阔的路道上,积水已经彻底干涸,但在洪水的摧残下,沟壑坑凸之处随处可见。

    胤水镇外的高地上,五千一百兵整队而立,三千蛮兵在前,一团团的聚在一起。

    两千一百民兵在后,组六个方阵,整齐并列于后。

    “出发!”

    刘恒举起手中长戟,遥指着路道的尽头,胯下黑龙张开嘴发出“嘟”“嘟”的长鸣。

    “什么!”

    定边郡驻地,跪坐在软垫上的文短微愣,面露疑惑的看着单膝跪在厅中的探马游骑。

    “胤水镇外的军队奔这里来了?”

    “是的,将军。”

    一身褐色麻袍的骑兵朝文短抱起双拳。

    “胤水镇距此五百余里。”

    距安阳郡三百余里。

    抬起头,面露疑惑的文短蹙起了眉头。

    “他为何要来打这里?”

    思索片刻,文短再次对着低下头,向着骑兵道:“你可看清楚了?他们确实是朝这里来的?”

    “禀将军。”

    骑兵仰首,一脸坦然的与文短对视。

    “小人骑马跟随敌军数里,敌军轻装行进,确实是朝这里来的。”

    额上的川眉皱的更深,然后展开。

    一脸冷漠的文短站起身,背起双手,走下阶梯,穿过了厅内面露不解的探马身旁,向着门口走去。

    大厅两旁,跪坐在地的离越离固对视一眼,俱都起身,跟在了文短的身后。

    朝阳的灿芒穿过了门口,照到了文短的身上。

    只穿一件绿色丝衣的文短,感受着倾洒在身上阳光中传来的暖意,微微闭眼接着睁开。

    “召集全军尚能战之军卒,午时出发。”

    停在文短身后的离越和离固,拱起手,齐道:“遵命!”

    木寨的吊桥敞开了,近八千面色菜黄却装备精良的士卒和六百架装着竖刺车轮裹铁的战车,汇集在吊桥后。

    桥边,文短骑在一匹白马上,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我已着人去借粮,数日后粮草必到,此次来犯的敌军,正是劫我郡粮草之兵,众将士随我复仇!”

    怒吼声化为惊雷,在数里之外依然清晰可闻。

    咳咳,那个,身为作者我要在这里阐述一件事情,那个,关于国庆节我为什么不加紧更的问题,很简单,我还在上班。

    还有本人并不是一个老写手,这本书很多地方有前后矛盾,还有很多错别字,我会尽量修改前文,若是没改到,你们发现了,愿意说的话,请多指教,泥寒谢谢了。 

第四十章 第三步(下)() 
出寨的军队行过了河上的吊桥,走上了前往胤水镇的路道。

    山脚下的石屋间,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离去的军队。

    木寨墙上,被棍棒戳穿的数颗人头微张着嘴,瞪着瞳孔涣散如死鱼般的灰白眼珠,尾随着路道上渐渐远去的大军。

    天空中,几只全身乌黑的鸦鸟展翅盘翔,尖细的喙在上下张合间,传出嘶哑难听的“呱”“呱”声。

    “这仗,多久才打的起来?”

    行军一天,长途奔袭六十多里,五千一百名兵卒停驻在一条河旁。

    伐木造营,取水炊饭。

    刘恒站在初次搭建的大营木门,旁的瞭望塔上。

    有根站在他旁边,沉默了一会儿。

    “凭我们军队的速度,还得等上几天。”

    “几天,是几天啊?”

    转过头,刘恒看着有根,一脸的疑惑。

    “你别着急嘛,就这几天啊。”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根摇了摇头。

    “咱们粮食又足,这几天他们可缺粮,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

    “别拖到他们将粮食都借到了。”

    刘恒眨了眨眼,有些踌躇的看着有根。

    “呵呵。”

    闻言,有根脸上的笑容苦涩了起来。

    “借粮食,那个,呵呵,呵呵呵呵呵。”

    “怎么了?”

    听着有根异样的笑声,刘恒突感周身袭来一股寒流,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眉头蹙了起来。

    “我的计策,他们不可能识破。”

    脸上流露着犹豫的神态,有根的脑袋此时却左右摇晃的像拨浪鼓一般。

    “不可能识破,不可能识破,绝对不可能!”

    看着摇着脑袋的有根,刘恒伸手拍中了有根的后脑勺。

    “镇定点,不会有意外的。”

    同样行进了一天,文短带着军队在一处山坳间驻扎。

    “我军的粮草如何?”

    帅帐中,跪坐在兽皮垫子上的文短,看着跪在身前的离越与离固。

    “将士们今天吃什么?”

    “将军放心。”

    离越首先抱起拳,道:“打猎的兵卒已回,今日所狩颇丰,士卒皆有吃食。”

    “我军兵卒战力如何?”

    “将军。”

    回答的同样是离越。

    “我军军容整齐,体力和战力都有保障。”

    “将军。”

    离越话音刚落,同样抱起双拳的离固便接过话头。

    “我军士气此时已复振,当可加快速度。”

    文短笑了笑,摆手止住了身前抱拳的两人。

    “缓慢行军,才能保证军需供给。”

    “我军兵卒是其两倍,敌方却有蛮人相助且粮足,必须维持我军士卒的士气与战力。”

    “明日拔营,复行三十里。”

    闻言,离越与离固对视一眼,俱点头答应。

    安阳郡驻地,周和待在帅帐中,跪在软垫上。

    “文短那小子带兵出发了吗?”

    “将军。”

    周篾跪坐在营中,抱拳道:“探马回报文短已经率军出寨,我们要不要?”

    “不用。”

    周和脸上露出笑容。

    “让文短率精卒与之角力,让他们双方互残,互耗实力,才对我们最有利。”

    “遵命。”

    时间又过了一天,定边郡的驻地。

    蓬头乱发的奴民们再次从石屋间走出,队伍如往常一般向着距离不远的河流走去。

    河道中的流水不如往日般湍急,靠近河岸的浅水表面,飘浮着稀疏的水草。

    奴民如往日一般取水,如往日一般在越显浑浊的水中寻匿。

    奴民的脸上都流露着被岁月铭刻的诸般皱迹,哪怕是大人抱着的幼童,双眉也是紧皱着的。

    实际上,有大人抱的幼童,比起其他在河岸上用树枝乱挑贝壳,在草中徒手寻找田螺的奴童已经好很多了。

    从石屋中走出的三千个奴民,并没有全部集合在一处河岸。

    他们沿着河岸分成了数十个部分,人群相距都不远。

    每一部分都只有一百来人。

    五十个没穿盔甲的骑兵纵马游走在不远处,监视着河岸上的奴民。

    但奴民太多了,他们根本看顾不过来。

    所以游骑们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林木稀疏的草甸上。

    相比较那表面已快要结冰,河水寒彻骨髓,河岸积满奴民的小河,游骑们更中意尚还呈绿的柔软草地。

    天色阴霾,凉风阵阵。

    数千人集结在河岸上,萧萧的风鸣却盖过了一切。

    由山后升起,逐渐移至空中,并变如铜板般大小的太阳,散现着阴然的灰色。

    安置在上游出水口,有根亲手用木棍搭造,顶如金字塔般耸立,足以挡住大部分流水的简陋水坝,在流水持续的冲击下,开始崩塌。

    集结在河岸的奴民们,突然发现原本几乎静滞的河水流动了起来。

    从上流冲入的河水冲走了河水表面稀疏的烂叶与粘糊的腐殖,形成了一道弧形的水浪。

    河岸与河中一直注意着流水的奴民,俱都惊讶的朝着河中眺望。

    无数的杂草与碎木,随着流水冲到了下游的河道。

    面对突然冲至的寒流,河中的奴民纷纷离开了河水,他们的视线徘徊在冲入水道的杂物上。

    他们看到了碎裂的木头,细小的木棍,浮荡在河面的残草断叶。

    他们还看到了掺杂在木与草之间的巨叶。

    巨叶并不是一块整体的树叶,叶体是六十多片普通的树叶用细绳线缝合。

    六张巨叶被粗麻绳捆扎成了一个两头尖尖,形体鼓圆的叶茧,在流荡的河水中上下沉浮。

    发现叶茧的奴民们发出了惊呼声,但却很好的控制了音量。

    游荡在周围的骑兵,此时并没有发觉河岸上游的异样。

    悄悄将所有的叶茧都捞到了岸上,奴民们解开了捆绑着巨叶的麻绳。

    巨叶中,有一堆泛黄的枯草,枯草里放在粟饼。

    捞起叶茧的奴民们面面相觑,附近奴民群中的人们正向着他们张望,人群正向他们汇集。

    没有吃过饼子的奴民们,惊疑不定的拿起了粟饼,他们又发现了粟饼下的肉脯。

    取出了饼下的肉脯,寒光便闪入了奴民们的眼眸。

    距离他们最近,终于发现情况异常的骑兵,拉起缰绳奔向了人群越来越多那处河岸。

    “大人。”

    骑兵还没有赶到,一名年青的奴民面露喜色的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奴民来到了骑兵的马前,双手将一块肉脯捧到了头顶。

    惊喜交加的伸出手,拿起奴民手中的肉脯,骑兵侧着头将视线由奴民转移到了肉脯上。

    “这是。。”

    骑兵没有说完,奴民伸手向后拔出了插在裤间如匕首般的短刀,将短刀甩向了骑兵。

    刀刃直接插入了骑兵的肚子,喷洒的血落到了草间的土上,浸入了疏松的土壤里。 

第四十一章 成与败(上)() 
捂着透血的湿袍,骑兵在马上的身体摇晃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下一刻,面露狰狞的奴民就从地上跃起,伸手用力将骑兵拉下了马。

    身体落在地上,慌乱与剧痛下,骑兵咧嘴呲牙的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奴民伸手向后,抽出了另一把短刀,反手握着刀柄将短刀高举了起来。

    “锵!”

    骑兵将腰间的斩刀刚拔到一半,奴民的刀已经落了下去。

    刀刃在人躯中进出,鲜血在草地上肆淌。

    淬火的钢刀数次切斩开坚硬的骨骼,尖端微卷,染满鲜血的刀身上出现了数处缺口。

    骑兵的嘴中泛出血泡,血从被挤开的嘴缝间流出,滑过骑兵的脸颊,倒地的躯体痉挛蜷缩,紧握着刀柄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下。

    丢开手中卷刃的短刀,奴民拔出了骑兵胸中的短刀,浓稠的血从伤口处喷出,染红了奴民的脸庞。

    脸庞赤红的奴民呼吸急促的喘息了几下,便激动万分的昂起了头,张开了嘴。

    “啊~!”

    “唔~!”

    附近的骑兵吹响了号角,荒凉的号角音和奴民的嚎叫声一起,随着空气朝四方传播。

    有十五个骑兵拉起了缰绳,控制着坐骑冲向了号角声响起的河岸。

    而集结在那处河岸上,已经将粟饼和肉脯收好的奴民们,拿起了草堆中的兵器,组好了短枪杆刀,抓起了有根为他们准备的三角锥钉,才发现铁钉下面还有一张丝帛。

    丝帛上画了一匹马,马匹正在奔驰,在马的前方画有无数的三角锥钉。

    奔驰而来的骑兵越发近了,外围没有兵器的奴民自动的散开,有兵器的奴民学着画中所绘的将铁钉甩在了骑兵奔来的路上。

    最先冲至奴民近处的战马,马蹄踏在了扎马钉上,骏马痛嘶出声,轰然倒地之时,马躯却因为惯性横着犁过了地面,撞进了人群里。

    十几个奴民被撞翻,全都骨损腑伤,马上的骑兵也被奴民们从马背上拽下。

    一些骑兵顺着马躯犁出的痕路,冲入了奴民中,又被手拿兵器悍不畏死的奴民从马上刺了下来。

    乱场见血,奴民已经豁出命去。

    接连损失了十名骑兵,河岸上奴民的数量却越聚越多。

    叶茧里的兵器已经全部被取出,没有分到兵器的奴民们有些捡起地上的树枝,有些拾起河中淤泥里的卵石。

    将被证明有效的铁钉甩向四周,无数奴民用手中的东西扑杀了落地的骑兵。

    不远处的石屋间,同样人影绰绰。

    那里还有两千多的奴民。

    数量稀少的骑兵勒住了缰绳,不再纵马冲击人群。

    他们先是一遍遍的吹起号角,然后全数返身向着木寨跑去。

    寨门处的吊桥,在奴民还没冲至时,完全升了起来。

    坚固的木寨中,负责一切的偏将站在瞭望塔上,面露震惊的看着外面向木寨聚来的人群。

    刺耳的钟钺声从木寨中响起,文短留下的六百余士卒走上了寨墙。

    木寨被围住了,当天下午,入水的渠道就被犯乱的奴民们填上。

    护寨沟壑里的流水静滞了下来,一直眺望着寨外的偏将脸色苍白了起来。

    偏将明白,今天晚上,寨中便会断水。

    本已断粮多日的六百士卒,将无水可饮。

    而在此时,带着八千士卒的文短正在率兵驻营。

    刘恒军和文短军此时相距三百二十里,以他们的速度,两军的碰面尚需四天的时间。

    深夜,漆黑的空中明月高悬,繁星闪耀。

    有根站在岩石上,抬起头昂视着夜空。

    “以前我妈曾跟我说,月亮上住着神仙,他在自己家的周围种植着可以不停闪耀银芒的果子。”

    “据说这些灵果,吃一个就可以成仙。”

    “那怕是喝一口这种果子果皮上的露水,都可以长生不死。”

    刘恒坐在岩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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