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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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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有些阴霾的刘恒,双眼中流露出了挑衅的神色。

    “身为修行者,却与我郡流民混在一起,你究竟出自何门,来自何派?”

    “我的门派大了,说出来怕吓死你。”

    有根咬着牙,说着狠话,右脚却悄悄的向后迈出。

    “怎么?”

    甩了甩右手,臂甲上的鳞片在相互碰撞间,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阴霾的脸庞上,冰冷的双眸中,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想逃吗?”

    心思被戳穿,即使有根那张自诩脸皮如城墙般深厚的脸颊也不禁变成了发情猴子的屁股。

    “谁他妈的想逃了!!”

    恼羞成怒之下,有根声色俱厉的大吼起来,踏在身后的右腿,迅速被放到了身前。

    唉,跑不了了。

    心中暗自懊恼,有根苦着脸,紧皱起眉头,双手握拳挡在身前,警惕的观察着站立在身前不远处的刘恒。

    “刚刚大放厥词,现在又紧张的摆出了这架势,你可不像有门派的修行之人,莫不是野修?”

    明亮的双眸中,淡淡的红色光辉透出。

    刘恒抬起右手,弯曲的手指间,萦绕在手掌上的光芒,犹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金色的光辉透过了有根的全身,璀璨的光芒将有根全身包裹。

    体内的元气在霎那间,就已经被有根推动到了他能使用的极致。

    他没有回答刘恒,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刘恒便当他是默认了。

    “这样浑厚的元气,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蛮有信心嘛。”

    看着被有根身周的金光,原本散放着寒意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异彩,刘恒的嘴角再次翘起。

    “你只要能接住我一招,我不仅不计较你刚刚的言行,并且还会立刻让你离去,但你如果输了。”

    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刘恒右手五指曲直,握成了爪状。

    虚淡透明的野兽下颚,在刘恒右手的手掌周围浮现。

    “但你若是接不下,就加入我们,做我的部属,如何?”

    “放屁,我才不会做任何人的奴仆!!”

    “不是奴仆,只是下属罢了。”

    刘恒抬起左手,左手的五指成爪状,猛虎的头颅与上额,环绕在了刘恒左手的周围。

    双掌相对,掌根相合。

    红色的如幻虎脸,在刘恒的双爪周围浮现。

    有根眉头皱的更深了,冷笑了几声,道:“我这条命不贵,可也不是拿来买的。”

    “我并不是要你誓死效忠,若在以后,如果你觉得事不可为,自可离开,我绝不阻拦。”

    闻言,有根沉默了。

    在沉默后,有根笑了起来。

    “若是真的一招也接不住,跟着你混,也无妨。”

    “但我可不是一个人,到时你们可要背上很重的包袱。”

    “我是草云郡少主,草云郡的郡民,当然会看顾。”

    “那好吧。”

    伸手立在身侧,有根狞笑着运起身内的元气,金光汇聚于有根的手掌。

    一颗淡淡的萤火,被金光吸引着,飘浮到了有根的手掌上。

    握拳,攥住了萤火。

    金色的光芒涌入了干扁扭曲失形的虫尸。

    有根摊开手,虫尸化做一道流光,飞向了刘恒。

    有根双手相合,结出鹰印。

    金色剑刃,瞬息间已至刘恒的身前。

    左手抬起,掌根依然相触,五指却已分开。

    虚幻的红虎张开了嘴,伴随着刺耳的咆哮,散发着金光的剑刃在接触到虎脸时破碎了。

    金色的余光化为阵阵风流,漫过刘恒的身周,吹散了虚幻的猛虎身上,已可乱真的毛发。

    “接招!!”

    一跃而起,狰狞的猛虎化做一道红光,猛然扑至有根的身前。

    “啊!”

    有根惊叫一声,运起全身的元气凝聚在右手,用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挥掌而出。

    人一生下来就有手。

    有根是人,他的手跟了他二十八年。

    这只手被有根用来做过很多事。

    但拍虎,却是第一次。

    刺目耀眼的光辉将手臂完全包裹,围绕着五指的光辉已经连成了一个整体,相互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光辉与虎脸相撞,在奔跑中雄伟魁梧,呈流线型的虎躯,顷刻间化为了虚无。

    光浪翻涌,刺目白光在两者的接触处闪出。

    周围的人在灼目的白光下,在一瞬间,都闭上了眼睛。

    光芒散敛,距离两人最近,已经坐在地上的石脑,感觉着眼皮上的温热重新变的冰冷,看着从眼缝透出的白光完全消失了后。

    才小心的睁开了双眼,向着白光闪出的地方望去。

    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两个人,他看到了刘恒的后背,他看到了低头的有根。

    刘恒前顷着身子,握爪相对的双手,就在有根的胸前。

    此时,刘恒双手上的十指是相触的。

    环绕双手的虎头,紧闭着虎嘴。

    有根脸色有些苍白,尤自颤抖的右手上,中指,无名指和幺指上,都淌着血。

    刘恒收了手,挺起身子,站在有根的身前,如白玉般无暇的脸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从见到有根开始,这笑容就没有变过。

    这笑容下的狡黠,也没有变过。

    “你输了。”

    “这,这。”嘴唇轻轻的蠕动着,有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视着身前的刘恒。

    “刚刚那头老虎,是什么?”

    “想学啊?”

    刘恒伸出左手,手掌向上摊开。

    “我可以教你,但你要帮我。”

    沉默片刻,有根将淌血的右手在布服上擦了擦,伸了出去。

    两手相握,有根突然有些恍然。

    脑海中,想起了当初荒山上朝着自己伸出手来的道人。

    他却不知道,此时极西的荒原上,破碎的荒外山中,已经长满了金莲。

    金莲的生命力极其坚韧。

    无论是柔软的泥土里,还是坚硬的山石中。

    无论是阳光灿然的旱地,还是幽暗无光的绝渊,它们都扎下了根须。

    它们在夜晚中绽放,在白昼时却会褪去金色,换成石彩,趴伏在一处。

    所以,白天时,荒外山上,无有寸草。

    它们驻留在山上,每一株都不停向四处摇摆着,风却无法吹动一片莲叶。

    它们彼此独立,却又彼此联系。

    它们依然一无所获。

    所以,它们的数量还在增加。 

第一章 命初() 
草云郡中,尖顶阁楼内。

    陈甫坐在白玉狮座上,眼神有些流离。

    余若在殿堂中,双膝触地。

    “余伯,下人们在阁楼内,找到了一个密室,密室中有三张羊皮,上面记载了一些东西,挺有意思的,你要看下吗?”

    沉默片刻,余若弯腰,以额触地。

    他弯曲着臂膀,手掌撑在了冰冷的青石上。

    “余若死罪。”

    脸上的眉头紧蹙,陈甫复杂地看着下方叩首的余若。

    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不求饶?”

    “郡主对余若有救命之恩,余若本该舍身相报,但却故意欺瞒,致使少主断手,余若罪该万死。”

    “呵呵。”

    嘴角微微抽动了起来,那张俊朗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浅笑。

    “我真的很吃惊,你说,我该称呼你余伯,还是草云郡少郡主?”

    “少主!”

    抬起身子,注视着眼眸冰冷的陈甫,余若的眼中满含着热泪。

    “我的族人早已被刘力屠尽,我现在只是一颠沛,残疾之人,昔日被郡主所救时,余若就已经绝了复起的心思,这万里的疆域,全靠少主的韬略与郡主的雄才方能攻下,这些本就应该是郡主的。”

    “万里?”

    陈甫瞪目,双眼中流露出渗骨的恨意。

    “我看只有三千里吧。”

    闻言,余若沉默片刻,才小心的道:“少主,虽只三千里,却与我郡领土相连,因此,我郡占据着地利,士兵调动比他人快,士兵的数量也能比其他人多,只需囤积数年粮草,凑齐供养之物,到时发兵西进,万里之地,必为主上所有。”

    陈甫眯起双眼,低头思量间,眼光正好瞥到了缠着丝帛的手腕。

    于是,他苦笑起来,道:“可这些,都是靠这只手得来的。”

    余若脸色难过的闭上眼睛,再次叩首,并且一直维持着以额触地的姿势。

    殿堂陷入了寂静,陈甫挺起身子,枕着背后的白玉靠板。

    白玉温润,色如凝脂。

    当玉被人的体温烘热后,就会传出一阵暖意。

    暖意化成了一股暖流,涌进了陈甫的后背。

    盯着跪地的余若,双眸中的冷光逐渐敛去。

    用完好的左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陈甫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陈甫才睁开双眼,看着下方依旧伏地的余若,站了起来。

    “回生果的位置,你早就知道了,但你忌惮刘力的悍勇战力,所以你等了下去,等到刘力病入膏肓。”

    陈甫一步步的走下阶梯,脸无表情。

    涂了金漆的甲片,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清淡的光辉。

    光辉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气势,若有若无般,将原本大殿两旁,烛台之上流离的烛火搅动的更为飘忽。

    陈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伴随着阵阵渺远的清鸣回响,如水一般凝重的剑身,散射着黯然的银光。

    “我很好奇,刘力身上的寒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们给他留下的吗?”

    “少主。”

    再次挺起身子,双眼迎着黯然的银光,余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沁骨的寒毒,并不是家父造成的。”

    看着余若脸上的笑容,陈甫那张俊朗脸庞上的眉梢微挑。

    “不是草云郡的老郡主?那是谁?”

    “是白沙郡的一名女奴,姓彭,名婉儿。”

    闻言,陈甫瞪目,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而后,陈甫脸上又出现了疑惑的神色,道:“她,她是?”

    “她是刘恒的母亲,她是刘力的妻子,她还是彭庸的妹妹。”

    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余若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怨毒。

    “两军阵前,就是她,让彭庸叛变,让刘力领白沙郡兵攻入了宁川关隘。”

    扬起头,看着陈甫阴晴不定的脸庞,余若眼中的怨毒之色尽褪。

    “彭婉儿,是白沙郡上一代郡主,也就是少主的爷爷,专门为丹鼎准备的药人。”

    闻言,陈甫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观察着陈甫的神色,余若停顿片刻,才继续道:“作为药人,必须从出生到满月时,就长期在驱油草汁中浸泡,长大以后,还得服食各种各样的药物,补品。”

    “然而,凡药必有毒性。”

    陈甫神色一凝,出言打断了余若的话。

    “既食百药,其身必染百病,尝遍百药的药人,一般都是身残体弱,其寿命,也难过十六岁。”

    “少主,彭婉儿在十四岁时,遇到了刘力,然后,她活到了二十五岁。”

    闻言,陈甫沉默了。

    大殿内,再次寂静。

    殿堂两边,绘兽纹的铜盏上,被搅乱的烛火,渐渐的静止了下来。

    “当时,有道师要炼寒丹吗?”

    闻言,余若迎着陈甫的目光,摇了摇头。

    “那爷爷为什么?”

    “只为讨好罢了。”

    余若低下头,避开了陈甫的目光,双眼凝望着身前的地面,面无表情的道:“药人十六岁时,才可入鼎,入鼎前要用天材地宝稳固药性,当时老郡主偶然之下得到了一株寒草,幸喜若狂,花了十多年时间,用了大量的资源培育药人,却只成功了一例。”

    “在刚刚用寒草的银汁稳固了其药性后,还来不及将之献上之时,就被当时掌管兵马的刘力骗去。”

    长剑插入地面,一尺长的剑身没入了青石中。

    短暂的“叮”响后,摩耳的余音,在大殿内回荡不绝。

    “竖子!!”

    手掌的掌心撑着长剑的柄端,陈甫咬着牙,愤然骂道。

    “老郡主英明一世,十余年来的心血成就,却被刘力骗走,而后刘力杀尽老郡主的亲信,在草云郡自立,得知消息后,老郡主立刻大病了一场。”

    余若眼角上挑,用余光扫视了一下陈甫脸庞上的怒容,随即目光下移,保持着平淡无奇的语气,继续道:“不久后,就暴病而亡。”

    “呵呵。”

    额间黑云浓厚,双眼中流露着噬人般怒意的陈甫,咧嘴微笑。

    在烛光的映照下,两旁亮白的牙齿,在黝黑的脸庞上,异常明显,异常灼眼。

    “若爷爷将药人献上,白沙郡必然崛起,刘力这老贼,着实当诛!”

    转身,陈甫收回长剑,抬脚走上了白玉狮座前的台阶。 

第二章 伤红() 
陈甫坐在了白玉狮座上,他倚着背椅,左手上的五根手指撑着额头。

    透过五指缝隙间的冷冽目光,观察着仍然跪地不起的余若。

    “最近不会有战事了,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我父亲身边,下去吧。”

    “遵命。”

    余若面无表情,颔首低头,趴伏在地。

    弯曲的河道,流过长满青草的原野。

    流水顺着河道上的低洼处,漫过了河岸上的沃土,没有去处的流水,聚积在地势低洼的地方。

    跟着流经胤水镇的溪水,来到了湖泊旁。

    刘恒跳下牛背,蹲下身,用手掬进溪水尽头,宽阔的湖中。

    静静感觉着平静湖面下,持续的暗流。

    满脸倦容的脸上,细长的厚眉紧紧的蹙起。

    “我们没有船只。”

    有根走到了刘恒的身旁,双眼注视着水光粼粼的湖面。

    “绕湖的话,可能又要耽误一晚上的时间,可我们的粮食,已经用完了。”

    刘恒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迹,脸上流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呵,我们的人手,自然不能强攻草云郡,但在草云郡外的塔堡中,仍有一部分存粮,若是收集到这些粮食,应该就能挺过去吧。”

    闻言,有根冷哼一声,道:“你的百姓,没有多余的粮食,你的敌人,又怎会放过塔堡内的存粮?”

    刘恒转过头,看了有根一眼后,回过了头。

    “我们可以去抢掠。”

    “抢掠?抢掠什么?镇民?流民?”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脸肃然的刘恒,伸出手指着溪道的对岸。

    “抢掠,当然得找对对象。”

    有根顺着刘恒所指的方向望去,原野上,距离湖岸三百米的地方,起伏的缓坡后,竖起了一个旗杆。

    旗杆上,蓝色的旗面中,雄鹰展翅。

    旗杆下,里裹麻布外套板甲的骑将,坐在马背上。

    膘肥体壮的棕色战马,鬓毛厚密。

    他身后跟着一千的步兵。

    草云郡归了白沙。

    其他分得一杯羹的势力,就必须建造自己的堡垒,来盛放维持他们权威的军队。

    为了稳固统治,各个势力将陈年的粮秣,以及无数的工匠与监牢里的罪犯和过盛的平民,用简陋的篷车,一辆辆运往了分给他们的土地。

    这些势力中,有实力强大的郡县,也有实力羸弱的部落。

    出现在前方,被刘恒盯上的部队,就来自一个部落。

    有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头思虑片刻,这丝笑意,很快就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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