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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擂台上的殊死一战。
方衍的剑还是那么潇洒,剑雨如幕,不仅防住了己身的各处要害,更带有凶狠的杀意涌向陈传九。陈传九猛喝一声,含着内力的响喝振疼着近处的看客,长剑一舞,闪现七道剑影,每一道剑影看上去都是凝实的。
双方相触,剑雨黯然褪色,七道剑影只余其三。方衍大惊,连忙闪身后撤,稍有个迟疑,便会惨遭一剑穿心,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要光明正大的杀了陈传九,让世人知道对小王谷不敬之人的下场!
可是,当他以为退出了二道残余剑影的攻击范围的时候,陈传九好像一只雄鹰掠空而过,似乎连地也没碰到,没人看清他到底有没有收剑再出剑。
反正,方衍退的时候,三道剑影重新变成了七道,很多人都以为他们眼睛花了。
姜彦怔怔的看着陈传九,凭他数十年的功力,自然看清了陈传九的动作,浑然不知地自语道:“好快,简直比闪电还快。”
丁锦虎和他的黄级弟子好友错愕的看了看姜彦,心道,姜副庄主也有失态的时候。
又见七道剑影,方衍大惊,雪凌剑再次出击,剑雨绵绵不绝地向紧追不舍的陈传九飘然而去,声势不比之前的一招差,但终究是出力急促显得稍弱。
剑影与剑雨相撞,剑雨分奔离析,剑影这一回只耗去其三。
没有惨叫声,一道白影快得惊人的后撤,一蓬血雨在他的身前喷薄。
终于,两人站定了。
没有人数清他们交手了多少个回合,但结局他们看到了,方衍弯着腰,左肩、右胸多出两个血洞,脸色更加白了,一件潇洒的白衣成了散乱的布条,在秋风中飞扬。
另一边的陈传九还是笔挺站立,天蓝色的劲衣同样被切割的不像话,身上带着不少的血迹,可无一处是要害。
他的一张黝黑的脸庞只是平静。
吴昊君在底下吃惊的问:“他刚才的那招叫什么,没见他用过。”
吴秀芳长呼一口气,答道:“那是船哥哥看着海浪自创的‘逐浪’,君哥哥,出手够快吧?”
吴昊君呵呵一笑:“岂止够快!我都差点没看清他怎么做的。走,我们过去。”说毕,一行人挤过人群,向擂台走了过去。
人群里还有一个全身雪白的青年,他看着台上浑身沾血的陈传九,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轻轻的说:“你又变强了。”
方衍在前胸连点数处要穴,缓止了流血的速度,只感受身体里有一股灼热气流在肆虐。他勉强站直身子,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一双冰冷的眸子盯住陈传九的脸庞,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不杀我?”
陈传九说:“这是擂台。姜副庄主给了面子让你我放手一战,那么我自然也该遵守一下游戏的规则。”
方衍指着陈传九,狠道:“今天你不杀我,下回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拖着无力重伤的躯体走下了擂台,看客们让出一条窄道,目送着他离开。而后,人群里暴起一阵疯狂的掌声,不知是送给这场惊人战斗,还是送给没有杀死对手的陈传九。
第两百三十章 方衍之死()
陈传九同样不好受,方衍的寒功一样侵入到了他的经脉里,他需要回客栈,或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化解体内的寒气。
深吸一口气,陈传九下了擂台,走到姜彦身旁,正待说话,瞥见吴昊君等人挤出了人群,向他这边走来。
姜彦的话把陈传九的注意力拉扯了过去:“陈少侠身手果然不凡,英雄出少年,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陈传九说:“多谢姜副庄主关怀,晚辈的伤不碍事,但要继续站在擂台上恐怕是不行了,所以晚辈只战这一场。”
姜彦爽朗一笑,以极轻的力道拍了拍陈传九的肩头,好似稍加点力气就会拍散陈传九的身躯,说:“陈少侠这一战惊天动地,可让老夫开了眼。”
吴昊君几人来到陈传九身旁,朝姜彦抱了抱拳打了招呼,对陈传九关心的问:“传九,看你模样,伤得不重。”
姜彦说:“你们还是先把陈少侠送回客栈,方衍的寒功非同小可,莫要留下什么后遗症状。”
众人谢过姜彦,并说了一声告辞,便沿着看客们让出的通道走到了外面。这时,姜彦宣布切磋继续的声音从后面高声传来,吴昊君等人已无心再观看下去。
陈传九看了看一行数人,吃惊的问:“小语呢!?怎么不见她的影子?”
田稳说:“呃,刚才还看见她和我们一起挤过人群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船哥,刚刚还看到诗语姑娘呢。”
赵裤裤神色紧张的说:“该不会孤身一人去找方衍的晦气吧?”
闻言,众人的脸色骤变,陈传九对赵裤裤和田稳说:“裤子,田稳,你们分头去找找看。大哥,你还是留在我身旁,小弟担心方纯那小子也来了风城,万一看到我伤了他大哥,一定会来找我,有你在身边,我和欣悦、秀芳妹子都会安全些。”
吴昊君赵裤裤田稳点了点头,后两位分头向东和南跑去。
“既然跟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很少有人注意到,战败者方衍沿着树林走了一段路之后,转入了树林里。
树林茂密,几乎遮天蔽日,只有寥寥几束光柱在幽暗的林间散发出淡淡的暖意。
林诗语秀目冒火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愤恨地说着:“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机警,真是小看了你。”
幽暗中,方衍苍白无色的脸庞更加阴寒,嘴角的鲜血已经用衣袖抹去,雪凌剑杵在地上,这成了他的力量支撑。
他静静的看着林诗语,讶道:“我也没想到,林大小姐会一个人跟上来,不和你相公一起追来?呵呵,刚刚在台上羞辱了我,现在又轮到小娘子来嘲笑我。你们两口子真够阴险。”
林诗语的俏脸浮现一片绯红,但在光线不足的这里,看不太真切,她的语气依然充满怒火:“对付你这种小人,再阴险的招也是好招。”
方衍咧嘴一笑,笑得有些累:“还以为陈传九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原来他是想把我的命交到林大小姐的手里,果然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林诗语冷哼一声,抽出长剑,遥指一动不动的方衍,狠道:“方衍,我要为我师叔报仇!”
说罢,林诗语身形一晃,全身功力爆发,劲装的衣角啪啪作响,林间除了幽暗,更添了一份寒气。
方衍大大吃惊:“你怎么也会冰魄雪寒功?”
林诗语没有回答他,长剑在茂密的林子里挥舞,三道剑影分刺方衍的喉、胸、小腹三处要害。方衍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想起去年这小婆娘只有几下三脚猫功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尽管拖着伤体,可对付一个苦练一年武功的丫头,还不是绰绰有余?
原来,云剑山庄与小王谷的每一次斗争,林诗语没一次得到林动风的同意而参与的,小王谷的人只知云剑山庄有这么一个大小姐,却不晓得她的武功究竟怎样。此刻,方衍也是凭他见过林诗语一面而做出相关的猜忖。
强忍住两处重要伤口的疼痛,方衍挥剑如雨,迎向林诗语的攻击。叮的一声响,林诗语的剑被格了开去,方衍见状,心中大喜,想道,果然剑法不到家,嘿嘿,若能杀了落单的她,到时林动风方寸大乱,南笛州境内,小王谷将成为冲凌剑派之后的第一门派。
他仿佛看到了小王谷今后的辉煌。同时,兴奋的他举剑追向林诗语,受了伤的他动作明显有些迟缓。
林诗语暗惊,受了如此重伤的方衍还有这么强劲的气力,立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运起十二成的功力,不敢掉以轻心。想起两位师叔的死以及战长风师叔的断腿之痛,林诗语出剑更加迅捷狠辣,根本没有云剑山庄镇庄剑法——云松剑法七分飘逸三分诡变的味道。
方衍本以为优势在自己这里,哪知仅仅将林家丫头逼退四五尺,林丫头就变得像一头受了欺负的雌豹子,剑招变得凌厉不说,便是移形换位也变得迅快,受了伤的他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两人在林子里激斗十余招,树枝残叶纷飞,碎泥小石溅射。两人用的又是天下有名的阴寒内功,水汽凝结,所过之处布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白霜。
渐渐地,方衍已见不支,林诗语的脑子里回旋着她父亲的一句话,“对敌之时莫要心急”,她的剑依旧如前面的十余招迅捷狠辣,不见一丝急促和慌乱。
方衍有苦说不出,心里大吐苦水,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即便不受伤,要收拾掉她都要花点功夫,别说当下的身体状况了。
两处伤口又有鲜血汩汩而流,方衍突觉地眼前黑了一黑。
林诗语虽不明方衍僵立当场的原因是什么,尽管她的实战经验很少,但她晓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两只秀足重重蹬地,身如离弦之矢飞出,长剑向前突刺。
她的双眸亲眼看着她的宝剑刺进了方衍的心窝,深深的,深到几乎只留一个剑把在外面。方衍大吐一口血,挥动雪凌剑,想在林诗语因杀死自己而发愣的瞬间同样给她致命一击,就算不是要了命的劈砍,也要重创这个丫头。
可惜,他不明白林诗语对他的恨。林诗语问过那次激战活命回来的一位师兄,她打听到,张呼风就是死在方衍的手上。
林诗语的左手成掌,运起仅余的功力,全力拍出。
蓬!结结实实的打中,方衍只觉得浑身气血翻腾不已,鲜血如水似的往外吐出,他的眼神充满了恨:“竟被一个丫头拍的飞了起来。”
方衍落到了地上,布着血丝的眼睛突了出来。林诗语气呼呼地跑过去,拔出了属于她的长剑,一道猩红喷泉出现在方衍的身上,彻底染红了他的胸口,好似一朵盛开的血梅。
林诗语大叫一声,跨过方衍的尸体,向林外走去,嘴角泛起一阵激动,眼角晶莹闪烁。
第两百三十一章 邀请函【3000】()
回到了客栈,陈传九让金欣悦和吴秀芳先回房休息一下,又对吴昊君说:“大哥,辛苦你为我护法一阵子。”
吴昊君欣然允诺,对这个大出风采的兄弟,守在他身旁保护他当然乐意。只是,当陈传九盘坐床上,无我无他地运起玄功的时候,他的思绪转到了林诗语那儿。
这三个多月来,他除了为明月镖局付出努力之外,也向那些偶遇的江湖人士打听过南笛州的情况,早已知晓云剑山庄与小王谷的一场血拼,虽不清楚林诗语是否参与,但她的两位师叔的死,一定让那个以前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姑娘心生仇恨,方衍此战受伤不轻,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
想到林诗语与方衍的死战,吴昊君极为担忧的叹息了一口气,心道,但愿赵裤裤和田稳能及时找到,在气势阵势上给予方衍压力,这一战林诗语肯定不会让外人插手的。
大约一盏茶工夫的样子,房间的木门被人轻轻敲了敲。吴昊君走到门口,开了门,不由得微睁了双眼,小声问:“诗语,方衍死了?”
林诗语浑身沾着数滴鲜血,一件漂亮的衣裳划开了三四道口子,所幸没伤到肌肤。她的秀脸上布满泪痕,这一刻的神色平静中带点关心,对吴昊君问:“昊哥,破船他没事?”
吴昊君露出和煦的笑容,说:“没什么,他的说法是,方衍的寒气侵到了他的体内,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把这个内伤恢复过来。诗语,芳儿和欣悦姑娘在芳儿的房里,你先去找她们,等传九疗完伤,我去找你们。”
林诗语点了点头,说:“嗯。昊哥,跟他说一声,我没什么事。”见到吴昊君颔首示意,林诗语转身离开了。
吴昊君关好门,静坐在房里,同样不愿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运功莽火诀,一股灼热的气息自丹田流出,稍过片刻便温暖了全身。
不知不觉,一炷香时间过去,陈传九悠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张黝黑却看上去很累的脸庞终于变得正常了些,只见他的额头脸颊满是细密的汗珠。
“大哥。”看到吴昊君如山岳似的坐在屋里,陈传九感激地喊了一声。
吴昊君本就不是入定打坐,一听呼唤便睁开了双眸,走到床边,打量了一下陈传九的气色,笑道:“你小子真当厉害,感觉告诉我,经此一战,你的内力又有些许提升。”
陈传九下了床,伸展一下身体,边换衣边说道:“大哥真是鬼眼,这都能看出来。我练的是至阳的内功心法,与方衍的冰魄雪寒功完全相反,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驱走了体内的寒气。想借此次机会一举突破第七层,可惜,只能让那一层壁垒稍稍地晃了晃,始终不见突破的痕迹。这个关口已经困了小弟一个月之久。”
吴昊君搂住陈传九的肩,送上一个鼓励的眼神,说:“不要这么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对了,诗语已经回来,至于方衍,你应该能想到他的结果了。”
陈传九微微一愣,苦笑说:“小语这太乱来了,万一有小王谷的人接应方衍,那她……哎,她现在在哪里?”
吴昊君劝道:“我知道你小子关心她当她是妹妹,毕竟你不是她什么人,千万别在我们这些朋友面前骂她,应该多关心她才是。云剑与小王谷是不可解的仇,谁杀谁还不都在情理之中,那叫有仇报仇怨抱怨。倒是她幸运地没遇到小王谷的其余接应,并一举杀死方衍。小小的庆祝一下才是。”
陈传九想了想,神色轻松的说:“大哥说得对,这丫头需要安慰和鼓励,不是呵斥。裤子和田稳回来没有?”
吴昊君摇了摇头,答道:“估计快了,天色不早,他们也不傻。倘若找不着,应该会先回来,然后与我你商定计策,再继续行动。”
笃笃笃……
陈传九听到这般急切又轻的叩门声,以为是赵裤裤在门外,对吴昊君说:“你瞧,说人人到。”走过去开了门,却不是赵裤裤田稳二人,是一个白衣蓝裤的年轻人,廿五六岁,留了一小撮山羊胡须。
“阁下可是陈传九陈少侠?”青年客气地问。
“我正是陈传九,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陈传九自信他不认识此人,十分不解。
“你好,我是神器山庄梁海山,这是我们山庄的邀请函。”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红纸,向前一递,送到陈传九的身前。
陈传九接住了它,红纸有些硬,展开一看,又惊又愕,吴昊君凑过去一看,一张俊朗的脸庞露出大喜之色。
“梁兄,这……在下何德何能,竟得到贵庄这般赏识。”陈传九认识的字不多,但见过的世面不算少,这番话竟是脱口而出,极为得体。
“陈少侠谦虚了。这是少侠应得的,邀请函少侠已收下,如果无事的话,请随我现在就去山庄。”梁海山温言道。
陈传九沉吟了一下,又见吴昊君不断点头,他说道:“梁兄,这样吧,在下还有几个朋友在客栈,我与他们说一声,再与你同行。只是,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梁海山会心一笑说:“我在客栈大厅等你,不要耽搁太久。”
陈传九将他送到楼梯口,然后与吴昊君结伴来到吴秀芳的房间。这时,林诗语换上了一身简单朴素的干爽衣裳,正是吴秀芳的一件新衣,好在两人的身材差不太多,林诗语刚刚能穿上。
林诗语见陈传九站在门口,立刻小跑过去,紧张地问:“破船,方衍的寒气没伤到你吧?”
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