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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词叫欲盖弥彰,还有个词叫此地无银。
此六人的行为自然没能逃过周文典派出的探子。当周文典得知上山打猎的事情的时候,他哈哈大笑,一下猜中对方的目的所在。
“哼!百里,你以为你们很聪明,但你不知道,我晓得多少秘密!这便是我的杀手锏,便是我的筹码,你这回一定输!”
周文典爱赌钱,所以他把这次滨海山之行作为一次赌博,两家赌资不同,酬劳却相同。
初十这天,天气格外的好。
吴秀芳还是跟了去了。百里巾和熊战虎见过她的两下剑法,虽不熟练,但相信自保不难,更何况还有他们几个在。
“三年来,进滨海山不止十回。开始是为了那些奇珍异兽的皮毛,那是最赚钱的嘛,再后来,巧合之下挖到几根数十年份的上好药材,又赚了一些。因此啊,滨海山跟我的另一个家一样,很熟悉了。”
一路上,百里巾讲述着他近年的故事,有些熊战虎知道,有些不知道。
滨海山的崎岖难行在深处,六人进山不见得有多么困难,只是这山与凤凰山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那些树木,给了吴秀芳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紧跟我的脚步,我们这回不进深山,但这些地方仍有很多猎人的陷阱,踩进去了,受伤是小,残废可就麻烦了。”
百里巾在前头大声提醒。吴秀芳慌忙收回四处乱瞧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准前面田稳的脚印,重叠的压上去。
虽说滨海山不及凤凰山脉这般广大,可众人走到一处岩壁下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赵裤裤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稀奇,对熊战虎问道:“熊前辈,还有多少路啊?你们说的又是什么地方?现在总可以说一说了吧?”
见百里巾点头示意,熊战虎答道:“那里有一个名字,叫鬼崖,六十年前金海城众帮派的大队人马便是在那里与海贼生死一战。一甲子过去,据人说,每当深夜,崖下就有哭喊声响起,久而久之,被人称作了鬼崖。
“啊!“吴秀芳吓得大叫一声。
赵裤裤安慰道:“秀芳妹妹,世上没鬼的,就算有,你裤子哥会一匕首捅死他!”
陈传九问了:“那这张羊皮又说明什么?是纪念当年死去的豪杰,还是思怀那些海贼?”
百里巾道:“都有可能。去了就知道了,周文典这么想得到它,一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休憩一刻钟后,六人再次出发,沿着光秃秃的山岩,亦步亦趋地前进,有好几处竟是需要双手攀爬而上,熊战虎解释说,这么走是最近的,可以省些时间,大家也没太大异议。
鬼崖……终于到了!
这里只有黑乎乎的石头,光光地不长一株草儿,好不荒凉!
除了呼呼的海风,这里没有任何声音。
探出脑袋,看了看崖下那汹涌的海浪,赵裤裤疾速缩回了脑袋,轻抚胸口,道:“这崖足有百丈高,见鬼的羊皮,真的是指向这里?”
第两百零七章 后有螳螂()
六人自行散开,在鬼崖之顶寻找起线索。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崖顶是如此响亮。
六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掌声来处,赫然是周文典以及他的三个亲信,面露惊讶之余,他们汇到了一处。
百里巾讶声道:“周文典,是你?”
熊战虎瞪住周文典身后的三人,呵斥道:“沈立,汪子君,柳长,你们来做什么?”陈传九等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的,都瞧出各人眼中的不解,这三个家伙好像对百里巾熊战虎很尊敬。
沈汪柳三人面面相觑,柳长抱拳道:“百里教头,熊教头,念在昔日情分上,莫要让我们三人难做,听周堂主吩咐便是。”
熊战虎大笑道:“你难做?老子更难做!姓周的,你有屁快放!”
周文典高傲地扬了扬脑袋,把下巴抬起老高,淡然道;“不怎么样!诸位追随敝帮先辈而去,那便是怎样!”听了这话,沈汪柳面色更加难看。
熊战虎双拳紧握,吼道:“你叫我们跳下去?做你的狗日梦!”
百里巾寒声问:“周文典,不知羊皮藏了什么秘密?到了这个地步,可否相告一二?”
周文典捧腹大笑,隐隐约约中听见他说:“连羊皮是什么都不知道,竟敢上来找东西,真是太滑稽了。”
……
赵裤裤拉着吴秀芳的小手,悄悄地问道:“船哥,我们怎么办?”
陈传九头未回,看着狂笑不止的周文典,低声道:“找个时机你带秀芳妹子速速下山躲起来。”
赵裤裤担忧道:“你们四个能行么?”
陈传九狠声道:“如果秀芳妹子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们还有脸去见大哥么?照我说的做。”
吴秀芳拽了拽陈传九的衣角,怯声道:“船哥哥,我们一起下山。”
陈传九轻拍她的小手,道:“我们约定,绝对会下山找你们的。”
……
熊战虎扒开陈传九的衣裳,抢过羊皮,高高举起,大声道:“姓周的,你要是再不说,老子就把羊皮扔进大海,叫他跟你的先辈一块沉睡在大海里。”
笑声戛然而止,周文典用他冷酷到极致的目光看着熊战虎,哼声道;“扔吧,这张图不过是指引而已,现在已经没有。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想好跳不跳?”
赵裤裤喊道:“老子不会跳,你给咱们示范示范!来,老子把位置让出来,你过来呀,我们真不知道怎么跳崖,没经验呀!你是一堂之主,见多识广,一定会的。”
周文典瞪圆双眸,吼道:“臭小子,别叫你落到我手里,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看着他气得青灰相间的脸庞,百里巾和熊战虎痛快大笑。
周文典面沉似水,抽出随身长剑,大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休怪本堂主不客气。上,把他们扔下去!”
那三人,五尺身高的名唤沈立,胖子叫汪子君,另一个姓柳单名长,清一色的鬼头钢刀,得令便冲出。百里巾和熊战虎微惊,未曾想周文典说动手就动手,心中颇感莫名其妙,不过是一张羊皮而已,怎么闹成这光景了?
忽的,一道青蓝色身影疾窜而出,夕阳光芒下,剑光流动,令人炫目。不是陈传九又会是哪个!
叮锵一通响,沈汪柳三人的身形一滞,恰这时,一蓝一粉叠在一起的身影如梦如幻地闪过旁边的空隙。
周文典不愧是前帮主之孙,眼力独到,长剑飞刺向蓝粉虚影。
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叫,蓝粉合影冲下了鬼崖,周文典静立在地,宝剑的剑尖伸到了眼前,那里沾了浓浓的红色,带着些许腥味。
他嘿嘿嘿地贼笑着,森森道:“沈立,下山解决他们!”
五尺矮个儿长啸一声,趁汪柳二人的强力阻拦,跃出陈传九快剑所在,折身跳下山崖,轻功一丝不弱。
“百里巾,叫你们跳崖,落个痛快,你们偏不,何苦呢!”周文典摇着头缓缓走来。
“哼,周文典,有胆量就跟老子单对单!”百里巾闪身跃到鬼崖的另一边,剑指周文典恨声道。
周文典洒然一笑道:“好啊,就陪你玩玩儿。”
第两百零八章 鬼崖之谜()
“田稳,快下山!”陈传九大叫一声,长剑连连挥动,竟以一己之力把汪子君和柳长的钢刀隔绝在外。
田稳有些犹豫,毕竟,看上去周文典很厉害,若百里巾和熊战虎能联手,那么自不必担忧,可一旦自己走了,双方便是一对一的局面,看上去似乎己方吃亏些。
“还不快走!”陈传九又一声大吼。
这时,熊战虎已经冲到柳长的面前。趁着柳长被陈传九击退的瞬间,他挤到三人的战圈当中,一对铁拳呼呼狂攻,一时半会儿把柳长逼得节节败退。
田稳咬了咬牙,双腿开始狂奔,但汪子君岂容他轻松下山。
钢刀化作一片刀幕,竟把陈传九快若电光的攻势尽数化解,左足重重点地,他的身形侧移数尺,啊地一声大叫,钢刀劈砍向田稳的胸膛。
这若打实,田稳这条命非但没有,还会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陈传九当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好兄弟惨遭厄运,巧灵七星步立刻使出,身幻数影,竟在刀落之际挡在了田稳的身前,长剑横举。
伴着一声“锵”,钢刀停滞,汪子君大吼一声,似山中猛虎,双臂灌以内力,沉刀压下。
陈传九匆匆闪身过来当下钢刀,未料这人如此决绝,没有跳开,反而施以更强绝的力量,想把自己压倒在地。正值新旧力量交替之际,陈传九无力抵御汪子君的巨力,双膝微曲,只差分毫便会跪在地上。
“龙拳!”
一道黑影闪过陈传九的身侧,令得后者眼眉微睁,这小子还没冲下山?
一只不大的拳头笔直轰出,没有凌厉生疼的拳风,平平无奇,汪子君本已大骇,却见此拳跟娘们儿的秀拳一样软绵无力的样子,心中大为放松。
然而,身体没有丝毫的放松,只比刚才绷得更紧。
汪子君冷笑,只要再压下两寸,叫这个用剑的小子跪地,到时腾出一只脚来,把你这个使娘们儿拳的小子踢到在地,哈哈,老子一人干掉两,将来的堂主之位非老子莫属了。
蓬!
田稳的拳头正中汪子君的胸口。
汪子君的冷笑没了,嘴角连连抽动,眼角甚至还冒出两滴晶莹,胸口像受了一击重锤一样难受,不对,心口仿佛要撕裂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好像有东西钻到了身体里面似的……
吃了痛,双臂的力量自行崩溃,陈传九弹身而起,喊道;“剑之浪!”
唰唰唰!唰唰!唰唰!
短短一息,连刺七剑!剑影如一卷海浪将汪子君淹没!
七道血箭飞飚,顿时染红陈传九的衣衫!
汪子君的钢刀掉落在地,双手不知要捂在哪里,是咽喉,还是胸口……
“你……”临倒地之时,他指着陈传九,只说了一个字,也是最后一个字。
心悬赵裤裤吴秀芳的安危,陈传九喊了一身:“我去帮裤子!”说罢,他已然消失在崖顶,留下满脸茫然的田稳。
正被熊战虎逼得后退的柳长悲呼一声:“子君!”
熊战虎趁其分神之际,双拳如同长鞭一样鞭打而落,重重落在柳长的前胸。看似重如山的铁拳,落到身上却没有令柳长倒飞出去,仅倒退了四步,只是鬼崖地势颇为起伏,又有不少石头默默躺着,柳长被绊了下方坐到了地上。
熊战虎忿忿道:“柳长,老大没你这样的弟子!”
柳长朝死绝的汪子君爬了过去,眼泪鼻涕横流,模样甚是悲痛,对熊战虎的喝骂充耳不闻。他抱起浑身是血的汪子君,喃喃而语:“子君,都怪哥哥,都怪哥哥!利欲熏心,要为周文典效力,原谅哥哥,你要原谅哥哥!”
田稳看着这一幕,眼眶微热,他能感受到柳长的那种情谊,朝熊战虎问道:“熊前辈,这三人是谁?”
熊战虎幽幽道:“龙虎武馆向来有三名教头,刀剑拳,剑者便是百里老哥,拳者……熊某人有幸担任,教头之首是刀教头,三年前已是七旬高龄。可惜,三年前武馆债款累累,解散后,他便离开金海城,至今未归。这三人跟着老哥习了十年的刀法,功夫不弱。”
话毕,他转头看向周文典百里巾的战圈,那里,三道剑光流转不休,让人目不暇接。他轻喝道:“周文典,你我无仇无怨,何苦死死相逼?难道你非要让你的三个手下去送死么?汪子君已死,若陈传九追到沈立,那么沈立多半讨不到好。你觉得你还有自信赢过我们么?”
但见周文典一剑猛似一剑,身形越见飘忽,刹那间把双方的势均力敌化作历史,正逼得百里巾闪退数尺。
这就是周文典的答案,挡我者,便是我的敌人。
“周文典!”大吼一声,熊战虎如一头发狂的棕熊,冲刺过去,双拳握紧如似两个铁锤,随着嗨的一声喝叫,左拳化作流星,锤向周文典的右肩,“你找死!”
“滚开!”周文典收剑回扫,剑势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光影,剑锋所向便是熊战虎的左拳。
熊战虎见状,岂敢与钢铁之躯的长剑比横?可又不愿周文典如此发飙,害得百里巾险象环生,急忙矮身闪避,前冲之势不减,当即双手张开,竟是打算拦腰抱住周文典。
啊!
周文典奋力大叫,长剑改扫为劈,然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百里巾欺身而上,一双短剑抵在了周文典的咽喉和心口。
谁也不愿死……
听着当啷锵的声音在鬼崖上突然响起,只见一柄长剑在那里跳跃了两三下。周文典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不是打不过百里巾熊战虎,而是败在了他的手下那儿,他未曾把沈汪柳三人的浓厚友情算在其中。
百里巾沉声道:“周文典,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鬼崖究竟藏了什么?关海四匪又是如何拿到羊皮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拥有羊皮?”
周文典看着百里巾,眸中丝毫露出一分惧色,哈哈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教头,我来说吧!”柳长抱着汪子君的尸体沙哑地道。
顿时迎来了周文典的咆哮:“姓柳的,老子好吃好喝招待你,可不是叫你来出卖我的……”
柳长满脸泪痕,怒吼道:“你他妈闭嘴!你口口声声说,这趟差事不过是找找东西,我才尽力劝了子君和沈立参与进来,如今呢!因为我的一句好,子君死了,沈立……估计活不了,他的刀法是我们三个里最差的,你叫我为什么要奉你为主?凭什么?”
“还因为这人的骄蛮,你的兄弟才会死!”田稳淡淡的补充一句。
柳长怒视周文典,大声道:“这里有线索找到昔年海盗的藏宝处!”
第两百零九章 海蛇帮李帮主()
周文典被绑了起来,捆得像个粽子,嘴里还塞了一团布,是怕他乱喊乱叫咬断了舌头,到时海蛇帮那边就难交代了。
“这里有线索找到昔年海盗的藏宝处!”
回忆起柳长那如雷声般的叫喊,百里巾和熊战虎相视苦笑,这藏宝之说自打他们出生便已经能家中长辈或者城里老一辈人讲起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根本没有找到过这份藏宝,他们一直以为这是很久以前残余海盗们散布出来的谣言,为了让海蛇帮为了利益分奔离析,一报海盗团被灭之仇。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鬼崖之下,一处小小的坟包非常显眼地在山脚下,柳长跪在那边,不断地抽泣。
田稳心想,人死不能复生,你哭干了眼泪,难道就有用么?
“柳长,古语云死者已矣,先回去吧。”百里巾上前劝说道。
“剑教头……那小兄弟真会杀了沈立么?”柳长跪在地,弓着腰,轻轻地问道。
“不知道,如果沈立不伤害他的兄弟,不拼命,可能不会死,我对陈传九了解的不多。你、你会记恨他么?”百里巾道。
“恨?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周文典的邀请?不然我们三兄弟是何等潇洒快活……”柳长扬起头颅,看着昏暗的天空,幽幽说道。
“走了,这夜间可不是好地方!”百里巾温言道。
然后,熊战虎扛着“大粽子”,一行几人离开了鬼崖,至于那藏宝之谜,还是等说给海蛇帮晓得,若真有,相信不是一人两人能办到的。
在山里野宿了一夜,次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