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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剑法!”熊战虎心道。
大头老三见来人剑招极快,大声而笑,猪刀猛然挥动,在身前布下一层刀光之幕,刀法之快也是一绝。
“这大头的应对能力好强!幸亏当初不是撞向他,不然小命危矣。”熊战虎心中惊呼。
叮叮当当,犹如一曲雨中交响乐,虽好听却不愿多听,因为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灾。
“小心!”熊战虎用出身上的大部分力气,沙哑地喊道。他看到,那新出现的豁口爬进来一人,不是马脸老二又会是谁!
右腕已折,胸骨裂开,马脸老二一脸暴戾,不在乎右腕之痛,挥臂砸了一下墙头,小臂袖口撕裂,露出一只闪烁的护臂,上有三圈指甲状的尖刺。
熊战虎不顾心里大呼侥幸,即刻喊声提醒那剑客。
陈传九恍若无闻,快八剑越演越快,不出三招,大头老三只会一命呜呼,若中途打断,恐怕又要重来一遭,到那会儿会发生什么,百里巾又会出什么状况,一切未知。
“船哥,你放心打!让小弟试试身手!”
田稳快步而出,脚下步伐不快却似有妙处,曲线行进如一条水中有动的蛇,说不出的柔滑,不出十步,他便站在了马脸的面前,伸出食指,朝其勾了一勾。
“找死!”马脸老二大叫一声,露出满口血牙,右臂猛甩,砸向田稳咽喉,左手成爪,抓向他的小腹,无一不是毒辣手段。
“叫你瞧瞧爷爷的兽拳!鼠过粮仓!”
田稳兴奋大叫,蹲矮身形,双手捏成拳,拇指食指屈指而张,如一对叩齿。脚下一刻不停,像陀螺般旋转,双手交迭而出。
手过,裤脚撕破,隐有血丝飞舞。
熊战虎看的愣住,暗道,好妙的招式。
突然,马脸老二右腿扫出,真有万夫莫当之威。田稳见状,连忙闪看,口中又喊:“牛撞肩!”
跃开闪入,一气呵成,右肩微沉,冲刺向马脸老二中空的胸膛。
那里本已受伤,再受这么一击,绝无活命之理。
马脸老二身经无数生死战,无数次在阎王殿口徘徊,饶是有伤在身,依然快速侧身后退,躲开这下撞击。同时,右臂抡圆,欲一击将田稳打趴在地,让其吃个狗啃泥。
“兔登月!”
一声喊出,双腿用力曲弹,身影笔直升空近八尺,千钧一发地躲过马脸老二的反击。
“再看马后炮!”
空中,田稳右脚奋力踢出,哪里管得踢向何处。砰地一声,马脸老二表情扭曲,十分骇人,他的右手肘受此一踢,登时酥酥麻麻,用不上力。
田稳借力向前飞出小段距离方落地,马脸老二又惊又怒,痛骂:“打哪跑来的混蛋!乱七八糟的打法,看爷爷铁腿。”
说话之际,马脸一击扫堂腿,攻向立足未稳的田稳。
可,田稳根本没想过站定,脚尖触地的霎那,又是向前跃出,双手成爪,舞成一道爪网,攻向马脸老二的面门。
“猴子乱撒手!”
马脸老二又是错手不及。马脸之上多出十几条抓痕,更添几分恐怖。
呀呀大叫,马脸又气又闹。
“小鸡啄米!”
田稳左右手五指并拢,落地瞬间,急攻马脸老二的左右太阳穴。啪啪两下,马脸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蹬蹬退了两步。
“龙拳!”
田稳得理不饶人,方一落地,右手握成拳,中指骨节突起,如那龙牙。
直拳出击,简单到了极点!
正中心口!
劲力冲入,眨眼震断马脸老二的心脉,瞪眼、张嘴、捂头,便仰面而倒。
又听一声惨叫,身中数剑的大头老三终于没能当下快八剑的第八式,被人一剑穿喉,呜呼倒地。
“痛快!“田稳大声嚷道。诚然,自踏入江湖,他何时如此全力地与人生死斗过!
“百里巾!”麻子脸耳听两位兄弟亡去,手中长剑如一只发疯的猛虎,乱咬乱挥,章法大乱。另一人傻人四凶光大盛,只攻而不守,大有一去不回的气概。
短短一招,原本僵持的局面被破,百里巾连连遇险,身上不消一会儿多出七八道血口子。
陈传九箭步冲出,那里还顾得百里巾会不会接受他的相助。
剑影乱舞,刀光霍霍,四人酣斗一处,时不时一声闷哼惊得战圈外数人担心不已。
又过去十余招,傻人四的刀渐渐缓了,麻子脸的剑有些迟钝,百里巾的身法不见多快,双方三人斗了六七十招,功力早已耗得不足五成。
陈传九已然强盛,趁机踩出巧灵七星步,自刀光剑影中穿过,手中长剑横切而过,只余身后两道血箭飚射!
百里巾怎么可能放过一招绝敌命的好机会,欺身而上,双刺扎入二人心口,两条还在挣扎的生命马上咽了气。
正屋,没有响起一声欢呼。
百里巾目露杀意地看着陈传九,不知是怨念对方插手自己的厮杀,还是依旧怀疑此青年的不怀好意。
“老哥……”熊战虎更显洒脱,没有多余的疑心,轻声唤道。
百里巾收回目光,闪身退到熊战虎身边,姿势却摆成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势,口中关切道;“战虎,你会没事的。老哥帮你敷药。”
陈传九走了过来,拿出一个白瓷瓶,道:“百里前辈,这是上好伤药,对熊前辈的伤非常有好处。”
百里巾冷冷道:“不用,在下自己也有。”
旧屋再无交谈之声。
田稳和陈传九把四匪的尸体搬到了屋外,省得见了心烦,在角落位置又生起第二堆火取暖。赵裤裤身影连闪,取了些干草把地上血迹覆盖住,毕竟,吴秀芳面色苍白娇躯发抖,何曾见过这等厮杀。
雨水一直未停,甚至还有渐大的趋势,天边雷声轰鸣,狂风呼啸,淡淡的咸味随风飘入旧屋。
百里巾睁着大眼,时刻观察陈传九等人的动静,熊战虎后背被大头老三剐下一大片皮肉,上了药已止血,正静趴在一件天青色长衫上,已然睡过去。
陈传九四人生于内陆长于内陆,从未见过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模样,这会儿闻得风中气味,顿觉有些恶心。
在百里巾看来,这四人的形状才叫人恶心,假仁假义装模作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融洽()
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旧屋里外除去那滴滴答答的雨声,以及噼噼啪啪的废木柴火中爆裂的轻响,没有人说话,明明屋里有六人待着。
赵裤裤感受着百里巾几乎要吞人的眼神,默默地取来一个放在另一边角落的破瓦盆,走到屋外,将之放在雨中。
已近中午,赵裤裤烧好热水,田稳洗净几只残缺瓷碗,给己方四人盛了些开水解渴。陈传九接过破瓷碗,上前对百里巾道:“百里前辈,看您也半天不曾喝水,这给您用。在下不清楚你为何这般不信任咱们,但毕竟我们往日没仇近日无怨的,何苦这般苦累。”
见他跟自己说话,百里巾站了起来,冷声道:“往日没仇是真,近日无怨却假。你们在船上听我和战虎说话,居然这么巧地在水云度下船,你小子要说你没有想法,我百里巾还真不相信了。”
陈传九轻轻摇头,叹道:“既然前辈如此认定,在下无话可说,但您应该看清我们烧的水,并没有下毒之类。就算您不渴,待会儿熊前辈醒来,总是要让他进些开水。”
说罢,他蹲下身,把破瓷碗放在趴睡的熊战虎身旁,担心开水流出,将一些干草垫下。
当陈传九走回己方所在的时候,赵裤裤想说些什么,却被田稳拉住,其意明显,少说一句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啃完从渡口客栈带出几个干瘪馒头,雨势渐止,又成了初时的蒙蒙弱雨。
恰逢此刻,熊战虎悠悠醒转,双手一撑,不顾百里巾的劝阻,兀自站了起来。
百里巾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你这伤可要紧,快躺下!伤口刚止了血,必须静养。”
熊战虎轻声一笑,道:“老哥,你当战虎是刚出茅庐的小家伙不成。老弟这身皮囊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大头的杀猪刀虽厉害,却也没能真正发威,不然光是那一下,嘿嘿,战虎的后背就全没了,哈哈!”
刚大笑两声,熊战虎猛地咳了起来,哑声道:“老哥,有水没有?渴得很。”
百里巾有意无意地瞧了陈传九一眼,转身拿起后者留下的半碗水,递给熊战虎,小声道:“这是那小兄弟烧来的。”
熊战虎咕噜咕噜两口喝完,轻拍脑门,忆起四匪尽灭前的一幕幕,忙道:“老哥。这几人可要好好认识认识。”
说着,他拉着百里巾走向陈传九几人。这会儿,他们已经站起。
熊战虎面色苍白的很,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朝陈传九几人拱手道:“金海城熊战虎,谢过几位少侠相救。”回身又对百里巾问道:“老哥,若无几位少侠相助,你可有把握赢过那关海四匪?”
百里巾嘴唇微蠕,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平心而论,确实如熊战虎所言,他以一敌二,拼力一战,不过令马脸老二断了右腕不能使刀,而这老二脾气急躁武功又是四人之末,少此一人对大局影响不大,更何况那大头的杀猪刀才是关海四匪最最叫人头痛的。
陈传九抱拳道:“熊前辈客气,在下几人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前在船上,听得百里前辈话语,就怕被两位发现我们先来到这间旧屋,以为我们是抢钱的歹人,故为免去双方的麻烦,在下才和兄弟们躲到那间小屋。”
熊战虎一听,面露尴尬之色,道:“小兄弟,对不住。哎,三年来,我这老哥极不喜与人打交道,见了人都是担心着忧心那的,对不住。”
百里巾不悦道:“熊战虎,他草祖宗蛋蛋的!你这叫什么话,你是小福之家,自不愁吃穿,老子可不同,孤家寡人一枚,又无家产,不天天算计生活,哪来的钱养活自己。老子错哪里了!”
熊战虎挠挠头,摆手道:“老哥莫生气!莫生气!老弟不是那个意思,呃……毕竟两位少侠出手助我们击杀关海四匪,算的是我们的恩人,老哥若这般疑心自己的恩人,岂不是叫人看不起金海城人的豪迈么?”
此话一听,百里巾倒是面色一缓。
赵裤裤站出,拱手道:“两位前辈,有句话叫四海之内皆兄弟。解围之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是解围,不是救命!这两者可有大区别。
百里巾年过不惑,人情世故经历不少,自然明白眼前这瘦小子的话,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好下。
不再冷面对人,百里巾喟叹一声:“想当年,老……我一身傲然气,想干一番大事业,却无端遭祸,弄得四处不是人。三年啦,时间真快,脾气也改了太多,如无今日一事,恐怕只能是孤老一生了。”
大伙儿这便说开了。陈传九等几人不是那种大碗喝酒的豪放人士,却也是真诚待人的侠义之辈,见百里巾冷脸收起,当即与这对前龙虎武馆的教头聊起天了。
熊战虎满不在乎,把当年的事简单诉说了。
原来,龙虎武馆末一任馆主死赌如命,又不断叫百里巾四处借钱,到后来,龙虎武馆开不下去了,只好变卖了地产,那馆主趁夜逃走,只留下百里巾一人偿还那债务,熊战虎想助他一下,被他以断绝兄弟关系强硬拒绝,如此,他对钱看得特别重,如今用千年珍珠和百年野参换钱也是远赴天洪城。
百里巾道:“多蒙馆主提拔,我出任武馆指导,所以对馆主的事特别上心,好报这识人之恩。”
熊战虎插口道:“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百里巾又道:“原来这么久了……罢了,该还的钱,此次回城便能还清,到时便是无债一身轻了,哈哈!”
熊战虎拍着百里巾的肩膀,笑道:“老哥,到时可要好好请老弟一餐。”
百里巾豪爽一笑:“那是自然。”
熊战虎朝其努努嘴,百里巾会意,对陈传九四人道:“小兄弟,可要在金海城多待几日,务必叫我请你们吃一顿地道的海鲜美味。”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走在道上()
一道金闪闪光芒自天而降,照亮了旧屋前的林子。
六人站在屋外,看着天际处的七色彩虹,吸着咸湿的空气。百里巾道:“陈少侠,你们先行一步,我和战虎做点事,待会儿就追上你们。”
赵裤裤好奇心起,想留下来看看两人做些什么,却被陈传九和田稳拉走了。
大约一盏茶后,百里巾熊战虎果然追了上来,各自提着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自从亲眼目睹关海四匪被杀,吴秀芳只说了两三句话,不知为何,见到这一幕,她很想出声询问,那是什么东西。
赵裤裤好像领悟到什么,拉着吴秀芳的袖子,指指这指指那的,拉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头。这一个多月来,赵裤裤先给伤心欲绝的吴秀芳解开心结,后又逗她开心,吴秀芳渐渐地接受有这么一个外人关心自己。
两人越走越慢,远远缀在后方。
熊战虎呵呵一笑,对陈传九道:“陈小兄弟,你这位朋友可是机敏得很呀!”
百里巾亦是微笑!
田稳神秘笑着说道:“裤子长了一双贼眼睛。”
陈传九面色凝重地问道:“百里前辈,熊前辈,你们为何……虽说这四人该死,但不至于这般对待他们吧?”
闻言,百里巾心里有些不爽快,暗骂一声无知。
熊战虎则不同,他沉吟一会儿,咳道:“关海四匪,凶名极盛,烧杀抢掠无恶不为,乃三角境第一恶匪,上至金海城知府,下至黎民百姓,都对其恨之入骨。”
陈传九问:“他们为何叫关海四匪,关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百里巾轻声一笑,道:“关海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人名!”
田稳惊呼道:“人名?莫非是那麻子脸老大的名字。”
熊战虎摇头,笑道:“非也!不是四匪之一的名字,而是三角境近数十年来功力高绝的一个怪老头。听闻,只是传闻,这四匪与着关海老头有交情,有人说四人的是关海的徒弟,有人反驳他么的武功都不是关老头的武功,又有人说,关海老头死在他们四人手里,四人有意卖弄,便自称关海四雄。”
百里巾道:“我同意第二种说法,你们想,关海四匪出道以来,关海那厮可曾现过身?没有!若还活着,岂能叫这四个毛贼如此如侮辱他的大名。”
三人纷纷点头,陈传九又问:“他们四人又是什么人?”
熊战虎好像什么都知道,说:“四人都是老乡,大头以前是个杀猪卖猪肉的,另外几个好像有打铁的做工匠的。从这方面看,他们受过关海指导武功的可能性也有,不然怎么可能活跃这么多年!”
田稳急忙道:“上午在旧屋,听百里前辈说,海蛇帮曾派人剿杀他们?”
百里巾道:“那是城里传闻,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本有待证明。不过,听关海四匪的回答,应是确有其事,大概是怕落了面子,海蛇帮一直没有出面说明而已。”
熊战虎接着道:“砍下四人的头颅,一是为了证明这四人真的死掉了,好让人们宽心过日子,二来知府曾有令,杀得四匪一人就有奖金,你们也知道,朝廷办事手续繁多,很多抓有名贼匪的事情基本是贴出榜子,集百姓之力捕获贼人,没有奖励自然不行。”
旧屋林子稍深处,躺着四具无头尸体,不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