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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错……”
“梁顶这家伙呀,是个孤儿,西边洞头峰那边的人,被人叫作莽汉,说他‘莽’真是小看了他,这人易怒,然而一旦动手,那是不管不顾,连自身的安危都不会放在心上,简直就是一台战斗机器。灿叔与他相识已有六年,打猎碰到的,亲眼见识了他的火爆,跟一头黑熊打了一场,所以对他,灿叔心存感激又心有余悸。”
“四年前,听洞头那边的一位猎友说,他加入了狂狼堡,真是难以置信。四年不见,这家伙越加疯狂,估计更加容易暴怒,以后见着他一定要小心。”
……
吴能灿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至少在吴啸龙和吴昊君的记忆里是这样的,可自狂狼堡回庄的路上,他却口若悬河地讲一些过往经历给他们听。
待得三人回到吴家庄,吴能灿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吴啸龙和吴昊君只能哑然失笑,进庄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端来一大碗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梁顶的怨恨(上)()
原来,回到吴家庄的第一时间,赵裤裤就直接敲响了吴昊君的房门,将今夜发生的一切告诉后者。
后者闻听陈赵两人夜闯狂狼堡,气得两窍生烟,急忙拉着他奔向吴朝虹的家。尽管吴昊君对吴朝虹有颇多想法,但在这等事件上,还是需要这个当今的族长出面。
睡得正酣的吴朝虹突被人吵醒,心情本就不太好,又听吴昊君讲了陈赵夜进狂狼堡还被发现,那残留的睡意再也不存在,怒气冲冲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让吴昊君急招族中几位年轻高手,将赵裤裤软禁在他所住的农屋。
吴朝虹亲自把吴家的长老们叫了起来,一面恭敬道声歉意,一面把今夜发生的状况诉说一遍,七长老当即的吼了句“两个屁小子搞什么鸟蛋”。
连夜的商议之后,只好决定派出几人去狂狼堡试着叫他们放人,即便不放,至少也能弄清狂狼堡的态度为何,虽然陈传九不是吴家庄的人,可毕竟他是从这里出门直奔狂狼堡的,无论吴家的人长了多少张的嘴,都是说不清的,脱不了干系的。
当天临近中午,吴能灿三人回到庄里。吴朝虹立即召集庄中各个分支代表以及七位长老,细听三人在狂狼堡的遭遇,却也不能分析出一个之所以来,又令赵裤裤把夜里听闻重诉一遍。
“许天虎跟程乙奇不对头……”吴长风大长老如此结论道。
接近尾声的时候,吴朝虹站了起来,腰背笔挺,面色正经地说:“诸位兄弟,长老们年岁不小了,今日吴家庄遭逢此事,算是老天爷给我们的一次考验。从今天起,多出一倍的人来加强守夜,防止狂狼堡那群人施以报复。”
同日下午,狂狼堡里有些安静,不如往常那般热闹,各大院子里都有比武切磋的身影。某座院子门口挂着一块写了“九”的小牌子,进内一看,寥寥的几株植物,散发浓浓生机,地面有些凹凸不平,这是山中乱石铺成,未加打磨,自然不是很平整。
正对院门的院里,隐隐有聊天之声传出。
“老大,真要这么干,万一许老头晓得,您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田晓运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哪有昨夜冷酷的影子。
他的对面便是梁顶,正夹着一大块牛肉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道:“管他呢!老子的兄弟不能白死,把那小子怎么样了?”
田晓运眼眸里闪过三分得意,细酌一口烧酒,缓缓道:“因为不知许老头的底线,小弟不敢打断那人的手脚,本想废掉他的功夫,可昨夜从情形看,许老头有意招揽此人,便也没动手。”
“那你做了什么?”听得出,梁顶有些不悦。
田晓运突觉咽喉里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弟毒打了他一顿,暗含内力的手脚打在身上可不是好受的,此外,小弟打断了他一根肋骨。”
“还行。”梁顶面无表情的点头,“吃,大后天晚上的事,你亲自带队,陆通、范其炎那儿就别扯这事儿,许老头老小子越迟知道你老大我就越没事!你当老头傻呀,三日之约的三天是莫名其妙地定下的?那应该是堡主回堡的日子。流若谷地势平坦,什么埋伏,全他娘是屁。”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甚至更甚!”田晓运默然想道,眸子深处尽是杀人的疯狂和嗜血。
谁说梁顶是个只会冲动的傻家伙!
……
又是两个平静地日子过去,吴长风等七位长老就同一件事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不知多少回多少时间,每一次收获大抵相同。倒是这日下午,即流若谷之约的前一天,刚与几位兄弟分开的吴长风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去看一看赵裤裤那小子。
“吴爷爷,您该叫人通知一声,理当是裤子去见您才对。”赵裤裤受宠若惊的给吴长风倒了一杯水,十几天来,赵裤裤早已跟不少吴家人熟络了。
“小子,你也别这么客气。老夫过来,就是想听听你这当事人的看法。”吴长风很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的看法呀……”赵裤裤恭立在旁,“船哥是个简单的人,一眼就你可看透,那个副堡主老头不是省油的灯。虽说狂狼堡死了两人,兄弟情义在他们那儿大概就是一个借口,有些疯狂的人总是想见见血的,所以他们分成两派也是合理之事。其实,吴爷爷,裤子这两天一直在想三日之约的事,近日他们的堡主不在,您说这三日……”
第一百四十六章 梁顶的怨恨(下)()
“关于这点,我们几个老家伙已考虑到了,程乙奇那人看似笑眯眯,任由那两粒难看的门牙暴露在外,实则精明得很。”
吴长风打断了赵裤裤的话,一句“难看的大门牙”令赵裤裤掩嘴轻笑,而后又听老人说道:“当年朝阳将之赶出吴家庄的时候,此人竟……没有一点一堡之主的气派,但狂狼堡在其治理下在凤凰山脉西麓名声改良了不少。因此,他的回归,令陈传九的生死多了一分变数。”
“吴爷爷,不是变数!”赵裤裤叹气道,“看来昊哥为向您提及一事。当日在旺角山脉,我们偶遇程乙奇、吴昊臣与吴昊君的冲突,船哥忿然助手,程乙奇看见船哥竟带着莫名的恨意,两人素未谋面过……”
“你的意思,陈传九恐难活命?!”吴长风微微一惊。
赵裤裤发出一声嗯的鼻音,默默地点头应是。
“或者……”吴长风沉吟了一下,说道,“可借陈传九的性命威迫吴家庄与他们达成合作协议,这也未可定。程乙奇的实力有多少,吴家庄无人知晓,但绝对在陈传九之上,要杀一个人,对其而言应该不难,他或许更喜欢与吴家庄的合作。”
未等赵裤裤反应过来,吴长风长身而起,摆了摆手:“赵裤裤,近日你莫要出门,老夫先走了。”
“吴爷爷再见。”赵裤裤道。
“吴家……有何秘密,狂狼堡不算小了,难道这合作之意就是光明正大没掺杂一点图谋?不可能!只是,吴家庄貌似也没有什么宝藏啊什么的,程乙奇怪门牙欲合作吴家的目的是什么?”看着吴长风矫健行远,赵裤裤的心思越加迷惑。
晚饭后,吴家的中庭院某间特大号的房间里,吴家的足够分量的人物都到了,在吴长风和吴朝虹的主持下,把明日流若谷之约的事重新商议一遍。
有些事,不是说与自己没太大关系就可以置身事外,陈传九的死活,估计除了吴昊君一人,其余的吴家人都不在乎,但他是自吴家庄离开去了狂狼堡,狂狼堡的人不会认为他跟吴家庄无关,觉得是吴家怂恿这个“外人”来试探狂狼堡或者探寻狂狼堡的秘密,这可以原谅么?理性处理的话,或许能够吧,可狂狼堡的人大都是桀骜之人,岂会在乎道理不道理?
故而,这场看似不大的事件正在缓慢的酝酿,也许不久便会成为一缸“清香四溢”的“美酒”。
另一方面,梁顶的计划加快了这个酝酿的步伐!
入夜,厚云,无月无星辰。三月十七的夜显得格外深沉。
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时不时响起一连串沙沙的声音,伴随着清凉的夜风,让人深觉一阵惊慌和恐惧。
人世间终究是没有鬼的,可人就是怪,容易幻想,喜欢幻想。
没来由的,藏在秘处的吴啸龙身体颤抖了两下,恰时有一阵凉凉的轻风在他的附近卷过,心里唾骂一声:“破天气!”
啪~
一声异动,让吴啸龙的神经紧紧绷了起来,可想到先前陈赵二人就是借此引开自己而离开吴家庄,他还因此受了吴家各位长辈的责罚,因而,他有些犹豫,该不该去看一下。
又等了片刻,没再听到任何不同的声响,吴啸龙暗自松了一口气,顿觉他的决定是英明的,然而,就在吸气的瞬间,他的两片眼皮猛然跳起。
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叫声破空而至。
吴啸龙大骇,吴家庄虽有数百口子,但一向热心的他与所有人都熟识,听闻此音便知道叫喊之人是哪个。
吴秀芳!!!
吴啸龙的脚下仿佛装了弹簧,从秘处弹射而起,双脚交错,在熟悉的村间小道狂奔,眉目间尽是愤然担忧之色。
“你是什么人?”
吴啸龙离着吴秀芳的家还有四五丈的样子,那边却已传来一声怒喝。
是明亮的声音!吴啸龙第一时间作出判断。骤然间,他的速度又快了两分。
“明亮,挺住!”吴啸龙调整好气息,朝那个方向吼了一句,他很担心,凭吴明亮的那身功夫不能坚持到他赶至,毕竟练功的吴家三代,吴明亮一直是最偷懒的一个。
“啊!”
回应吴啸龙的是,吴明亮的一声惨呼。
吴啸龙的双目顿时变得通红通红,双掌贴于腰际,手背青筋暴起,双袖仿若灌了风一样鼓荡起来。
看见了,终于看见了,是两个黑衣人,不,是三个!两个在殴打吴明亮,他们似乎不想搞出人命,不断用脚踢躺在地上的吴明亮。另一边,是个更可恶的黑衣人!
吴啸龙怒吼一声,双掌迭出,直袭第三个黑衣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个黑衣人()
吴秀芳早已吓得昏迷过去,任由一个身材中等的黑衣人肩扛地出了家门,一边的房门口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皆已中年,一滩血迹在滴答滴答声音缓缓汇聚。
这片区域在吴明亮的监视范围,他虽常常偷懒,办事却极为认真,听到声音便极快赶来,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下,肉掌对刀剑,本身功力不济,才三个照面就受了伤,而后迎接他的是一顿疯狂踢打,连吴啸龙的喊声也未能听到便昏厥过去。
呼~
双掌成风,呼啸而来,第三个黑衣人终于停下了手,只见吴秀芳身上基本已不见寸缕衣衫。
黑衣人三号右脚重点,在地面留下一个浅浅的鞋印,与此同时,身影侧移,轻松躲开吴啸龙的双掌。
他四漫不经心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内力自丹田狂涌而出,灌入其中,软剑微颤两下,锵!的一声绷得笔直。
怒火中烧的吴啸龙无暇想其他,双掌接连爆出,灼热的风浪在两人身周盘旋。
黑衣人三号起先只是一味地闪避,笔挺的软剑借来抵挡吴啸龙的肉掌仅一次便不再尝试,因为他发觉此青年的掌力如海中浪花,一浪叠一浪的过来,令他的虎口生疼,差点就握不住软剑。
不知不觉,七招已过,吴啸龙越打越快,越大越急,竟完全不在乎内力的消耗。这让黑衣人三号大喜过望,暗想,等你耗光了内力,就把你武功给废了!
然而,他的打算是美好的,有没有命去完成就另当别论了。
闪避中,他突觉右大腿后侧吃痛,脚步一个趔趄,若非近几年在不计伤痛的比试中熬了过来,神经变得大条,仅此一下,就得中了吴啸龙的疯掌。
饶是他矮身躲过吴啸龙十二成的右掌,可那劲爆的掌风烧得他的头皮火热火热,好像头顶放了一把火似的。
吴家的人练得是什么鬼内功!
这人咬牙想道。
蓬!
这个黑衣人终究没能躲掉斜刺杀来的左掌,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吴啸龙的力气不小,六层的莽火诀更是令他力气大增。
“呀!”另两个黑衣人听闻第三个黑衣人的痛叫,连忙停下不断前进后退的右脚,朝吴啸龙冲来。
吴啸龙与黑衣人的过招,时间极短,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吴家的另一个青年高手呼啸而至,双掌夹带着比吴啸龙不弱的热风,一左一右轰向两个黑衣人的肩后。
关心黑衣人三号的两位黑衣人没能发现身后的异响,吃了这“偷袭”的重掌,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五下钟声,接着他们变成了飞起来的陀螺,在空中唰唰唰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圈,之后才重重跌落尘埃,脑袋一歪,顿时昏死过去。
“裤子,秀芳她没事?”
吴昊君没有理会昏死的黑衣人一号二号,径直走到墙边,裤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的那件白色内衣盖住了吴秀芳的几处关键。
“呃……”赵裤裤头都大了,这该怎么回答,说没事?可这个机灵活跃的妹妹近乎一丝不挂的在外头,叫旁人看了个精光,说有事?也没受伤,或许身手有几处淤青吧,可漆黑的夜下,他看不清,即便看得清,他也不能看呀。
“让我来吧。”意识到赵裤裤的尴尬,吴昊君矮身将昏迷的吴秀芳抱起,转头对吴啸龙道,“裤子,你快把他们三个绑起来,啸龙哥,你快去通知吴朝虹族长和长老他们。”
吴啸龙因那句“吴朝虹族长”而小小震惊了一下,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听到吴昊君称呼吴朝虹为族长,尽管是连名带姓一起喊的,至少是个改变,是朝好的方向改变的。他真诚地向赵裤裤道了声谢,飞快地走了。
进屋的吴昊君见到不知生死的三叔三婶,内心愤怒之余,更加紧张和担心,以最快的速度把吴秀芳放到床上并盖好被子,他急冲过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没死就好。”
不多时,吴朝虹和吴长风等五六人赶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吴朝虹的夫人,吴昊君的二婶吴秦氏。照顾和处理吴朝飞一家三口以及吴明亮伤势的问题,交给了吴秦氏,她本身就会点医术,吴明道过来照顾亲兄弟吴明亮。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流若谷(一)()
流若谷位于吴家庄与狂狼堡的某一条通道之上。
此谷在狂狼堡以南十一二里处,距离吴家庄则更远一些,也仅十七八里。正如梁顶所言,此谷占地极大却非常平坦,只有临近山体才会出现一些巨石和陡坡,即便设了伏对方亦能从容应对,除非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一条丈许的河流自东向西而流,将好好地流若谷划成了两半,养足一圈小树林和一大片茵茵草地。
吴家庄确有几辆马车,虽算不得豪华,可胜在实用,不过眼下的情形,吴朝虹并没有使用他们的意思,山里的人怎么不习惯走十几里的山路呢!
狂狼堡倒不在意。一辆比正常马车大了两分的巨型马车缓缓而行,车轱辘轱辘轱辘地转动,遇到拦路的碎石,便发出一声咔吧,将之挤到了边上。
“切,显摆个脑袋!”看着大马车稳稳地停在河对岸,赵裤裤撇撇嘴,细声说道。
然后,他终于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怪门牙大叔”程乙奇,心道,果然如此。
双方来的人不多。吴家庄这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