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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捧书一听,顿觉有道理,道:“给了孔铮三天考虑的时间,今天是第二天。东方老哥,不如就今晚吧,我会找孔兄说说,定下地方再来找你?”
东方重点头道:“好。”
——
快近中午的时候,一位帅气蓝衣青年带着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多多赌坊,正值初冬时节,这位年轻少爷居然摇着折扇,翩翩风度有了一些,却与当下环境格格不入得很。
“孔成原,你给老子出来。”青年一出口,更是差了他的形象,啪的一声,折扇收起,冷眼扫了扫坊内的诸多赌客,还有站在屋子边角的五六名精壮打手,即孔铮的记名弟子们。
转眼间,一个大约比折扇公子哥年长一两岁的褐衣青年大步走出,瞪大眼珠子,咬牙道:“李上杰,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折扇公子即新判官李齐远之子李上杰。他听了孔成原的话,呵呵冷笑道:“怎么?不欢迎妹夫我?咦,菲儿呢,怎么不见我小妾的踪影?”
孔铮一家算江湖中人,没有女子不抛头露面的说法,孔菲有时会在坊内负责给一些赌客端茶送水,很多人都认识她。不过,今天她不在。
孔成原大怒。指着李上杰喝道:“李上杰,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老子打烂你的嘴。”
李上杰浑身一抖,假装害怕道:“哎呦,我好怕,大舅子好凶好凶。”继而发出一声洪亮的笑声,他的三个跟班同时大笑。
“你!”气怒地孔成原差一步冲过去。原来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后者的一只手搭在孔成原的肩头,阻止了孔成原的冲动。
他说道:“李少爷,你的约定之日不是今天,请离开。”
“嘿嘿,老丈人,你这是要赶你的女婿出门呐。”李上杰窃笑道。
这时,门口已经聚起一帮围观百姓。
有人问了:“朋友,怎么回事?丈人和女婿吵架了?”
有人小声答了:“哪是什么女婿丈人?那个蓝衣公子来欺负孔家老少来了,听说还是为了六七年前的一场恩怨。”
又有人说:“你们知道蓝衣公子是那个么?新上任的判官是谁,就是他的父亲,我看呀孔家要倒霉了。哎——他扬言,要么孔家公子废了武功,要么孔菲姑娘嫁他做妾,否则他威胁孔家不得在王都立足。”
第一个说话的人又问:“这么说,孔家是几个老实人,蓝衣公子记仇,趁老子高升前来欺人了,是不是?”
几个人回应道:“差不多。”
随后,门口人群一阵涌动,一个年轻人挤进坊内。
这时,李上杰笑得更加灿烂:“不久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孔老爹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哦,我记起来了,还有个法子叫我们断了关系,孔兄,就看你的决定是什么了。”
这几句话一出,孔晓为父子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坊内忽的安静了许多,正当大伙等待孔家父子说话的时候,一下不算响亮的“啪”传进所有人的耳中。眼睛亮的人顿时看见,那个威胁孔家父子的李上杰李少爷身子猛地前探,抬手去揉自己的后脑勺,眨眼之后,听到了李大少的怒吼:“那个混蛋敢打老子,给我站出来。”
第八百二十三章 夜探李府()
“那个混蛋敢打老子,给我站出来。”
接着,李上杰怒视身后的三个跟班,冷哼道:“你们三个饭桶啊,有人打我,你们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浪费我家的粮食,本少爷扣你们半个月月钱。”
咚!
这是一记暴栗!痛得李上杰呲牙裂嘴。
一双凶光毕现的眸子四下乱扫,最后停在孔家父子脸上。李上杰狠狠的说道:“好个孔晓为,孔成原,你们居然还敢请你的江湖朋友来助阵,哼,你们就等着老子的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吧。”说罢,他挥一挥手:“走。”
哎呦——
才转身跨了一步,李上杰摔在地上差些吃了个狗啃屎。
直到这一刻,李上杰和他的三个跟班眼睛里露出一点惊恐不安,脑海里唯一念头便是多多赌坊有古怪,不敢多做停留,手忙脚乱的挤开人群,消失了。这一幕没能引起众看客的哄笑,只有寥寥数人窃笑几声,一会儿工夫散去三四成的看客。
生得温文尔雅的孔晓为向四周一抱拳,朗声道:“不知哪位前辈仗义出手,孔某在此谢过。但李家李齐远身份不一般,请前辈莫要现身,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孔成原不明白孔晓为的意思,低声问道:“爹,有此老相助,我们何须怕了李上杰?”
孔晓为神色一暗,苦笑道:“经此一事,李上杰更不会放过我们,多多关门大吉已算微不足道,恐怕、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原儿,你速速请你爷爷来一趟,把刚才发生的事说清楚些。”
或许很多人没有听清孔家父子简短而小声的对话,但不代表没人听见,那个后来挤进坊内的年轻人就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他虽然喜欢空空儿的手段,但不爱赌钱,所以见人群散去,这个年轻人也离开了多多赌坊。
走在坊前街道上,他喃喃自语:“该死,这回真帮倒忙了,李上杰挨了打还有不报复之理,好像这几天刚好是他们有什么约定,李上杰才没有动手。万一、万一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出手相助,惹火李上杰,对孔老板的女儿意图不轨,那、那对不起孔家老小了。不行,必须把错误弥补回来,不然我赵裤裤就坠了天下第一神偷的威名,将来叫船哥知晓,还不骂的我狗血淋头?既然插手了,就管到底,偷儿今天就去光顾一下李家。”
此人便是赵裤裤了,经过飞仙的认真指导,漫步云端更加精练,寻常百姓只见一道阴影,却看不到真人,就此一点,震慑得诸人不敢哄笑。他来城南这一块地方,可不是他跟踪某个与月黑盟有牵连的人,而是心系陈传九之安危。尽管他们几个商定,不去理会陈传九真死假死,所作所为各管各的,但赵裤裤与陈传九交情深厚,哪能不关心呢。
不提孔家几人焦头烂额的商量应对之策,不提赵裤裤去寻李齐远的住宅,过了不一会儿,恰逢午饭时辰,一人匆匆跑进城东卓府的书房。房里的一张几案上摆着一份餐食,一筷未动,桌后的卓尚提着细毫正在写写划划,似乎在做什么周密计划。
来人抱拳,气息微喘地说道。“总管,有事禀报。”
卓尚没有停笔,平静的问道。“廖长帆,何事慌张?”
来人即卓府护卫队长廖长帆,他沉声答道:“刚收到消息,翠峰商会的长鼻犬和响尾蛇在回王都途中被人杀害。”
细毫笔尖停顿在纸上,卓尚缓缓抬起头:“是慕容岳松还是柳俊斐动的手?”
廖长帆道:“他们那些人都在王都,甚至根本没有和城外联系的迹象,所以属下判断,此事并非他们所为,只怕长鼻犬和响尾蛇私下得罪了某人,才被杀害的。”
卓尚嘴角微翘:“非他们所为可能性很高,但是否得罪别人就不好说了。长帆,翠峰商会那头谁在联络,速速让他取得更详细的报告,最迟后天老夫就要知道具体情况。”
廖长帆拱手道:“是,属下即刻去办。”
正如破日护法宋开所言,月黑盟的高手层次的杀手越来越少,尽管他们的盟主已达成目标,可眼下还有不少需要暗地里进行的事情去做,少不得他们的出力,卓尚不得不为每一个身手不错的手下考虑,而且,虽然对翠峰商会、周家布署的剩余的棋子不太看重,但生与死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此事报给盟主,后者估计会被气得不轻。
转眼已至黄昏,淡淡的金红光芒穿透薄薄的云层洒下人间,美丽异常。
身材中等、人也精神的孔铮与董捧书一道去了东方府找到东方重,三人寒暄后,东方重跟管家交代几句话,便随孔董二老出了门,来到一街之隔的一家酒楼,多多赌坊的老板孔晓为已定好了雅间。
其实,发生了午前李上杰走进多多赌坊被人打了两下的事件后,孔铮知道把李上杰得罪惨了,在之后的家人商议中决定,不求东方重相助,打算亲自向李判官去求个情,只要饶过他们,哪怕付出在王都的所有资产也可以。既然拜托董捧书联系了,这顿饭不能免掉,该吃还得吃。虽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最后东方重会否尝试向朱迅子透露一二,孔铮也不做这个奢望,只当认识东方重这个朋友。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溜浅影快速的穿街过巷,遇夜巡卫队或折换方向或隐于黑暗静候队伍走过,不过半刻钟,他已停在一堵丈许高的灰墙下。只在一息间,此人听清里面的院子并无护卫走过,轻松一跃,翻过高墙,落在小青砖铺就的院中。
这是新晋判官李齐远新购的府邸,占地颇大,黑影从前院飞奔至后院,又在后院三四个小院转了一圈。这时,他站在一座假山旁,暗暗咋舌,宅子大人少,李齐远莫非是个大清官不成?哪有做到判官的人不请少说二三十个护卫的?
午后,他小心的打听过李齐远的情况,曾是德威王府的护卫,立了不小的功才破格提拔外调为小小武官,又于几年前成为城卫军统领,如今,德威王成了皇帝,他也就鸡犬升天一跃数阶成了刑府判官。
黑衣人眼珠子一转,心下当即有了断论:“一定是新晋上去,这么多人盯着,低调行事,或者还没来得及雇请护卫。对,就是这样。”
想罢,黑影不见了踪影。
第八百二十四章 意外听得()
月光不时穿过如青烟似的云层,向大地眨眨眼睛,像个调皮的孩子。
不醉酒庄后院曹显山居处,亮着黯淡的烛光。不知道是不是月黑盟对曹显山放松了警惕,飞鹰门弟子之一的李诡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这里。
李诡小声说道:“师叔,我在不醉周边逛了逛,他们似乎对你的监视放松了许多?”
曹显山淡淡一笑:“李诡,他们没有放松,大概出于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把监视圈扩大了一点而已。”
李诡一愣,担忧道:“师叔,那——”
曹显山摇了摇手,道:“无须担心,你的如鱼得水步出神入化,要对自己有信心,这是其一,其二,他们也不敢把很多的人手布置在我身侧,不担心慕容岳松那些孩子查到什么?说吧,郭之锦的情况怎样?”
李诡当即把小屋里发生的打斗以及如何将他运送出城,最后说道:“见到大山小溪后,我就回了王都,大师兄暂时还留在那里,以防万一。”
啷当,屋外院内突兀响起一下响声。
曹显山和李诡神色一变,随即化作两道惊鸿,掠出房间,紧盯声音传出之处,脚尖轻点身形一折,一左一右挥掌打落。
“属下郑邦,曹老手下留情!”
一声低沉的疾呼骤然响起,曹显山和李诡顿时收了掌,掌风吹得卷缩在地的那人面门一阵微痛,当看到二人稳稳落下,立时长嘘一口气。
不待李诡相询,曹显山吩咐道:“李诡,把他抬进屋里。”
哪知一进屋,这个叫郑邦的三旬男子不顾周身伤势噗通跪倒,无论曹显山说什么都不愿起来说话。
烛火轻轻跳跃,落在墙上地上的三道阴影随之晃动。
房间里只有郑邦略显虚弱的声音在回荡:“曹老,我们顺利截下翠峰商会的那支商队。那一战不算多苦,丁大侠身手高强,出手如风,顺利把赵、王缠住,属下和黄放江拦住其他大部分护卫,虽受了点伤,但一切很顺利,赵、王二人被我们杀了,剩下的也不敢上前拦阻我们。可是,就在我们杀了人走出三四里之后,有人跟了上来,一脸怒气,连话也不说就和我们打了起来。”
李诡心中有股不祥的感觉,关切的追问道:“他们有几人?”
郑邦见李诡与曹显山在一起,定是值得相信的人,于是答道:“两个!他们很厉害,至少和丁大侠在一个水平上,都是用刀之人。他们逼得很紧,不杀我们誓不罢休的样子,其中我受的伤最轻,丁大侠叫我赶紧逃走,前来汇报。属下觉得、觉得——”
曹显山脸色一沉:“郑邦,你把你们大战的地方说出来。李诡,你速速赶去那里,无论光具是死是活,你要找到他的人,另外,试着从打斗痕迹判断判断那两个刀客的大致身份!哼,若杀了老夫的人,谁也不能逍遥快活!”
得到了答案之后,李诡拱手告辞。曹显山让郑邦起来,为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压住心中的怒火,轻声道:“郑邦,你的伤还需静养,辛苦一下,暂时躲在地窖里,如何?”
郑邦恭声道:“但凭曹老吩咐。”
李齐远府上。
赵裤裤还在转悠,自从确定李府夜里还没几个护卫巡逻,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光明正大坐在走廊过道之上,东瞧瞧西看看,试图找出一点奇怪的地方。他不知道的是,这栋宅子是李齐远新买的,毕竟升任判官没有像样的府邸怎么也说不过去,府里原先的布置还没来得及更改,如何有稀奇的地方可察的?
眼前三四尺外即一个月洞门,几声说话声隐约的被赵裤裤听到了。正愁无从下手的他立即兴奋起来,却不敢太过嚣张,保持小偷儿惯有的小心谨慎,摸近月洞门,先侧耳细听后探出小半个脑袋细瞧院内,确定无人掩藏之后,化作一头雄鹰飞掠至窗下,阵阵话语声飘入耳中,惊得咧嘴一喜。
“李判官,圣上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大概四十余岁,本来这个声音足以迷倒大片美女,可眼下的一刻,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你还说!今天是我们见面的日子么?万一叫人察觉,圣上的秘密任务还不得暴露?”说话之人嗓音浑厚,功力不低,被先前那人一问,激起心中不满,“周勤灵,以后再不按规矩办事,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
“别别别,李判官,你想卸磨杀驴?!不管你做捕头还是为城卫军统领,我周家,不,我周勤灵对你帮了不少吧?你要是翻脸——”
没等话说完,李齐远寒声道:“你在威胁本判官?”
屋外,赵裤裤心里一惊,圣上,不正是孙长林登基后对自己的新鲜称呼么,那么说,李齐远果然和孙长林一直有联系!这个周勤灵好像是周家的人,怎么会和李齐远搅在一起?周勤锋“失踪”会是他做的吗?
“不敢。”周勤灵放低声音,露出几成恭谨。
李齐远哼了一声,道:“周勤灵,希望你心里想的和你嘴上说的一样。”他顿了顿,语气正经的问:“你深夜来访为了何事?”
周勤灵道:“为了家兄的事,也为了四管事刘平亮。”
李齐远不悦道:“你在怀疑刘平亮,哼,就是在怀疑我了。”
周勤灵道:“李判官,不是我在怀疑,而是家兄。自从王振奇出了事,家兄一直派他的几个心腹在彻查府中重要人物的根底,刘平亮平时与王振奇走得近,而且二人加入周家的时间相近。家兄知道刘平亮是我的人,一旦有了证据,恐怕会牵连到我。”
李齐远淡淡的说道:“因此,你趁周勤锋出城办事将他抓了?”
周勤灵理直气壮地说:“李判官,想要为圣上更忠心更全力的做事,我不做家主,实在有多重阻隔,毕竟我在家中权力太小。”
“好,为圣上做事,就该有这等魄力。”李齐远赞道,“不过,你打算怎样处置周勤锋,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亲近他的你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