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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搞清楚,哼,再被我遇到,老子一定劈了他。”
欧阳镜呵呵轻笑道:“你说得对,他陈传九可用的易容,你也可用,不过你也小心点。”
两人竟没有想回去大拱桥附近看一看,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已是白天,是个晴天。
卫衙。
“周治,福临阁的纵火案进展如何?”朱迅子神情有点憔悴。
周治拱手答道:“将军,有人悄悄告诉卑职,那天夜里,福临阁打烊的时候,后院曾有响动,不过,那人没有怀疑什么。但卑职觉得,或许发出声响的那人就是纵火和杀人凶手。另外,巷子的打斗也有人听见了,从他们的言语中,卑职判断交手的是两个人,交手的时间很短,其中一人还喊了一句,好个月黑盟,欺负到老子头上了。”顿了顿,周治神色紧张的说:“将军,月黑盟乃江湖第一个凶恶门派,如果此案真与他们有关,该如何开展?”
朱迅子捋了捋短须,沉声道:“该查还是要查。曹显山教头那边交给本将军去处理,既然月黑盟对福临阁动手,想必与当初曹教头中毒有关了,曹教头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好了,周治,你先下去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赵裤裤收到了一个口信,是来自南宫通的,约他去鸿楼吃饭。
听到南宫府家丁的话,赵裤裤点了点头,让前者回去了,随即轻声嘀咕一句:“肯定不是吃饭这么简单!”
鸿楼,富贵街一家有名酒楼,楼高三层。
赵裤裤便在二楼的大堂内找到了坐在窗口的南宫通。两人打了招呼,相对而坐,南宫通找来酒楼伙计,点了五六样菜也要了半斤酒楼自酿的“状元酿”。
正喝得高兴的时候,有四人一起地登上了鸿楼二楼,其中一人也就随意地扫了一眼大堂内的客人,瞬间看到了熟悉的赵裤裤,抬起手肘碰了碰他身后的同伴,然后伸出手指指向赵裤裤南宫通二人。
“怎么啦,方兄?”走在前头的华贵公子似乎感受到自己朋友的异样,不禁止步回头问了一句。
“孙大少,遇到一个熟人,我和欧阳兄去打声招呼。”方纯微笑的说道。
“哦,方兄的熟人,孙某也该去认识认识,何贵,一起去。”孙姓少爷当然便是当今新皇帝的独子孙泰威了。
“赵裤裤,宋得宾那人不简单,我可不敢继续查下去了。”南宫通有点紧张的说,“朝廷礼、兵等六部也算换了一次血,而与六部并重的,是五府。宋得宾竟与鸿胪府大卿王之厚认识,你有所不知——”
“呦,这不是赵裤裤赵少侠么?怎么有空来王都玩了?”方纯满脸笑意的走近,大声说道,不知两人关系的人还以为是交好的朋友了呢。
南宫通一下子被人打断说话,赵裤裤没有听到后面更为关键的内容,两人同时皱起眉头,扭头看向来人。这一看,南宫通脸色有些发白了,孙泰威、何贵二人岂有不认识之理,刚起身要行礼,孙泰威和煦笑道:“原来是南宫家的三少爷,无须客气。”
欧阳镜眯着眼介绍道:“孙少,我来介绍,这位少侠姓赵名裤裤。”
第八百十二章 他没死()
南宫通猜测赵裤裤不认识其中的两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孙少,何贵何公子,真够巧的。”赵裤裤知道南宫通让他不要冲动,立即冲孙泰威何贵抱了抱拳,却淡淡的看着另两人介绍道:“南宫三少,这两乃江湖年青一代的翘首,蓝衣的是欧阳镜,棕衣的是方纯。”
一听赵裤裤的语气,孙泰威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对赵裤裤的印象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当然,在赵裤裤看来,他孙泰威照样没什么好印象。
“难得与孙少相遇,孙少,这一顿南宫做东。来,赵公子,我们去包间。”南宫通似乎没感受到赵裤裤与方纯之间的不和睦关系,笑眯眯的说道。
孙泰威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合理,想请本贝勒吃饭的人多了,可能碰巧遇到方纯、欧阳镜认识的绝对很少,而南宫通这般无论是识趣,还是想结交他,孙泰威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与何贵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便答应了。
南宫通越加诧异方纯、欧阳镜的身份了,他算不得江湖中人,自然不太清楚这两个名字的含义,不过,见孙泰威答应下来,南宫通心中激荡不已,面前这位可是会成为皇帝的人物,与之交好,对南宫家只有好处。
想着这一点,南宫通很积极的办起事来,先把临窗这一桌酒菜结了,然后然伙计安排了一间顶级的包间,还点了鸿楼最好的几个菜,要了几壶状元酿。
几人依次落座,赵裤裤和南宫通赫然坐在了下首,这让南宫通的脸色在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难堪,他对方纯和欧阳镜的身份有了兴趣和忌惮。赵裤裤不说他打架的本事不怎样,光凭他自诩圣手神偷的那份眼力,便知南宫通所想。
于是,趁着酒菜刚刚上桌,他第一个站起,为众人倒上状元酿,然后举杯:“赵裤裤先敬孙少一杯。”不消说,南宫通对孙泰威的恭敬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赵裤裤又不笨不傻,自然猜到了孙泰威不同寻常的身份。
孙泰威本来不喜赵裤裤对待方纯二人的态度,没想后者居然主动先敬自己一杯,顿时改观了些许,向对面的赵裤裤遥遥举杯,微笑着饮尽。
也许是看在孙泰威的面子上,方纯和赵裤裤并没争锋相对得如同在生死擂台上那般激烈,不过,两人的关系绝不融洽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反而欧阳镜自见面之初可有可无的嘲笑了几句,来到这处包间后居然很少针对赵裤裤说些风凉话了。
从南宫通异常的恭敬态度以及何贵的相伴,赵裤裤想到了可能的一人,因此,对方纯的冷言冷语,他虽不能做到荣辱不惊,顶多淡淡的回应一两句,因为他不想因自己连累南宫通乃至南宫家,他的眼光眼里非同凡响,岂能没看出孙泰威对欧阳镜和方纯的友好出自真心?不管那两人使了什么手段,当下不是惹麻烦的时候。
一桌子数人,时而风云酝酿,时而云淡风轻,时而欢声笑语,倒真的显得别具一格。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欧阳镜随着孙泰威一起放下了筷子,一张笑脸对着赵裤裤,以好奇的口吻说道:“赵少侠,听闻你的好友叫陈传九?孙少,你可不知道,这个陈传九年纪比欧阳小一点,身手绝顶,非常不凡。”
孙泰威立即来了兴趣,认识了江湖两位少侠后,他更加对江湖的事情感兴趣了。这一刻听欧阳镜提起有人比他还要厉害,孙泰威立即脱口问道:“哦?竟有这等事情?赵少侠,本少素来向往江湖,对年轻豪侠更是钦佩,可否将陈少侠引见一下。”
在这个瞬间,赵裤裤突然有了一种闪身过去给欧阳镜一匕首的冲动,南宫通发觉不对,立即按了按赵裤裤的大腿。赵裤裤顷刻间冷静下来,微笑道:“孙少,在下也有月余未见船哥了。在下也甚是想念,欧阳兄,如果你见到船哥,还给他带个信,就说裤子很想他。”
不动声色间,赵裤裤骂人了,心底不由得痛快高呼。
听出赵裤裤诅咒他快些死掉好与陈传九去相见,欧阳镜的脸上一丝愠怒一闪而逝,旋即恢复了常色,淡然道:“哎呀,真是不巧,昨日晚间我还与陈少侠擦肩而过。赵少侠,可惜你我未能提前相见呐。对了,昨晚不巧看到,陈传九在被人追杀,最后浑身是血的掉进了双响河,桀桀,这小命只怕没了。”
赵裤裤一愣,心道,怎么说的跟真的似的,难道船哥真的没死?
方纯明白了欧阳镜的意思,朗声道:“欧阳兄说的不错,陈少侠确实很落魄啊,我也见到了,没想到神器山庄威风凛凛地陈少侠也有这一天,真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孙少,江湖不好混呀。”
何贵突然说道:“说起叫陈传九的,我也有点印象。而且,昨日我在乐家酒楼见一人与公主府的护卫田稳在一块儿吃饭,那人的背影与陈传九极像极像。”
要说欧阳镜和方纯串通,赵裤裤百分之百相信,可就冲孙何二人不知陈传九方纯的恩怨来看,何贵关于陈传九的事知道的肯定不多,何贵这么说有七八成是真的了。
看着赵裤裤既惊又骇的神情,欧阳镜讶异道:“赵少侠,陈传九在王都居然没跟你联系?真是可怜人呐,你还将他当做最要好的朋友,他连见你也不想见。”
“什么?”赵裤裤几乎就要拍案而起,又幸亏南宫通拦住。
“孙少,实在抱歉,赵兄酒喝得多了。”南宫通冲孙泰威歉然说道。
“赵少侠面色通红,看他站起来的样子,恐怕连路也走不稳,南宫三少,他回去的时候,你可得辛苦一下,把他送回住处。”孙泰威轻轻皱了皱眉,有些疑惑欧阳镜三人一唱一和的目的,也对赵裤裤的醉态极度不满。
“是,孙少放心,南宫会把赵少侠安然送回客栈。”南宫通点头道。
这顿饭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南宫通将孙泰威四人送到楼梯口,又叫伙计结账,折回到包间,见赵裤裤神色恍惚不定,一阵担心。哪料赵裤裤忽然蹦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问:“南宫兄,双响河在王都什么地方。”
第八百十三章 我只要真话()
双响河边,赵裤裤紧捏两个拳头,神情呆滞地站着,双眼有些空洞地看着汩汩而流的河水。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陈传九叫他裤子的情景,而是欧阳镜、方纯二人在他面前笑而不语的令人厌恶的模样。
突然,一阵急掠的寒风自身边擦过,犹如一盆冷水淋下,赵裤裤清醒了些,轻呼一口气,好险,差点被方纯他们的激将法刺激了。随即他咬着牙想道,他们两人联手连船哥也只能侥幸胜出,我一个人去报仇只是送死而已,不管他们说的真假,必须先确定香树林一战后船哥到底有没有死。
“昨日我在乐家酒楼见一人与公主府的护卫田稳在一块儿吃饭,那人的背影与陈传九极像极像。”冷静下来的赵裤裤也想起了何贵的话。然后,在双响河寻了三遍、问了岸边数十人早晨有无奇怪之处却得到不知道答案的赵裤裤甩了甩衣袖,快步离开。
此时,乐融客栈的客房内,欧阳镜和方纯相对而坐。
方纯微笑问道:“赵裤裤会被气昏头么?”
欧阳镜摇摇头:“据我所知,赵裤裤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们的这番刺激顶多让他一时乱了阵脚。”
方纯不解的问:“那你这么做是何意?一时乱了阵脚对我们有什么作用?”
欧阳镜嘴角微勾起,得意之色尽露,道:“陈传九之前不死,昨夜我们又没有找到他,他还活着的可能很高。相对他而言,我们在明,他在暗,尽快让他暴露出来,才对我们的威胁最小化,让月黑盟动用人手寻找,还不如借赵裤裤、慕容岳松几人之手找到陈传九,我们只管坐收渔利然后将其刺杀。”
方纯恍然一笑,冲欧阳镜伸了伸大拇指。
自从雪公主下了命令,赵裤裤进出公主府受到的限制小了很多,甚至他与守门的护卫渐渐熟络了。只是这次过来,守门护卫诧异地看着赵裤裤火急火燎的背景,轻声嘀咕,不是来找林姑娘的?居然要见田队长,他们俩个不是不对付么?对他而言,这不是他的事,没过一会儿就忘记了。
就在后院的门口,田稳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当然是赵裤裤。
田稳一看赵裤裤脸色,便知有要紧事要说,于是与跟在他身后的数名护卫招呼一声,让他们继续巡逻。待走廊上只余这对昔日兄弟的时候,赵裤裤冷下了脸,低沉的问道:“田稳,我只要真话。”
田稳被这短短一句话噎得不行,也不喜赵裤裤的态度,当即哼声道:“赵裤裤,你没毛病吧?什么真话假话!如果没别的事,我恕不奉陪,我还有任务在身。”
“站住。”赵裤裤侧移一步,挡住田稳的去路,双眼紧紧盯住后者,一字一顿的问,“船哥到底死没死?与你是否有联系?我只要真话!”
田稳的眼角轻轻一跳,眸子里更是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只在一瞬间,田稳神色变为淡淡的不屑,撇嘴道:“赵裤裤,你果然病的不轻。船哥——算了,你不喜欢我叫他船哥——陈传九死的时候,我又没在旁边,是你!你们在他身旁,他到底死不死的,你会不清楚?你拦住我就为了这个?”
问出心里话的时候,赵裤裤浑身有点紧张,竟没能把田稳瞬间的不正常察觉,但听后者的几句话,赵裤裤目露恼恨:“忘恩负义之辈,还说什么船哥原谅,看看你,你对船哥一点都不关心,还谈什么朋友!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昨天中午,与你吃饭的那人是谁?住在哪里?呃,两个问题,最后的两个,我只要真话。”
田稳的眼神露出一点惊疑,与船哥的见面怎会被他知道,谁告诉他的,难道昨日在酒楼里还有认识我的人?压下这份震惊,田稳淡淡的说:“我在王都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有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难道不行?还是说,我交一个朋友就要向你汇报?赵裤裤,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知道。”
赵裤裤冷冷轻笑:“说,那人是不是船哥?”
田稳伸手要推开赵裤裤,同时平淡地说道:“这个问题超出了你刚才决定的‘最后两个问题’,不过我为人不错,就给你一个答案,随便你怎么想,就算我说了不是,你还是认为是的话,我也没办法让你改变主意。赵裤裤,让开,雪公主允许你随意进出公主府的一些地方,可不是说允许你扰乱公主府正常的巡逻,现在我身担巡逻之责,出了事情是不是你来承担责任?”
赵裤裤让开了去路,田稳冷哼一声,快步走过,转眼消失在走廊尽头。赵裤裤未看远去的田稳一眼,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做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半响,他轻轻叹了口气,独自离开了公主府,并没去见林诗语她们。
太阳西斜,洒下一大片淡金色光芒。执行完巡逻任务的田稳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公主府,令碰到他的诸多护卫满心不解,他们很少见到田稳急匆匆的模样。
来到勇名街,又走了一程,田稳拐进一条长长的巷子。走到巷子一半深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看见身后确实无人跟踪,这才快步走到那间陈传九租住的小舍前。
“缺瓦墙头,掉漆院门,门框之顶缝隙里插了指长薄木片。”田稳就站在院门前,看了看陈传九告诉过他其暂居之地的几处特点,尤其是最后一点,那是陈传九住进这里便做好的记号,附近只此一家。
“就是这里了。”田稳把手按在门上,轻轻推了推,却不能推开院门,不禁呢喃道,“果然出事了。”
想到这里,田稳纵身越过墙头,站到了小院里。当屋子大门被人踢坏的情景映入眼帘的时候,田稳心尖突突猛跳几下。不顾屋里可能存在的埋伏,田稳如箭般冲进里面,一床可怜的被子让人绞碎了,泛起淡淡黄色的棉花一小团一小团地铺满了半个屋子,十几滴鲜亮的血洒在床前的小块地方,那边的纸糊窗格被人撞坏了,只有两根指粗木条勉强挂在那里。
田稳不做多想,飞身穿过窗户,几眼寻到寥寥的血迹,马上循迹查看过去。
第八百十四章 客栈细说()
亲心客栈。
一个衣着贵气的青年坐在一楼大厅,虽不到晚饭时辰,客栈却没有道理把进门的生意赶出去。青年只要了一壶清茶,让伙计和掌柜无须理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