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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银子。丑话说在前头,老头子不喜欢被人下绊子,老头子也不会给你们下绊子。你们几个斗斗嘴,老头子没意见,若谁挑起见血的由头,老头子的杀猪刀可不认人!”
随着烂嘴巴陈话音落下,所有人记起这个古稀老头刀很久以前单枪匹马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而几个少年少女更是缺了很多部分。
这是一个杀人无数、喜欢碎尸剔骨的魔鬼!
谁能想这么多年过去,“猪刀魔”的名号不再,换做了让人听了想笑的“烂嘴巴”。
楚爆后知后觉道:“烂嘴陈,你说得对,打打闹闹容易伤了和气。”
魏湘瓶扭了扭腰肢,小挪了一下身子:“陈老前辈,你说的,我们几个后辈会非常认真的遵守。湘瓶冒昧问一声,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件事?哦,可能小女子说的不够清楚,再简单点讲,以各自的方式方法处之,还是大家合作?”
曹劲道:“不好说。万一邪笑把我们分成了几个部分,各自为战,如何相互照应?”
陈宏决决定道:“那么多讨论几个方案!”
几个桀骜的绿林中人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至少在表面上拧成一根绳,确实出乎了邪笑的预料。话再讲回来,邪笑其实不会管这些个自由散漫惯的绿林人物是不是团结,他需要的是,在任务下达的时候,这伙人能为了不算少的银子为他卖命,出色地完成任务。
第七百八十三章 深夜火光()
王都的各类店铺多如牛毛,或寒酸简陋,或高端大气,或小巧玲珑,有不少便在天黑之际就关门歇业了。天色渐晚,这家内饰不差的药铺子已开始打烊,一个长工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按上门板,不过脸上那抹掩饰不住的喜悦在告诉别人,他很开心。
关了铺子,这位长工便与掌柜告辞,回去抱他刚出生的带把孩子。
屋里灯火依旧,掌柜姓黄,留着短短的山羊胡,神色焦虑的来回踱着步,不时瞅一眼门口,他在等待一声叩门之声!
天色终于暗了,门外的大街上少见行人,只有街口那家欣荣的酒楼有不断进进出出的客人。黄掌柜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苦苦等候,直到肚腹连叫了三下,门板终究有人叩响了。黄掌柜一喜,忙不迭的过去,搬掉了一扇门板,留出一条仅容一人穿行的通道。
没等黄掌柜开门,一身灰扑扑粗衣的老者问道:“该来的都来了?”
黄掌柜听得出老者心情不大好,于是战战兢兢的措辞答道:“来了,三人气焰十足,小的不敢多看一眼。幸好您来了,否则他们一旦问起,小的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者笑道:“黄启,他们三个懂规矩,你不这般胆怯。”
“是,是小的多虑了。”掌柜黄启微弓了一下身子,恭声说道。
行至后院,折向左边,黄启和老者走到小小的会客室前。灰衣老者推门而入,黄启止步,守在门口。会客室内,烛光稍显暗淡,三道影子在墙上轻轻晃悠。
见老者入屋,三人起身拱手一礼:“总管!”
“你们比预期早到了一天!”老者走到主位上坐下,摆了摆手,命三人重新落座,“不过也好,可以了解一下王都的形势。在此之前,你们说说各自队伍的状况。”
三人没有为第一个叙说最后一个叙说发生谦让或争吵,应该在之前便有了计较,由最年长的一位中年人率先回答,然后依次排到坐得离门近的青衣中年人。
到了最后,灰衣老者微笑道:“你们三支力量乃王爷精心培养的中坚力量,这几天一点一点地把人送进城里。给,这是王爷安排给你们的地方。”老者掌心变戏法似的多出三个纸团,手腕轻抖,纸团如一只只白色燕儿飞到三人面前。
在三个中年人阅信的同时,老者淡淡道:“记住它,然后烧了吧。”
南宫府。
西北角的花园里,南宫通坐在亭下,石桌之上摆着刚刚泡好的花茶,杯上轻雾袅袅,只是通少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墙边一株花朵凋零的菊花。
啪!一声轻响惊动了发呆的南宫通。
他没有任何紧张,机械般的扭了扭脖子,呆滞的面孔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平静的说:“没想到这一回你竟不走寻常路,不怕让我爷爷知道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裤裤笑得自信,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浅尝一口,咂咂嘴慢悠悠的说:“如果走的寻常路,贵府之上知道我来的必不少于三位。若有心怀异心之人,反叫你们不安了,毕竟南宫老大爷绝不喜欢惹上月黑盟这等魔头门派。”
南宫通依旧暗恼赵裤裤他们不把自己当做朋友,尽管他明白陈传九和赵裤裤他们不想南宫家与他们牵扯过甚惹来月黑盟找实力并不突出的南宫家出气。他没再多想,叹道:“看来府上的防御还是差了。”
“不然。”赵裤裤摇头道。“是我的本事太好了。”
“不吹牛会死啊。”南宫通没好气的等着赵裤裤。
“实话而已。”赵裤裤耸耸肩,然后凑近几分,小声问,“查的怎样?”
南宫通笑道:“飘丝绸缎庄是彭家的产业。彭家不过王都三流家族,飘丝交由彭家二子彭枫打理,彭家与周家几年前闹过纠纷,所以彭家的生意比起五六年前大大不如了。这些呢,你花点时间也可拿到手,而我手头还有一份不确定地报告。”
“快说!”赵裤裤催促道。
南宫通收敛得意的笑容,放低声音道:“彭家得到了外人的支持,此人在城西有些小名声,就是专营绸缎生意的宋得宾。我在想,宋得宾想要尽快在王都站稳脚跟,与本地实力合作绝对是一条捷径,可为什么挑落败不少的彭家?”
赵裤裤给他一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南宫通眯眼道:“那是因为这样的彭家更容易控制,若真如此,宋得宾野心不小啊,拿彭家当垫脚石。好了,要知道宋得宾的情报,还要等些时日。”
赵裤裤忆起曾有神秘黑影窜入宋得宾的宅院,这件事当然不会说予南宫通知道。听完后者的话,他抬了抬手,制止了张口欲言的南宫通:“不必查了。给你透露一点,宋得宾不简单。”
南宫通一脸无所谓的说:“真是令人高兴。家里的生意我还忙不过来呢,少一事最好。”突然,他伸手拉住要站起身的赵裤裤,勾起嘴角道:“忘了跟你说,花中花粉饰铺的老板与云清玉器铺那个死掉的掌柜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
“是个不错的消息。走了,后会有期。”赵裤裤冲其点点头,摆摆手,闪身离去。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南宫通喃喃道:“有期?好啊。裤子兄,你们闹得越大,月黑盟越没空搭理参与玄风洞之战的小刀和小刀背后的南宫家,只是你们这一斗……若月黑盟赢到了最后,南宫家还是免不掉一场灾难呀!到底该主动出击,还是韬光养晦一段时日呢?哎,还是找爷爷好好聊一聊,我这颗脑袋不够用呐。”
夜色已浓,福临阁最后一拨客人付帐走了。
掌柜一面吩咐伙计们打扫,一面把手里的账本交到账房洪得的手里。就在所有人准备结束一天活计的时候,福临阁起火了,火苗自厨房而起,尽管掌柜诸人竭力救火,可火势汹涌,转眼烧到了主楼。
一声惨叫悄然而至,掌柜看到账房洪得躺在了血泊中,咽喉处多出一个血洞。不见山不露水的掌柜双目圆睁,周身激起一股劲风,骤然拍掌向右——哗——响起衣角翻飞的轻轻声响。掌柜身形一扭,与藏于黑衣中的剑客激斗在一起。
顷刻间,几声惨叫传来,福临阁上下十余位伙计尽数躺地,掌柜在三名黑衣剑客的包围下险象环生。搏斗十余手,掌柜拼着性命终于一掌击中一名剑客的胸膛,同时露出一个不大的破绽,吃了另两人各一剑,伤口深可见骨,眼看是活不了了。
楼外,熊熊之火引来了无数夜巡城卫军卫队,楼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三名剑客相视一眼,无声的从后院离开,分走三个方向。
第七百八十四章 绝命针术()
凌晨,天未明。
一名灰衣男子肩扛大包裹飞身跃入一座院子,大步流星地奔向面朝正南的一间住房,没有轻叩房门,而是很直接的用饱含内劲的一掌震断了门后的横栓,继而推门走进,以他独有的沙哑嗓音呼唤道:“掌门师叔,福临阁出事了。”
这时,一只干枯的手掌立在了灰衣男子的喉前,随即响起曹显山的声音:“老了,连你也不能看出来了。李诡,说说怎么回事,你肩上的混蛋又是哪个?”
名唤李诡之人身量极高,曹显山大胖子刚好到对方的肩膀。但飞鹰门尊卑有序,黑暗中,面色阴沉的李诡十分恭敬的说:“弟子谨遵师叔命令,守在福临阁北边长鹿街多明巷那个口子上,见到福临阁突起大火,过了一刻多钟,这人便跑了过来,弟子与他周旋了五招,呃,弟子出手重了,不小心将其打死了。”只是,言语中带着不小的愤怒。
曹显山目光冰冷,杀机幽幽:“福临阁伤亡呢?”
李诡支吾地说:“这个,那个,弟子匆忙赶来了您这儿,还未去查探。弟子立即动身去看一看。”
“李师弟,不用再去了。”门口又来了一人,一般的个头,瘦瘦的身躯,手里把持着一把精钢骨扇,进屋之后,他冲曹显山拱手一礼,“师叔,弟子刚从福临阁过来,大火已控制不住,恐怕要毁了。里面的人似乎一个也没跑出来。”
曹显山差些瘫倒在地,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几岁,口中呢喃,听不清在说什么。
新来的男子道:“师叔,过不了多久,城卫军会派人来找您,我们是不是先瞧一眼李师弟杀死的黑衣人?”
曹显山胖躯一震,老脸紧绷,眼中杀意如火山喷发,沉声道:“丁光具,关上门。”说着,他娴熟的取来火折子,点着桌上的旧油灯。
烛光跳动,三人动手,自然飞快地查验了黑衣杀手的基本特征。
丁光具沉吟道:“方脸,细眉,塌鼻,尖翘嘴,左脸颊带寸长刀疤,左耳耳垂少了一半,此人走在大街上都会吓走一堆人。师叔,出手的应该是月黑盟不假,弟子未曾听说他们还有这么丑的一个杀手。”
曹显山眼前一亮,一面冷冷地道:“这是掩饰!”一面俯身伸手,在黑衣人的左耳根摸了几摸,掀起一张薄薄的皮质面具,露出一张还算俊朗的中年男子脸庞,惟独鼻子依然有些塌。
“哈哈,老丁,比你还帅一些。”李诡笑道。
丁光具等了他的师弟一眼:“去去去,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他转头看向曹显山:“师叔,这假面具做的出神入化,月黑盟有此等技艺高手么?”
曹显山仔细打量手里的面具,嘴角一勾:“这是千面鬼的手艺,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玩意会把东西给月黑盟!”
“千面鬼吴寻常?!师叔,他不是死了么?”李诡有些震惊地问。
“小道消息而已,你也信?”曹显山摇了摇头,“凭他转瞬变一张脸的本事,要杀掉他很难,除非被人误杀。不过,这样东西并非吴寻常那胆小鬼巅峰时期的作品,而是早期的,不算很成熟,你们若见过真正的顶级面具,嘿嘿,估计一块儿生活一年也未必能够分出真假来。”
顿了顿,曹显山挥了挥手:“李诡,把人带走,送到城南鬼庄。对了,把他的衣服全扒掉,扔到污水坑道里。丁光具,你也走吧。都小心点,我这些年培养的力量基本废掉了,你们再出事,师兄非找老子算账不可。”
福临阁的大火很快传遍了全城,若在平时,雪公主定会派人去了解情况,毕竟福临阁的老板曹显山曾是宫中禁卫教头。
只是,恰在此时,另一起突发事件的消息从皇城传到了公主府。
听罢年轻公公的焦急汇报,雪公主马上吩咐翠儿和香儿分头将霍正虎、田稳、金世言叫到府门口。不到半盏茶功夫,一架不怎么起眼的马车疾驰离去,田稳坐在车夫旁边,一匹快马紧跟在侧,马上骑士便是霍正虎了。
到了皇城朝阳门前,雪公主依规矩快速下了车,命令霍正虎带领金世言尽快赶到明阳殿,她则和田稳快速如风的穿门过廊来到四皇子寝宫外。
“敏姨,老四,老四他怎么了?”还未走进屋里,孙银雪声音微颤地轻喊道。
“雪儿——”只见敏贵妃宛若一泪人,单手掩面,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沿着她的指缝,沿着她的手背滑下,双肩不断抽动。
孙银雪把视线缓缓下移,见到四皇子那张依旧稚嫩的脸庞苍白如雪,他的双唇却紫的发黑。不断喃喃“怎么会这样”的她跌跌撞撞地靠近,右手颤抖地伸了过去,在离四皇子还有半尺的地方停了良久,终究鼓起勇气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弱,非常弱。
“还有得救!”孙银雪心中大喜,回身跑出屋外,弄得敏贵妃不知所以。仅过了五息,孙银雪带着那位识毒的大夫进了屋,敏贵妃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箭步冲去,抓住金世言的手臂,恳求道:“大夫,请你救救正儿。”
金世言恭敬说:“敏贵妃,草民会尽力的,容草民先瞧一瞧四皇子的病情。”
敏贵妃这才松了手,又得到雪公主的示意,金世言小跑至床塌边,一手搭在四皇子手腕脉门上,一手查看四皇子嘴腔、眼眸、颈脖等等。
屏息静气中,金世言满头是汗地松开了双手。
不等敏贵妃和雪公主发问,金世言肯定的说:“恕草民直言,寻常方法相救四皇子恐怕不行了。敏贵妃,但不知皇城御医院是何决定。”
敏贵妃哪里还记得丁院长几个老家伙刚才说了什么,当即茫然摇了摇头,一旁侥幸留下的宫女小茹战战兢兢又恭恭敬敬地叙说了御医院的意思,大抵就是,拿御医院研制的正元丹先压着形势,回去商榷后再做定夺,说到这里,敏贵妃记起来一些,当时伤心至极,一听丁院长说能压着病情,就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去商量了。
“金世叔,”孙银雪往常镇定的脸庞透出无尽焦虑和担忧,对金世言的称呼也亲近了很多,“你是不是有非比寻常的方法救治老四?”
金世言犹豫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继而点点头:“草民学过一种针灸之术,唤作绝命针术。可惜,那时候,时间匆匆,草民只学了五六分,四皇子乃金贵之躯,草民实不敢尝试。”
第七百八十五章 到手()
敏贵妃没个主意,只好求雪公主代为做主。孙银雪也不推辞,立即命人去御医院,找来朱御医。朱堂一进门,躬身行了礼。
孙银雪开门见山的问:“朱堂,丁院长可有救治方案?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泰正能坚持多久?”
朱堂交代道:“回公主的话,院里还在争论,没有定下确切的救治之法。那个——四皇子能坚持多久,说法亦不尽统一,刚才丁院长、卑职、以及李方潮御医都为四皇子诊断过,丁院长以为靠正元丹至少可以维系四皇子生命力四到六个时辰,卑职和李御医意见较为相近,正元丹并没有压制毒药的作用,所以,认为中了毒的四皇子只怕挺不过——三个时辰。”
金世言大胆进言道:“公主,他们都错了。草民断言,若再不及时出手,四皇子的生命已不足一个时辰。”
朱堂脸色顿时大变,手指金世言,微带怒意地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