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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老刘诧然道:“总管认为洪得是故意为之的?”
卓尚自信的笑了笑:“当然,洪得这颗棋子或许就是曹显山故意释放出来的,为了钓我们这条大鱼。这些年我们和他斗得还少么?他的人,我们的人,各有‘失踪’啊——”随着一声轻叹,卓尚抓住一道灵光:“曹老匹夫可用之人必定不多了,老刘,你亲自去查一查这些年一直为他做事的人有哪一些?从中应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第七百六十章 乱我生意()
“松儿,有一句话,六叔一直没跟你提起,是因为你太看重恩仇。现在,陈传九已经死了,他帮你驱毒的恩情在你带着十来名护卫前去香树林助他的时候也还清了。既然——发觉了两拨绿林人物,我们对陈传九的要求有了交代,不如将他们的情况透露给吴昊君,交由他出面。”
待慕容岳枫和四名掌柜离开房间,慕容行山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哥在我出门的时候,吩咐我一件事,长久以来,我山庄与月黑盟没有直接的冲突,前次赤玫半路袭击,若赤玫伏诛,只要月黑盟不主动报复,我们不必主动去捋它的虎须,徒增斗争和伤亡。”
慕容岳松一愣,诧异道:“六叔,您是说——可是,我们的产业受到了威胁,三番四次的出事,迟早会把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都产业毁于一旦。而且,您不也以为月黑盟从中作梗的几率很大么?”
慕容行山面色一寒,沉声道:“松儿,失去一点产业又如何,真个与月黑盟交恶,我们山庄还能有好?绝对会陷入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境地,到时候向谁求援?你的老丈家,阴阳剑派么?还是逍遥岛,北极宫?”
慕容岳松只觉得心头火烧,不禁提高嗓音道:“六叔,怎么岳枫和四个掌柜走掉,你就跟泄了气的公鸡一样?我们慕容山庄何曾怕过谁了?月黑盟无故挑起争端,命赤玫袭击三叔,先不说幕后的仇人是谁,单说这里!现在!有人故意在我们的几家店铺里弄些事端,毁我慕容家名誉,六叔这边算了?你刚刚的气势去了哪里?”
“松儿,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慕容行山眸子一瞪,既惊讶又恼怒。
慕容岳松丝毫不惧,正气凌然道:“我慕容家讲究的是,和睦一家亲,有仇十倍百倍还之。六叔,侄儿专注习武,但也不是对家中事业不闻不问,这儿的生意成功建立起来,费了多少力气,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您想看到,它们垮掉么?”
慕容行山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你以为六叔愿意这么做么?大哥他、他担心你们兄弟啊!毕竟,此地非慕容山庄的地盘,且月黑盟的人又在暗处,防不胜防,你知不知道?如果、如果你们兄弟出事,你叫大哥、六叔有何脸面去见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嗯?”
“话虽如此,”慕容岳松不由得语气柔和许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任由月黑盟找人来泼我们的脏水,时间一久,恐怕——”
慕容行山面露自信的说:“办法不是没有。”
慕容岳松一喜,忙问:“六叔,什么办法?”
慕容行山认真的说:“如今这些小打小闹,月黑盟无非就是借百姓之口废了我们几个地方的生意,让我们知难而退,此外,还有一个作用,叫我们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它需要时间,用来做什么呢?”
慕容行山把早已想明白的来龙去脉逐一道来:“为了对付他想对付的人!陈传九不必说,他乃血君弟子,而且杀了白狼、碧竹、残月、新晋的两大杀神等诸多关键人物,他们之间的仇不共戴天。还有就是吴昊君、颜如玉,此二人直接参与了玄风洞一战,风铃李诚的死与他们脱不掉干系。万哭山脉大战,他们损失了多少可堪一用的手下?大哥不久前得到可靠消息,现在的月黑盟元气大伤,各地的暗杀刺杀事件大为降低就是一个证据。”
“但是,陈传九在王都的一系列举动,才通商会莫名其妙的暴露,以及令他们想不到的玄风洞战斗,令月黑盟再次损兵折将。赤玫的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你看,他们的目标来自不同势力,既然人手上不足,总需有个主次优劣,陈传九绝对是他要除掉的首要目标,你和林诗语乃大门派的少爷、小姐,身份不简单,月黑盟目前断然不会选择与云剑山庄、慕容山庄开战,那时候,迎接他的十有八九乃毁灭一途,剩下的就是吴昊君和颜如玉了。”
慕容岳松担心起来:“他们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马上去见他们,让他们暂时出城避一避。”
“可能么?”慕容行山摇着头,“陈传九的死,你觉得最愤怒的是谁?是的,只有吴昊君!云清玉器铺掌柜遇害,可能就是他动的手。”
慕容岳松道:“云清玉器铺的背后有月黑盟的影子?六叔,这一点,你查证了么?”
慕容行山自嘲一笑:“你当你六叔神通广大能掐会算不成?这样的秘密,岂是三两天可以查出来的?”
慕容岳松问道:“六叔,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慕容行山笑容变得非常神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乱我生意,搞得我们一个头两个大么?我们何不断其一臂?松儿,你已确定那两拨绿林好手是月黑盟雇请来的?”
“还没有。”慕容岳松表情平静,眼眸深处却有风暴吹动,“这些人平常皆不在王都附近活动,突然一齐出现,并租用了偏僻小巷的宅子,侄儿觉得甚是可疑而已。到此刻为止,还没收到有人与他们碰头的汇报。”
“嗯,先静观其变再说。”慕容行山沉吟道,“你马上去见吴昊君,给他们必要的提醒,再试探试探云清的事是否他所为,如果可以,最好打听出云清的秘密他从哪里得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在王都没有势力,来的时日也短,靠一个人绝对查不出这个秘密。他的背后九成九有人相助,刚才的假设成立,他也愿意的话,拜托他帮忙牵个线,我想与幕后的人见一面。”
“是,六叔。”慕容岳松拱手应道,接着,他不安的说,“六叔,派去监视欧阳镜的人发现,另有一拨人也在执行同样的任务,因担心是月黑盟布下的‘迷魂阵’,他们没有与他们接触。”
慕容行山道:“这么做是对的。让他们小心点,欧阳镜这人机警得很,宁可放弃这个任务,也不要打草惊蛇。蛇走了,我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慕容岳松再应了声是。
“好了,你退下吧,六叔还需仔细琢磨琢磨我们下一步的具体计划。”
第七百六十一章 断其臂()
“六叔,六叔。”
慕容岳松行至房外,轻唤两声,嗓音透出淡淡的焦急和惊讶。
房间里,小小圆桌之上,本就安放了水壶和几只茶杯。这一刻,它们并未静静的待在盘子里,而是被人随意的放在了桌上,慕容行山立在桌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视水壶和茶杯。
猛地听见屋外慕容岳松的声音,慕容行山这才收回眼神,折身将房门打开,让前者进屋说话。
甫一进屋,慕容岳松便道:“六叔,吴昊君和颜如玉已经结账离开,听客栈掌柜说,他们走的时候看上去比较匆忙。侄儿想会不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竟有这样的事,难道他们害怕月黑盟的暗杀?不会,”慕容行山皱眉呢喃,“他们自打冲凌剑派来到王都,已经面临过一次月黑盟执法队的刺杀,还有,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下,率人进牛角山脉寻玄风洞,看得出此二人颇具胆色魄力。王都乃皇都,两大军队护城守城,岂容月黑盟派出大量杀手对付他们?这也是他们约陈传九出城见面的原因之一吧?”
捋着胡须的手忽然一停,慕容行山问:“松儿,可曾听掌柜说他们上午见过什么人?”
慕容岳松点了点头,附在他的六叔耳边说了几句话。
“竟是他?”慕容行山的脸上浮现一分了然,“这么一来,一切说得通了。松儿,他久居王都,虽不比我们长,可以前的那个身份不一般,笼络一批忠心的手下不是不可能,甚至,我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他对二十余年前王都流血事件非常在意,而有传言说,月黑盟参与了当年的行动。”
慕容岳松立即明白慕容行山的意思:“六叔是说,他一直在调查月黑盟在王都的势力分布?这么多年,若不能掌握一个月黑盟在王都的势力据点——”
慕容行山抬手,打断他说:“背后还是少说几句他的坏话吧,尽管只是个假设,一来他毕竟是和大伯同一时代的高手,二则,他居然知晓精元续络丹,他的背后指不定还有更严密的组织存在。”
慕容岳松神情肃然:“六叔,要不要派人细查他的底细?”
慕容行山想了想,道:“眼下最关键的事是,让王都的生意恢复正轨。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不是么?除非你把朱将军身边的人调回来。”
慕容岳松露出一点为难之色:“那个夜闯卫衙的杀手始终没有现身,没有实施一箭之伤的报仇,刘峰和孙丛还是先留在那里好了。”
慕容行山眼中一亮:“松儿,他们二人可从朱将军那边得到一些秘密的消息?近期这么多命案发生,个个与月黑盟有关联,朱将军多多少少得了比我们多的线索。”
慕容岳松回想一阵,双眼骤然睁大,一拍大腿,惊得慕容行山瞪了他一眼。却听前者小声说道:“六叔,是昨晚刘峰递过来的消息,那时正忙着一些事情,便放下了。经您一提,才想起来。六叔,朱将军特别在意城东卓氏药铺,它们的幕后老板是卓尚。”
慕容行山怔了怔:“卓尚?怀疑他什么?这老家伙吝啬成精,每次谈价钱总要砍掉很多才甘心。要不是他的药铺在城东影响力较大,我也不会找他合作。”
慕容岳松挨近半尺,声音依然很低:“刘峰奉朱将军的命令,对卓府进出人员进行必要的监视,朱将军还曾说出‘如果卓尚是月黑盟之人’的话。不过,朱将军担心卓尚会发现刘峰他们并对我慕容家不利,已经终止了这项任务。”
慕容行山嘀咕道:“竟有此事?!”随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唯有他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半盏茶后,他表情凝重的说:“松儿,卓尚的事不得外传,叫刘峰他们几个嘴巴紧一点,坏了事可不是庄规处罚那么简单。另外,这件事你辛苦点,接替刘峰继续监视。”
“是,六叔。”慕容岳松先应了一声,旋即歉然道,“都怪松儿,忘记把这么重要的事向您交代,如此一来,我们之前的打算完全被打乱,您想好的计划恐怕还需费点心力重新安排了。”
慕容行山哈哈一笑:“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嗯,你去卫衙求见朱将军一趟,就跟他说——”
一番耳语,慕容岳松听得惊诧不已:“这,六叔,说予朱将军听真的没事?您想,之前刺杀吴昊君的杀手之中便有城卫军的人,万一这个消息被另一个潜伏杀手获得,他们有了布署,我们反而处于不妙境地了。”
慕容行山没好气的说:“没听你六叔说么?这不过是与将军知会一声,在王都附近杀人,有人帮忙撑一撑腰总没有坏处。而且,你大可把你刚才的说辞说予将军听,朱将军明事理的话,断不会宣扬,甚至,他若晓得那群人的身份,会大力支持我们的行动。”
慕容岳松一脸愧色:“是松儿考虑不够周详,那我现在便去。”
慕容行山听了,轻轻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就朝门外走去。
慕容岳松一愣,不解的道:“六叔,您叫我去见朱将军,您怎么比我走得还快?
看着院子里摇曳不止的树枝,慕容行山微笑道:“你执行断臂计划的第一步,我则要为第二步、第三步做点准备,去见一个人。”
出了住处,叔侄二人分走两边。
不醉酒庄来了一位客人,四旬左右,一身简朴装束,灰扑扑的棉服,褐色的麻布裤子,脚蹬一双漏风布鞋,长得一般般,脸色微呈蜡黄,似生了大病。
黄脸汉子对迎客小厮道:“伙计,你们家老板住在这里?”
“客人稍等,”伙计客气说着,回身小跑数步,冲里间喊道,“掌柜,有客人要见您。”
黄脸汉子一听,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马上叫住年轻小厮:“伙计,我找你们家员外,不是你们家掌柜。哦,对了,是一个年轻人介绍我来的。”
听了黄脸汉子低声述说的姓名,小厮的脸上闪过“明白”神色,借拿窖藏好酒的说法,跑进里屋,把情况说给掌柜知道。
第七百六十二章 出府()
次日午后,太子孙泰昌又发怒了。
一个漂亮优雅的瓷瓶划过虚空,哗啦一声落在门口,碎成七八块,随时而来的是他的咆哮:“没用的蠢货,过了这么久,老四怎么还不见起色?”
若不是这近一个月养成的一点点休养,孙泰昌简直要把朱御医踹出四皇子的寝室。
“太子,恕卑职无能,但,”朱御医匍匐在地,声音微颤,先帝脾气暴躁,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担心这位新任太子突然展现出其父的脾性,稍有不顺便以杖责罚之,不禁胆战心惊却又不能不详说,“卑职开出的方子确乃调神养息良方,卑职实在不知何处出了错。太子,是否、是否请丁院长来瞧一瞧?”
丁院长,名至儒,乃御医院的院长,三年前开始,他只为先帝看病了。
“太子,雪公主在门外求见。”恰在这时,有位年轻公公小跑进屋,恭声道。
孙泰昌轻呼一声啊,气得通红的脸庞霎时露出些许惊喜,连忙跨步迎至门口。孙银雪身着一袭雪白狐裘,英姿飒爽,见太子出现了,马山欠身一礼:“银雪见过太子。”
“皇姐,快快请起。”孙泰昌跨出房间,亲自将孙银雪扶起。随后,太子拉着她的手,面色忧虑的步入四皇子寝室,行至榻前,道:“皇姐,你认识的江湖异士多,可否请他们进皇城为老四看病?”
“太子,这万万不可。”说话的是太子身边的随行公公,即春景殿总管苏晓杰,毕恭毕敬解释道,“太子,江湖上人确有不少能人异士,但他们对朝廷并非忠心效力之人,岂能轻易相信?万一引狼入室,恐有不妥呀。”
“哼,我和皇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孙泰昌神色一正,颇有七分威严的呵斥道。
孙银雪缓声道:“太子,苏公公所言不假。此外,皇姐认识的几个人当中,医术一流者有之,可胜过丁院长的恐怕没有,不如先请丁院长为泰正诊诊脉。”
孙泰昌盯视孙银雪好长一会儿,看出他的皇姐难掩心中的憔悴,心中不由得微痛,想起陈传九之死,不过,眼下外人甚多,并不是谈论后者的良机。
“好吧,既然皇姐也这么说了,那么快请丁院长前来为泰正诊脉。”太子朗声吩咐了下去,马上有人应声而去,随即对朱御医肃然道,“朱御医,你且起身。若丁院长证实你开的方子无问题,本太子便不罚你,否则,据父皇留下的皇城戒律,杖责十下,罚你一个月月银。”
朱御医惶恐称是,微躬身退至一边。
不久,白衣老者丁至儒颤颤巍巍的走进四皇子寝宫明阳殿。此老个头不高,身材消瘦,腰背挺直,长脸长须,白发白眉,少说已有七十岁。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御医院学徒,其中一人拎着丁院长专属的药箱。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