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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下明白。”潘公公点头应是。
“潘公公,为不让太子和九哥多等待,你即刻回去吧。朱宗,给潘公公拿点庄园的果子带回去品尝品尝。”德孝王微笑的说。
于是,潘齐齐在皇家庄园待了大约一刻钟,便离开了。
时间如风一样一吹而过,不知不觉,德孝王一家子吃完了晚饭。孙长风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书房,监督二子习练书写,这是每一天必做的功课。
笃笃笃——
孙泰明兄弟刚写了十个字,德孝王给他们纠正了一个小的坏习惯,房门被人敲响。兄弟二人不敢去看他们父王的脸色,因为,他们练字的时候,德孝王非常不喜欢有人打扰,包括他们的母亲。
“王爷,公主派人来见。”朱宗小心翼翼地汇报道。
“你们两个好好写,抄一遍这首诗,说完事情,父王回来检查。”十三王爷眉头一皱,转身翻开桌上的一本册子,指着一首五言律诗对两个儿子交代道。
在庄园前厅等候的不是别人,恰是公主府护卫长之一的陆言。
陆言一见德孝王从内堂走出,马上起身抱拳一礼:“陆言见过德孝王爷。”
“你来了,意味着雪儿已知九哥要把她许给何贵的事,还知道宫里派了人过来。”德孝王脸上恢复了平日的笑容,走到主位做好,摆手让陆言坐下,“陆言,回去告诉雪儿,此事本王自有决定。”
“不,十三王爷,陆言此来的确乃雪公主指派,但更重要的是,为您送上一份资料。”陆言取出怀里的一封信,交给朱宗,“此乃何贵近三年来犯过的错误,大大小小七宗,大至拳打朝廷大员亲子,小至酒楼赊账过数月未还。公主以为,此子品行恶劣,绝非驸马良选,所以——”
“所以希望本王否决这门亲事?”德孝王的笑容消失,神色肃然得道,“陆言,回去告诉雪儿,许配一事,本王会认真详细的考虑,她不必过于担心。”
陆言明白十三王爷脸色变化的时候,他不愿再与你多说些什么了,于是,他起身告辞。
不一会儿,朱宗折回前厅,德孝王把陆言的信交到他手上,淡淡的道:“通知金自幻,核实上面事情是否属实。明天中午,本王要见到结果。”
…
夜渐渐深了。
何洪剑披着黑色的披风,穿街过巷,来到一处偏僻宅院外,抓起门上的铜环,啪啪啪啪连敲了四下。“吱呀”,没有什么暗语,有人直接打开院门,将裹在披风里的何洪剑迎进宅院。
带路的人穿着一身黑,腰间挂着一把平常的短匕首。拐弯穿过一条走廊,他指了指院子对面的一栋单独木屋道:“何头,我们头儿在里面候着。”
一点豆粒大的火苗随着开门进来的轻风晃了晃,坚强地没有熄灭。
何洪剑迅速地关好房门,惹得屋里的另一人浅笑道:“何将军,无须这么小心!此地安全的很。”
何洪剑转过身,咧嘴一笑:“习惯了。”随即,走到桌边坐下,面色凝重地对那人说:“你们做得太过火了,为什么不多等等,到了城外再派人救王振奇、朱锦明?你们这么一闹,王都戒严,对你们没有好处!”
耐心地听何洪剑唠叨完,屋里的紫袍男子眯起眼睛,声音渐寒:“往后院檐角挂起灯笼,唯有在紧急时候使用,你用它居然只为了表达你心中对我盟行动的不满?何洪剑,当年,孙长天在将军的选择上可不止你一个,若不是我盟,你能有今天么?我盟的行动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第七百二十章 命你出城()
让我们回到几个时辰前。
午后,天空飘着淡淡的流云,淡淡的阳光穿透了它,铺洒在大地之上。
王都城南,向来乃寻常百姓长居之地,不如城北皇亲国戚王朝将官住地那么清爽干净,也不如城东、西商贾那么繁荣,但,这个角落的人数却远超其余三区。
人来人往的某条大街,一道淡褐色人影穿行其中,或快步穿插,或拧身飞旋,脚步轻盈,似行云流水。略懂武功之人一眼能瞧出,此乃高手,然而,路上行人看在眼里的不过是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再仔细一看,人影已不见,浑然以为眼花了。
褐影非常自信地快速前行,直到来至大荣街的尽头,才靠近了路边,拐进一条不大的巷子。巷子没有一条人影,褐影似乎嘎嘎笑了笑,身形猛地一窜,若飞燕般掠过丈余虚空,几个点纵间,他到了巷子的深处。
终于,褐影缓了下来,站在两扇斑驳的木板门前,伸出如玉般的右手,屈指叩击四次。前三下连续不断,如鞭炮一样密集,最后一击则停顿了足足三息才敲下。
“吱呀!”木板门应声而开,里面的青年将门外的客人迎进院里。院子很小,呈长条状,摆了一口半人高的水缸,上面盖着一块木板,不知里面有水没有,另外还有一张齐膝高的石头案几,旁边围着一圈四五寸高的小石墩子。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院子里非常干净。
两人前后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同样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一口高脚衣柜,以及窗下的一条几案。当即有人迎上:“属下乌风拜见邪笑老大!”
是的,此褐衣男子便是月黑盟杀神邪笑。
“欧阳老弟,辛苦。”邪笑笑着对欧阳镜道。
“也没什么,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方纯了。”话毕,欧阳镜转身即走。邪笑也没有挽留他。
“邪笑老大,我们失败了,请——”等欧阳镜离开,乌风想起那一天邪笑的命令,心底升起一股悲伤和坚决,低头看着地面说道。
“乌风!是的,你们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邪笑一脸狞色,让人不寒而栗,“告诉我,是谁想出七星岭截杀吴昊君的主意?”
乌风后背感到一阵风凉,吞吐着说:“其实、其实,我们的打算不是截杀吴昊君,而是刺杀、刺杀紫磷,以防他透露不该说的东西。”
邪笑冷哼一声:“光辉号上被擒,坐马车至七星岭,其间有多少里路,你们怎么没好好想一想?紫磷若真的叛变或者说出我盟的秘密,哼,你们的七星岭行动完全多余!”微做停顿,邪笑缓声再道:“乌风,这次行动不怪你们,是我有些估计不足,颜如玉的实力——比我想象的好不少,已有当年风老人的风范。这一代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的一群小子。”
王振奇不知所措的看着邪笑,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老大,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邪笑坐了下来,点头道:“但说无妨。”
王振奇尽量压着声音说:“老大您安排钻天豹他们营救我们,行动定然隐秘,陈传九他们又如何得知的?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邪笑拧起眉毛,沉吟道:“此次营救,除了盟主、总管、破日三者以外,只有我,钻天豹,一枝花,疯虎四个,而且,一枝花和疯虎是行动前才知道,所以,谈不上行动暴露。只能说,陈传九很聪明也很笨,因为我们不一定会有营救或者刺杀行动,他们也许纯粹是撞上了而已。”
王振奇听了,不觉得有任何可疑之处,便应了声是。
邪笑又问:“乌风,既然你还活着,我必然会保你一命。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好好回忆,吴昊君的掌法有何特殊的地方,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乌风稍作思考,认真答道:“老大,关于陈传九和吴昊君的传闻,属下略有耳闻,知道姓吴的所习拳法的家传绝学,叠浪掌。属下打听来的消息说,叠浪掌共分九重,练至九重,单掌可裂巨石。”
邪笑给出证实:“传闻不假,吴家族人平常只能修炼前三重,一旦为家族做出巨大贡献,可继续修炼,而掌握整套掌法的只有一代族长。昔年,白狼之死,造成吴家几乎灭门,只余四五人活下来。哎,我们唯一忽略的就是掌握了掌套叠浪掌的吴昊君,至今短短一年有余,实力大涨,成了我盟大患。”
王振奇不太确定的说:“老大,姓吴的可能练到了第六重、第七重的样子,因为他两掌打死了大熊。”
邪笑道:“我看过大熊的尸体,中掌之处骨头断裂,内脏受损。按照已有的线索,吴昊君的实力至少达到叠浪第六重,甚至突破第八重。”
王振奇更加对自己失望:“老大,都怪我们,若仔细小心些,说不定能除掉这个大患。如今他与陈传九联手,简直有点江湖无敌的——”
邪笑冷笑:“江湖无敌——乌风,你看钻天豹和一枝花如何?”
乌风竭力回忆凌晨之战,震惊道:“伯仲之间。”
邪笑微微一笑:“能杀之固然好,不能杀之的话,此二人可为我们所用,足以牵制陈传九和吴昊君。只可惜了蓝月三个,死得相当不值。”
乌风立即单膝跪倒:“老大,请为他们报仇。”
邪笑道:“乌风,报仇那是必然,可不是现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但不会太久。今天来见你,目的之一已经达到,那么跟你说说第二件事。”
闻言,乌风站的笔直,认真倾听,生怕漏了半个字。
“乌风,你听好了。明天午时前一刻,不能早也不能晚,你穿上我为你准备的农家旧衣,赶去西城门,到了那里,和当值的城防军统领李大兵打声招呼,他会放你出城。之后,你拿着这份名册,找到还活着的人,把他们集合起来,如不愿意,尽管杀了。找个地方安顿之后,派人进王都联系我。我会安排下一步行动。这件事可别再办砸,否则你清楚什么后果。”
…
深夜,刮起了寒冷的北风。
城西某小宅。
听了紫袍男子的微怒之言,何洪剑舔唇掩饰心中的忐忑,许久之后,缓道:“当然不是为了这个!我要向你们汇报前段时光文新布庄、鬼庄两桩大案的秘密。”在紫袍男子的认真聆听下,何洪剑把陈传九白天上午说过的话几乎不差一字地重述了一遍。
紫袍男子不禁站起来,在屋里踱了数步,低沉道:“这些事,我们已有初步了解,甚至还有你不知道的,陈传九隐瞒的一部分,当然,与你没有关系,无需知道更多。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雪公主。”
第七百二十一章 姐弟()
两天后的下午,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公主府的门前,霍正虎和公主府总管并肩站于台阶下,将车上的尊贵客人迎进府里。
“孙银雪见过太子。”
数人行至大厅外,等候在此的孙银雪欠身一礼。
“皇姐,干嘛这么见外。”多日不见,太子孙泰昌消瘦了些,且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二十几日,他既要重新学习宫廷礼仪,也要跟着九王爷批阅奏章,决策各种大小事务,其中的辛苦外人实难想象。
“有魏公公在,皇姐怎敢失了礼数?”孙银雪面露微笑,看了看太子身边的一个半百无须青衣老者。后者乃太子身边二总管,素以严守纪律有名。听了孙银雪的话,他行礼道:“雪公主言重。太子在宫里对自己很严格,也很有上进心。”
“皇姐,我们去花园坐坐。”说着,孙泰昌转身对魏公公道:“魏公公,公主府高手如云,您和禁卫们就守在这里吧。”
“太子,摄政王之令,让我等不能离开太子三丈,请太子收回成命。”魏公公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朗声说道。
“齐隆队长!”太子脸色一沉,心道,好不容易可以放松放松,无拘无束地说说话,你个齐隆偏给本太子触霉头。
孙银雪嫣然一笑,拉住孙泰昌,对这名禁卫队长道:“既是摄政王之令,齐隆队长,请随我们来好了,但本公主有一条,你们不能踏入花园半步,否则——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花园,亭子。
皇家姐弟二人对面而坐,翠儿、香儿端来几盘精致糕点。齐隆带着余下禁卫守在花园门口,苏光华亦在旁边。不过,相识的二人不敢交头接耳。
挥退两名丫鬟,孙银雪问:“老四在宫里好么?他为何不与你同来?”
孙泰昌答道:“皇姐,我这趟出宫也是跟九皇伯说了很久才让他答应的。你也知道,贾老师有个规定,每年十一月月初会出一些考题,四皇弟努力还来不及呢!不过,我答应他了,等年考结束,和他一起出宫来见你。”
贾老师,即宫廷大学士之一,专教皇子读书写字。
孙银雪道:“贾老师素来严苛,你回去好好督促那小子用功些,考得太差的话,恐怕今年要出宫很难了。只有等到明天元宵才有机会了。”
孙泰昌答应道:“是,皇姐,我记住了。”
二人没说几句话,寒风渐起。孙银雪唤来翠儿和香儿,命她们将石桌上的糕点拿到书房。接着,孙氏姐弟来到书房。
近一月未来,孙泰昌对此地大感亲切:“皇姐,还记不记得,你刚搬来这里之后,我第一次来玩的那会儿?”
孙银雪浅浅笑道:“当然记得。调皮的你爬上书架,结果不敢下来了,呵呵,后来被父皇责罚了一顿。”
“是啊!感觉还在眼前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孙泰昌忽然止住,不再说话,走近书架伸手触摸整齐而干净的那一排排书册,半响,终于缓缓地说道:“皇姐,昨天、昨天九皇伯和十三皇伯很凶地吵了一架。”
孙银雪微低头,叹息道:“这件事,我也有耳闻。”
“不,皇姐,你只知道十三皇伯进宫为的是你的亲事,还有最终的结果。但、”孙泰昌声音渐低,“但他们争吵的内容——”
确如太子所言,孙银雪仅晓得,孙长风为她的事进了宫,后来气冲冲离宫,她和何贵的亲事取消了。她问:“难道不是我的事?”
孙泰昌双眉微皱,嘴里发苦的说:“是,也不是。”在孙银雪不解和催促的眼神注视下,他说出了详情:“他们说着吵着,讲起了父皇登位的事。”
孙银雪明显一愣:“什、什么?!真的?”
孙泰昌无声的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沉痛的说:“当年,为夺皇位,众皇子分成两个派系。当年的太子,即我们的大皇伯,他与四皇伯、十二皇伯、十八皇伯为一派,他们以大皇伯为首。我们的父皇,与九皇伯,十三皇伯为一派,以九皇伯为首。”
“争吵时,我听十三皇伯提起,九皇伯心太狠,连兄弟也不放过。十二皇伯、四皇伯先后遇害,令大皇伯失了两只臂膀,十八皇伯似乎患有隐疾,常年胸口闷疼,所以,到了大皇伯死去,他也没出事。十三皇伯说,那是九皇伯坚定的认为十八皇伯不会对他的皇位构成影响造成威胁。”
“皇姐,你或许在疑惑,为什么登上皇位的是父皇,排行十六的皇子?”
“那是因为,一位王爷,我们该称他十皇爷爷。大皇伯一系败了,三位皇伯的死造成了朝廷上下的慌乱,登位呼声最高的九皇伯出面稳住局面,其中父皇帮了不少的忙。这时,十皇爷爷却站了出来,反对九皇伯登基,说先帝遗嘱未立,皇位应以有德者居之,而九皇伯心胸狭窄办事狠决。”
“结果,九皇伯无法成为皇帝,十三皇伯性格内向些,做事不够决断,于是,父皇便在十皇爷爷的支持下登基,九皇伯当年被软禁在府邸之中。”
“直至十皇爷爷在一年多以后病死,九皇伯在与他交好的几个大臣的支持下结束软禁的日子。后来,他全力帮助父皇镇压江湖门派势力,立下不小功劳,父皇这才封其为德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