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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俊?!他只是个书生!”
“书生怎么啦?我听过一些传闻,几十年前,风暴四仙的那个时代,东协州第一高手就是一个书生,自号疯癫书生,一手游龙戏凤点穴手法堪称精妙,只可惜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我会报告给陆队。公子,我先走了。”
说完,王凉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时,赵裤裤从外头走来,和王凉打了声招呼,直奔至房间,对陈传九道:“船哥,陆队长有消息了?真够快的。”
陈传九道:“前段时间王都发生的事,你不大了解,有些事讲起来又费劲,我就不跟你罗嗦了。反正严家目前是云清玉器铺以外最有可能的月黑盟的人。”
赵裤裤抓抓头皮:“是吗?那该做什么?船哥,你说一句。”
陈传九微笑道:“随我出门走一遭。”
…
屋子的角落放着一个火炉,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却十分暖和。李钊言带来一些菜和酒,来到方纯的住处。此刻临近黄昏,两个年轻人坐在桌旁,把酒言欢。说着聊着,两人讲起林诗语、陈传九,有如火星掉进炸药桶,李钊言和方纯就好像相交十几年的老朋友,一言一语尽显心中气愤之意。
“他找你们。”
待在方纯身边,李女珠似乎清闲了下来,没去找过马头接受任务,她的任务仿佛变成了和方纯承欢。随端着盘子的李女珠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棕衣青年,二十五六的样子。
“你是谁?”方纯放下筷子问道。
“一枝花,疯虎,总管让我来传递一个消息。”青年面无表情的说道,“陈传九今天和一个年轻人在西路巷附近逛来逛去,似乎将有什么动作。”
“西路巷在哪?”
“他去西路巷干什么?”
李钊言和方纯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去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西路巷的位置,它位于城西南,出了巷子是通福街,旁边有一家驴肉饭馆。好了,我说完了,你们慢慢吃。”
青年转身要走,方纯叫住了他:“兄弟留步。在下一枝花,想问你一句,西路巷附近可有我盟的同伴?”
青年没有回过来看着方纯二人,他的声音一沉:“这是我盟秘密,无可奉告。除非——一枝花,盟主通知全盟,你已晋升杀神。后会有期。”
李钊言拍了拍桌子:“这什么人,太嚣张了。方兄,你可是后起之秀中的杀神第一人选。他凭什么给你后脑勺看。”
方纯洒然一笑:“李兄,无须在意。无论我现在是不是杀神,毕竟是半路杀进月黑盟,不喜欢我的人多着呢。珠儿,你说是不是?”
李女珠帮二人倒上酒,笑言:“那是。有多少人垂涎杀神的位置,那不仅会有远扬的名声,还有不少的财富和手下。”她望着李钊言,歉然道:“李公子——对不起,又让你想起风铃老大了。”
“没关系。”李钊言轻轻地摇摇头,看着一桌的菜,却再无之前的胃口。
方纯说道:“李兄,别伤心了。古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应当痛定思痛,谋定而后动。这一次,陈传九不知为什么去西路巷那个地方,但他有动作,必不会无的放矢,白天认路,晚上行动。走,咱们去碰碰运气。”
第六百六十六章 落空()
连续数天的阴雨绵绵的日子终于过去,在这一天的傍晚迎来了久违的阳光,碎碎的金黄光芒穿过断断续续的流云,将庞大的王都染成了金黄色,那些湿润的街道、屋顶上折射出点点金光,煞是壮丽。
在这样的时刻,公主府一院落。
陈传九和赵裤裤对面而坐,没有因晴天的到来而感到过多的喜悦,反而为今日之所得感到了一丝困惑和无措。
“裤子,说说你的看法。”陈传九微拧着眉毛道。
“严同和他老婆之间的说话,完完全全是家庭琐事,对我们而言,哪里有用处?”赵裤裤摇摇头,“白天的时候没见到严俊,不知道这人怎么样。”
“那朱凭和陆金叶呢?”陈传九又问。
“他们?两个胖子而已!靠着在镖局资历长点作威作福,办事拖拉,装两车货居然要半天,搁在明月镖局,那是一刻钟的事。”
“呵呵,那你也不看看,那家镖局门面并不大,生意自然做得不大,镖师显然不如明月训练的好,如何比得了?”陈传九挤出一丝笑容,“不过,一切都有可能是掩饰,真正的面孔藏在表象之下。”
“船哥,什么时候会说表象啊、掩饰啊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嘻嘻。”赵裤裤嬉笑着,在陈传九的注视下,他敛去笑脸说道,“船哥,说真的,就咱们掌握的东西,根本看不出严家和两个老镖师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说,会不会是田稳搞错了?”
陈传九沉吟着说:“搞错?你跟田稳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去冤枉别人么?又或者——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裤裤撇了撇嘴,低声道:“连好兄弟都敢杀了,这小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陈传九叹息道:“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赵裤裤向前探了探身子,压着声音问道:“船哥,今晚、今晚是不是去探听一下严家?说不定会听到一些线索。”
“明天吧。晚上我要去见朱将军,那个杀手一直没有动静,这让我有点不安。”陈传九扭头看着赵裤裤说,“裤子,别擅自行动。王都——藏了不少月黑盟的高手,你今天在我身边的事应该已经让他们知道了,我清楚你的漫步云端非常厉害,但是,万一陷入重重包围圈,本事再厉害,你也只是一个人。”
赵裤裤用力点头:“行,听你的。但,以后有什么事必须带上我,好歹我可以跑回来帮你叫救兵,呵呵。”
虽然天气开始转晴,但深秋的气息越来越浓,晚上尤其是凌晨的时候,外面已有寒风刺骨之感,穿着单薄的夜行衣隐身于黑暗的角落,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虽然这两人都是年青一代的翘楚,功力惊人。
“方兄,陈传九不来?那这个混账来西路巷干鸟事来了?”李钊言看了看遥远的东方泛起了白,愤恨地低吼道。
“天快亮了,我们自认倒霉,白白浪费了半个晚上。”方纯一脸阴沉。
“方兄,陈传九来此应有目的,明晚还来不来试试运气?”李钊言见方纯要走,立即夸了一大步,来至他的身旁,悄声问道。
方纯停下脚步,望着墙角的青苔,冷哼道:“来!姓陈的不会没事在此地逛了半天之久,没什么阴谋,老子还就不信。”
天已大亮。
苏光华主动来找孙银雪,向她禀报需进宫汇报的事情,孙银雪微笑着答应,并让他早去早回,甚至送他到了房门口。
当苏光华离去,陆言无声地走进书房。
孙银雪面色冷凝的坐了下来,轻轻的问:“陆言,严家查得怎么样了?”
看见苏光华离开,陆言大致猜到姓苏的要进皇宫汇报这些天的情况,那么他非常理解雪公主心情为何不太好。他和声道:“公主,属下与陈少侠交代清楚,而且,基本的情况大体摸清,至今未有可疑之处。陈少侠说,接下去的行动交给他们,让我的人全部撤走。”
孙银雪轻揉几下太阳穴,将心中对苏光华的郁闷排挤出去,半响后,淡然的说:“就按他说的办好了。你去告诉他,此事尽快查明白,本公主最近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出事。”
“是,属下即刻去找他。”陆言拱手一礼。
苏光华轻车熟路地来到皇帝书房外,这个时辰早朝已近尾声,不多时九王爷和太子孙泰昌便会来书房,到时候,他又可以向孙长林禀报孙银雪的状况,而且这一回他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
但是,他等了近一个时辰,却没见到九王爷和太子的身影,不由得有点着急起来。
舞龙殿。
“马丞相,太子当下的要紧是,学会如何批阅诸位大人的折章,学会如何判断事情的利弊做好各方面的决定,学会当机立断以免误了良机。马大人,你居然让太子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订下太子妃,这不是叫他沉迷女色误朝政吗?”
九王爷站在皇帝宝座前,义愤填膺地呵斥马正马丞相。
听完孙长林的话,马正面色不改,语速不快声音平稳的道:“摄政王,太子随你学习已有半月。太子聪慧过人,对诸多事宜有了基本的处理能力,本官以为,应撤了您摄政王的身份,让太子尽早登上皇位,自己执掌权印。如此喜事,若再加上太子成亲,那不是双喜临门吗?九王爷,本官所想有错?”
转眼间,一个决定能改变王朝的走势的这个地方发生了众多官员们的争论。
“安静!”太子孙泰昌在这半个月里忙得连睡觉也不足三个时辰,远远低于昔日在皇子府的五个时辰,但精神尚可。而宫廷礼仪师的再教育,令他不再是早前略显顽皮模样,端坐那里,威严尽显。
随着孙泰昌一声不满的呼喊,舞龙殿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孙长林回身一礼:“太子,这事还是由你自行决定吧。”
孙泰昌心底欢呼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摄政王,马大人,诸位大人,皇姐禁足之期未满,本太子不想谈太子妃一事。等皇姐禁足之期到了,本太子想征求一下皇姐的意思,然后再行决定。诸位大人,今早议事也差不多了,那么,退朝吧。”
第六百六十七章 进展?()
孙长林陪伴孙泰昌回到书房,一路上前者给后者灌输了很多道理,可在孙泰昌听来,还不如孙银雪的一个“不”字来的有力。
“九皇伯,你看,苏光华在等您呢。你们慢慢聊,我去书房阅览折章了。”孙泰昌终于找到一个借口,摆脱了孙长林的喋喋不休,说完话便匆匆跑进书房,并让一位太监关好门。
九王爷招招手,与苏光华走到书房院落的左边角落。
“苏光华,你好像有点着急,发生了什么大事?”孙长林脸色不悦,开门见山地问。
苏光华不解孙长林为何会不开心,但他可不会去触摸醒着的狮子的胡须,恭声道:“九王爷,卑职看到陆言这两天进进出出的,好像在汇报什么事请,而且,公主府里的护卫调动也较几天前频繁些。甚至,陆言亲自去见了陈传九,说了好半天的话。”
孙长林的灰眉向上一掀,盯着苏光华低声逼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既然要做本王爷的人,最重要的一条,那便是绝对不能欺瞒本王。说吧,剩下的你知道的。”
苏光华微弓了一下腰肢,凑前一步,压住声音对孙长林说了几句话。当他把话说完,苏光华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低着头的他没有瞧见九王爷眼中一霎那闪过的凛冽杀机。
“你办的很好,回去吧。”孙长林满意地笑道。
…
朱迅子将军少见地和马正丞相在朝阳门后的广场里聊了好长一会儿,主要的交谈在于马正为何会突然想到给太子定下亲事。马正说了,先帝驾崩前,久卧不起,经常昏迷,连说话的力气也几乎没了,已故太子孙泰正又遭不测没留下一个皇子,老夫以为让太子尽早成亲,为皇家多开枝散叶,故而有此提议。
聊了一阵,两位军方政事方面的大佬默契地分开了,各自走出皇城登上自己的马车。
坐在平稳的马车当中,朱迅子陷入了沉思,杀害前太子的凶手至今没有确切的线索,公主当初带小珠子上殿,定非胡闹,难道孙泰正太子之死与孙长林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一想到这种可能,朱迅子顿觉头皮一阵发麻。
“将军,卫衙到了。”
车夫连唤了三声,朱迅子才听到,伸手掀开帘子,锁紧眉头走下马车。
“将军,郑鹿统领已在书房外等候您一个时辰了。”还未登上台阶,一名士兵快步跑出,向朱迅子一礼后,飞快的说道。
“好,我马上去见他。”听到郑鹿之名,朱迅子记起今日是给他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想到与月黑盟牵连的那些案子,他脆弱的头皮又隐约发麻。
书房之内,朱迅子端坐桌后,秦思方和郑鹿站在桌前。
郑鹿恭敬地汇报道:“将军,我们有八成的把握确定,鬼庄的四具尸体是刘大民,莫生,蒋鸣声和范荣。之前,卑职疏忽了一项重要的条件,他们的身高!昨天,手下的一名士兵送上来一份很简单的报告,上面写了对四具尸体的尸检结果和他们的体形特征。然后,也多亏了各位同僚的帮忙,排除了镖队商队的失踪人士。不过——”
朱将军听得有些高兴,能确定这四人的身份,那么查出凶手也不是难事了,却在这时,听到郑鹿话锋一转,似乎还有什么阻碍,忙问道:“难道调查有困难?”
“不是,将军。”郑鹿似在整理思绪,想了想道,“卑职想说的是,在进一步调查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失踪人口,倒与柴东的水乐染坊有些关系,他是水乐染坊隔壁千醉酒庄的一个伙计,叫苗长丁。卑职根据掌柜的描述,与仵作官的体型记录对比了一下,好像有他。将军,五个人,四具尸体,几乎同时失踪,未免太巧合了。”
朱迅子手指叩击桌面,沉吟道:“郑鹿,这么说,你觉得,四具尸体是五人中的一个,还有一个或许就是凶手?”
郑鹿点点头。
秦思方道:“郑统领,根据你的资料,这些人几乎互不相识,如何结的仇呢?”
“对,动机!这个是关键。”朱迅子放下左手拿着的一份资料,说,“我们看不到一点仇怨的迹象,而且,蒋鸣声和范荣是足够好的朋友,且有些本事,要没有动静地杀了他们,一般人办不到。凶手起码是一个好手。郑鹿,你再说说染坊和酒楼,除了上面说的还有其他的么?”
郑鹿摇摇头:“染坊和酒楼都很平常,两个老板结交的都是一些城里的小豪绅,背景也很简单,没什么江湖朋友。酒楼的几个打手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对付寻常人还行,碰到一个学过一两年武的江湖人,三个才顶的上一个。当然,据称,蒋鸣声和范荣一起的话,能把普通的江湖好手撂倒。这也是酒楼老板不会因他们一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态度而责罚他们的缘由之一。”
“就是说——”朱迅子脸色很不好看,怒气在他脸上缓缓地聚成风暴,“这么些日子等于白查,根本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并在那两个江湖人面前毁尸!”
秦思方拱手道:“将军,也不尽然。卑职从何将军给的资料里,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只要明白死在鬼庄的黑衣人的身份,我们可以寻到他们的好友,或许他们晓得那两人去鬼庄的目的。”
朱迅子的脸色稍缓:“可有进展?”
秦思方道:“还在继续,两三天里会有结果。”
“将军,卑职苏炎求见。”门外忽的响起一声汇报。苏炎乃总兵沈小波手下的都统,在沈小波离开江游镇之后,由他负责细查才通商会,并在数日前已提交了一份非常详细的调查报告。
朱迅子将苏炎叫进了书房,说道:“苏炎,江游镇的事告一段落了?可有新的收获?我们可是需要一点好消息来兴奋兴奋呐!”
苏炎冲秦思方和郑鹿微笑点了点头,朝朱迅子拱手行礼道:“卑职不负将军期望,有一个大发现。”
“嗯?!”朱迅子、秦思方、郑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