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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旁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此刻,陈传九站在空地中间,浑身自然放松,缓缓地吸了一大口气,再缓缓吐出,一股热流自丹田窜出,如同奔腾的江流涌向已打通的经脉。
下一刻,他的真气鼓荡全身,衣角猎猎而响,右脚踏出半步,竹条疾快刺出。
骤然间,身影霍霍,青影重重,狂风乍起,尘埃扬天。
漫天黄色中,一道棕色人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自由而飘逸。一根淡青带点黄的竹条连连闪动,几乎分清楚那个影子才是真。
快八剑,起如狂风,灭如惊雷,啪地一声响过,陈传九静立当场,身前的地面多出一个碗口大的小坑。
“似乎变慢了点!又似乎内力隐有增长!咳咳,身子还是有些些虚弱。”陈传九清咳两声,额头的汗水分不清是虚汗还是热出来。
陈传九缓了一口气,坐到了屋门口的一块方石之上。
太阳已经西斜,印染得西边的云朵血红一片,配合着竹林的翠绿,好一副恬静优美的图画!
“好,再来一次!”
重新站到空地中央,那个小坑已被填平,陈传九调整了一下状态,内力又一次奔腾而出,游走全身,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的精神一振。
“走!”一声轻喝,他已化成了一道风,脚下的尘埃冲天而起,随着陈传九周身散发的劲气推向外围。
竹条连连飞闪,或刺,或削,或劈,或回身,各式动作快得惊人,让人目不暇接,似好几根竹条在飞舞一样。
“你……你怎么会这套剑法?”一声惊呼正好在陈传九施展第七剑的时候响起。
陈传九连忙收回竹条,站定调息一会儿,扭头一看,只见背着药篓的金世言和金欣悦父女就在丈许外看着自己。
金世言的眼神十分火热,又有点震惊,还有点不解。金欣悦的目光一会儿停留在陈传九这边,一会儿落在他父亲的身上,充满了疑惑。
“陈传九,告诉我,这剑法……你是怎么得来的?”金世言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金叔叔,这剑法当然是老师教的,您……您认识老师?”听了金世言的问话,陈传九的普通脸庞上布满惊讶和喜悦。
“你老师?”金世言眉头皱拢,心道,他收了徒弟?
“正是。”陈传九跑过去,喜道,“金叔叔,您真的认识老师?能不能跟晚辈说说,他叫什么名字?说来惭愧,跟老师在一起好几年,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好几年?他……他现在可好?”金世言的身体微微颤动。
“爹,”金欣悦解下金世言的药篓,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大哥是您认识的那人的徒弟呢?光凭一套剑法么?是不是武断了些?”
“这个……”金世言和陈传九异口同声地道。
“传九,你我核实一下。”金世言郑重说道,心道,他音讯全无十几年,上天真的待我不薄,真的能巧合地发现并救了他的弟子?
“金叔叔,如何核实?”陈传九问道。
“简单,我讲述一样他的特征,你讲述一样你老师的特征,若彼此都能确定是真的,那么你的老师,就是我的好友。”金世言解释道。
“好,金叔叔,我先说。”陈传九忆起死去数年的老师,眼眶蒙上了一层雾气,道,“老师的右肩后方有一块红疤,好像火烧过。”
此言一出,金世言的身体差点摔倒,幸亏金欣悦扶住了他。
“爹,真是你朋友?”她轻声问道。
“还需核实。”金世言勉强站住,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传九,我的好友左小腿腿肚子有一颗指甲盖大的黑痣,你老师是否……”
“有有有!金叔叔,老师他有的。”陈传九兴奋的叫道。
“真是他……那他……如今……”金世言哽咽着。
“金叔叔,老师已故去三年零两个月。”陈传九抽泣道。
扑通,金世言瘫软在地,眼神茫然,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如此厉害,有谁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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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星空下()
金世言被扶着走进了屋子,金欣悦给他倒了杯水。
“传九,能跟叔叔讲讲令师离世前的情况?”金世言声音沙哑地说道。
“好。”陈传九答应一声,娓娓而谈,“金叔叔,老师那几年可苦了。当年,我七岁,进山砍柴,走到一处绝壁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老师。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把老师背到一个以前发现的山洞里。因为,我不懂医术,住的那个村子又小,还偏僻,所以,我能做的,不过是给老师清洗了一下伤口,做好包扎。”
顿了顿,陈传九调整了一下情绪,又道:“老师醒来后,很绝望,很冷漠。我天天给他送点吃的,后来才熟络起来。有一天,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八岁那年的三月初七,他问我,小九啊,我的一身本事不能没了传人,既然你我有缘,可愿拜我为师?我答应了,老师的本事,我没见过他使过,但他那么认真地问我,我自然答应。”
“然后,他开始教我功夫,呃,金叔叔,老师他、他太恐怖了。”
“恐怖?呵呵,他能不恐怖么?”金世言苦笑一声,金欣悦静静的坐着,等待陈传九继续讲下去。
“还未练剑前,他都会使了劲地打我,叫我躲闪,等我能连续躲开九次才能真正地学功夫。我很笨,花了一个月终于有机会学剑了。老师很怪,教了我第一招,任由我自己练习,最多指点一下剑招的错误之处。花了一年,快八剑略有小成。”
“九岁那年,那一天是个下雨的日子,我拿着吃的去找老师。他跟我说,是该教你内功心法的时候了。然后,我就开始修习内功。老师夸我记性好,一篇拗口的心法花了一天就能倒背如流了。”
“金叔叔,还有一个日子,我也不会忘记,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十一月廿四,老师变得十分虚弱,就那么无力地躺在山洞里。他把我叫到近处,跟我讲了一件事情,他跟我说,我已经活不长了。当时听了,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大概我没反应,老师继续说了,为师双目已盲……”
“他的眼睛瞎了!!!”金世言无比激动。
陈传九冲他点了点头,道:“我救了老师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是血,当时把我骇得不敢接近。那天,老师跟我说,为师双目已盲,你可知道这道伤口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失明这么简单,它还让我中了毒!”
“他中毒了?”金世言惊呼道。
“爹,您冷静点,那位叔叔已经死去多年。”金欣悦柔声说道。
“是啊,金叔叔,老师死不能复生。”陈传九劝了一句,继续道,“老师还说,这么多年,为师一直用内力压制着它的发作。五年,老师用内力压制了它五年,现在想想,老师当年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很难想象!”金世言冷静了下来,简短地评价道。
陈传九道:“老师说,毒虽被压制,但身体机能已发生变化,有些扛不住毒素的蔓延。他对我说,小九,从今天起,你住这里,好方便照顾为师。然后,我便和老师住在了一起。”
“爹,那是什么样的毒,能被压制五年之久。”金欣悦问道。
“可能是一种慢性剧毒,也可能不是。很难说。”金世言沉思片刻,回答道。
“两年四个半月之后,老师、呜呜、老师他走了。”陈传九大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滚落,说话含糊不清:“老师瘦得不像样了……呜呜……”
“孩子……”金世言搂住陈传九的肩头,转头对金欣悦道:“悦悦,你去做饭吧?”
这顿晚饭吃得很快,似乎谁也没有太多的心思。
整座屋子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夜,渐渐地来了。金世言把陈传九和金欣悦叫到屋外,漫天的星辰在黑幕上闪闪发光,那一轮半月更是整片天幕的焦点。
“叫你们出来,是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一说。”金世言开门见山地跟二人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金世言说出了一件藏在心中十六年的事情:“悦悦,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爹!”金欣悦神情一滞,惊疑地看着金世言,“您……”
“我不可能那这事跟你开玩笑。”金世言柔声说道,“你的父亲,就是传九的老师,我的好兄弟。”
“我……我……”金欣悦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叫金破,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同村人。那年初,我八岁,他九岁,一起进了附近镇里的一家药铺做学徒。同年,初秋季节,我两上山采药,他为了采一株长在悬崖壁上的药草,竟然不听劝地执意爬了下去。”
“结果,金破失足跌落,传九,他的运气比你好得多。我大喊大叫十几下,嗓子也哑了,后来他居然喊了一声,世言,我没事。过了小半时辰,他从另一边爬了上来。”
“从那天开始,他变了,对学艺没有兴趣,整天神神秘秘的,工作老是分心。过了三个月,掌柜就赶走了他。那天,他叫了我一声,在路边的面摊吃面,他跟我说,他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将来有名声了,再回来。”
见二人听得都非常仔细,金世言面色反而更加沉重:“再见他已是六年以后,我那会儿已入了医术的门道,而他,已经成为江湖武林的一颗新星,在南笛州和中神州小有名气。喝了一夜的酒,我们立下了一个目标,他会成为天下第一剑客,而我稍差点,努力成为南笛州第一神医。”
“因为他,我开始打听一些江湖上的轶事。过了五年,他又来了,只是……浑身是血地来了,我连忙帮他止血包扎,当夜,他跟我说了一句,我要加入一个组织,恐怕以后不能见面了。第二天,他就走掉了。”
第五十五章 三大古功()
“此后的江湖,一个名字响亮起来,传九,你应该知道,曾经的第一杀神,‘血君’。起初,我并不知这位好兄弟是血君。十六年前,他又来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和他一起来的,还是尚在襁褓中的悦悦。”
“我爹他、他是杀手?!”金欣悦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爹,那我娘呢?”
“哎,”金世言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拂过金欣悦的脸颊,说道:“你爹被人追杀,浑身是伤,他把你托付给了我,还说,孩子他娘已经被他的仇人杀害。我问他,你到底干了什么。他只会了我一句话,我就是‘血君’。”
“他又走了,再也没有来见过我这个好兄弟。”金世言看向金欣悦,目光温馨,道,“悦悦,不要去说你爹的不是,凭血君的名号,要将他伤到那个程度,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老师是为了保护师妹!”陈传九答了出来,对金欣悦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悦悦。别再叫我爹了,叫声叔叔便好。”金世言对金欣悦说道。
“不,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应该叫你爹。悦悦就不能有两个爹吗?”金欣悦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可脸颊的两道泪痕把她的心情全出卖了。
“你这孩子……”金世言有点感动。
“传九,你既然是金破的唯一传人,那这包东西就交给你了。”金世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方方正正的一个。
接过油布包,陈传九展开一看,竟是两本古旧的书籍,拿起一看,一本写着“九元烈阳功”,一本写着“疾电十三式”。
只听金世言说道:“你的快八剑,是你老师自创的剑招,此次一家,是他早年所使,所以,现在很多人即便看到你的功夫,也认不出你是血君的弟子。”
顿了顿,他指着剑法秘籍道:“但这套剑法,却是血君的武功。练或者不练,你自己决定。另一本是你修炼的内功心法,也一并交给你了。”
“悦悦,这是你娘的遗物。”接着,金世言又从怀里取出一支金手镯,交到金欣悦的手上,“你要把这东西藏好,这个东西不一般,或许藏有你娘被害的另一个原因。”
“什么?”金欣悦惊呼一声,怔怔地看着金手镯,轻轻地抽噎起来。
“爹,我想学功夫。”很久,她坚定的说道。
“这个……九元烈阳功是至阳内功心法,不易女子修炼。”金世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妹如果真的想学功夫,师兄这儿有一套适合女子的内功心法。”陈传九笑道。
“真的?”金欣悦颇为惊喜得问道。
“传九,悦悦已有十六,这个年龄学武功恐怕太晚了点。”金世言道。
“叔叔,这有何关系!只要有心修炼,入江湖自保肯定没有问题的,而且,我的心法还是很有名气的那种呢!”陈传九笑道。
“很有名气?呵呵,再有名气也比不上你的。”金世言不禁笑了笑,院中的气氛立刻缓和数分。
“爹,什么意思,这本九什么功的这么厉害?”金欣悦不解地问道。
“那是当然,虽说爹不是武林中人,可这么多年打听下来,也知道一些江湖事。天下有三个奇功,亦叫古功,乃远古流传下来。九元烈阳功便是其一。”
“啊?这么厉害!那还有两样呢!有没有女子能练的?”金欣悦急问道。
“有!你进了阴阳太极剑派或许有机会修炼。”金世言肯定地说道。
“阴阳太极剑派?”陈传九似自言自语地道。
“不错。”金世言点头道,“千年前,阴阳太极剑派的师祖张三丰偶得一本秘籍,从中悟出当今享誉江湖的太极心法,而那本秘籍便是三大古功之一,阴阳无极神功,可惜是本残本。”
“叔叔,还有一本呢?”陈传九问道。
“还有一本,邪恶了点,九笑炼阴决!”
“什么意思?”金欣悦问道。
“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金世言笑了笑。
“什么呀!爹,你买啥关子。”金欣悦嘟着小嘴说道。
“九笑炼阴诀每增进一层,需采女子元、阴做祭品,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金世言最是溺爱金欣悦,立即说道。
“这么坏的功夫,哪个混蛋创造出来的?”金欣悦轻斥一句。
“师兄,你给的内功秘籍叫什么?”她扭头看向并排而坐的陈传九,一脸期待的模样。
“冰魄雪寒功!百年前,玉梦仙子的内功心法。应该很不错。”陈传九爽快地答道。
“冰魄雪寒功?好好听的名字。”金欣悦高兴地道。
“悦悦,你不会怪我这么迟才告诉你的身世吧?”金世言一脸哀戚地问道。
“爹,不会的,金破是我爹,您也是我的爹,悦悦有两个爹。”金欣悦扑进了金世言的怀里。
“真乖!”金世言轻轻抚摸金欣悦的长长秀发,温柔道,“今天时候不早了,回房睡觉。练功的事,明天再说。”
很快,三间山边小屋变得十分安静。
翌日,金欣悦开始练功。当然,过刚易折的道理,金世言一大早就说了十七八遍,金欣悦马上拉着陈传九跑远了屋子,来到一处林边草地。
既然师出同门,快八剑肯定是要教给金欣悦的,这是昨晚陈传九做的第一个决定。至于第二个决定,疾电十三式,也在他苦练的计划里,第三个决定,让九元烈阳功更上一层,达到第六重。
接下来的数个月,只要不下雨,只要不陪金世言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