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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的御林军中分开一条道路走出了,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过来道:“诸位好汉,饭食来了。不知丁大侠今日……”
他话未说完就听逍遥子一声大吼:“撒手。”
花寡妇道:“你撒手,有我足矣。”
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争吵了起来,却见花寡妇忽然站起身带着丁一原地一个旋转,逍遥子根本没料到花寡妇会如此果断,一时没有跟上,双掌脱开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将汹涌的内力压下,双眼紧张的看着花寡妇道:“何必!”
花寡妇不说话,额上见汗,头发无风自动,肉眼可见的道道真气将她和丁一包拢起来,只听丁一一声呻吟,花寡妇忽然出手疾点丁一身上各大死穴,然后一掌印上了丁一的灵台道:“醒来。”
话音落下果然见丁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皮,众人一阵欢呼,却见花寡妇长出一口气,忽然脱力摔倒在地,被逍遥子一把托住。
丁一茫然的四顾,忽然间只觉的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开口长啸,啸声洞石穿云,震惊京城,良久不息。
“丁大侠醒来了?”那太监作为旁观之人,自然清醒的比他们快,高兴地说了一声,就要回去禀报赵祯。
同一时间群雄也惊醒了过来,纷纷上前围住丁一道:“哈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丁一怔了怔立刻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又看见逍遥子和花寡妇在旁,看见两人一副虚弱的模样,丁一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些,上去对逍遥子跪下道:“师傅……”
逍遥了叹了一声道:“你很好,比我好,放心我没事,到是她……”
“姐姐自然没事,不过小丁子你的命还真不够硬呢,记得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好了,我走了。”花寡妇恍若无事一般飘然就走,让丁一想感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三月樱桃乍熟时,内人相引看红枝。回头索取黄金弹,绕树藏身打雀儿。”清脆的声音飘渺无踪,那声音却让人觉得仿佛身处于平生最欢乐的时光一般。
丁一顿了顿看着逍遥子道:“她怎么了?”
逍遥子扶起丁一道:“这首诗还是她当年做的,咳,我有负与她,那段时光也是我平生最得意、最逍遥快活的时光啊。”拍了拍丁一道:“你很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为师也就放心了,无崖子他们我已经让他们各自出去行走江湖了,总是托庇与你总是不好,他们有他们的路。”
看了看花寡妇消失的地方,逍遥子道了声:“为师走了,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我为你骄傲,为你自豪,你做的比为师好。”大笑声中逍遥子踏空而去。
丁一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见逍遥子了。心中难以克制的涌出一股悲伤来,忽然长啸一声。
逍遥子听出了丁一的长啸相送和不舍,人影已不见声音却传了过来:“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丁一听出这是唐朝李白的送友人,知道逍遥子这是安慰自己,长叹一声,看了看周围为着自己的好友,徒弟,自嘲一声道:“多谢诸位连日来为丁某操心了。”
众人立刻还礼,这时由司礼太监高声叫道:“传大侠丁一上朝面君。”
丁一笑了笑:“诸位翠竹苑不醉无归如何?待丁某去去便回。”
众人高声应是,边上白玉堂将紫薇递给丁一道:“丁前辈,这是您的宝剑。”
丁一看了看随手接过,就要放入怀中却发现自己上身衣衫尽去,现在紫薇划过,下半身的裤子立刻也掉了下来。早在炸药中他的衣衫就已经破碎不堪了,哪里还堪宝剑一划。
丁一尴尬的笑了笑道:“借条裤子。”
边上卢方笑了笑,立刻递过来一件崭新的衣衫,淡蓝色的长袍赫然是丁一最喜欢的样式,不仅好奇的看了看卢方一眼。
录放笑了笑:“可不是我做的,那人现在在翠竹苑,你一会自去看便是,咳,我还真是佩服啊,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硬是如此的重视你,咋我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就没人在意呢。”
看见了丁一安然无事的醒来,众人终于放下了心来,随着四鼠一阵嬉笑,众人和丁一告辞一声便一起先去了翠竹苑,丁一换了衣衫便随太监走了,那些御林军却终于可以回去复旨交差了。
丁一随着太监走近了被当成新朝会地点的集英殿,那太监还在殿门外高声唱到:“丁一前来觐见。”却只见丁一理都不理直接走了进去。
那太监吓了一跳,但要拦时已经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丁一大大咧咧的走进去道:“找我来什么事?”
赵祯看着丁一这个样子笑了笑,这才是丁一的性格,毫不做作,从前不知道这性格的好,反而以为丁一是目中无他,现在知道丁一不过是懒得做那些虚礼罢了。
第一百零三章 白驹过隙(下)()
话说群雄放下了连日来的担心去了翠竹苑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大吃大喝起来,得到消息的翠竹苑的众人自然也是欢喜非常,一个个干劲十足跑上跑下。
在此间还有两个女子得知了丁一安然无恙后,笑了笑离开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好。
这中间不少人可都是在这场事件中得了好处的,像五鼠就直接被赵祯封了官职,留在开封听用,向他们这样的人还不少,赵祯也相信包拯和丁一,将这些人一律交给了包拯去管理。行走江湖图的不就是功成名就吗,所以有了丁一无恙在前,这喜事在后群雄自然是喝的高兴,吃得开心。
而皇宫中的丁一正在和赵祯聊着天,没错就是聊天。赵祯从皇位上走了下来学丁一一般席地而坐,其他臣子都退开老远让赵祯和丁一的谈话不会被他们听去。
两人聊了有一会,直到赵祯觉得肚子饿了才站了起来,丁一笑了笑挥手便要走却被赵祯叫住道:“大侠丁一,救驾有功,惩恶除奸,朕特赏丁好汉,上古紫电名剑一把,上打昏君、下斩佞臣。”
看见赵祯还要说下去,丁一挥了挥手道:“多谢了,紫电?”将由太监捧着的宝剑拿过一把抽出,但见剑身如雪,光可鉴人,隐隐一道紫光闪过,“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昔日吴帝孙权的宝剑之一,好剑,到是和我的外号挺相符的。”
忽然感觉到腰间紫薇颤动,丁一笑了笑拍了拍紫薇剑道:“怎么?说别人好,你嫉妒了?”将紫电放回鞘中,对着赵祯挥挥手便走了,却见赵祯道:“接着。”
丁一也不回头信手接过,却发现居然是自己的那块金牌,上面也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多了十二个字,正面是,如朕亲临。背面加刻了一排小字:上打昏君、下斩佞臣。
回头看见赵祯从龙椅上站起,对着自己微笑,丁一也回了一个微笑,这个皇帝自己并不讨厌呢,笑着对着赵祯抱拳道:“告辞。”说着也不见他怎么动弹,瞬间就已经掠出了大殿。
边上庞太师叫道:“圣上,此子胆大妄为,对您不敬,何必……”
“闭嘴。”赵祯打住了庞太师的话,喃喃自语道:“这才是天下的大丈夫、大豪杰,有他,我大宋之幸事。”
不说皇宫中赵祯宋丁一离开后听从丁一的劝说,也没有过度的去深究慕容世家,尽显仁君风范,麾下臣子经历大变后更加齐心,在赵祯在位期间,改革变法为大宋步入盛世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历史上查阅,赵祯的年代文臣武将济济,而他也的确算是宋朝不可多得的仁君了,也是宋朝的盛兴之时)
话说丁一展开身法往翠竹苑方向飞去,在半空中就觉的似乎体内有什么不同,在一处屋顶上落了下来,盘膝进入内视,只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悠长而自然,比之丁一之前的阳盛阴衰的内力却有所不同,他现在的内力阴阳调和自成天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丁一苦苦思索,忽然想到了花寡妇和逍遥子身上,急忙朝翠竹苑掠去,到了那里找到众人,还未等众人举杯相邀他就开口问道:“说说,怎么回事?我受伤之后的事情给我详细说来。”
众人不知道丁一为什么会如此,不过五鼠中的老大卢方却是听出了一些,别看他平日里喜欢开玩笑,但卢方为人豪爽仗义,又心思细腻,所以他从丁一的语气中猜出了一二,便将文德殿坍塌之后的事情一一告之了丁一。
等卢方说话,丁一良久不语,他知道这次欠下的人情大的去了,对方说的花寡妇为他疗伤,而当时的他根本已经是濒死了,这种情况下只是靠运功助他回复根本不能救得回他,而逍遥子大叫出声肯定是因为花寡妇要动用什么秘术,而这秘术不用猜也知道了肯定是利人损己的方法,所以逍遥子才会这么紧张。
现在想来体内的异变,加上他对阴阳和合神功的一些了解,丁一知道花寡妇必定是消耗了自己的生命力来救他,所以花寡妇才会看上去如此的疲累,衰弱,却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又怎么样了?
卢方看见丁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将刚才两个女子的事情跟丁一一说,说完还一脸暧昧的看着丁一,贼笑的那模样让人终于让人知道为什么要叫他们五鼠了,这猥琐的模样只想让人扁他一顿。
丁一无奈的看着卢方道:“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叫五鼠了,猥琐啊。”
群雄大笑,拉过卢方仔细看看都是一一点头,其他四鼠急忙挥手道:“我和他不认识,真不认识!”
不理会喧闹的群雄,丁一已经从卢方那知道了是谁,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来到后院他的房屋前,忽然发现那棵腊梅树前一个身影正倚在树旁,低声诉说着什么。
丁一走过去根本就没有惊醒她,这女子竟然是草原上的萧观音奴,此时的她双眼迷茫的看着墓碑怔怔的诉说着自己的心声,对于丁一的到来根本就没注意到。
不小心听到了萧观音奴的心语,丁一叹了一声,她们对他情根深种到底他又该如何面对。
一声叹息也惊到了萧观音奴,恍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猛然蹿起,看见是丁一后俏脸一红,凭空增添了一丝娇媚。
萧观音奴嗔怒的看了一眼丁一,道:“你得意了,听见人家说话了,哼,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我也嫉妒她,那又怎么样,哼。”说完撒开腿就跑了,只剩下丁一一人站在腊梅树前久久不语,佳人情深,但他又该如何抉择,用手抚过墓碑,似乎险死还生的经历都要比这个选择来得轻松。
在丁一没注意的角落里,一个身影走出,看着丁一痴情的抚摸着墓碑,靠在腊梅树上就这样坐了下来喃喃自语,心中一疼,叹了一声拿过一坛酒就走了出去,这人正是翠竹苑的老板娘,秀娥。
一夜过去,秀娥送酒去给群雄的时候,自然也告知了群雄丁一不过来了,仿佛知道丁一有心事的众人自然不会去打扰丁一,自顾自的在那喝酒聊天。
第二天,群雄找到丁一各自打了招呼后就离去了,这时候秀娥走了过来,看着丁一道:“她要走了。”
丁一一愣,然后醒悟过来,叹道:“那又如何?”
秀娥说:“不管怎么样,她几日来都是为你担心受怕,你总应该去送一下吧。”
丁一点点头道:“是应该去送一下。”说着就往外走,却听见背后秀娥又道:“实际上,你找别的女人姐姐不会怪你的,她就是那种看不得她人受委屈的人,即使因此会付出一些让她难以接受的条件来,也会去做的。”
丁一身子一震道:“她是她,我是我。”说完话,仿佛自我催眠一般,已经不复昨日的踌躇,大踏步的就走了出去。
路上看见熟识的人,丁一一一回礼,众人都笑着看着丁一离开,来到秀娥指点的厢房,丁一敲了敲门,门里面却没有声音,感觉到屋里没有人。便转身下楼,一个纵跃跳到了马厩旁,果然看见萧观音奴正在解开马匹欲走,看见丁一从天而降,俏脸一红道:“干什么?还想看我出丑吗?”
丁一从她手中牵过马道:“有客远来,自然我应当进地主之谊,你要走总不会不允许我送吧。”
萧观音奴也不知道怎么会将手中的马鞭交给丁一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心想你要给本姑娘当马夫,那就当吧。
丁一仿佛知道萧观音奴在想什么,笑了笑拉着马匹就走了出去,五鼠的老大卢方正好看见贼笑一声:“哟,拉着大姑娘回娘家?还是进新房啊?”
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立刻抬眼望去,却见是马背上的英姿飒爽的女子正狠狠的冲他望来,当下立刻低下了头灿笑两声跑了,丁一对这个卢方也很是无奈,摇摇头不理他牵着马便走。
丁一不知道他这一走,再回来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而在丁一做马夫的时候,少林寺那边却是几个老和尚聚在一起讨论,因为这次下山的僧众可是死伤惨重,而灵山却又救了那大仇人回来,而到底要怎样对待慕容龙城,即使是他们都是一头雾,杀也不好留也不是。
到是灵山回到少林寺的时候已经是内伤加重,将死之人了,纵是少林丹药天下闻名也对他无法可治。毕竟灵山一开始就受了极重的内伤,没有养好就被冯破军弄伤,然后因为担心慕容龙城的安危急急忙忙的赶回少林,原本还可以救治的他就这样变成了将死之人。
而慕容龙城实际上在灵山将他从废墟中救出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不过那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连动一下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静的等待裁决,却想不到那个被他打伤的灵山居然力排众议救下了他。
随后数日来寸步不离为他疗伤,这也是导致灵山内力消耗过多无法治疗自己的重要原因之一,慕容龙城有感于灵山大恩心中头一次扪心自问,自己慕容家的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真的对吗?
后来灵山将他托付给了灵门,他就在边上听的仔仔细细。灵山担心有人因为报仇心切加害于慕容龙城,所以始终将他带在身边,却也真正的改变了慕容龙城的想法。
灵门:“师兄,你这样做值得吗?为了一个杀害师叔师伯的恶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灵山摸了摸大光头,就像当初面对丁一之时一般的憨厚的笑了笑:“啊,你看出来了啊,呵呵,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救死扶伤而已。我听无崖子他们说起过这慕容世家,实际上也是可怜人,背负着诅咒一般的使命,所以不忍见他因此丧命,不过还真不知道他伤的如此严重,当时不救很可能就会残废一辈子,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残废。”
灵门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兄大仁,师伯他们想来已经在商讨他的去留了吧,你又带他到我这来干什么呢?”
灵山咳嗽一声道:“他到现在依然晕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知道你的医术高明,所以请你看看,还有救好了他就随他去吧,想留就留,想走就让他走吧,反正他们的计划已经被丁一他们阻止了。”说到这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灵门急忙上去为他顺气,好一会灵山才喘息道:“师傅教过我,要有大慈悲,大胸怀,师弟你说师哥我做到了吗?”
灵门点点头,手却不敢放开一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