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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被普尔容那个傻瓜念念不忘的背叛者。
他绝不会承认他同那个傻瓜是一只魔。作为伊维尔大陆最强者的心魔,他野心勃勃。潜心隐藏在灵魂角落几百年,悄咪咪吸收普尔容对这背叛者的怨恨壮大,等的就是这一刻。普尔容精神力大不如前,一举取而代之。
一出来就发现发—情期的潮流来势汹汹,不同于那总是道貌岸然装腔作势实际上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的魔,没有节操的他对这个期待已久的发—情期了解透彻,也很乐意与眼前这个衬他心意的小美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普尔容的背叛者,就是他的功臣。他愿意给她这殊荣,将她变成自己第一个床伴。可惜,她好像是不太愿意的样子。
啧啧,普尔容那个刻板无趣的魔,真是,倒贴成这样都没人肯上。若非他现在精神力还不稳定,随时有可能被压回发现,定要与这小美人说明情况,也让他好好尝一尝她的滋味。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到胸前,再挪到下面。滋滋啦啦冒起火星子。
忙着身上的冰坨子搬下去好生放到床上的白九川并没有见到水晶一样的冰块里魅魔的讽笑,她将冰坨子放倒,却因姿势怪异怎么放也不对,瞅一眼依旧冰中容渊眸子里依旧鲜妍的红色,再瞥一眼紧紧贴在冰上的白嫩皮肉,禁不住替他打了个哆嗦。
抿唇,仔细观察他一会儿,见他眸虽红,状似安定,白九川嘴唇开合,床上那一坨冰块开始融化。都化了干净,水漫被单,一片水渍之上,容渊玉体横陈,青丝垫在身下水草般蜿蜒,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带着欲求不满的轻怨,看着乖顺可怜。唇瓣轻启,露出里头雪白贝齿与零星半点的猩红舌尖,修长脖颈,清晰锁骨,湿哒哒的衣裳什么也遮不住。
妖精。
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他在白九川的注视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嘤咛,有魔力在他周围环绕,自觉地将雪白衣袍与被单烘干,见白九川迟迟还不动作,他伸出手,主动欲再拉人,被白九川迅速躲过,充满戒备的黑眸里映着他的难堪。
魅魔一旦发—情,除交欢与硬熬别无他法。白九川忧心地望着看起来面目微微扭曲容渊,杵在床边琢磨着随机应变。
被白九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即便想着是普尔容的问题,他心中也难免升起怨气杀意,倏地,意识的巨大波动使他下意识将纤长的睫毛垂下,再睁眼时,血红的眼眸已重新变得漆黑。
奇怪的感觉更甚,记忆还停留在艾米与沃德对峙,他发话要艾米留下,便是为了不要在中了这术法的情况下与现今在床头色眯眯盯着他的行为恶劣的人类法师同处一室。迷迷瞪瞪再清醒,他狠狠咬住下唇,红色血珠将唇色染红,剧烈痛感令敏—感的身体一抖,竟是更加振奋,努力往外扫一眼,看来艾米终归是被沃德赶走了。
对他就这样执着么。不惜要违抗他的命令,接受残酷惩罚。魔王的折磨人手段同他的魔力一样,令整个儿伊维尔大陆子民望尘莫及。
这样执着,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望向床头的人,眸色明暗。吸取他的力量,还是,杀死他。或者,两者兼有。望着望着,一波又一波奇妙感受涌上来,在体内积攒着,逐步递增,思绪凌乱迷糊,他更重地咬唇,铁锈味再丝毫没有功效,迷糊里,一根温柔的手指拨开他的唇,代替的掌送进来,牙虚虚落在上面,带着情—欲的沙哑声音隐隐约约传入他的耳朵,“咬。”
贴在掌上的柔软舌头退下,容渊本能听从吩咐,狠狠咬下,香甜的血液流入喉咙,如水流缓解体内沸腾着的躁动,下意识地索求更多,主动用唇瓣裹紧,吮吸。
脑袋被推开,他下一瞬便沉沉睡去,香甜安宁,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白九川看着手上的血迹拧眉。按理说,魅魔度过发—情期除了交合便只有硬熬。那她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给他拉上被子,盖到脖颈只露出冶丽脸庞,她苍白着脸走回木榻,爬上久久不能入眠。方才若不抽手及时,被他吸干了也有可能。
板着脸坐起来,回想起昨夜一切,动怒的魔王披着外袍,站在木榻旁,瞪着还在酣睡的奴仆。
瞪了一会不见醒,他一挥手指,凭空出现的木桶倾斜,拔凉冷水劈头盖脸砸下,白九川被砸得一懵,快速睁眼,见到魅魔嫌弃眼神。
“懒惰是伊维尔大半生灵已克服的原罪之一,就连已至暮年的老魔们还知道早起修炼挣扎两下,你却在这里蒙头大睡颓废光阴。难怪叛逃出这些年还是这样低级水平。还不服侍吾穿衣梳洗。”
看昨夜这人到最后忍住没对他下手又令他睡眠质量大幅度提升的份上,歇息够了精神奕奕魅魔看着她狼狈模样大度决定既往不咎。
被教训的白九川一怔,自动忽略前头的一系列不合理,将重点落在稍稍合理的尾句。容渊的衣袍都是魔法变幻出来的,同理,不需要冠发的梳洗不过使一个清洁术的事。要她服侍做甚。秉承着容渊最大的理念,她轻轻念出几个符号,就见眼前魔的脸一黑。
“王,艾米来服侍您。”欢快声音在一片黑暗里洒进来,仿佛自带光芒,容渊淡淡看了白九川一眼,“学着。”
门自开,红肿着眼泡的精灵公主端着托盘熟练走进来,金色长发完全盘起,以一点纯白花瓣点缀,柔顺白裙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她笑着过来,水汪汪的眼睛在看到白九川时明显一瑟,瞬间蓄起水雾。
白九川的脸也一黑。阴魂不散。早知晓多束她一阵,束她个千八百年,待容渊获得神格再给她放开。
目露凶光的人类法师与可怜兮兮的精灵公主对上,毫无疑问,本就偏颇的魔王瞪了白九川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些,并心疼地对着精灵公主温柔道:“开始罢。”
艾米见王向着她,瞥一瞥王的身子,没有痕迹,心中腾起欢喜,便有几分恃宠而骄,她用泛着泪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向她的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忍耐。王领会了她的意思,表情变得不满。
她在酝酿足了气氛后开口,青葱玉指指向榻上的白九川。
发不出一丝声音。
容渊不满地望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了几百年的奴仆。
左不就是昨夜给她赶出去。方才他也给了她面子,还这样不依不饶。本想着要她好好教导白,不再耐烦,他一挥手,暂时失声的精灵公主再次被打包送回她那精致的小床。
他望回神色莫名的白九川,想了想,自己手一扬,一套月白绸缎长袍悬空。他身上的从光—裸的身体滑下,在目瞪口呆的人类法师面前,手动,一丝不苟地一件件穿上。
“学会了么?”
白九川一笑,“自然。”
自此,白九川信心满满开启了日夜守护小白莲贞操之路,并时不时挑拨离间。却被一次次打击——小白莲主意太正,毫无收获,她只得从明挑转变战略变成暗示。
白九川眯着眸子望着结界内,靠得极近指导魔法的两个。暗示也并没有什么用。
果然,那日他将艾米封口丢回去,并没有厌弃她的意思。
有了白九川,艾米再不能以亲仆身份长时间侍奉容渊左右,便时不时地豁上精灵一族的至宝,从不外传的魔天书来找容渊指教。普尔容是个魔法力量的忠诚信徒,二者这些日子反而越走越近。
不知容渊说了什么,将活泼可爱的艾米逗地哈哈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整个人已经要挂在容渊的身上。
白九川转身离开。因主仆契约,她不能走太远,但几步道的距离,离开那个狭小的寝殿还是可以的。
她一离开,结界里的容渊便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人拨弄下来,皱着眉,与艾米恢复到安全距离之外。
艾米的大笑还未停止,弯下的头颅看不见表情。
第二十章魅魔的肱骨之臣(6)()
王近来总愿在那卑劣下等的人类面前故意与她亲近,这令她心中越发不安。她可不如表现出来的男女之事一无所知,早在小精灵时期就是精灵一族最受欢迎的女性精灵,她知道那些蠢透了的男精灵看她爱慕的目光,同王不经意间看白一模一样;故意惹人的别扭行为,也同王毫无二致。
事情变得棘手。她快要咬进口里的肉,还没有尝过滋味,怎能叫别人抢走,尤其是,曾经还是她手下败将的沃德白。
弯起金色眼眸,她抬头,冲容渊灿烂一笑,似圣殿天使,羽翼雪白,圣洁纯情,日日夜夜沐浴在神光下接受洗礼,与周围黑暗格格不入。
“王”轻柔叫一声,尾音稍长,仿佛与情人撒娇。微微垂目,目光随着手指一同投向悬浮着的书籍这一页的尾—行,“赛亚又是什么?”
总是专心于修炼的魔王难得心烦气躁,哪怕是平时奉若珍宝的符文在他眼中只成了一个个游动的蝌蚪,他不动声色地将书合上,向望过来的艾米淡淡道:“今日学的够多,再学便难以消化,你先回去好好琢磨,待都炉火纯青再来找吾。”
他心思简单,想什么都放进眼睛里,艾米如何看不出来他是被沃德白勾了魂。自己居然被过河拆桥,嘴角的笑气得抽动一下,很快就被自己控制住,她乖顺道:“那艾米便先回去练习。”
容渊颔首,艾米收书退下。
退到门外,心怀郁气的精灵公主对倚靠在另一扇金门上的人羞涩一笑,“白原在这儿,方才一望没有看到你害得我担心死了,匆匆学了两下就想着出来找一找你。”
白九川并不想搭理她。冲她点了点头,推门欲进,艾米在后头犹犹豫豫,“白,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九川脚步不停,后头热情善良的精灵更加为难“魔天书不能外传。我也劝说过王,是王说你”她哎呀一声捂住嘴,将未尽之意留在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沉默里。
被背叛过的魔王,自然不会大度到让一个叛徒有机会了解到精灵族至宝魔天书的内容。尤其是沃德白还是一个还算聪慧的法师,一旦她学会,靠着书中秘术将伊维尔闹个底朝天也说不准。
白九川心里堵着一口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让她不得不与身后这只不知好歹的精灵计较,她终于如艾米所愿,顿住脚步,回身,却没有艾米预料的气急败坏或是伤心欲绝。
她冷漠地看着艾米,如同看一只不断蹦哒的跳梁小丑。一叠串咒语从黑袍法师嘴中吐出,还没等叫唤出来,悲惨的精灵公主已经变成一只丑陋的蛤—蟆,吊在她自己屋子外参天的老树上。
艾米恐惧极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再次发现伊维尔大陆的实力碾压是多么重要。鼓出的双眼不断流出泪水。她大叫想引起过路者的注意,聒噪的哇哇却将她们驱赶的更远。
在她几乎绝望时,穿着灰色西装的英挺男子迈着长腿走进,修长手指在她身上抚摸两下,她就变回了原身,被男子珍惜地抱进怀中,她崩溃地大哭“牧克!”
男子安抚着艾米,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艾米对沃德白的嫉妒怨恨与对容渊视而不见的失望不安在他的引导下越来越浓重,通红的眼眸望着俊美的男子,红红的鼻头抽了抽,她试探着,“牧克,你爱我,对么。”
牧克笑着点头,蔚蓝的眼睛里溢满深情“嗯。”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
牧克替她擦下要落未落的泪珠,抬腿迈向屋内,“是,我的公主。”
白九川与容渊进行了长达一日的冷战,看模样还会无限期延长下去。
仰躺在木榻,白九川盯着天花板上复杂的花纹忽略了轻微的胃部抽搐出神。事实证明,魅魔修炼道容渊这个地步,即使一天不用正常的食物也没有丝毫反应,都是叫居心不轨的精灵公主惯的。她这些日子的伺候倒还算有点儿用,她嘴角勾了勾,僵硬地一笑,到底白日一时冲动给了艾米一点小教训后容渊没对她出手。
就是对她冷处理至今。
上眼皮搭到下眼皮,又累又饿的人类法师在繁重思虑中缓缓睡去,床上的魔王倏地睁眼,一双血红眸子在一片漆黑中流动着诡异的光。
赤脚下床,来到木榻前,自诩为普尔容宿敌的心魔歪歪脑袋,看着死猪一样睡过去的白九川眸中露出不解。
这个人竟能影响普尔容如厮。
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突然想到件有趣的事。
普尔容对性—交怀有莫大的反感与偏见,如今又对这人上心,定是受不了自己与别的生灵发生关系。他舔舔嘴唇,凉薄的唇瓣在黑暗中显出诱人的粉色。他还真没看过普尔容崩溃的模样,很期待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小美人收入麾下。她长得可真对他的胃口。期待的目光从横躺着的白九川的脸上滑下,又落回她的脸上,他往前迈一步,再生生止住。灵魂深处传来的一阵痛楚令他一凛。
想起来前几次被压迫回去时都与这小美人有关,他遗憾地撇嘴,走出殿外。
就遇到的第一个生灵好了。管他是男的女的精灵侏儒。自我放纵与看普尔容痛苦的欲—望在他心底膨胀,让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妖异更甚。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挪。
四周晃一晃,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第九步时,甜美可人的精灵公主从天而降,撞到他的怀里。
透明的翅膀还没有收回身体,艾米轻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腰。怯生生地抬起头,羞得脸蛋儿通红,鹅蛋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他,又忍不住看他。
有意思。
他顺势搂上艾米的腰,用调情般的语气暧昧低语,“怎么在这儿?”
艾米的脸蛋真正红透了。直线上升的肾上腺素让她的心怦怦怦怦跳若擂鼓。袖子藏着牧克给她搜罗来的纸符微微发烫。她本还忧愁该如何将纸符贴到魔王身上,没想到就这样送上来。
这时气氛太好,她踌躇一下,将自己的天鹅颈调整到最漂亮角度,继续垂头不语,一会儿再动手也不迟。
这副模样美极了,拥抱着她的魅魔内心却不解风情,甚至倒尽胃口。意识到自己怕不是被普尔容影响,他咬咬牙,想着计划,勾起怀里人的下巴。
盈盈对望,眼前浮现的却是榻上的小美人。
这绝对是普尔容的阴谋手笔。
莫不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对自己开始进行同化。
皱眉,就见怀里的金发精灵翘起脚,想要主动献上甘甜的唇瓣。
他控制住自己后缩的欲望,忍住恶心,不要动作,终究,还是在快要接触到时微微别过头,将精灵往外拉走。
“王。”
精灵痴迷地望着他,已然没有了方才羞涩。她再捏了捏已经滑到手心的符,只要将它贴到王的身上,上面的咒语便会跑出来紧紧缠绕住王识海中的宝珠,王将立刻丧失所有力量,即使只有三天,可那远远够了。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只要得到他一次,他一定就会明白她的好的。
暗中翻袖,甫露出个黑边,就见王又改了态度,将她重新拉回怀中。
艾米诧异间,闻到一阵熟悉甜香。
原来如此。她勾唇,顺从地趴在他的怀里。
白九川站在寝殿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明明黑乎乎一片,她连容渊的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晰。
发—情的魅魔与心中的精灵私会,竟还记得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