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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头怎么了?”唐冠望着眼前上官婉儿,说不慌乱那是假的,他身不由己的挡了那一刀,不是不要命了,而是他一直在试图改变,一直在冲击历史的因果。
效果不是没有,最起码裴炎没死,最起码上官婉儿没毁容。
可是当他看到上官婉儿额头药布时,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可是他早已不是之前会迷茫的他,他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强大的外力去干扰才可以改变。
这正是他目前没有的,常鹰望着唐冠着急模样,也是心中一凛,他已经将这女孩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在野的上官一脉十几年前就已经诛戮殆尽。
那这个女孩十有**就是上官家的后代,上官庭芝其人当年威势不亚于之前裴炎,当然两者还有差距,裴炎是特殊时期的顾命大臣,但也只能说相等的威望放在了不同的时代有了不同的权限而已。
“小郎君,别碰她!”
常鹰见唐冠慌忙间就要揭开上官婉儿额头药布查看,常鹰慌忙出声喝止。
被他一喝,唐冠也顿时冷静下来,抬头望向常鹰,常鹰对其微微点头,唐冠见状心中一动,盯着常鹰开口道:“怎么回事?”
常鹰闻言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张递给唐冠,唐冠见状慌忙接过,小七也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
唐冠拆开两张,一张是自己所写的明堂一案,一瞥之下立即放到一边,打开了另外一张。
唐冠定睛一望,面色惨白。
刹那双眼涌上血丝,常鹰见他模样不由大吃一惊,小七更是不解其意。
良久后,唐冠终于出声道:“常大哥,你带小七出去。”
小七终究还是极为关心唐冠,见他模样不由着急道:“冠”
“出去!”唐冠冷喝出声,小七顿时止住,唐冠还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常鹰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看来这个上官家的奴隶与唐冠关系不浅,当即拉起小七道:“好。”
随即不顾小七挣扎,将他连拖带拽出门。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唐冠与依然昏迷的上官婉儿,其实她所受的伤还没有唐冠重,但所谓怒火攻心,生理昏迷和心理昏迷是两码事。
上官婉儿因终究受不了屈辱,干脆麻痹自己,唐冠却是因为失血过多。
唐冠对上官婉儿确实有些心思,此女在史上的地位和相见之后的表现,都让唐冠有几分猎奇心理。
可也只是有些心思而已,他对宫中的几个女人其实都忌讳莫深。
望着怀中上官婉儿苍白的俏脸,唐冠顿时怒火中烧。
他不是为了上官婉儿终究被毁容而愤怒,是为了自己输了而愤怒,如今的他与武曌交锋屡战屡败,当他意识到要去讨好时,太平公主这个变数又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武曌!”唐冠怀抱上官婉儿,咬牙出声。
唐冠紧紧捏着那份奴契,上面写得很明白“一生为奴,生子进宫阉割,生女发配军ji。”
武曌此举是为了绝了上官婉儿心存幻想,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下让唐冠产生了错觉。
说来也奇怪,唐冠与上官婉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可此时唐冠表情却像是有人动了他心*的玩具。
是的,从一开始唐冠简单的把上官婉儿视作穿越来的玩具对待,对于玩弄戏耍这种史上女强人,唐冠乐此不疲。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唐冠自己的成长,他生理年龄只有九岁,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几岁,这算大吗?
放在这个时代弱冠之龄,确实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可是放在后世不过是刚参加工作几年的愣头青,两眼抹黑,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最可怕的是他了无牵挂,以至于轻生。
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来到了大时代,从玩世不恭到郑重其事,再到心生疑惑,然后破而后立,开始融入这个时代,再也不把自己穿越身份当成什么优势。
这个时代有太多人没有穿越,却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踏在脚下,哪怕他只是想静看花开花落,也是不可能的。
世间其实没有什么隐士,隐士都是放屁,麻烦不是你不去找,它就不会来找你这么简单的。
“对不起。”唐冠望着怀中上官婉儿,喃喃出声,没有了愤怒,但却充满了内疚。
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道歉,因为就算没有他,上官婉儿还是会因为莫名的原因被毁容。
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他,他的存在让上官婉儿一无是处,这可能就是那所谓的改变吧,一个让本就可怜之人更加可怜的改变。
连唐冠自己都想笑,做那么多,却得到了反效果,不如什么都不做,可是却又必须要做。
其实这就是道家一个传统理论“无为而治。”
而佛家说这叫“业障”。
唐冠将手中的奴契握成一团。
盯着上官婉儿惨白俏脸,唐冠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慢慢伸出手恰向此女人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沧海难填()
除了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与武曌有太多的相似,一如武曌十四岁进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luanhen。
她们的字典里没有依靠二字,存在过的证明便是活下去,活的比谁都好,把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踩在脚下,把那些在自己生命中留下过痕迹的人,记在心上。
然后就这样孤单的走下去,无*亦无憎,或许武曌君临天下为的便是对心*之人回眸一笑,哪怕那一笑已经葬在了时光中,可也是值得的。
“嗯。”一声嘤咛,怀中人有了知觉,唐冠面色复杂的望着上官婉儿。
“婉儿。”唐冠出声呼唤,他知道上官婉儿恢复了意识,却不想睁开眼睛,她在逃避,逃避那些不可承受的伤害。
可是她却选择了活下去,只要人活着,就总有一些不可逃避的东西。
终于在唐冠的注视下上官婉儿缓缓睁开双眸,迷糊的看到唐冠的脸庞,两人动作极其亲密,年仅九岁的唐冠怀抱比她还大出些许的上官婉儿看起来有些滑稽。
可唐冠脸上表情却让谁都笑不出来,“啪”一声清脆耳光响起,伴随着上官婉儿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拼命挣扎像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唐冠身上有伤,被她挣扎之下产生剧痛,两人都被武曌整的伤痕累累,可唐冠却将手臂又紧了几分。
本来软玉在怀,应该是人生辛事,可两人一个陷入自我保护不能自拔,一个心中莫名内疚不能平息。
“婉儿,是我,唐冠!”
唐冠出声大喝,上官婉儿闻言楞楞止住,望着眼前唐冠美眸中惊魂未定,缠绕在额头上的药布让她本来有些英气的俏脸显得柔弱了几分。
两人四目相交,良久后,上官婉儿又猛然挣扎起来,一把将唐冠推倒,滚倒下床,随即在唐冠骇然的目光中,踉跄跑向屋中铜镜。
“我我”上官婉儿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伸手触向额头药布。
唐冠见状心中隐隐作痛,哪个女子不*美,上官婉儿本性不坏,其实武曌也不见得天生狠辣,人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从她对自己报以青鹅二字时,唐冠就知道这个女相其实只是一个喜欢保护自己的小女孩。
他不敢去想象上官婉儿除下药布的模样,他知道那必定是耻辱的标记,阻止了上官婉儿去做上官家未了之事,拖延了她被毁容的时间,到最后却因为一件小事,让她尝到了同样的后果。
很明显,这不值,因为他,她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却遭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唐冠捂着伤口卖力下床,缓缓走向那边的上官婉儿。
“婉儿。”
“你不要碰我!”上官婉儿猛然出声,一把将身后唐冠推倒在地,随即趴伏在镜台边啜泣起来。
哭泣中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仇恨充斥着心灵,可却不知道自己去恨谁,地上的唐冠楞楞望着她,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武周一朝为何会如此扑朔迷离。
这一切的缔造者武曌太过狠辣,做什么事都会雷厉风行,一日之内斩恩绝情,毁容侍女,策修明堂。
她的时间被无限压缩,有太多的变化发生在一日之间,让人目不暇接,甚至在半梦半醒中,一个熟悉的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短短六十年,在位不过二十余载,却做了数以倍计的事情。
就连唐冠这种足以俯视全局的人都预测不了太多的变化,一时间唐冠眼底有怜惜,也有寒光。
他是一个没有飞机大炮的穿越者,不能做到一力降十会,只能百会降十会,武曌快,他的动作就要更快。
眼前梨花带雨的上官婉儿,是武曌插在唐冠心头的一柄利剑,哭泣中的上官婉儿不知道自己该恨谁,家道中落的她谁都恨不起,只能小心翼翼的活下去。
而唐冠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对谁产生愤怒,武曌?太平公主?还是说应该恨自己?
在朝野中蹒跚起步的他,对谁都怒不得,只能步步盘营算计下去。
沧海难填,唐冠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哭声渐息渐止。
唐冠缓缓起身再次走向上官婉儿,这一次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声音逐渐沙哑。
两个这么矛盾的人,被强插在一起,歇斯底里中的上官婉儿忘乎所以,直到一张皱巴巴的奴契摆在了身侧,她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痴痴的望着这张奴契。
它来的那么突然,唐冠见状踉跄的转身回到床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我给你两条路。”
上官婉儿闻言娇躯一颤,楞楞望向唐冠,此时的她脑中一片空白,两个少年人就像断层了一样。
唐冠依靠着床头,薄唇还是没有多少血色,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
良久后,上官婉儿眸中回复了些许神彩,两人间的关系太过可笑,甚至到如今还是不知所谓。
直到唐冠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出声道:“你走吧,越远越好。”
“我没有打公主!我没有!”
上官婉儿却答不对题,对着唐冠吼出声来。
唐冠却不再理会,面上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悲戚,淡淡道:“你留下,我不会欺负你。”
“我没有我没有”上官婉儿像是完全忽视了唐冠的话语,臻首微摇间,泪花再次溢出眼眶,青涩的她想不通武曌为何如此绝情,也不明白太平公主骄横至此,她只知道世上只剩下了她自己。
唐冠望着上官婉儿,良久后轻声道:“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这是他第二次对一个女人许诺,第一次是林雨熏,他做到了,宁愿身受千刀万剐,也要将欺她的人赶尽杀绝。
这是第二次,可对象却是那坐拥天下的女皇!
顿时,寂静无声,上官婉儿像是定格一般,不可思议的望着唐冠。
直到唐冠再次出声:“只要我唐去病在一日。”
言罢,唐冠缓缓伸出一只手,上官婉儿却萎顿在地,不知所措(。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春天都他妈这么冷()
西方一位思想家曾今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东西比恐惧本身更加让人害怕。”
思想与真理这东西不分国界,不分时代,也跨越了种族,后世法国皇帝拿破仑恪守这个真理,横扫大陆。
比其存在时间早了数千年之久的中华女孩上官婉儿此时也面临着这种恐惧,望着唐冠停在半空的手。
进一步,一生为奴,哪怕他真如刚才那番让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的话,她的身份还是奴。
退一步,他放她走了,可是我应该去哪?
全天下都是武曌的,就连险些将武曌掀翻的裴炎都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更别提她一介女流了,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太多路可以选择的,她本是一个会迸发出炙热的光芒,其传奇程度只亚于武曌的女人,可现在的她却不再是了。
她的恐惧源自害怕武曌,似乎无论她走到哪,只要武曌想起了她,都是没用的。
唐冠的手定格在半空,微笑望着上官婉儿,他知道该结束这场闹剧了,他让这个女孩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一切,或许那一切也不见得就能让她多么开心。
可是就像武曌与自己一样,好好活着是存在的价值,对她也是一样,正史中的她是没有后代的,其原因究竟唐冠不知道,但总之不会是因为现在这种处境。
上官婉儿举步维艰,眼睛直直盯着唐冠的手,那是一种难言的**,唐冠的承诺是她记忆中久违了的依靠感觉。
她不知道唐冠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对他没有任何价值可言,而且两人关系也并非有什么情愫存在。
“我家中有一个妹妹,也很*哭,过些曰子也会来,你可以和她做个伴。”
唐冠再次出声,打破了沉默,上官婉儿却被他轻松的语调感染,痴痴的望着他伸出来的手。
随后又记起之前唐冠便曾向她提起过他有妹妹,似乎这个妹妹对唐冠而言极其重要。
唐冠的形象在她心中一再颠覆,上官婉儿终于忍耐不住近乎质疑的方式开口道:“求求你,杀了我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有勇气自我了结自己的生命,却有勇气面临死亡,就像武曌若是铁心要杀她,她不会反抗,因为挣扎无济于事,可是只要有一线曙光,她便会去争取存活。
可唐冠的话语比起武曌让她更加迷茫,就像前言所说一样,她不知道依靠是何物,上官婉儿若有依靠,她就不是上官婉儿了。
唐冠手慢慢缩了回去,上官婉儿见状情不自禁的竟然身子往前挪了两下,像是有些害怕唐冠真的把手缩回去萝莉的异世热血物语。
好在唐冠见状立即又伸出另一只手笑道:“一只手举的太累,换一只。”
唐冠对她轻声言语熟视无睹,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上官婉儿身处绝境时的绝望,可是不会再有一个老头带她往哪里去,不由同情怜惜起她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上官婉儿与武曌一般可怜,可是还不等她展现自己的可恨,便已经失去了机会。
女相沾染铁血二字,岂是随口说说,两人出奇相似,得势后种种**式的报复,都让外人背脊生寒。
上官婉儿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自己刚才竟然怕唐冠将手伸回。
唐冠见上官婉儿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晒然,换位来看,他也不会轻易的去相信空口承诺。
“婉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上官婉儿闻言有些疑惑的望向唐冠,这个时候这个人竟然还有心情讲故事,一番搅闹之后,唐冠就像是安慰一个小女孩一般,让上官婉儿也不自觉的点头。
见她点头,唐冠才开口道:“你近前些,我举得很累。”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好像是忘记了之前种种,楞楞的上前,就在这时,唐冠突然一把将其拉过。
“你放开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上官婉儿措手不及,跌倒在床,腰肢被其死死箍住,她下意识的想要剧烈挣扎,可感受到身后唐冠喉间极力忍耐的低哑声,上官婉儿这才想起他也是有伤之人。
没有了挣扎,唐冠就这么双手死死揽住上官婉儿腰肢,两人心跳都在加速,从若即若离关系莫名的朋友,到如今更加扑朔的主奴,太平公主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唐冠非礼动了身子,可上官婉儿却异常在乎。
人死事小,失节事大,武曌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对唐冠搂搂抱抱,只要唐冠还未加冠,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