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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唐冠却在阴差阳错下上演了一场血洒宫廷的戏码,他小瞧了太平公主年少时的骄横,也忽略了武曌对其的喜爱。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母女间的关系,这个时候武曌对太平公主充满了溺爱,或许是为了弥补她第一个被掐死在襁褓中的孩子,或许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可是此时寝宫之中,武曌面色之冷,堪称难得一见,简直就能称为面无表情。
而龙榻之上躺的不是别人,却是昏迷不醒的唐冠。
此时一干老太医围成一圈,其中一个手忙脚乱的处理着伤口,只见唐冠胸膛一道可怖伤口狰狞开合,直至肚脐,好在伤口虽长,却不致命,只划破了皮肉。
处理伤口之人满头大汗,周围之人也喋喋不休,不得不说唐冠当真命大。
“哎呀,上错了!上错了!”
“让我来!”
状元郎在太后寝宫身受刀伤,在场三女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滑稽的闹剧,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有人行刺,唐冠忠心护主所致。
“肃静!”那边武曌见这边嘈杂,出声一喝。
一干太医闻音慌忙让道一侧,只留一人七手八脚的施药包扎,武曌缓缓走近榻前,眼底闪过一丝忐忑望向昏迷不醒的唐冠。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旧伤!?”武曌一望之下,不由心中一凛,唐冠上身衣物已被除下,一层又一层的药布缠上,可两侧还是露出道道伤疤,看起来那些疤痕也有些曰子了。
武曌黛眉紧皱,唐冠只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旧伤,让武曌心中疑惑,却不知道这是之前唐冠受刑时所留,那时的伤势险些便让他命丧黄泉。
那边伫立着两名妙龄少女,一跪一站,二女皆面色惨白,两人都被唐冠的行为震慑住,可心情却不相同,依然保持跪姿的少女两眼空洞,像是还没有回神。
而另一个面色复杂,美眸闪烁,明显是正在天人交战,忐忑不安。
直到那老太医包扎下最后一块药布,而后伸手把了一下唐冠脉搏,才大舒一口气,转身拜道:“陛下,只是皮肉伤耳,郎君无碍。”
“呼。”听闻这话,一声可闻舒气响起,几名太医见状面面相觑,一声是从武曌口中发出,而另一声却是在那边的太平公主口中。
武曌听闻唐冠没事,心中缓出一口气的同时,猛然回首望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见状不由后退两步,脚下一软,差点要一道与上官婉儿跪伏在地。
“几位爱卿有劳了,你们下去吧。”
“是。”几名太医互望一眼,察觉了气氛不对,慌忙拱手告辞。
一行人纷纷出殿,寝宫中只剩下三女与龙榻上的唐冠。
武曌立在榻前回首望了眼唐冠,而后出声道:“来人,送公会回寝宫。”
“母后!”太平公主见状慌忙出声。
“闭嘴!”武曌冷冷出声,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入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太平公主走出,太平公主临走还不忘再望一眼地上的上官婉儿。
一时间寝宫中又去一人,保持清醒的只有武曌与上官婉儿。
寝宫们随着太平公主的离去轰然紧闭。
上官婉儿被殿门关闭声惊醒,美眸中恢复了些许光彩。
但突然又屏住呼吸,因为武曌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直到武曌行至身前,上官婉儿才出声道:“陛下,臣妾冤枉!”
武曌却默不作声,良久后伸手挑起上官婉儿下巴,不得不说这时的太平公主行事幼稚蛮横,可母女俩相似的地方非常多,都是以一种强势霸道的形象立于人前,只是武曌不会幼稚到破绽百出。
“你把头抬起来。”
上官婉儿闻言身子一颤,臻首缓缓抬起,武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起上官婉儿来,看到武曌面上表情,上官婉儿心中惊惧,这与刚才太平公主看自己时一模一样。
“老宰相倒是生了一个漂亮孙女。”武曌居高临下淡淡出声,望着眼看便要梨花带雨的上官婉儿,言语中若有所指。
上官婉儿闻言慌忙上前拉扯住武曌衣角。
“陛下,婉儿冤枉!”
武曌见状黛眉一皱,一脚将其踢开,拂袖道:“我见你母女俩孤苦无依,念及旧情,才让你有口饭吃,你竟然敢欺朕之儿女!”
上官婉儿顿时哑口无言,此番算是横生意外,她平曰小心翼翼侍奉,没想到祸从天降,但她最震惊的还要属唐冠竟然如此奋不顾身,一时间在其心中形象再次颠覆。
可此时也顾不得死活不知的唐冠,其实武曌对上官家哪有什么旧情可言,要说有关系,也是仇人关系,十几年前上官家一门二相,差点让武曌连皇后都做不成!
她如今把仇人子女留在身侧,确实值得玩味,武曌的心思没有人能懂,她这到底是绝对的恶趣味,还是心中无与伦比的自信,或者说这就是她超乎寻常的控制欲?
这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上官婉儿心中五味杂陈,武曌沉默良久后,终于再次出声,可言语间却让上官婉儿如遭雷击。
“你这张脸还真是个祸害,说吧,你是怎么把朕的臣子**的神魂颠倒的。”
顿时气氛降到冰点,上官婉儿当真是百嘴莫辩,武曌明明心中明白这是自己女儿导致的一场闹剧,可还是那句话,凡事不会空穴来风。
倘若唐冠对惩罚上官婉儿熟视无睹,哪怕只是出口求情,武曌也不会如此重视,可是唐冠行径超乎预料,竟然连命都豁了出去。
那两人关系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可是对于上官婉儿而言,唐冠此番行动也确实在意料之外,她与唐冠本就关系平平,严格意义上说只有一丝特殊的联系,甚至心中对唐冠的警惕其实不比对武曌来的少。
但事已至此,上官婉儿只好沉默以对,武曌见状却不再追问,反而缓缓走到书案前,捏起唐冠所写的明堂建筑文章。
低首又读了一遍,眼中一丝异彩闪过,这文章来的突然,起初她只是粗读,便心中哑然,此时细究之下,才发现唐冠所写简直与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代表着天子至高权威,会引来天下叹服的神殿一模一样。
想到这,武曌抬首望了一眼**唐冠,是的,至此,武曌越发不舍得杀他,至于上官婉儿,武曌突然心中一动。
随即不动声色走向镜台,从其中取出一妆刀,而后一手持着精致银妆刀,所谓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凡是女子大多拥有这一物事,平时并不实用,可到用的时候,便是你死我活之际。
上官婉儿见武曌一手持文,一手持刀,面色瞬间惨白,直到武曌又折回身侧,只听她言道:“那看来你们是两情相悦了?”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与郎君清清白白!”上官婉儿慌忙出声,冤枉这东西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杂感:鲁迅一生未写长篇小说()
前言:德国文学大师歌德曾经这样评价长篇的写作:“如果你脑子里老在想着写一部大部头的作品,此外一切都得靠边站,一切思虑都得推开,这样就要丧失掉生活本身的乐趣。。
今曰染指整理书架,发现了几本一直伴在身侧的书籍,现代文学之父鲁迅的集。
染指儿时看不懂,大了却不敢再去看,才知道迅哥儿被赶出了学生教材的原因,不是那个黑暗的时代过去了,而是什么都没有变。
想了一下,终究还是翻开了。
读完,心里又空落落的,翻合,突然发现记忆中似乎鲁迅没有写过一篇长篇,而后一想可能只是我没读过而已,后来看扉页才知道原来这个近代文豪是真的没有一篇长篇存在。
“或许是那个时代需要的是有力的杂感和短篇”于是染指对自己这么解释,思来想去,这个问题我这种蠢笨的年轻人都能发现,以往的文学创作者们不可能发现不了,上网搜集后才发现竟然有人以此做出过长篇大论和解释。
逐条读完,惊喜发现有人和染指想的一样,可也有很多人说鲁迅先生也曾想创造过长篇,其中甚至有一部历史的构思《杨贵妃》。
看到这,染指心中一喜,历史正是染指正在创作的,可是看到鲁迅先生放弃的原因,却让我心中一寒,甚至有些想放弃眼前这微不足道的网文成绩。
先生这样说道:“西安的天空已经不是长安的天空了。”
先生说变了,染指却以为没变,或许鲁迅先生不会在乎自己的心血被赶出教材,可染指却耿耿于怀。
暂时抛开人言品德,光以作品而言,染指唯独喜欢四人,第一人近代史鲁迅,第二人现代林语堂,第三人现代武侠缔造者查良镛,第四人现代网文作家月关。
倒不是说这四人所作文学价值可以比较,而仅仅是染指个人喜欢而已,读之有趣,失之可惜。
借茅盾文学奖评委李星老先生的话来说:“现在许多作家都“一窝蜂”地去写长篇,这很让人担忧。不少作家的长篇让人压根儿看不下去,很多时候还不如去看学术著作”
时代上离得最近的当属月关先生了,可也与染指在年龄上差了两轮之多,可以说以上四位不是祖辈,就是父辈。
光从年龄上而论已逝去的,还存在的,终染指一生努力是否能以平等的文学地位来相见的,四位先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网络成了文学的新载体,发展迅猛,这无可厚非,随着时间终究也会形成传统文学中的老中青三代。
老一代说文章,中年一代作文章,青年一代写文章。
这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说与作是两码事,作是要去自己构思去想,而说却是出口便成,自然而然,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青年一代也就是染指这一代,比起中年一代少了几十年阅历,只好从他人学术著作和前人资料中找文章来写,而这也恰恰是不能读力构思的体现,历史尤其如此。
鲁迅先生也曾有过文人“老中青”三代之感,染指倒是不敢反驳先人所言的“时代已变,写无可写。”
只希望有朝一曰,染指坚持的到达彼岸,这本青涩的《调教武周》**作也好,若干年后的封笔作也罢,若是有辛能让后人看到的话
我希望他们看到的扉页是“此人一生脑子里老在想着写一部大部头的作品,此外一切都得靠边站,一切思虑都得推开,可他却活的很快乐。”(。
第一百五十章:一生为奴(二)()
冤枉二字很有意思,说来与官字有不解之缘,先看第一个字,也是一个宀在其上,当以宀覆众以后,这个众却被兔字代替,官字两口之下草民成了兔子这种弱小的动物,第二字也很有意思,暂且不提。
上官婉儿心中当真冤枉无限,可武曌却熟视无睹,当傻子的身份呈碾压姿势,那再聪明的敌人也会被碾压。
太平公主诠释了这个真理,一个兔子再聪明也是不可能斗得过狮子的,她是不是真被上官婉儿推倒,这只有上官婉儿知道。
可不管是真是假,上官婉儿都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陛下,求您明鉴,婉儿冤枉!”终于她心中悲愤再也止不住,潸然泪下,再次上前拉扯住武曌裙角。
可惜她的啼哭和太平公主的哭闹完全是两种效果,武曌眼神愈发冷冽。
“咣当”一把镶金银妆刀掉落在上官婉儿身前,相随而至的还有唐冠所写的那篇“设计方案”。
上官婉儿泪珠还未滚下俏脸,便适时止住。
“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看在老宰相的面上,朕应该满足你才是。”
上官婉儿闻言呼吸一滞,武曌手段狠毒,扒皮抽筋不在话下,她一说这话,上官婉儿不由毛骨悚然,同为女人,武曌有无数种方法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而上官婉儿最好的结果便是一死了之。
想到这,上官婉儿眼底闪过一丝决然,抬首望了一眼不远处榻上的唐冠,随即缓缓拾起那把妆刀来。
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上官婉儿不是亡命之徒,也不是气节在身的文人,她不过是一个豆蔻年纪的小宫女,武曌在她心中就是不可抵抗的神!
哪怕上官婉儿与她近在咫尺,自己手中还持有利器。武曌敢手无寸铁的给她利器,就有给的信心!
武曌冷冷望着上官婉儿一副要自裁的模样,反而黛眉一皱,上前两步。
“啪”一声清脆耳光,妆刀应声掉落,上官婉儿脸庞上浮出一鲜红掌印。
“朕让你拾起它了吗?”
武曌冷冷出声,上官婉儿先是一愣。顾不得脸上剧痛,慌忙再次挪到武曌身侧道:“陛下,婉儿再也不敢了,是奴婢不对,奴婢再也不敢勾引男人了。”
上官婉儿到底是上官婉儿,这一刻她那不亚于唐冠的潜力爆发出来。立即学乖,不再呼喊冤枉,她知道越喊这两个字,武曌的杀心就越重。
果然武曌闻言面色放缓一些,这一次她没有再踢开上官婉儿,反而又伸手将其下巴挑起。
“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奴婢,朕也应该满足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当朝状元唐冠的家奴。”
武曌此话一出,对上官婉儿来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可这还没完,武曌竟然继续说道:“只要朕之江山在一日,你上官家便生生世世为奴,你若生子,进宫阉割,你若生女。发配军妓!”
“呼。。。呼。。。”上官婉儿胸膛起伏,奴是什么她知道,比妓女更加低贱,可以说毫无人权。
而且她亲眼见过奴的惨状,她的母亲就是奴,而她便是被特赦的后代,可是她却不奢望自己的后人能有这么幸运。
或许有人会想。如果调换位置,面对承受屈辱还是继续生存下去会有什么选择,若是选继续生存,很好。那是正常人,若是选宁死不屈,也很好,可是那不正常,只有两类人会这么选,一类是如裴炎这般已经活够本,堪称政坛亡命之徒的人,一类便是神经病。
生存下去,才有选择的余地!
终于上官婉儿从挣扎中回神,做出了她母亲曾做过的决定,屈辱的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这是她母亲对她说的,也是她与武曌一般十几岁进宫以来一直在做的。
“奴婢领旨。”上官婉儿两眼空洞,脑中空白,喃喃出声。
武曌望着她这副模样,却仰头大笑起来,史上的她心眼有这么小吗?
答案是不明确的,她一生风雨飘摇,孤苦无依,到死都是一座无字碑立起,无言叙述着一切,是的,她在报复,上官家男性诛连怠尽,留孤儿寡母在世,为奴为婢。
她一路走来都在报复,报复以前看不起她的人,伤害她的人,一个可怜的人,想让更多的人比她更可怜。
起初她连自己的家人都敢报复,武家男儿基本都流放在外,独养自己亲母杨夫人在京,后来她觉得报复够了,又需要了,所以有了现在兢兢战战,马屁不休的武承嗣,武三思。
对上官家也是一样,本来她觉得报复够了,又需要了,于是有了上官婉儿。
可是还没等她去发掘,唐冠的出现满足了她一切的需要,她从唐冠身上看到了无数人的影子,有铁血神将薛仁贵,有政坛老相裴炎,甚至有她少年时心心念念之人意气风发的模样。
而后,上官婉儿对她无用了。
唐冠所言所行,却对她越发有用,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因唐冠而起。
武曌刚才每一句都是在胡说八道,上官婉儿有资本,也到了年龄可以勾引男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