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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溪云没有答话,因为他们家传的武功不外传,另外他的轻功是跟着剑法一起练的,也不能分开教,而且他也没有教过别人的经验!
“这样,若你愿意教一些练功法门,我可以免去你这些天在这里的吃住费用,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武功学得怎么样啊!”游溪云说话有点唯唯诺诺。
“我这不是趁火打劫,我是真的想学轻功,特别是你们说他可以停在树枝上,你们不想学么?”这句话是对谢江和小吕说的,因为他看见这两个人眼光有点问题,在盯着他看,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然后这两个人看向了游溪云。
游溪云想,这三个人不知道功夫底子怎么样,有一些叔叔辈人物是有教过他一些轻功的技巧和法门,教一教他们应该也是可以的。于是说:“那好吧,明天下午我来看看你们武功怎么样,然后再决定要教你们哪些技巧法门。”俨然是一个老师的口吻了。
下面有人喊小武,酒楼已经热闹起来了。
草庐后面,道林寺右侧就是清风峡,一条小溪从山上下来,从清风峡流下来,两边绿树浓荫,煞是美景,谢江就是在这条小溪第一次打水给两位师傅喝的。小溪汇聚在草庐后面的水潭,水潭边有一块面积很大的地坪,第二天下午谢江他们的会面就约在这里。
谢江最先到,草庐没事,下午吃完饭就到了这里,没有人,只得一个人打坐。
吕贺第二个到,满面愁容,见谢江打坐,也坐在了边上。
跟在吕贺后面的是一个小乞丐,是个女的,穿着虽有补丁却也干干净净。就是有点缠吕贺,看见了谢江在那里打坐,还缠着吕贺问东问西。
第四个到的是游溪云,游溪云优哉游哉逛完道林寺回来,可能还在道林寺混了个斋饭。
接着小武就跑过来了,还满头大汗,直呼:“楼里中午客人多,来迟了。”
那小乞丐应该是知道这次会面,见人到齐就马上打招呼:“各位大哥哥好,我是采画,是贺哥哥的朋友。”
吕贺马上解释:“她是我们帮潭州城里的女乞丐,麓山这几天会比较热闹,她特地过来看的,我说今天有事,她就缠着我来了!大家可以不用过分在意她。”
“我到麓山这边就一个人,才找贺哥哥来玩的,几位大哥好,小武哥哥好,还有这位大哥哥,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这小丫头嘴巴真快。
“嗯!嗯,”游溪云似乎不怎么会说话。
“采姑娘客气了,南楼飞雁采画可是潭州城惹不起的人物啊!”小武是认识她。
“我们别理她,游大哥,你看看要怎么看我们的功夫底子吧!”吕贺扯开话题。
“我只会一点剑法,是他们说的!你们可别当真,”游溪云还在想采画的问题。
“那我试一下你的武功,可以吧?”
“你想怎么试?”这样的问题游溪云倒是很好回答,可能以前回答惯了。
“你退五步,我用飞镖射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功夫!”
“好吧……”游溪云退了五步,刚说两个字,三把飞镖已经飞了过来,游溪云也不慌,一个侧让,带着一丝帅气,飞镖就过去了。
“唰、唰、唰,”又是三把飞镖,往下盘来,游溪云纵身。再来五把,还来五把,这小丫头起瘾了。
“快停!”吕贺喊,小武和谢江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游溪云艺高人胆大,这些飞镖也确实碰不到他,只是觉得这小儿科。
“着!”这采丫头却是起火了,飞雁步在石头上一纵身,人已经射向游溪云,将近时手里的绳镖出手。这可是采画的拿手绝活,此招射鸟还没有失过手。
游溪云不是鸟,所以绳镖射过来他只能出手,出两个手指头,夹住了那只绳镖。
采画扯不动,生气了,将绳子往地上一扔,坐在边上赌气。
吕贺得意了,“都说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吓唬一下帮众,给大家找找乐还行,高手面前就别拿出来现世了,哈哈,糗大了吧!”
“你!”采画气得要哭,“你有本事,打出来看一下啊!”
吕贺练的是丐帮绝活虎威棍法,一路棍法打出来是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把谢江着实镇住了,这小子平常嘻嘻哈哈看不出来,还真有点料!
这时候,半云和尚和皇甫老夫子可能听到了动静居然来到了现场。
“好,好,棍耍得不错,谢江你练了没有啊?也练一练看看!”
“是,师傅!”众人还是第一次知道谢江的师傅是半云和尚,都起了兴致,想看看他的功夫,是大失所望。谢江打了一段跟半云师父练的拳法,打得慢吞吞的。
“切,别打了,都要睡觉了!”采画看不下去了。“你老人家啊!”
谢江羞红了脸,停下来,眼睛却看向老夫子。
“哈哈哈,打得不错啊,”大和尚在笑,老夫子也含笑不语。
“小武哥,你跟郑总镖头学的功夫怎么样?打出来看一看!”采画不理会谢江!
“两位师傅好,那我就献丑了!”小武想着既然皇甫老夫子在现场,练一练刀也没关系,说不定以后还有好处。于是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把斩刀,一寸宽,三尺长,以及和刀一样长的把手,还可以接驳。谢江见过他的刀,却也没有见他使过。
‘七十二路斩马刀’是镇山镖局郑擎苍的成名绝技,凭这一路刀法,整个江南西道绿林无不避让三分。小武这一路刀法砍出来是威风凛凛,豪气干云,似要万军从中杀出血路,凶狠至极。
“好厉害,小武哥好厉害!”采画已经在鼓掌了。
“见笑了!”小武看向老夫子。
“哈哈哈,这位小哥呢?”半云师傅问游溪云。
“请两位先生指教,”游溪云双手抱拳作揖。然后找了个空旷地,拔剑、凝神、目扫四方。大家屏住呼吸,一声清喝,游龙剑起,九转回龙,一时间剑卷西风,飞花逐月。
剑舞之后,一阵喝彩之声。
“呵呵呵,好好,”半云师傅总是比老夫子急,“小武刀法稳重,这位少侠剑法轻柔,不错不错!”
“游少侠剑法精绝,若是家传,想必你自己比我们更懂这剑法,”老夫子发话:“小武,日后还需扎实练功,此刀法以实战为主,勤加练习会有奇功。”
“多谢夫子提点。”
“那我们呢?”吕贺问。
“嗯,你们三个多练习现在所学即可,老和尚我们去魏老头那里喝酒,”
“哈哈哈,好好好!”两个人一晃一晃地走了。
“哼,都没有看到我们练功!”采画撅起了嘴巴。“游大哥,小武哥,你们功夫真好,你们谁大一些?”
大家一致都愕住。
“小武哥,你全名叫什么,我们都只知道叫你小武哥的!”
“我叫武沉阁,我已经十九了!游兄弟呢?”
“游溪云,十八岁,我还是叫你武大哥吧!”
“我是谢江,十四岁,武大哥,游二哥!”
“我是吕贺,我也是十五,谢江我比你大!”
“我也十四岁,你们可以叫我采画妹妹!”采画偷笑。
“那我叫你二弟咯,”小武对着游溪云说:“你的剑法真厉害,轻功你准备怎么教我啊?”
“武大哥,哪里哪里!我知道上面有个半山亭,我们顺着清风峡上去,我还想看看各位在轻功上的造诣。”
“那就走吧,我们看谁先到!”吕贺往前面跑。
“吕贺你耍诈,”采画跟了上去。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半山亭,采画的轻功确实厉害,最先到的半山亭,后面吕贺,谢江接着赶到,游溪云和武沉阁走在最后面。
“吕贺,你个小慢猪,让本小姐可等得不耐烦啦!”
“你不就快一点点,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看你那个镖扔的,人家还以为你撒花呢!”
“你,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撒花。”一把飞镖已经飞到了吕贺头顶。
“射不着,射不着,以后就叫你‘射不着’好了。”
“那个老慢,你帮我抓住他,”采画冲着谢江喊,谢江才跑上来,吕贺已经在笑。谢江反应过来,原来采画说他刚才打拳像老人家,跑半山亭又最慢,所以叫老慢。
“你们的功夫都有各自一套,我也不好统一教,我看武大哥的刀法基本上下盘要稳,不轻易离地,我有一套提纵术,可能对你学习轻功有帮助。这是以前一个叔父见我刚开始练剑太辛苦才教我的,是一套快速连续跳纵的窍门,我先教武大哥,谢江和吕贺、采姑娘你们可以跟着学。”
“多谢二弟!”
第6章 南楼飞雁()
南楼,潭州城东南角上一个古戏台。听说以前这里住了一个大官,非常喜欢听戏,专门在其府邸边建了一个戏台,就是现在的南楼。再后来,中原皇帝查得这位大臣有谋反的想法,就将其满门抄斩,将人头悬挂于南楼以示警告,然后一把火烧了其府邸。附近的达官贵人怕跟这位官家有瓜葛,就都搬走了,这里就留下了南楼和搬不走的穷人。后来丐帮将这里利用,很轻松就在潭州有了一个据点。
南楼成为了丐帮潭州分舵的所在之后,南楼又热闹起来。戏台过年过节也有戏班来唱戏,听戏的人则锦衣变青衣,也经常有些武林人士来往于南楼。一次丐帮聚会,有一位丐帮长老看见在戏台上练功的采画,讲了一句:“好精彩的飞雁步”。于是,江湖就有了‘南楼飞雁’的传说。
下午,天气晴朗,适合出门游玩,特别是山水之间。半山亭也是景色宜人,万物复苏,丛山尽绿。小松鼠也开始在古松上面游玩,虽然树下面有人,还有一只鸡,道林寺后面一只鸡在找食。
岳麓山里面怎么会有一只鸡,这不是山鸡,这真的是一只鸡,是一只红冠少毛的鸡。
武沉阁和游溪云还在亭子上闲聊,采画和吕贺掐架还拉上了谢江。
“老慢,你说我的镖准不准?”
“你别扯他,你真的是不准,”采画的飞镖确实射不到吕贺,因为从他俩掐架中可以看出,肯定以前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但是吕贺完全是那种从来没有被采画的飞镖射过的感觉。
“你射飞镖射的得准么?还敢说我!你这只死鹤、死鹤、死鹤!”采画急了。
“虽然不会飞镖,但是我扔石头都比你准,知道不!”
“那你敢不敢比一比啊?”采画那嘴角就弯了。
“比就比,谁怕谁啊!”吕贺入套了。
“好,你看那边有只鸡,你要是射死它,我就请你吃南楼叫花鸡,怎么样!”
“好,我今天就请大家吃一次这个南楼叫花鸡,采丫头你看好了!”
“等一下!”
“两位大哥哥,你们帮我作证,”采画是要把吕贺套牢:“要是你没有射死,被我射死了,你就怎么样啊?我们的鹤少侠?”
“你想怎么样嘛?”
“那只鸡会不会太远了?”谢江想打圆场,那只鸡离半月亭差不多三百步,毕竟吕贺是兄弟,他也没见吕贺射中过这么远的东西。
“我想怎么样你就能怎么样么?算了吧,三天,你这三天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就好了!要求不高吧,鹤少侠?”采画瞪了一眼谢江,然后笑着问吕贺。
“好!”
然后大家看向那只公鸡,吕贺心里量了一下远近,平时也有用石子打过鸡,但是这么远还是第一次。他甩了甩手,松一松膀子,然后摆了个姿势就将一个石子扔了过去。应该打到了这只鸡身边,这鸡“喔!喔!喔”跳了起来,就开始跑。
“哈哈,没有打中!”
“这有什么,你射啊,看你射得中!”鸡跑得飞快,吕贺心想:你也打不中,最多我们打平,你高兴个什么!
世间的事情总是不随人愿的,采画的飞镖比想象中的厉害,鸡倒下了,死了。
“哈哈,那只鸡怎么不动了,死了吗?”采画取笑吕贺,那场面让谢江都不忍看了。
“哼,还不一定呢,你怎么知道它就死了,”吕贺嘴硬,“我们过去看!”
鸡躺下的地方离道林寺后门围墙才十步之遥,但是到他们这边倒是超过三百步。吕贺绿着个脸走前面,采画在后面嘲笑他死鸭子嘴硬,谢江三人也跟了上去。
五个人还没有赶到,从道林寺后门出来四个汉子已经先到了。
“大红冠死了,快去告诉李爷,”有一汉子蹲下来看过这只鸡后喊到。
“这只鸡是你们的么?”采画问。
“这可是李爷的‘红冠’,是你们谁射杀它的?”蹲下看鸡的坦胸汉子问。
“是她,是她的飞镖射的,你看那只镖,哈哈哈,”吕贺笑弯了腰。
“是姑奶奶射杀的,怎么样,呵呵,你承认是我射死这是鸡啦,死鹤!”
“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你想怎么样吧,”吕贺充汉子,可能刚才忘记了打赌的事情,脸上有点挂不住。
“记住就好,我等下再找你!”采画笑完了吕贺,回头看向这坦胸汉子这边,“那只鸡正是姑奶奶射杀的,怎么样,多少钱一只赔给你!”
“小乞丐,李爷的鸡,你们可赔不起!”这汉子瞄了一下谢江他们几个人,然后看着武沉阁,“小武哥,你说是吧!?”
“李进在哪里,让他过来,”小武不动声色。
“你放心,李爷还在拜佛,马上就来了。”
“坏人也拜佛,没用的,”采画嗤笑道。
“小姑娘嘴巴很坏啊,是没有用,我的‘红冠’都被你们杀了,我刚才还在里面拜佛保佑我的‘红冠’旗开得胜呢!哼,小武哥也在啊!”道林寺后门鱼贯走出了十几个人,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青衣年轻人,留着八字须,吊脚眉,精瘦的脸,看着小武哥。
两个魁梧大汉跟在后面,两汉子光着膀子,那手掌握拳只怕比饭碗还要粗。
再后面却是一个白净标致的公子,头戴白幞头,手上收了一把红竹扇,腰带上还挂了一个玉飞天,看了一下那只‘红冠’,然后就看着采画。
走在这位公子后面的青衣人最吸引谢江他们注意,因为这个人手上有一把剑。青衣人眼光扫了一下众人,最后停在了游溪云的剑上。谢江感觉到了那眼光中的锐气,这个人很不简单,虽面无表情,却站姿沉稳,目空一切。最显眼的还是他手中的剑,居然是黑色的剑鞘,不会有人把剑鞘漆成黑色,潭州城中只有一把剑会带黑色的剑鞘,黑剑秦苑夕的剑。
再后面,陆陆续续有公子哥样的和佣人样的人出来,而且这些佣人都提了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的是一只只的斗鸡。
他们这是要聚众斗鸡。
听说整个天下人都喜欢斗鸡,从平头百姓到潭州城里的公子哥们,无不闻鸡起性。斗鸡已经不是娱乐,还包含了斗气、赌博,潭州城内甚至有公开的斗鸡场。
可是,打死一只地痞鸡会怎么样?
第7章 打架()
这个李进本是这麓山脚下一农夫家的小孩,不好读书,长大后成了这道林寺前知名的大混混,父母将其赶出家门。这李进也算进取的人,被赶出家门后不再打混,反而做起了一些斗鸡赌博的勾当,在这麓山县城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因这斗鸡成风,又有了赌博性质,所以很多大户人家也是明令子女:斗鸡可以,赌博不行。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进就是这研究对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