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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咱们一起写折子,劝劝皇帝?”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建议。
瞬间就是得到了旁人的附和:“这个主意好,可以考虑考虑。”
柳一舟本来是不想要继续搭理他们的,毕竟和一帮已经上了年纪的,思维又很是迂腐的老官员来说,实在的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的,可是偏偏的,他们越说越肯定,再这么下去,是准备随时行动的架势。
他和皇后之间的接触虽然的是不多,但是后来跟着皇帝在暗处,多多少少的还是知道一些的。
后来皇后离开,别人或许是不知道皇后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离开的,也不知道如今的皇后已经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皇后了。但是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说实话,他还是同情皇后的,这么多年,不是一般人可以坚持的下来的。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刚刚的平稳了一点点,这帮人居然考虑着纳妃的事情了,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么?
且不说要是皇后想起来的以前的事情怎么办,就是想不起来,这后宫里面的事情,哪里是皇后那样的性子可以留得住的?
自古而言,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如今的后宫还是一块净土,一旦人多了起来,只怕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好不容易看着皇后刚刚的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他可不同意这帮人继续的去添堵。
因而,一向冷情的柳一舟,这一回直接的开口了,“众位大人,你们联合上奏,这是什么意思,逼着皇帝纳妃么?”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的就有人不高兴了。
“什么叫做逼着皇帝纳妃,咱们这也是为了皇嗣考虑。”
皇嗣?
柳一舟冷笑,“联名一起上奏皇帝,这难道不是逼着皇帝纳妃还是什么?这个道理你们会不明白?或者说只是你们在假装不明白?”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不可否认,在场的都是正直的老臣,倒也没有多少巩固自己权利的私心。
毕竟他们现在手上的权利已经很大了。
在夺皇位的过程中站队了位置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差。
可是他们自古以来已经被固化的思想,柳一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没办法纠正的过来的。
因而,只好更换了一种方式。
“就算你们联名上奏了,那又如何,咱们的这位皇帝,是一个容易被人威胁的人么?”只要是皇帝不愿意,就算有再多的人逼着皇帝又怎么样?
皇帝重情重义,不会对这些老臣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是不代表着,皇帝的心里就会不介意。
本来现在帝后之间的关系就很是紧张,皇帝完全的就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这要是再多上纳妃这么一档子事情,让皇后的心里更加的不舒服,让皇帝在自己的黑历史上面又增加了一笔。
这皇帝说什么都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点,他们心里也是知道的。
可是,言官却不这么认为。
“就算是皇帝斥责,这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身为言官,要做的就是上荐君王,下奏官员,否则,岂不是白食俸禄。”
柳一舟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这武将迂腐,言官只会更加的迂腐。
毕竟只要是圆滑一些的官员,都没有几个有胆子敢说皇帝的不是,这毕竟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
因而,这能够在言官里胜任的官员,思维大多都是固化的。
这样的人,他没辙了。
柳一舟泄气,不再想管。
但是他机会就是可以猜的出来,皇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既然这些人想要作死,那他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了,当然,也拦不住。
“各位大人继续,在下就先告辞了。”柳一舟准备离开。
却被陈升又一把拽住了,“柳大人,您可不能走,这里面,皇帝对您可以十分信任的。”
言下之意,这写好的东西,由柳一舟去送更加的何事。
柳一舟拂开衣袖,“你们非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官为何要参与?”
没有结果的事情,只会被挨骂。
既然已经是知道了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
这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么?
他没这么无聊。
柳一舟的一句吃力不讨好,直接的是将陈升堵得是哑口无言。
这话倒也是说的没错,这的确的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抱着万一之一的概率,希望可以劝的皇帝想通了。
这还没有做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快的放弃不做呢,这可不成。
众人见一时半会儿的拦不住柳一舟,索性的也就随便他去了。
其余的人,则直接的是凑在了一起,在商量着怎么的给皇帝送上一份劝解联名奏章。
柳一舟不参与这些,倒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引起了柳一舟的注意。
近几年来,几个国家之间的交流是在慢慢的加深。
东周,西晋之间还算是来往密切。
因而,不时的就会有西晋的臣子来往东周。
这样的盛事,通常都是来的有身份地位的人,这一回依旧是会在不久之后,会有西晋的使臣过来。
但是这一次,据说还会有一个神秘男子一起跟随。
柳一舟这边的消息,差不多的已经是猜到了是谁。
只怕会是一位西晋的皇子。
看来,这场硬仗要打很久,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两百四十六章 我是,罪臣之女。()
这边,皇宫中是暗潮汹涌。
另一边,远在深山的顾家老宅之中,就是和顾清鸿说的是一样的,除了他的奶娘,其他的人基本上是见不到的。
奶娘对文渊很好,这一点,付文渊一直的是感觉的出来的。
但是感觉的出来的同时,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忧。
因为迄今为止,奶娘都不知道她不过就是宫中的一名婢女,过去是暗卫,再往前,她的身份就是罪臣之女,天牢囚犯。
这无论哪一个身份说出去,都是配不上顾清鸿的钤。
她一直在担心的就是,若是奶娘问起来的时候,她应该怎么说。
因而,在只有顾清鸿和付文渊单独相处的时候,付文渊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
看着顾清鸿的心里也着急了,忍不住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还是说,留在老宅让你闷的慌了?”
付文渊摇摇头,没说话,脑子里其实都还是昨天想的那个事情,一直的揪着她的心里,让她七上八下的。
付文渊越是沉默,这顾清鸿的心里就越是着急,忍不住的就把付文渊给掰了过来,“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子,所以无非是重要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样愁眉苦脸的。
知道迟早也是隐瞒不过顾清鸿的,付文渊想了想,随即的还是开口了,“清鸿,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和奶娘说过我的身份?”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迟疑的。
虽然的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可是要是真的听到了这个回答的话,她又不是很乐意。
想听到肯定的回答,又想听到不肯定的回答。
果然是因为他的事情。
顾清鸿的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忍不住斥责道,“真是给自己自寻烦恼。”
他不说,是因为知道奶娘不会介意,也不想给付文渊增加什么心理负担,会以为奶娘因为这个对她有意见。
可是其实要知道,奶娘的出身并没有比文渊的高道哪里去。
这些不过都是外在的条件。
他一直都是知道付文渊的顾虑的,毕竟她那样的身份,那样的生活环境以及随时都是会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暗卫来说,她最缺乏的,就是一份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让她感觉不到危险,真的安心的感觉。
这个,需要给文渊时间去适应。
所以他可以体谅。
付文渊抬头看着他。
“我还没有和奶娘说过。”
果然是没有说过,付文渊立刻的低头了,不说话。
知道她又是开始多想了,顾清鸿忍不住的劝慰道,“我不说,不是因为觉得说不出口,只是因为,奶娘不会介意,她看中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我也一样,你明不明白?”
明白,怎么不明白?
可是明白和能不能做到,对于她来说,当真的还是两回事。
她也是一样的不喜欢现在这个时时刻刻都在猜忌的自己。
“是不是要奶娘和你亲自说,你才会觉得安心?”
不是——
她没有这个意思。
付文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清鸿的人就已经出去了,看这个架势,当真的是去将奶娘请过来了。
付文渊想要出门去阻止的,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好像双脚被固定住了一样,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就这么一直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顾清鸿将奶娘给带了过来,硬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特别随意的说了一句,“不是说有话想要告诉奶娘,现在说吧。”
“付丫头,这是出了什么事?”奶娘一脸懵逼。
她这正在好好的晒太阳,就被顾清鸿这臭小子二话不说的拽了过来。
“我——”该怎么说?
付文渊语塞,看着奶娘的样子,实在的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多余。
或者说,这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疼爱,很是打动她,甚至于开始慢慢的让她相信了,奶娘或许的是真的,不介意。
在奶娘殷切的目光下,付文渊慢慢的壮起了胆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的开口说了一句话,“奶娘,其实我是,罪臣之女……”
随即,付文渊就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身世都说了一遍。
她就是一个活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包括现在,是因为皇后的关系,她才算是宫中的红人。
然而,没曾想的是,奶娘在听完了以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付文渊,眼眶有点红红的,随意抄起手中的拐杖,一下子的打在了顾清鸿的腿上。
这一打,直接的是将二人给打的懵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随即,还没有等二人反应过来,奶娘对着顾清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这个臭小子,你不是说中意她很多年?这付丫头过得这么危险的日子,你就这么在她身边白白的看着?你这还叫中意人家?”
啊?
付文渊完全的没有想到是这个反转。
随即,奶娘又对着付文渊来了一句,“你说说,他在你过得不好的时候不帮你,现在才想起来带你回来,你还跟着这臭小子干嘛,早点扔了算了。”
这是什么状况?
顾清鸿率先的反应了过来,赶紧的站在了付文渊的身侧,有些紧张,“奶娘,这也不是我不想,可是就是架不住有人不愿意啊。”他得赶紧解释解释,再这么被奶娘说下去,文渊的心情倒是好了,但是他就要心情郁闷了。
奶娘这说来说去,颇有一种要把他媳妇拐跑的节奏。
然而,此刻的付文渊,心里却是慢慢的感动,她不傻,知道奶娘的意思。
知道她那些过往,唯一的反应不过是心疼她,并不是其他的,这样的奶娘,这样的顾清鸿,她还有什么不安的?
她能够收获这样的感情,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这一瞬间,付文渊心中所有的恐惧和不安,似乎都被奶娘的这一个行为给消散了,从此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对顾清鸿的爱。
付文渊的眸中噙着眼泪,“奶娘,谢谢。”
谢谢她这样的脾性包容,谢谢她,照顾了这样一个好的顾清鸿……
第两百四十七章 知道了这些,你会不会想着离开?()
屋内,池裳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戳着碗里的粥,沉默着。
荣轲看着池裳的模样,心里微微的有着波动,对于他而言,方才的一番言论,说的不算是小事,池裳想要知道的事情,大多的他都有和池裳说过,包括当年她求着皇帝嫁给自己,包括自己对她不好。
甚至于殉葬,很多的事情,他都有说。
还有在王府的时候,池裳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一颗心全部的都是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回门日,所有应该拥有的美好的回忆的日子,他们都没有,甚至于那些回忆对于池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洽。
方才池裳的模样,他的确的是有些心惊,自己或许当真不应该隐瞒着她那么多东西,即便是不让她知道,但是也不应该是全部。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说。
譬如那个孩子,譬如,华书芹。
他不敢,也不能说钤。
可是对于池裳来说,就仅仅是荣轲说过的这些事情,就已经是足够让她心惊了,她没有想过,如今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的荣轲,过去会是那样一个冷情冷心的人,她很难想象的到。
“池裳?”荣轲也是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池裳。
池裳没有听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其实只是知道了表层的事情和全部都知道的时候,感觉绝对的是不一样的,就比如现在,她虽然的是想象不出来,但是却是有感觉的。
荣轲说的时候,心里那种隐隐抽痛的感觉不会假,他说的都是实情。
见池裳不说话,荣轲微微的有些紧张,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知道了这些,你是不是要回去?”
他一直都不敢说的太多,每一次都是池裳询问。他才会简单性的说一些,这一次也是一样。
但是池裳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是害怕,害怕她哪天又会动了离开的念头。
荣轲忍不住的上前,直接的攥紧了池裳的胳膊。
池裳吃痛,这才皱眉看着荣轲。
荣轲忍着脾气,“说话!”他就是见不得她这种沉默的样子,会让他心里没底。
池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方才荣轲问了自己什么,随即摇摇头。她的确是震惊,但是也没有想过会离开的,她不是那种遇上一点点的事情就会退缩的人的。
将荣轲的模样微微的松懈了一些。
池裳继续道,“我既然那么喜欢你,你只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话,我不会走的,你不喜欢我,我让你喜欢上我就可以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如今的池裳,就是当初她最真实的性子。
话说出口,池裳自己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埋下了一颗影子。
既然自己这么喜欢荣轲,后来他对自己也是一样的好,可是当初为什么还会离宫去了骊山?荣轲告诉她是因为吵架,可是仅仅是吵架,为什么会闹成那样?
她总觉得荣轲好像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他不愿意说,她就没办法知道。
池裳默默的没有开口,心里却是盘算着,找机会还是要打听打听从前的事情。毕竟她也是这皇后,总归还是有人知道的。
她不喜欢自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
荣轲松了一口气,看着池裳的时候,目光对视,却是下意识的挪开了眼神。
她的眼神太过于纯净,有时候看着就让他的心里很慌张。
“用膳。”这个话题不想要继续下去,荣轲开始逃避。
虽然很是不明显,可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