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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一名五短的壮汉被之前的大汉请了过来。
那人一瞧寇仲跟徐子陵,脚下一个跄踉,急忙迎接上来道:“寇爷、徐爷。小人宋朗,乃本船掌舵。对二位怠慢,还请二位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徐子陵很想告诉他不用特别礼待自己等人。但知道说出来亦不会起作用。像自己跟寇仲这种名闻全国的高手名人,又是少帅,又有未来自己‘老板’的女婿。他们自然是要出尽方法巴结,大卖人情。谁知将来这‘老板的女婿’会不会变成自己的顶头‘老板’。
这艘船结实宽大,船舱分中下三层,黄逸等人独占一个舱房,屋内再无他人。
宋朗说过一番好话后,这才离开。
四人来到舱窗处的桌边坐下。往外望去,码头内各种忙碌的声音,心中皆是一阵感触。
扬州的确是个很有特色风味的地方,但他们却只想著尽快离开,好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忘掉。
宇文化及终因自己等人而死,傅君婥跟小杰的仇算是真正的完结了!
“磕咚!”船身一震,启碇开航。
几人一夜未睡,若是往常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黄逸跟寇仲、徐子陵三人昨夜那一场大战,早已疲惫不堪。更在心神疲惫之下。不多久,三人便往床土一倒,立时酣然入梦乡。
风帆顺流东南而行,只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岭南地界。
吃过船上的早膳,寇仲来到船头迎风卓立,目光眺望,仿佛在欣赏着这晨光之中的沿江美景。
“看来仲少已经按耐不住了!”徐子陵取笑道。
“你一个方外之人懂得什么?”寇仲仿佛被人戳中要害,立马跳起来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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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宋家山城()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征着著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几人渡河时,码头上泊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初来宝地的黄逸跟詹晓敏大感壮观。
黄逸叹道:“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难怪宋阀能安坐岭南之地。纵使我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地。“
寇仲如数家珍,微笑道:“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历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黄逸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那我定要多喝两口哩!“
寇仲道:“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商船泊岸后,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寇仲均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黄逸打趣道:“看来小仲跟宋前辈相处的还不错啊!”
四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后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众人看得心旷神舒。寇仲想起即将可安慰‘玉人’,忍不住一声长啸,夹马催行。
众人应啸加鞭,十多骑旋风般跑尽山道,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久违的“地剑“宋智出迎道:“阀主有命少帅带众人立即到磨刀堂见他。“
“什么!”寇仲大惊。
在岭南登岸,几人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这宋阀的阀主。寇仲惊的,却是‘宋阀阀主’宋缺,要他们见面的地方!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
城内分布著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的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色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众人随着随宋鲁和宋智两人,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插,来到位於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寇仲讨好的笑道:“鲁叔和智叔是否知晓阀主为何要我们来此处见他?“
宋智苦笑道:“竟然要到磨刀堂,只怕阀主要拿你们试刀了!”
寇仲不解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宋智摇头道:“大兄从来行事让人难以测度,且不肯透露半点口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希望看在玉致的情面上,大兄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这下怎么办!”寇仲在磨刀堂的院门口来回走动:“我看算了,小陵立即带大哥离城吧!‘阀主磨刀’实在太恐怖了!”
黄逸哈哈一笑,道:“都到了此处了,我岂能临阵退缩?“
寇仲却是急道:“阀主这磨刀极为凶险。你知否,他那磨刀石上所刻下的名字,到此为止,唯有我活着!”
黄逸将手搭在寇仲肩上道:“既然阀主已经知晓我们到来。并且让宋智前辈带话,要你带我们来这磨刀堂。明显是要拿我试刀。我若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人小看了我,小看了小仲你?放心吧,我很有把握可活著出来,找老跋跟大家喝酒呢。”
言罢当先洒然的跨进院门。
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
石桥宜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黄逸几人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黄逸大感畅快,绕槐树一圈缓行欣赏个够后,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有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以寇仲这么不守常规和胆大包天的人,面对这被誉为天下策一刀手的超卓人物,亦有点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向他的背脊施礼道:“寇仲前来拜见阀主!“
原来此人就是宋缺。黄逸和詹晓敏跟随徐子陵一起拱手行礼。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响起道:“小陵,好久不见啊!考虑的如何?”
徐子陵恭敬道:“多谢阀主厚爱,只是小子习惯了无约无束的生活。实在没兴趣加入势力。”
宋缺缓缓转过身来。将目光落在黄逸身上,冷然道:“黄逸?”
面对着威震天下,出道后从未遇过的对手“天刀“宋缺。黄逸心中一震。
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难以捉摸。(。)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宋缺试刀()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他比寇仲尚要高寸许,给他目光扫过,众人皆生出什么都瞒不过他的不安感觉。
“在下正是黄逸,见过阀主!”黄逸借机拱手行礼,低头避开与他的对视。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看得众人心中直冒寒气。
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众人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黄逸,令黄逸感到身体里外,没有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黄逸迫来,令黄逸不得不运气抵抗,更要逼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再从有法入无法之境。神乃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这一刀。”
说罢,宋缺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黄逸卷来。
寇仲不敢丝毫迟疑,井中月直接掷出。
“锵“黄逸刚将井中月抽出,只见宋缺的厚背刀已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黄逸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著,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势变化,步法亦随之生变,黄逸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
不知为何,黄逸心中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人来。那便是‘弈剑大师’傅彩林。
若傅彩林乃‘剑法大宗’,那宋缺,绝对可所的上是‘刀法大宗’。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直觉,眼前之人,比之傅彩林,只怕也绝对不会弱于他。
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黄逸反而生出强大的斗志,一对虎目迸射出前所未见的精芒,眨也不眨地注视对手。到敌刀离他只三尺许,刀气狂涌而至时,他才冷喝一声,往前抢出,井中月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壮土一去兮干复还之势。
“当“!两刀交击。
黄逸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宋缺的厚背刀扫得跄踉跌退三步,但亦封死宋缺的后招变化。
眼看脸上失去红润之色的黄逸,宋缺刀锋遥指这年轻的对手,并没有乘势追击,仰天长笑道:“果然了得,心神竟能不露丝毫破绽,看破这一刀只有冒死硬拚,始有保命机会,换过一般俗手,必因看不破其中诸多变化,而采取守势或试图躲避,那就会招来立即败亡的结局。“
黄逸脸色恢复,尴尬道:“在下根本看不破阀主的刀势变化。但,当我以为自己就要丧命刀下的那一刻,我的手竟似知道如何保住自己小命的样子!“
宋缺微笑道:“这便是身意,将过往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这是第二刀。“
黄逸心叫救命,直到此刻,他体内翻腾的血气,酸麻不堪的手臂尚未完全回复过来。
黄逸心知肚明无论内功或是刀法,均逊於对方不止一筹。而从刚才宋缺的话中可推断出,他可肯定宋缺是在指点寇仲刀法,故出手全不留馀地。若没有杀死对方的决心,功夫就很难发挥出逾期的威力。很显然,黄逸若挡不过,就要应刀身亡。出刀后,连宋缺自己都改变不了这必然的结局。
幸好黄逸心志坚毅,绝不会因自问及不上对方而失去斗志。见对方已经抬手,知道只能面对。冷哼一声,黄逸主动出击。
宋缺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磨刀堂竟像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没有半点花巧变化,但却破掉黄逸的刀法变化。
黄逸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主动立即沦为被动。
“铮“!黄逸又给劈退三步。
宋缺刀锋触地,油然道:“你可看出本人这一刀的玄虚?“
黄逸暗中调息,点头道:“千变万化,隐含在一个变化之中,那微妙处怎都说不出来。“
宋缺叹道;“孺子可教也,可惜却要送命宋某人刀下。“
黄逸哈哈一笑道:“我可不信我会那么短命。”
井中月迅疾劈出,登时风雷并发,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这一刀乃是黄逸出道以来的最颠峰之作
宋缺大喝一声“好“,锐目亮起异采,英俊无匹的脸庞却不含丝毫喜怒哀乐,手中厚背刀往前急桃,变化九次,正中黄逸的井中刀刀锋处。
黄逸本以为,这一刀怎都可抢得些许先机,岂知宋缺看似随便的一个反击,就像‘奕剑术’般把主动全掌握在手上,使他后招没半寸施展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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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刀八决()
宋缺的气势不住膨湃增强,令黄逸压力大增,有如手足被缚,用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夫。
“呛“!两人乍分倏合。
转眼双刀交击十多下。
寇仲、徐子陵跟詹晓敏在旁观战,只觉宋缺每一刀均似是简单朴拙。但身在局中的黄逸却知道对方刀起刀落间,实酝藏千变万化,教人无法掌握其来踪去迹,只能见招拆招。所学的功夫,在眼前的这情况下是提也休提,更遑论找寻对方的破绽。
井中月上下翻转。除了抵挡,剩下的仍是抵挡。挡到宋缺忽轻忽重,快慢由心,可从角度攻来的第二十七刀后,黄逸的内气已接近油尽灯枯,不及补充的绝境。在宋缺无可抗衡、惊天地泣鬼神的刀法下,他就像在惊涛骇浪,暴雨狂风的大海中挣扎求存,只恨这一刻他已筋疲力尽,面临灭顶之祸。
黄逸趁尚有少许馀力,蓦地一个旋身,井中月猛扫宋缺长刀。
“当“!这一招妙至毫颠,就在旋身之时,黄逸借螺旋之力,神迹般逸出宋缺刀风锋锐所笼罩的范围,然后再投往宋缺刀势最盛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