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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羡慕归羡慕。没有功法,却也不可能学会。最多如同战强盗头子那般,内体一提,跃出数米。但又有何用?只是浪费内力罢了。既然跟不上,那寇徐二人的性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黄逸摇了摇头,回去了扬州武馆。
扬州武馆的大门基本不会关闭。白天进出没什么人过问,但是晚上却有人把守。黄逸和这老人见过,知道他叫历天。那老人见是黄易,自然也就没过问。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黄逸一转身,却是见到了老幂。
两人擦肩而过,老幂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黄逸顿足,没开口。没转身。
“明日可上工。”老幂问道。
黄逸还是没开口,只是点点头。然后抬足离去。
第二十八章 对战()
第二天上午,学生们集合后。武馆执事与老幂师傅带领着黄逸来到演武场高处的比武台上。正式的将黄逸向众人介绍了一番。
轮到黄逸向学生讲述要教的东西的时候,黄逸才说道:“我要教的是一种自创的新型武术体系。我称它为自由搏击。自由搏击是一种融合了,拳法、腿法、摔,推手、擒拿等方式的武术。无套路招式的限制,讲究自由出击,以最直接的手段击倒对手。”
黄逸将自由搏击的基础概述了一遍,看着学生们对新型武术充满好奇兴趣、跃跃欲试的时候。黄逸毅然道:“但是,我一次只收五十名学生。要学的自己报名,我会每次带着名册点名查勤。若有人缺勤,立马滚蛋。”
不知不觉,黄逸用出了军队带兵的手段。
学生们面面相视,执事跟老幂也是如此。一般来说,教头基本不会有什么要求。我教我的,你学你的。学得好学不好,爱来上课不来上课。他根本无所谓。又不是教徒弟,只是领工资罢了。谁会那么认真?若真看上几个有潜质的,说不定会认真的教一下。
老幂似乎要说些什么。向前一步刚要开口,黄逸抢先打断:“我竟然来教生,就会负责到底。不会耽误了学生的青春,影响他的未来。但是,我自认能力有限。一次只能带五十人。再多,我怕是管教不过。”
老幂与执事眼神交流下。果然是‘怪异’教头。就且让他试试看。这或许是一个变革,说不定对武馆有利。石龙道场的覆灭,扬州武馆想要崛起,就要出些新招。
学生见两个‘领导’都默认了,心下有些期待,纷纷问道:“要怎么挑选五十名学生?我要报名,我要报名。”
黄奕想了想,便说道:“就,最后进入武馆的五十名新生吧。”
黄逸想得是,古武学注重套路招式。若是入门太久,怕是招式被定格。教起来,必然有些难了。再者,也不愿抢了其他在剑道、枪道等,有些小成的学生。
然而,黄逸的一片好心,在其他的一些教头眼里。却是**裸的挑衅。
武馆为了让教头更用心的教学,每个月月底都有一场比试。若最后,剑法学生胜了。教头与那学生自然都有奖励。若刀法等,也是一样。而黄逸却是未曾了解。他的做法,如同告诉其他教头。我用五十名新生,就能打败你们。
而且看那些学生们跃跃欲试。尤其是看到有些自己看好的学生,竟然因为自己不是最后来的新生表情沮丧,遗憾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只听见一人哼生道:“哼,无知小儿。真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竟然口出狂言。自创武术体系,你当你是扬州宗师,中原第一高手宁道奇?”
宁道奇,人称散真人。乃是中原公认的第一高手。与突厥的‘武尊’必玄。高句丽的‘弈剑大师’傅采林。合称三大宗师。
“呵呵!”黄逸也不恼,一笑道:“小子的确是孤陋寡闻,不知宁道奇为何人。你可以小瞧了我,却是不能小瞧了自由搏击。”
“狂妄!就让我这拳术教头来领教一下你这所谓的新派武术。”那教头看着黄逸风轻云淡的感觉,心里不爽。大吼一声跳上了比武台。
黄逸看了眼老幂。只见他点点头。黄逸只好道:“那小子就领教了。”
说完。右脚后拉,双脚略微弯曲。双臂抬起,一前一后护在头部两边。
看着黄逸奇怪的架势,那教头怒意更甚。向前一跃,一掌推出。来势汹汹。
黄逸右脚后退一步,拖动左脚。避开了那一掌。待那教头落地。黄逸左脚抬起,扭胯,弹腿。想要攻击那教头的膝盖弯处。却是被那教头抬腿挡住。
见一击失败,黄逸也没泄气。怎么说也是一个教头,若是那么容易中招,只怕当学生都不够格。左脚尚未落下,右脚一弯曲。跳起后一个右脚高鞭腿踢向那教头头部。
那教头急忙抬起左臂护住头部挡住了黄逸的高鞭腿。此时,黄逸左脚已经落地。右脚一击不中,也没落下。重心向前,右腿向左边虚晃一下。并没踢出,借着惯性。黄逸腾空而起。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那教头。左脚向后蹬出,直奔教头胸口而去。
那教头觉得黄逸没用上内力,力量并不大。却是因为招式新意,从未见过。
别人都是一招就是一招,一式就是一式。像这位教头,一掌拍出。没中,总有个间隔来收回手臂。偏偏黄逸,一招未中,又是一招跟上。看是好几招,却又一招也没算上。没有那种一招未中,就后力不续的感觉。动作连贯,不可挑剔。
教头越想越惊。双臂一抬,交叉护在胸口挡住黄逸的一个后蹬腿。脚步却被蹬腿的力量推出好几步。
原来黄逸终于打完了‘一招’。最后一蹬之后,必然会落地力竭。才会加大力量,踢退对手,保持安全距离。
黄逸前世专门暗杀。博得就是你死我亡,战斗经验自然强劲。却不是一般的教头可以比的。就连老幂都看得眼前一亮,暗道:“此武术,的确新异。”
黄逸落地转身,又是摆好架势。见教头竟不抢攻,只好喊了一声:“竟然你不出招,那我来了。”
说完,黄逸近身向前,一记左摆拳挥出。那教头急忙抬右手抵挡。黄逸见他没有防守反击,左手收回之际,右摆拳迅速无比的跟上。教头又是抬起左臂护头。
教头现在这般双手护头的模样,如同一个普通人,被一堆市井无赖欺负一般。双手抱头任其拳打脚踢。黄逸见教头双手护住头部两侧,中间却是空虚。收回一半的左手极速向前,穿过两臂之间。
寸劲发动,黄逸指尖顶住那教头胸前一击。指尖弯曲,指骨跟上,又是一击。最后手指收拢,一拳砸在教头的胸前。力量不大,却是集与一点。领那教头如同被棍棒戳中。不自觉收腹弯腰,来保护胸口。
第二十九章 二老去世()
黄逸见状,知是心中后招无法跟上,极速变招。双手扣住那教头脖子,向下压。而左右脚膝盖交换的顶向教头的脑袋。虽然教头双臂一直没有放下,护着脑袋。却也被震得头晕目眩。
黄逸乘胜追击。看着教头被自己压得更低的脑袋。一蹬地面跳起。左脚下劈,正中那教头的脑袋上。
那教头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趴倒地上,竟是昏迷了过去。
老幂见状,急忙叫上历天一起将那拳术教头扶下休息。
而黄逸,竟是脸不红心不跳。不像打了一场架,仿佛只是走了个过场一般。继续回到几百学生面前说道:“大家看到了,自由搏击,无招无式。重在搏斗技巧。在最适合的时候,做出最合适的攻击。
虽然力量不大,却能一击之后,连消带打。让对手处于浑浑噩噩之中。最后找到机会,一击必杀。就像刚才,若是我配合上内力。那拳术教头已经死了。就算不死,昏迷之后,还不是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了?”
底下爆出一阵欢呼。谁都知道,能当上教头,都有几把刷子。但那拳术教头,竟然看似还没展现他的功夫,就已经倒地。可知,这新派武术。自由搏击的强悍之处。
最后,黄逸带着最后新来的五十名学生。在演武场找了块地,开始了他的教学。偶尔也有人偷偷溜过来听听他这新异的搏斗技巧,黄逸当作没发现。
他不介意多少人来学,反正不用一个一个教。之所以只收五十人。却是黄逸觉得,师者,授业,解惑也。自由搏击刚推出,总有很多七七八八的问题。若是一个一个回答过去,岂不是累死?所以,能少教就少教。反正工资已经是定好了的。
就这样,黄逸在扬州武馆算了正式落地,当了名副其实的武师教头。为了每个月的月底评比能多得奖金。黄逸亦是教的非常努力。
七天后,来到这个月的月底。学生比试昨天刚落幕。黄逸的五十名学生自然是没上的场。七天,不过才把理论知识跟基础刚教完罢了。不过扬州武馆每月的第一天跟最后一天却是全武馆的休息时间。
不管你是教头还是学生,都能趁机得到两天的假期。或回家,或做其它事。既然放假,黄逸自然也想回翠山村一趟,看看二老。
黄逸这个月自然是没领到‘工资’。但是,他也不缺几天的工钱。之前在强盗头子哪里搜刮的三十两,正一蚊钱没的放在傲云衫的内侧兜兜里。
黄逸再次来到驿站,与驿站老板打了招呼。便上了最快的马车,奔向翠山村的道路。
今日的翠山村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压抑。黄逸离开驿站,只见一队队官兵在村内巡查,像是在搜捕重要犯人。
心想,与自己无关。当下,直奔村里角落的一间土屋而去。
土屋门前,依然破败。与黄逸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但黄逸看到这场景,却是心下轻松。终于又回到家了。
只是还没进门,却见王捕头带领着他那一队人马从里面走出来。只见,那队人中,各个腰系白布,表情愤怒。
黄逸一惊。莫不是家里除了事故?急忙向前几步,来到王捕快面前。拱手行礼问道:“王捕快,你们这是?”
那王捕头一看来人是黄逸。眼神竟是闪烁躲避。犹豫了一会儿,心知此事隐瞒不了。只好叹了口气:“黄逸,对不起。是我做事不够紧密,没能保护好二老。”
黄逸心下一震,心中猜出了七七八八。只怕,二老是真出事了。
原来,黄逸离开翠山村后不久。王捕头就查出了当日滋事的那恶官差。心中为他的做法很是愤怒,便教训了他一番。谁知,那官差受了一顿教训后,不但没学好。反而心下记仇,誓要报复。知自己不是王捕快的对手,竟然带了几名手下,将二老生生打死。
事后,许是怕王捕头报复。带着几个人逃离了余杭。躲进了江都,与一群流氓,毛贼为伍。自称自己为十夫长。
王捕头正是刚打听到了行踪消息,才来祭拜二老。随后就要去擒拿。
“不,不!你胡说八道。”黄逸如受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双臂一合,竟是抓住了王捕快的领口衣服。
王捕头身后的捕快一惊,同时喊到:“不可无礼。”就要欺身向前。
只见王捕头手臂一横,拦住了那些捕快:“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才会害了二老。现在已知他们逃向何处,请容我先去将他抓来。与二老面前谢罪。”
黄逸气血上涌,一把推开王捕快。后退了两步,竟是一口鲜血噗了出来:“二老与我无亲无故,却是冒着危险救我性命,更待我如亲子。之后因我而入狱。出来之后,我发誓,必定如亲生父母一般孝敬他们。”
黄逸双泪终于流下,声音嘶哑。听得一众捕快更觉内疚。
“二老一辈子没过过像样的日子。母亲说过,年轻时候与父亲耕种,便受尽官兵欺压之苦。老来生活却是更难。养了鸡,却不舍得吃蛋。买了米,却只能喝粥。这种日子谁能想像?”黄逸眼里一阵悲伤。
“我以为我的到来,定能改变二人的生活。我在扬州城内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努力工作。只为拼尽所能,多赚些许银两。也好好好报答二老的恩情。然而,我还什么都没做。二老却是已经离我而去。”
“不行”黄逸突然眼神坚定。手中紧握啄剑。:“此仇,我必须亲自去报。你们不可插手。否则,我以后如何有脸面来祭拜二老。”
人死已矣,报仇何时都行。现在才六月末七月初,刚过大暑十来天。自然不能长留尸体不顾。黄逸无人认识,只好一切从简。经过一整日的忙碌,才将二老在村落的后山上,找了一块宝地下葬。事后一提手中长剑,奔向目标‘江都郡’。
第三十章 复仇()
江都郡有一条大河,乃是长江分支。杨广在此建运河,直达扬州城内。河水虽不急,却宽广无比。狭隘之处修建了一座拱桥。此桥虽大,却无命名。过此桥,即可通往丹阳。
河边两岸布满桃树。若是桃盛开,那场景定如世外桃源。杨广曾多次出游江都,正是因为此处风景宜人。
一个巨大的桃树下,红溅落。一群穿着隋朝官服的兵痞真在大树下闲坐聊天。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一阵风过,惊起一群饿鹰。黄逸执剑,面无表情。出现在那群兵痞面前。
这些兵痞虽是恶事做绝,却是靠着官差的身份横行霸道。手下功夫,却是不敢恭维。黄逸只是一剑,便砍翻了两个。然后长剑一直道:“告诉我,十夫长在哪里。否则死。”
那些散漫的兵痞一惊。想不到黄逸竟然是个如此的狠角色,只一见面就砍翻了两个。急忙靠拢起来,以便应付。
而此时,一人从兵痞中走出。正是那十夫长。只见他手里抬着一只铜棍。两头布满荆棘,如同狼牙棒。真瞪着黄逸,似在思考此人是谁。
黄逸一看,便知此人怕是想不起自己是谁来。便自我介绍道:“十数天前,你我曾见过一面。你无故抓走我父母,威胁我已十两银子收回。前些日更是打死了二老。难道就忘了?”
十夫长这才想起。这个人正是那被自己打死的老头举报,疑是高丽刺客的人。只是,那时黄逸身上有伤,精神颓废。而此时全身肃杀之气,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气势差距之大,竟是一时没认出来。
看着黄逸身上杀气重重,十夫长却是不以为然。恍然一笑:“原来是你这龟孙子。前些日没找到你,让你躲过一劫。今天你竟然来送死,就别怪我了。大家一起上,干掉这小子。我看他手中的剑不错,想来能卖个几十两。”
黄逸没想到他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着抢自己的武器卖钱。嘴上勾起一阵冷笑,手下却是不慢。手中寒光一闪,人已斜飞而起落入十夫长等兵痞面前。手腕一旋,化剑为刀。夺命刀法已然使出。
只见,人旋剑飞。当前的两名兵痞打着转,飞跌开去。再也爬不起来。
众兵痞一惊,却是没有想到黄逸武功如此厉害。自己等人十几天前还在翠山村教训过他一顿。竟是完全没有看出。心知今日怕是不是你是就是我活,心中也顾不得胆怯,全都扑身而上。
黄逸眼神一凝,冷哼一声。踩着步伐在众兵痞的强猛攻势中从容进退。剑刃到处,就有人倒跌丧命。只要中剑,皆被黄逸内力震碎五脏。
黄逸报仇心切,自然不会留手。对付这些普通兵痞,竟也是用上了内力。十夫长更是越打越心惊。当最后一名手下抛跌在地,十夫长已经出不了手。只能展尽浑身解数,尽力防守,护住周身。
心知今日不可能是对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