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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骨碌爬起身,照着他胸口就飞出毫不客气的一拳。他也不躲,满脸纨绔的望着我,像逗小猫似的,一个反掌推了我一把。
虽然上尧君医好了我身上的伤痕,但这内伤却还是要假以时日的慢养着,未离这一推,说重不重,偏偏此时我无招架之力,身子一栽,便满面苍白的蜷缩在地上。
他一愣,旋即有些慌神的几步过来,扶起我的身子,将我虚虚地环在怀里,“怎么样?七舞。”
我平生第一次望见他焦急心切的样子,实在难和往日里目空一切的他联系在一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又愣了片刻,微微一呲牙,两手一悬,想要将我重重摔回地上,我紧紧扯住他的袖子,无赖的抿着笑。
“你不疼了?”他冷冷的问。
“刚才还疼,刚刚笑了之后,就不疼了。”我满面真诚。
他无奈叹了口气,一手穿过我腰身让我撑坐起来,复又捡了半壶酒捧在手心里,望着半空中簌簌飘落的纯白梨花。
“喂!”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片刻,拾起根树枝勾了勾他的头发,悄声问:“都说是借酒浇愁,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动了动手指,纠缠在他银发间的一截树枝立马碎成了空气间的浮末,却还是不发一言,只对着酒嘴饮了一大口。
我依旧很不死心的凑近他,沿着他的五官察言观色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遂低声问道:“什么是情?什么是欲?”
静了半晌后,他忽地回头来,眼神迷离,“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口气也染上了醉醺醺的酒气。
我白了白眼,自顾道:“我很喜欢这两个字,觉得它们的笔画很和谐,读起来的感觉也很美好。”
他望着我的目光越来越集中,眼神也越来越凝聚,带着醇香的气息直往我身上喷。
我揉了揉鼻子,正要推他,手刚贴近他的胸口,就被他牢牢一拽,翻身压在身下。
很是奇怪的感觉,每次和上尧君距离靠近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的心跳加快,头脑发热,而我现在与未离身子紧挨着身子,却连一点类似的感觉都没有。
他无比温柔的捧起我的脸,眼神中交错着迷离慌乱,慢慢靠近我的唇,又在距离半寸之外忘情的唤了句,“寸心。”
说时迟,那时快,借着他轻咬这两字出来的瞬间,我猛地一掌卸过去,顿将他连人带魂的打了下去。
他怔怔躺着,没有反抗,也没有动弹,两眼半睁不睁的望着天。
我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气急败坏的激道:“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去努力争取,你这样的畏首畏尾,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他还是没有动,眼睛里却慢慢笼出了一层雾气蒙蒙的灰暗,唇角一斜,笑得分外清冷。
“不可能的,我和她之间,永远不可能的。”话尾时,我看到他的眼角渗出了两颗晶莹的泪滴,那么苍凉,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他说话得声音那么轻,被风轻轻一吹,好像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未离。”他虽然说得含糊,但其中定是有什么难以相告的隐情,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轻轻笑了,涣散的目光转向我的脸,像是透过我看到了深藏在心里的某处柔软,连眸子间的冷酷都融化成了盈盈的春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与她有几分相似?”
我慢慢抚上自己的脸,理解到他口中的这个‘她’说得正是寸心,这可能也就是他刚刚酒后乱性将我错认成寸心的原因。
一来数天,我天天在上尧君与玄鹤跟前旁敲侧击,也没问出未离那一桩独相思的因缘。
这日,我拿着上尧君从元始天尊那里带来的仙露,准备去给暖儿好好浇一回水,刚到瑶池与暖儿逗了几句笑话,就有一个极其面生的小仙娥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白玉罐塞给我。
“这,这是,是未离上神给你喝的。”小仙娥紧张的面红耳赤。
我拆开大红布塞着的酒封,顿时醇香扑鼻,闻味道,正是上尧君曾经饮过的松酒。
那日醉酒之后,这段日子来我从未见过未离,今日他命人冷不丁的送来一坛酒,着实令我惶恐疑惑。
不等我问话,小仙娥便快着步子跑开了。
告别了暖儿,我喜滋滋的抱着一坛酒,寻了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对着一干花木鸟兽,左敬一杯,右敬一杯,一口口的将坛中酒灌了个见底。
我拍拍身上的草叶子,提步晃悠悠的往回走,刚走了没几步,只觉一记手刀自背后劈来,深厚的仙力一过体,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的倒腾起来。
再次一睁眼,就已经身置一个黑漆马虎的山洞里。
我揉了揉被砍得酸疼的后脑勺,脑子里依然是酒气重重,环顾四周,套上鞋子,慢悠悠的下床,刚走了没几步,周遭一波波的妖气便暗卷袭来。我警目巡视,只见长满苔藓的洞壁上缓缓幻出了个四个人形,一瘦一胖,一高一矮,看样子像是在这山里修行的精怪,皆搓着手色迷迷的向我步步围来。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来陪陪我们哥几个吧。”
“你长得可真水灵,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张脸。”
除了那几句污言秽语,其他那几句很符合实际的夸赞我还是很受用。
自以为在上尧君眼皮下转悠了百年余,以我现在的能力对付这几个不足为患的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只恨我如今在南海底受的内伤未愈,当败下阵来,被左掰右扯的抬到土床上去的时候,我着实是慌乱了。
作者题外话:原来还是有人喜欢我写的故事,好开心哦,等我这几天考试完了之后,回到家我一定加更。今天我在的这里下大雪了,你们那里下雪了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那年故人()
我别无他法,只能在被摔向床上的刹那,重新幻回了莲花原形。
四个精怪顿时停下了解裤腰带的动作,面面相觑的对望了半晌,才伸出手拨动了几下我的花瓣。
只觉得头顶一阵揪疼,顿觉头顶的花瓣被拽下了一大把。
也不知道未离给我送来的究竟是什么酒,过了这么久的时辰,这酒非但没有醒,反而越发沉燥的慌,像是在心里窝了一团烈火。
慢慢地,我眼前有些虚晃,越发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就连身前那几个丑陋不堪的精怪也看得越发顺眼。
我的法术尚浅,又逢心神紊乱,变化之术难以长久,不多时就重新幻回了原行。当几双游离的手撕开我身上的一大片衣裳,我还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应时,我忽地意识到那坛酒里该是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譬如能使人阴阳交欢,共赴云雨的春药。
而我居然会下意识的信任未离,相信他不会使这样的阴险手段。
那么,究竟是谁呢?
那几个精怪在我身上肆虐,我毫无反抗的力气,更无招架的心,只能在身体的欲望和精神的抗拒间生死不如。
那一袭青绿如缕无息的风,来的恰是时候,只听得几声惨叫,所有盘踞在我身上的淫贼应声而倒,旋即屁滚尿流的跑散。
他抱起我,将身上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衣服上还染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不由自主的攀附上他的脖子,两只胳膊如游动的水蛇,不安分的在他颈间游走。
“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热啊。”我在他耳边喘着粗气。
他环在我腰间的手一僵,再转目过来的时候甚至有几分慌乱。
我一只手穿过他胸前的衣裳,越近那一片滚烫如焰的胸膛上,沿着细密的肌理结构缓缓下移,他愣了片刻,迅捷抓住了我一双快要探到他下身的手,对着我火燎般烧烫的小脸轻轻吹了口气,如初春柳丝般柔细的碧绿色气体直奔向我的脑门,醍醐灌顶般,顿时让我神智清明。
我望着他,又望了望身上被撕得条条缕缕的衣服,脑中回荡着方才我情难自禁的淫媚样子。顿时如被雷劈,一个鱼跃,自他怀里跳出来,立马箭一般的跑了出去。
浑浑噩噩跑了许久,隐隐看到前边有一潭湖水,头脑一热,想也没想我便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在水下蛰伏了许久,我才战战兢兢的探出半个头,偷偷将岸上的东西瞄了个遍,却没发现那一袭绿色的身影,顿时如释重负,拍着水花在湖里游了一圈,正准备上岸,一抬头,尾光很不凑巧的碰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我正要躲,他勾了勾手指,一股力道顿时将我从湖中带出来。我大叫一声,顿时颇为狼狈的跌落在他脚下。
一时间,我又是感激他在山洞中的出手相救,又是羞恼我对他那一番毫无廉耻的勾引,又是心虚此时他寻来的目的,许多心理一股脑的爆出来,我决定乖乖躺在地上,装死尸。
“来,你的衣服破了,我的外袍也被你打湿了,快点把这个换上吧。”他的声音像是风和日丽的晴空下一滴滴飞溅的露珠,一一在我耳边炸裂,带着满满的善意,毫无一丝丑恶。
我抬起头,望见他唇角的笑,心里不自觉也变的很暖。
他朝我伸出手,我缓缓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他紧紧一握,将我拉起来,旋即抖开手中的女子裙装,不甚精通的照着我的身形一比划,使了法术直接套到了我的身上。
我伸开胳膊看了看,很是满意,遂理着头发笑问道:“你这身衣裳是哪来的?”
“这是衬你在这湖里游的欢,跑去人间买的。”他有意望了望身后的湖,温润如玉的弯弯眉眼里徒增了一分深笑。
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以为他是故意嘲弄我二话不说抛下了救命恩人,独自一人在湖里快活。忙强忍羞愧打着圆场,“对了,谢谢你在山洞里出手相救,还有,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其实其实是”,越哼声音越小,连我都被蒙在鼓里的人,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全面的解释。
他笑了笑,温声道:“你是被人下了药,是吗?”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奋力点了点头。
“这药的名字叫做合欢仙散,是九重天上的禁药,轻则就像你方才那样,重则神识迷乱,依你方才的表现来看,可见下药的人并不想杀害你,你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人影,但难以肯定。
“反正我还活得好好的,又没失去什么东西,还在这湖里好好耍了几圈,这么好的风景,干嘛想那些烦心事呢?”我甩了甩头,暗暗压下心里那个疯狂的想法。
他有些意外的望着我,旋即朗声几笑,似赞似羡的指了指我,“你倒是豁达的很哪。”
我接着他的笑声也大笑了几下,问道:“你刚刚说这身衣裳是在人间买的,那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和人间离的这么近,你又是什么人?”
他朝我抱了抱拳,“在下只是四处游历的散仙,名字粗陋,不值一提。”
我瞧着他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好多问,但第一眼,我已经认出他就是当年蟠桃宴上那个甩我半杯酒喝的人,能被天后请去蟠桃会,定然不是这四海的泛泛之辈,只怕是大有老头。
只是不晓得他是不是还记得瑶池里那一朵金光红莲。
我收回神思,毫不芥蒂的笑了两声,豪气道:“走吧,我请你去人间喝酒看戏。”
那日正逢人间的元宵节,我们二人说说笑笑,从街头玩到巷尾。他虽周身仙气汹涌,容貌绝世,但为人温润如玉,超脱聪慧,不同于上尧君对世间万物的冷漠淡然,也不同于未离待人接物时的意气高傲。他就像是一汪随圆就方的水,既有仙人的高高在上,又有凡人的生活味道,难免会让人心生亲近。
临了,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的名字,“凤七舞。”
他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六面花灯递到我的手里,“记下了。”
我依旧不死心,眯了眯眼,抛出个狡猾的目光,再次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拂着袖子,微风一过,将他的衣裳吹的绿波乍起。
他神秘兮兮的朝我摆了摆手,我知趣的靠近,他俯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的名字啊,叫做四青。”
我会意一笑,默默点头。
作者题外话:今天冷死了,明天要考试计算机了,哎呀呀,好可怕啊,平常上课就没有怎么听过。另外在之后的章节中,在前一卷挂了的子南神君还会在这一世出现哦。
第二百一十三章:惩治黑心女()
回到九重天之后,我在紫栖宫里里外外找了一周,也没看到半个未离的影子。当下心中的疑团就更拿捏的准了些,一气之下直奔了百花宫。
寸心正坐在园子里喝茶,与身旁一个容貌青涩的女子有说有笑。
我气冲冲的跑过去,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沿上,低吼道:“你可真是卑鄙无耻。”
寸心脸色一白,又瞬间恢复如常,气定神闲的抬起头,与生俱来的骄傲目光在我周身巡视了一遍,似乎对我如此震怒的样子很是满意,慢悠悠的笑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笑了,想也没想就拿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泼在她脸上,淅沥沥的茶水混着几片零星的叶片顺着她额前的发梢淌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她怕是从没意识到我会如此胆大包天,僵愣了一会,眼圈忽的红了,才抽出帕子颤巍巍的拭几下脸上的水珠。
一直坐在旁侧的那个女子稍稍收拢了因吃惊而微微张大的嘴巴,忙起身挡在寸心面前,疾言厉色的质问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呢!”
我的视线自她身上晃悠了一圈,最终似笑不笑的停在她的脸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百花仙子的女儿,花衡上仙吧。”
显然我猜对了,她皱了皱眉,挺直胸脯,像是忽然有了底气似的,“没错,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快点给我姐姐赔礼道歉,兴许还能饶了你。”
我一声嗤笑,显然没有将百花宫的地位放在眼里。
花衡恼羞成怒,指尖正正指在我的鼻尖。
我一把将她推开,顺手捉住寸心皓白纤细的手腕一丝丝握紧,转头道:“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你姐姐这张美丽的外表下究竟是有多丑陋的一颗心。”
“你说什么?”花衡显然也相信我的愤怒有根可循,有些吃惊的望着寸心。
我一把将寸心从石凳上提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脸,一字比一字深沉的问:“在瑶池边,那坛松酒是你给我的,而且那坛酒里,放了合欢仙散,你还将我扔下界,找了几个山精魅怪,就是想让我贞洁不保,是吗?”
寸心的身子连同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微震了一下。
“那么,我告诉你,我好的很,你的如意算盘,全落空了。”我咬着牙微笑。
花衡想必对这种天宫的禁药有所耳闻,脸色一白一红的前来劝说我,“你怕是弄错了,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东西来害人。”
我冷冷笑了,盯着寸心那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那里面,除了事情败露的恐惧,还有对我死里逃生的遗憾怨恨,却唯独,看不到悔改。
寸心眼神飘忽,一字字颤抖的从唇缝中挤出来,还是在无畏挣扎,“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眯了眯眼,一把将她摔在地下,花衡跑过去,轻轻搀着她的身子。
“未离向来倨傲,这九重天上几乎没有他的什么朋友,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假借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