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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倚竹寻了她旁边不远处又一块石头,面朝小溪坐下,看着女子怔怔出神并未发觉自己到来的样子,轻笑道:“姑娘,这是哪儿?”
阿诺被他微微吓到,偏偏头看了大红喜袍的“师父”一会儿,转过脸道:“师父如今果是忘得干净了,连自己的住所都忘了。”
林倚竹一听,骤然想到初次相遇时他们之间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道:“这里……这里就是幽扬林?”
阿诺轻哼一声,继续低垂着眸子,不再理他。
林倚竹沉默了一小会儿,不知如何开口。
面前这个口口声声喊他师父的人他只见过两次,虽似曾相识,但……他着实想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尽管平淡,可心中总有隐隐相熟之感,就连那新婚却喜帕未掀的妻子,他也总感觉有隐隐的熟悉。难道,果真有前生来世,而自己在转世的时候,吃不尽孟婆的汤……
不知怎的,眼前又浮现那两只紧紧握住的手,一只纤纤如玉,另一只修长如葱,就那么契合地握着,宛若天然。他心中微颤,竟慢跳了一拍,不知不觉看了吴梓诺一眼,又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她那握着竹箫拨着溪水的手上。
那只手也莹白如玉,与那翠色的竹箫互相映衬着,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温暖和谐。
那只手,不会是她的吧?
他轻叹口气,不想再想,轻轻把目光从吴梓诺的手上移开,就着湖水注视着,再次开口:
“姑娘,在下可否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如此生我的气?”
那湖水在这毒辣的日光下反着淡淡的光,那粼粼的极白就这样雀跃着,照射出人间最活泼的光芒。
阿诺听到这句话,顿时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忍不住提高音调:“师父!你怎么变成这样?”然后她就不说了,眼神穿透清净的溪水,看着小鱼溯洄嬉戏,心中却没有往昔的愉悦。
林倚竹见她沉默,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三思索,还是小心翼翼说出他的猜测:
“姑娘是不是……喜欢在下?”
只见吴梓诺砰地一声站起来,原本清澈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第6章 感应到的声音()
更新时间2013…10…1114:37:06。0
只见吴梓诺砰地一声站起来,原本清澈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林倚竹此刻也着实心虚起来,只得弱弱补充句:“还是,你……跟你师父……订有鸳鸯之盟……”
吴梓诺看着面前这个“师父”,微微一笑平息心中无处发作的怒火,开口道:
“看来您还真不是我师父,就算您是我师父,我也不想再认您这个师父了,我吴梓诺的师父倚竹仙君,永远,永远,只是千年以前那个不负天,不负地的人!”
说完,她快步往屋子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停下,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师父,你这么做,对得起师母么?”
林倚竹被这句话吓得不浅,什什什么?!我我我已经有妻子了?!回过神来,他又松了口气:什么嘛,我是林倚竹,有妻子的是这姑娘的师父,她把我当做她的师父,所以认为,我,也就是那位仙君,始乱终弃,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三心二意,喜新厌旧!!!啊,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那么一小小点的失落。
…………
…………
“啊!”
林倚竹从纷扰的思绪中被这突如其来一声尖叫唤回了神,这不是那个姑娘的声音么,怎么了!他赶忙朝吴梓诺去的方向跑去。
竹林深深,四个黑衣蒙面客押着吴梓诺来到一个黑衣女子面前,那女子身材窈窕,体态婀娜,一身紧致黑衣裹得她腰细如竹,亭亭玉立。她戴着浓黑面纱,吴梓诺看不出,这人是谁。
“吴梓诺,我们又见面了!”女子朱唇微启,声音如雨后空林响起的百灵声,温婉动听。
这声音,仿佛在哪听过。阿诺皱皱秀眉,她,是谁?
“你是什么人?”阿诺问道。她杀气微露,声音严肃。
“哈!”女子仰天冷笑下,绣裙微动,一眨眼来到吴梓诺面前,用食指抬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着她双眼对视,那一双潋滟的明眸中闪烁着冰冷的霜气,看得吴梓诺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敬畏的感觉。
“一千年,你还是没变,依旧如此年轻可爱,一点,也没变老。看样子这一千年,你过得挺滋润的呵。”那女子声音不疾不徐,若不是眼前情形,听上去就像是跟着好久不见的老友在话家常。
阿诺听到这个人一口一个一千年的,厉色一闪:难道她也是仙道之人,一千年前的事,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凤眸一转,微微一笑:“如何称呼?”
“你竟听不出是我?!开什么玩笑!”那女子像是听了个巨大的笑话一般,前身微倾,欺近她,“真是枉费了一千年前的缘分了,我就是……”她说着放下她的下颚,回复了两人的距离,就要取下头顶黑纱。
这身上幽香……吴梓诺微微出神,好像在哪闻过……
“呀——”一声轻啸响起,竹林中横着飞出个林倚竹,他脚尖轻点竿竿翠竹,一个空翻落在吴梓诺面前,徒手便与押着吴梓诺的四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吴梓诺见状来不及多想,手一挣开束缚,抽出竹箫意欲掀开蒙面女的黑纱,蒙面女看到有人相帮,嘴角冷笑渐没,一手按住刚要拿开的黑纱,一手同吴梓诺交战。
第7章 变数1()
更新时间2013…10…1212:42:07。0
“呀——”一声轻啸响起,竹林中横着飞出个林倚竹,他脚尖轻点竿竿翠竹,一个空翻落在吴梓诺面前,徒手便与押着吴梓诺的四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吴梓诺见状来不及多想,手一挣开束缚,抽出竹箫意欲掀开蒙面女的黑纱,蒙面女看到有人相帮,嘴角冷笑渐没,一手按住刚要拿开的黑纱,一手同吴梓诺交战。
那边,林倚竹移步换影轻易解决了四个蒙面人,一提气脚尖轻触土地往上飞起,伸手运掌向蒙面女的左肩劈去。正与吴梓诺过招的蒙面女不提防,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林倚竹潇洒落下,火红衣袂飘飘,在阳光下耀武扬威地反射着光,他脚尖着地,刚好与吴梓诺并肩而立。
那女子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手握成拳,不甘之意见于形色,也轻啸一声,便没了踪迹。
吴梓诺见势,双膝微屈正欲追赶,可林倚竹却双手抱胸挡在她前面,轻道一声:“穷寇莫追。”
吴梓诺被他制止心中更是不甘:本来那女子已经要掀开面纱的,就因为他的“帮忙”,弄的她如今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敌在暗我在明,一分先机也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中怒气更盛,转过头道:“你不是不是我师父吗?干嘛要救我!”
说完,气嘟嘟地朝回路走去。
林倚竹不知始终,站在原地苦笑:
“有没有搞错,好心没好报!”
第二天,林倚竹才回到林府之中,家人正四处寻他,未果,父亲大怒:想他林家经商有道,在京城也算大户人家,儿子林倚竹竟放任新娘不管私自离开,连洞房之夜也彻夜未归,这让他在宾客面前很丢面子。何况新娘的父亲乃本地知县,蓝知县以为林家故意这么做,不把他蓝知县放在眼里,很是生气,林老爷无法向亲家解释清楚,万般赔礼,幸赖儿媳帮忙劝解,劝得父亲息怒,这事才勉强算过。
…………
…………
当林倚竹悻悻从父亲书房中出来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嘤嘤笑声,他抬起头来……
一个身形微微熟悉的陌生女人,正携手众丫环,为院子里的盆栽浇水。那女子梳着端庄典雅的堕马髻,一支淡紫色的琉璃钗斜插在发后。她容貌姣好,面若桃花,波光点点的水眸怜爱地注视着眼前一盆含苞的牡丹。夏晨凉爽,她身着藕色长裙,和着薄薄的晨雾,竟如天仙下凡,微风一过,她的裙裾微微飘起,更衬出她的体态轻盈,色可倾城。
而此时,她早已把目光从那盆牡丹中移开,与着丫环有说有笑的,莲步轻移,身上玉玦叮铛作响,把这个清晨点缀得格外动人。
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只见那女子抬起双眸,怔怔看他,眸中神色转为茫然。一旁丫环见状忙道:“这便是我家少爷了,少夫人。”说完轻笑退下。
那女子回过神来,犹豫好久,这才双膝微屈深深道了一个万福。
林倚竹看着面前自己新婚的妻子,顿时觉得对不起她,新婚当晚,自己没有好好陪伴着她,却是一夜不眠地帮助吴梓诺疗伤……
想到这里,他忽然牵起她的手,真心实意道:“娘子,昨天让你受委屈了。”语气和缓如潺潺流水,流入心扉,含着十足的歉意。
第8章 变数2()
更新时间2013…10…1212:44:43。0
想到这里,他忽然牵起她的手,真心实意道:“娘子,昨天让你受委屈了。”语气和缓如潺潺流水,流入心扉,含着十足的歉意。
女子不料他忽然如此举动,手尖一颤,双颊立即升起片片红云,娇羞之意溢于形色,她眼眸低垂,声如蚊蝇道:“无妨,无妨。”倒更惹人怜爱了。
林倚竹心中不由大悦,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面前这位女子,这位已经是他娘子的女子:蓝氏蓝珊。
只是这声音……那么熟悉,如雨后空林响起的百灵声,温婉,动听……
闲倚幽林,一首动听的《百鸟朝凤》回荡在林中,引得百鸟云集,以声相和,杂乱却有章法,倒是须乐根奇深的人才能办到,这也是千年以前师父所教,自己苦练多时的结晶,当年师父说:阿诺,你是我入室弟子,我要将我的毕生绝学全都传授与你,你可愿意?
当年师父说:阿诺,你是我入室弟子,我要将我的毕生绝学全都传授与你,你可愿意?
十六岁的她满心欢喜,正值花样年华却微敛本该的天真烂漫,日夜苦练师父所授的一招一式,终于踏入师父剑法最深的一套绝学:
凤灵龙清。
可惜,这套剑法难上加难,自己苦练多时也只是练成前三式,而第三式还未真正练成,天兵天将,就来了……
《凤灵龙清》分男女两部,阿诺练的是《凤灵》,第一式:紫电青霜,第二式;腾蛟起凤,第三式:凤临神州。倚竹仙君所练《龙清》,一二式是完全一样的,第三式起就差别天大了。他的第三式:龙门鱼跃。
师父说,《凤灵龙清》不止融汇了众多武学的精华,一招一式中还暗合多种奇门阵法,为今世武学首屈一指的绝学,非一般宵小便可修炼。他在天上地下寻找了多年,一直找不到根骨奇佳,气场极合的女子。
而吴梓诺,却是那些仙凡女子中的意外。
师母并非人类,她乃魔灵之女,因而无法与师父双式合璧,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练习过程中无颜面对师母,她也心知,师母因这事,对她心存芥蒂。
可面对三界众生,她无从选择。
而师父,面对深爱着他的师母,始终无法道出真相,只能任由彼此的心的距离,越拉越远……
她忽然心神不定,一股强劲的气息在她脑里乱撞,她不由得双手紧抱头部,痛,很痛!她赶紧凝神定气,运用内功调整体内未明的气息,却有一缕青烟从头顶冒出。
“噗!”她向一侧歪去,口吐鲜血,“这……这是……”
她眼中闪过一丝绿气,身体仿佛没了异样,无力再多想。她薄唇微勾,站起身回到屋子里去。
…………
“吴梓诺,你认为,我会跟一千年前那么傻,坐以待毙么?”
…………
林府后院,林倚竹的母亲林夫人正襟危坐细细品茶,而思绪却翻飞到半年以前的一次上香祈福,耳边回荡起寺中一位道士的话语:
“夫人请切记,二公子一定要二十岁前成家,要不然……唉……命途难测……”
那声发自肺腑的叹息她永生难忘,正是因为当日签文所示,她这才仓促半年之内完婚,完婚之日便是林倚竹弱冠生日,原以为那日过了就没事,谁知横生枝节,不知从哪跑来个野丫头,竟让倚竹彻夜未归!如今已成定局,那到底,倚竹算不算在二十岁前完成大婚?这倒真是有口难辩了!
第9章 已成定局()
那声发自肺腑的叹息她永生难忘,正是因为当日签文所示,她这才仓促半年之内完婚,完婚之日便是林倚竹弱冠生日,原以为那日过了就没事,谁知横生枝节,不知从哪跑来个野丫头,竟让倚竹彻夜未归!如今已成定局,那到底,倚竹算不算在二十岁前完成大婚?这倒真是有口难辩了!
想到这里,夫人重重放下手上茶杯,唤来贴身丫环小云:
“你去给我查查,那日闯公子喜堂的,究竟是何人。”
…………
东院。
倚竹正为妻子蓝珊梳发画眉,两人有说有笑,极其恩爱,连侍候的小丫环们看了都心生羡慕,夏尽秋来,天气一日比一日干爽,他轻触蓝珊双肩道:“珊儿,这样可好?”
镜中蓝珊突然眉头轻皱,只一下便又恢复原来的笑容:“嗯,谢谢夫君。”说完不动声色地避开林倚竹的手。
“珊儿,呃……”林倚竹正欲开口,突然胸口一阵痛楚袭来,他不提防,轻哼一声,手捂胸口。
蓝珊看到镜子里夫君的模样,秀眉微颦,忙转身看他,焦急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林倚竹抓住她扶着他的手,轻笑:“没什么,你不必担心,定是前几日练功过度,伤了元气。”
蓝珊的秀眉微微舒展,下意识劝道:“即是这样,夫君理应多加休息。”她口气温和,却带着点点嗔责的口气,令林倚竹感到莫名的温馨。
她边说着,边扶着他来到床边,让他坐下,“夫君有心,但也不能不顾进度,伤了身体,这功夫,该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太过急进,只会伤了身体,得不偿失。”
林倚竹闻言微微一惊,也感到一丝疑惑:想不到蓝珊一区区弱女子,也能对这武学之道如此见解,于是不无崇敬道:“娘子所见极是,只是,你对武功的研究如此透彻,倒真让为夫的刮目相看。”
蓝珊猛然发觉,忙收回她关切的目光,寻思着说道:“哦哦,妾身只是认为,天地万物,皆有其规律,大……大约,练功也是如此,夫君如此说,倒教妾身惭愧。”
林倚竹看着她羞红的面庞,一笑:“瞧把你紧张的,我没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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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清啸,此时的幽扬林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漫天的黑气乌压压袭来,吴梓诺守住屋子运功抵挡,她的头发、裙裾早已向后方飘起,猛烈的风仿佛要把她掀飞,她秀眉深皱,指尖金光越来越减,头上汗珠如豆,嘴角早已渗出红色血迹。
她还未来得及收掌,整个人便被掀飞重重砸在身后墙壁上,在地上连滚几滚,口中腥甜,一口鲜血瞬间染红浅灰色的地表,她喘气不止,手捂胸口。
林倚竹的胸痛愈演愈烈,生像是要撕开他的心胸一般,他无法运内功治疗,手一提气,疼痛便更加剧烈,他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思绪纷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吴梓诺脸色煞白,眼前这攻势,绝非她这等修为的人能抵,眼中一抹慌乱闪过,她忍着痛苦,匍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