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我们挤着?难道龙虎山只认世家大族?这也太势力了。”
旁边一个叫胡因才的弟子拉了拉他;喝道:“瞎说什么呢?”
万夏正在莫名其妙;就见大门一开;夏月洲出来;对孟帅道:“进来。”
孟帅抱歉的笑了笑;走了进去。万夏兀自不解;道:“他插队了?这是天才的待遇么?”
胡因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天才待遇?你忘了当初最后一场比赛;黎的家出面之后;是谁给孟师弟出头的?不是龙虎山的上使么?他们关系非比寻常;你还在这里瞎嚷嚷;丢人么?”
万夏哼哼两声;道:“原来还是生得好;生的比五姓还好。”
“收录书?”钟少轩听了孟帅的话;和夏月洲面面相觑。
孟帅心一沉;道:“不行么?”
钟少轩道:“给你当然没问题;但是出来的时候;师尊并没有吩咐给你啊。”
夏月洲道:“不错。师尊甚至吩咐我们不要和你正面见面;后来阴差阳错;钟师弟和你同行;已经有些不妥了。
孟帅道:“若我见到父亲;自然跟他解释清楚;见面的事绝非兄长的过失。不过我现在怎么办?我上去住哪儿?
钟少轩道:“听说是雪山梅园前辈处。”
孟帅道:“好吧;他老人家能不能受累从山上下来;给我随随便便开一张收录书?”
钟少轩沉吟道:“按理说梅园前辈不该如此大意;是不是他给过你;你没注意到?”补天道:
孟帅道:“怎么可能?”
钟少轩道:“这样;你回去找找;倘若果然没有;那么明天你过来;我给你收录书。”
孟帅应道:“好。”他的东西都在黑土时间立;闲来无事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岂有看不到的?现在先答应下来;只等明天再过来说没找到便是。
回到住处;孟帅一开门;身子一僵;死死地盯住桌面。
只见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一个玉函;打开玉函;里面是一张白色寒玉简;正面刻着皑皑雪山;背面是孟帅的名字;缀着梅园的款识。
孟帅呆了一阵;双手合十;道:“堂尊;您老人家真下来了?我可一直对您恭恭敬敬;没半点失礼之处。青天在上;您老人家明鉴。”
转过天来;洗剑谷在妙太真的率领下;也一路赶来百鸣山。三家队长对案;互通战术;队员略作交流;两天之后;浩浩荡荡开赴大荒战场去了。
五七五 分庭抗礼,天威无从测()
浓稠的白雾在山间弥漫;钩织出一片迷人的气氛。环形的山峰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一时靠近;一时又离得很远。
环形山外围的草地上;数十人站在一片空地上;分割成几个集团;互相保持距离。
站在最大的队伍前面;有三个人;他们地位超然;却也没有脱离队伍。两个中年人;一个大和尚。大和尚神色淡薄;默默念佛;两个中年人却是相谈甚欢。
其中青衣中年人道:“何师兄;你猜这回能回来几个。”
那何师兄道:“上一次是十个里面回来三个;这一次我看也是差不多。不过不回来的人;也有不回来的区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也看他们的造化了。”
青衣中年人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有时候做长辈的;只希望弟子能平安。但若一直护着他们;他们又没有出息;真是痛苦啊。”
那何师兄暗道:妙冲霄这老家伙口是心非;明明生了个好女儿之后;十多年都在准备今日;天天就把上界挂在口中;这时候还惆怅起来了。
他不欲假作附和;转了话题道:“你看那边——”他手指着对面一群人。那群人的数量和他们相似;也是前面三个长辈;后面一群年轻弟子。只是三个长辈中有一个看来风韵楚楚的红衣少妇;手中横抱琵琶;显得十分瞩目。左边的黑衣老者脸色苍白;好像披了人皮的活鬼;相比较来说;另一个端正的中年人反而不显眼了。
妙冲霄被他打断感慨;看了一眼;道:“嗯;怎么啦?”
何师兄道:“我说的没错吧?果然三个门派联合了;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和我们相同;这是正面对抗啊。”
妙冲霄点头;道:“于老头真把鼎湖山的那点儿破事压下来了?可以啊。听说真是快刀斩乱麻;家里头杀的血流成河;三大门阀塌了一个半。林家被连根拔了。我竟不知道他有这种手段。”
何师兄摇头道:“他有什么手段;不过是仗着有人罢了。他现在看着风光;其实只是个傀儡;一举一动都听别人的。”
妙冲霄不以为然道:“纵然现在失了些权柄;那些高人还能老在大荒滞留?等大荒战场一结束;人一撤;还不都便宜了他?”
何师兄点头道:“说的也是;他算是占了些便宜。”
妙冲霄目光移开;看向另一队人。那群人更加杂乱无章;乱哄哄的聚在一起;连正经的领头人都没有。虽然人数是最多的;但看起来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他哼了一声;道:“我就不懂了——咱们七大宗门每个都是大荒的顶梁柱;每家才有十个名额;为什么给这些散人五十个名额?听说还有上使亲自主持散人选拔赛;选了五十个不那么差的人入选大荒战场。这把我们的孩子辛苦修炼置于何地?那些人少一个;我门中立刻有好上十倍的弟子补上。”
何师兄心中也不满;摇了摇头;道:“谁叫咱们居于人下呢。不过也好;这些人进去就是炮灰;还给咱们弟子少了许多竞争。”
妙冲霄道:“也只得这么想了。看来咱们的对手主要还是鼎湖山那三家。这群乌合之众不算;那边那个——”他又看向另一边。
就见对面谷地;有一座亭子;凭空矗立在荒郊野外;与周围景色格格不入。那亭子顶上全是五光十色的琉璃;亭柱用的是朱漆硬木;小小一座凉亭;居然也富丽堂皇。
亭中挂着帷幔珠帘;遮挡了内中情形;但也能通过缝隙见到里面有几个人;或立或坐;影影绰绰。
那些人;就是璇玑山弟子。
璇玑山还是那般特立独行;不但不跟任何人结盟;到了地方之后;先拿出一个封印器;化作亭子;将自己人和外面人分割开来。
如此;其他门派弟子风吹日晒;他们却是稳坐内阁;这中间差距;差点像是主仆了。
年轻弟子们还罢了;这几位掌门个个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璇玑山跋扈惯了;他们也忍惯了;因此谁也没有公开表示。
何师兄哼了一声;道:“这算什么清高;有本事跟上面那些人一样;别踩地面啊。”
他们说的时候;在这群人的头顶;漂浮着一大块云朵。
那云彩不像其他浮云一般变幻无端;来去无形;反而从一开始就是平平、白白、厚厚一大片;风吹不动;雨打不摇;一直高悬在众人头顶;连阳光都分出去一大块。
这块云;也是参赛者的队伍;不过不是地下的队伍;是天上的队伍。
这些人是五方世界下来的另外数十人。他们要与大荒的弟子同时进入大荒战场;却又不屑和他们同列。不但开启时;他们会一开始进入内围;就连等待时也要高人一等。
如果说璇玑山弟子是与其他宗门弟子隔离;那这些弟子就是连和大荒中人同踩一片土地都不屑;就连几位掌门;都还没见过这云上弟子的真面目;对方鄙夷之情;昭然若揭。
然而众掌门还对璇玑山愤愤不平;却不敢指摘他们一句;差距太大;反而不觉得恼怒了。只是众掌门心中猜测;云端上除了那些天之骄子;还有没有五方世界传说中的高手压阵?
时间一点点流逝;众人在等待中度过了大半天。
界石落地的日期;是早就推算好的;但落地的具体时间;却飘忽不定。据说有清晨落地;也有半夜落下来的。
这一日;他们的运气也不大好;眼看着日落西山;还是没等到界石落地的场景。
渐渐地;天色有些擦黑。
孟帅揉了揉眼睛;心道:这界石好生任性;这得如何国色天香;才能放这么多人的鸽子?
他正要找人攀谈两句;突然浑身一震;骤然转头;望向高空。
与他同时做这个动作的;还有地上天上上百人。
众人目光交汇在天边;眼睁睁看着一团大火球;从天而降
这一瞬间;孟帅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恐龙灭绝前的那一刻——行星撞地球的场景巨大的火团带着毁灭般狂暴气息从天而降;虽然远远看着;却仿佛被火狱灼烧一般酷热难当;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为焦炭。
轰隆隆
火团坠落在山巅;浓密的白雾霎时间被冲开数百里;地动山摇。在场的人枉自是先天高手;竟不能稳住身形;仿佛除了地动之外;还有另一种力量压住了他们的肩膀;缠住了他们的腿;带着他们往地上倒去。
膜拜天威让凡人膜拜;不由自主。
孟帅也没挣扎;顺势倒地;他眼前一片模糊;周围都被白气包围;雾气迷惑了他的双眼;只剩下一片白茫茫。雾气开头还只是湿润的;后来渐渐的变得温热;似乎被火球灼热了的雾气已经弥散开来。他感觉好像蒸了一场桑拿;从里到外都是湿的。
扑通;扑通。
虽然巨大的声音只有一次;但之后又传来其他东西坠落的声音。
这肯定不是陨石坠落的声音;因为太过渺小。但这又不是人倒地的声音;因为又比那个嘈杂;扑通扑通的声音此起彼伏;如一阵冰雹一般。
又过了一阵;湿热的雾气散去;众人的五感渐渐恢复。
只见地上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人。
孟帅扫了一眼;倒在身边的人;大部分是自己认得的同伴。他们本来就站在自己身边;倒下去当然也在身边;。不足为奇。但其中还有几个人;竟然是陌生面孔。他们大多数四仰八叉;又或者脸着地;摔得比别人都狠。
孟帅心中一动;注意到这些人的衣服和大荒的人有微妙不同。
不会是……
孟帅抬起头;往天上看去。
头顶上那片云;已经消失了。
这么说;眼前这一批;果然是从天上被震下来的那些五方世界的少年天才?
他又回过头;去看璇玑山那群人所在的凉亭。
凉亭塌了。
支离破碎的凉亭残骸下;还有人往外爬;只是刚刚被震得不轻;现在爬也爬不快。
看到如此情景;孟帅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只是他;其他反应过来的人;或者是弟子;或者是几个掌门;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让你丫装逼;装逼遭雷劈。
不管是雕梁画栋也好;腾云驾雾也罢;姿态摆得再高;天威之前;还不是被打回原形?
不知不觉中;弟子们的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头见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界弟子;大荒弟子不忿之余;心中也是敬畏的;不自觉的摆低了姿态;不敢与他们争锋。
然而如今看到了这些人的姿态;众人立刻想到:这些人也不过如此。心神一松;自信上来;精气神也不一样了。
这时;有五方弟子挣扎起身;叫道:“诸位师兄弟们——快进来;咱们立刻进去拔头筹;不要跟其他人多缠。”众五方弟子答应了;纷纷起身;哪怕身子不利索;也纷纷抢进大荒战场之中。
大荒弟子心中嘲讽;但几个掌门却约束弟子不得和五方弟子争抢;只得慢上一拍。
等五方弟子走光;几个掌门调动弟子;集合队形;何掌门道:“诸位天才;我祝你们旗开得胜;或者高升一步;或者全身而退。前面就是你们期盼已久的大荒战场——前进吧”
五七六 夤夜疾行,捕猎与猎物()
夜晚;浓重的夜色铺满了大地。虽然此时白雾散去;但旷野还有若有若无的白气游走四窜;为视野更添一分障碍
一支十人的小队在黑夜中窜行;队伍默然无声;脚步也轻如幽魂。
只听队伍里有一个声音低声嘀咕道:“这里真可怕;完全感应不到远处;就一个眼睛管用;还这么黑;真要命。
队伍前列立刻有一人回头道:“万师弟;此地不许说话;你忘了?”
那万师弟哼道:“你不是也说话了么……”
队伍行进的速度一缓;领头的少年霍然转身;双目如电;扫过众人。众人心中微微一寒;那少年双手一压;吐出两个字:“休息。”
队伍原地围成一圈;首领取出八把长剑;嗖嗖嗖钉在地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八阵图。周围立刻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气场;将众人笼罩起来。
龟门印法——转琉璃。
天下隐匿行迹第一印法。
少年站在阵法中央;淡淡道:“现在还有谁想说话;尽可以说了。”
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同时噤声;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道:“对不起……孟师弟。”
孟帅的神色柔和了一点儿;道:“杨师兄也是好意。只是你还不适应。我也知道;这是很难适应的。”
最先开口的那人立刻道:“是啊;这规矩不合人情;孟师弟你要考虑考虑。”
孟帅眉头一皱;道:“万夏师兄——我宣布这个规矩的时候;你听见没有?”
万夏一呆;道:“听……听见了。”
孟帅道:“你当时反对了么?”
万夏支支吾吾道:“那倒没有。”
孟帅道:“当时你不反对;也就是你接受了。现在是在做什么?抱怨么?还是在破坏规则?”
万夏憋红了脸;孟帅道:“当时大家一起约定好的;就是队伍的准则;你加入队伍;自然是认同了这个准则。怎么;你现在要反悔吗?也可以。离开队伍;往前走;或者往回走。天下之大;任君来去。”
他声音平平淡淡;但却有一股威势;令人心生敬畏。和他最熟悉的韩凤至忍不住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孟师弟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啊。
孟帅见万夏噤声;方道:“只此一次。”然后他转而面对众人;道;“此地危险;感应被隔绝之后;大家只能靠耳目判断敌情;因此我们要尽量保持沉默。不过;要保持三个月的沉默不可能;也不近人情。因此只有这一个晚上。”他竖起一根指头;道;“今天晚上大家埋头赶路;明天就解放了。”
朱徽冰在旁边问道:“为什么?”
孟帅道:“第一;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入口进来的;虽然方向不同;但每个小队之间距离不远;很容易被人察觉。等到行进一夜;就已经分散在大山之中;遇到敌人的可能大大降低。第二;黑夜会让人警惕;陌生的环境会让人感到不安。刚进大荒战场;大家都会觉得紧张;看到外人也许就会胡乱出手。有可能本来是盟友也会当成敌人。等过两天;大家熟悉了环境;投入正事中去;就算是竞争对手;也可能避免战斗。”
他点点头;道:“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但我劝大家在今晚之后;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否则两个月的时间不好熬;容易崩溃;爆发意外的冲突。七大派之间势力均衡;并非水火不容;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必草木皆兵。”
他说到这里;众人眉目不自禁的舒展开来;大概是他的话和语气确实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吧。
紧接着;孟帅正色道:“唯有两个阶段例外;一个是今天晚上。正如我们事前布置的一样;所有人不吭声;不多动;不停步;一路如尖刀一般;插入大荒战场;过了最黑暗的时刻;就是黎明。另外——就是最后一个月从外围转内围的时候。那是生死战;到时候还要再做布置。”
说完;他看向众人;道:“还有问题么?”
朱徽冰举手;道:“师弟;我有一事。”
孟帅点头道:“师姐请说。”
朱徽冰道:“咱们这一路上;经过几个地点;在地图上标明是有草药的。咱们要不要去顺便采了?”
孟帅摇头道:“不必。我说了;这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