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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道:“如果是你的话呢?你会怎么做?看出问题;不过是个小才;要能解决问题;才是大才呢。你说说看;别只逞口舌之利;却是个眼高手低的货色。”
孟帅道:“如果是我的话;会把封印师封国制度全推翻。与其抱残守缺;还不如另起炉灶;玩一点儿新鲜的。”
那老者嗯了一声;道:“不错;接着说。”
孟帅道:“第一;首先封印师不可以养。把他们奉养起来;白吃白喝;除了费钱;有什么必要么?最多让他们不添乱而已。封印师本来就不会添乱。要让他们为我工作;让他们自己养自己。”
那老者“哦哦”了两声;道:“不错。还有呢?”
孟帅道:“第二;在封印术方面;朝廷的核心竞争力;不是财力;更不是正统的名分。而是太宗;以及他老人家留下的遗产。”
那老者道:“太宗?他老人家的遗产?”
孟帅道:“太宗当年的十大灵侯;千百灵官;制造出来的封印器物在哪里
那老者道:“一部分在龙木观后殿堆着……可是都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武器早就分发出去了。”
孟帅道:“封印师要武器于什么?最重要的是;王朝封印术顶峰时期留下的封印遗产啊;那才是其他人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宝贝。”
那老者听得容光焕发;道:“对对对;然后怎么样?”
孟帅道:“没了。”
那老者便如给人迎面打了一拳;道:“没了?你逗我么?”
孟帅道:“是你老在逗我吧?外头的腐儒一篇策论也能换一顶乌纱;我在船上喝着西北风;滔滔不绝说了这半天;连口水都没有。回头我全说了;你把我踢一脚;自己學会了去做了;让我玩儿蛋去吗?”
倘若刚开始他说这么放肆的话;那老者早就勃然大怒;这时被他说懵了;反而无言可对。
田景莹笑道:“九叔公;學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帝王家要是不识货;可要卖给识家了。您还得客气点儿呢。”
那老者拍了拍脑袋;道:“罢了。老夫老糊涂了。孟公子大才;老夫刚刚眼拙了。我这就这就……”他拍了拍身上;没什么东西可拿的出手来客套
田景莹道:“您老还瞎客气呢;您要赏识孟公子;一会儿就有一个机会。我要将公子介绍给皇兄。皇兄您知道的;他气量有点……不高。”
那老者道:“对;我就讨厌他这一点。”
田景莹道:“到时候他若刁难孟公子;有谁能出头呢?还不是您?”
那老者道:“是了;是了。包在我身上。”
孟帅抬眼一看;就见灯火已经近了;道:“咱们快到了……”话音未落;只听咕嘟咕嘟几声;眼前水面突然冒起了黑烟。
孟帅目瞪口呆;还以为夜色深重;自己看错了。哪知哗啦一声;水面一分;一道黑烟翻滚着落在船上;一个尖利的嗓子笑道:“你们也要去那边岛上?巧极了;阴某搭个伴儿。”
二二零 泣血谷真传()
孟帅定睛看去;只见船头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个黑衣人;因为他身上那层似有似无的黑雾;与黑夜太过和谐;以至于面对面孟帅连他的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楚。
那老者心中一凛;袍袖已经鼓起一阵狂风;一道白色的光线笼罩衣袖;向来人暴击
一出手;就是罡气
这黑衣人来的太过诡异;那老者也没有半分感应;知道是前所未有的劲敌;一出手就拼尽了全力。
白色的罡气;磅礴浩瀚;那是田氏皇族才能拥有的罡气“皇气”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身上原本稀薄的雾气骤然浓密;从四面八方向白色的罡气包围了过去。
白黑二色相逢;黑雾先是从外围包抄;将罡气笼罩其中。那老者大吼一声;罡气从散而聚;汇聚成一道白色长枪;向前突刺。
罡气化刃;火山大成
孟帅冷眼看去;那罡枪长有丈八;枪头如白炎;吞吐火舌;比之陈前开眼之后的罡刀犀利百倍。这是货真价实的火山大成;甚至是更进一步?
那黑衣人见了;突然大笑;黑色的烟雾陡然化作一只巨手;一把抓在枪头
白色的罡气化作的白炎;吞吐沸腾;仿佛能燃烧金铁;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动不了分毫。
那老者脸色大变;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白气一闪;长枪越来越短;上面的丝丝白气却越来越浓厚;收的时候;竟一丝丝从黑色巨手里面抽回长枪。
看眼前的情形;似乎是那老者扳回一城;但孟帅不这么觉得。那老者抽枪;脸色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使出了吃奶得劲儿;那黑衣人却只在旁边抱着肩膀看着;似乎那黑烟的主人并不是他。
突然;那黑衣人阴森一笑;黑烟化作的大手陡然变形;上下分开;仿佛一只巨口;将那白枪一口吞了下去。
吞下罡枪还不满足;那巨口又是一伸;将那老者半个身子咬了进去
孟帅就看见黑烟滚滚之中;那老者两条腿不住的挣扎;却看不见他头去哪儿了。眼前最刺眼的;莫过于那黑衣人阴森中竟带了几分**的笑意。
我去——我去
这绝对是半个杀出个程咬金一样的神展开。孟帅咽了口吐沫;只觉得匪夷所思以至于束手无措。
田景莹什么也看不见;却知道有异;颤声道:“怎么了?什么人来了?”
孟帅挡住她;免得对面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黏在她身上;笑道:“没什么。刚刚上演了大片;就是有点少儿不宜。”
那黑衣人又怪笑一声;黑烟陡然散去;那老者的身形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孟帅扫了一眼;就见那老者浑身抽搐;脸色铁青;似乎还被烟熏黑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活着。
出于对老年人的尊重;孟帅走上去准备扶了一把那老者;至于那黑衣人;实在是超出他能力之外;索性也不管了。
刚靠近那老者;孟帅就觉得身子一冷;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紧接着一阵头脑发晕;似乎被迷住了;就要一头栽倒。他连忙用“龟法自然”的心法稳住心神;但头晕脑胀之意;始终不解。
灵蓍观神法。
减损杂念;精神专一;坚固心壁。
孟帅的头脑立刻一清;紧接着耳边轻轻一响;噗地一声;一道看不见的薄膜破碎了。整个人立刻从昏沉中解放出来。
他心中一惊;本以为刚刚那种昏头转向的感觉是黑烟中含有的特殊物质;产生的类似毒药的效果。但用了灵蓍观神法排除杂念之后;才发现是收到了精神压迫。
刚刚那黑烟;竟然包含了精神力居高临下的碾压;从精神层面上给予的打击;压的他意志虚弱;头脑无法转动;这才有昏沉之感。
不对……
不是精神力压迫精神力。孟帅是封印师;精神力远超常人;而且这些年吸收锻炼下来;纯论精神力;即使是高等封印师级别的也比不上他;除了封印大师以外;谁还能直接从精神层面压迫他?
除非是境界压迫。也就是武力上的镇压。
能形成这种仿佛精神压力一样无形无影的压力;而不带一点儿武力镇压的霸道;证明对方的真气已经变质;形成了一种外放的;和灵识一样的气压——
先天真气
孟帅猛然脱口而出:“先天大师?你是先天武道大师?”
那黑衣人眉毛一挑;怪笑道:“呦呵;你这小子倒还真不错。不但见识不错;武功也有特别的地方。就算精神力强如封印师;遇到真气压顶也难为抗手;你居然能自解;想必是有特殊手段了。”
孟帅心头触动;这是他除了自家长辈以外;第一次看见活的先天大师。而且……还很年轻。
那黑衣人身上的黑雾散去;已经能看清长相;但见他长得一张马脸;除了一双丹凤眼略有可观;相貌平平无奇;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真的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
虽然林岭看起来也挺年轻;水思归后来也像个青年人;但孟帅深知他们都不年轻了;甚至年岁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类的寿命。瓜陵渡中水老的样子;恐怕才是他们的真容。
但这个黑衣人是真年轻;孟帅有一种直觉;就算他比看起来大上一点儿;也不应该超过三十岁。
不超过三十岁的先天;无论放到哪里也算天才了吧。俗世之中只怕没有;那么他来的地方;难不成是……
正在这时;那老者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道:“狗东西……”
孟帅在旁边道:“我说老先生;打不过就打不过;不带骂人的。”
到这时他也想起来了;那黑衣人虽然来的诡异;但并没先动手;只说要搭船;虽然要求值得警惕;但也还不至于立刻翻脸;是那老者先出手;且一上来就是狠手;被人暴揍;有点“活该”的意思。
那黑衣人怪笑了一声;道:“说得好。那白胡子;刚刚你上手来跟小爷动手动脚;反被逆推;竟还敢出口伤人;胆子不小。要不是你看被打得口齿不清;智商降低;提前跑步进入老年痴呆;倒有三分可怜;我焉能不骂还你?”
孟帅听出了一身虚汗;心道这小子嘴也够毒了。忙抓住空挡;问道:“看来前辈对我等没有恶意?”
那黑衣人道:“当然有。”
孟帅一呆;那黑衣人道:“我阴斜花没有恶意;难道还有善意不成?我只是说这老头在我发作之前抢先发作;坏了我的规矩;因此分外可恶。”
孟帅无语;心道:原来你叫阴斜花;听起来就是大反派的名字;果然一脸的死相。
田景莹道:“怎么了?九叔公怎么了?”
那老者再次呻吟一声;这回神智也恢复了;颤声道:“阁下……何人?”
阴斜花蹲下身来;敲敲他的脑袋;道:“你醒的太不是时候;刚刚我自报家门的时候你怎么不醒?我于嘛为了你把自己的名字翻来覆去的说?你以为你是谁?”
那老者呆了一阵;突然惊道:“我的罡气呢?我的罡气……怎么感觉不到了?”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在空中抓去;但只抓了一团空气;再无其他。
阴斜花张口;吐出一缕白烟;白烟袅袅;往那老者面上飞去;就如同对着他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笑道:“你们田家的罡气倒也有一套。跟镇国神器呆久了;竟染上了一丝货真价实的皇气;倒叫小爷不好消化。”
那老者呆了一阵;突然惊叫道:“神哭鬼泣;吞罡噬气——你是泣血谷的人”
阴斜花哟了一声;道:“行啊老兔子;你竟然有点见识。那就说给你听吧;小爷就是泣血谷的真传弟子阴斜花。”
那老者道:“那……升土大会……您是使者?”
阴斜花道:“嗯;除了这件事;还有哪件事值得我跑一趟?”
那老者哇的喷出一口血;只觉得懊丧欲死;倘若早知道对方是七大派的人;哪怕是名声最差的泣血谷;他也不会有丝毫不敬;更别说动手了。
阴斜花道:“看你老头一脸失望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倘若是这个小鬼还有几分指望;那个小妞儿就渺茫;你老儿这么大年纪了;才是个火山境界;连虎啸也不到;还做入我宗门的春秋大梦不成?趁早回去等死吧。”
那老者张了张嘴;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说不出话来。
孟帅在旁边道:“前辈刚刚说要借我们的船;是有什么吩咐?”
阴斜花道:“是了。听说你们皇帝怕我们这些使者累着了;就在今天晚上特意把京城里的青年才俊集中起来;举办一场升土大会预选赛;替我们先做淘汰;是不是?”
孟帅心道:淘汰是淘汰;可惜是逆向淘汰;不过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当下道:“是;就在那边琼岛;您要去看看么?我来带路。”
阴斜花看了看天色;道:“现在还不着急;我对前戏没什么兴趣。你把船划过去停着;什么时候我说上;咱们再来个闪亮登场。”
二二一 琼岛不夜天()
月上中天。
皎洁的月光洒在琼岛上;为这本就秀美的岛屿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
琼岛是钟毓园中最大的湖碧波池中的一个岛;和湖岸没有桥梁相连;来往只靠舟楫。虽然不过百丈大;却是钟毓园的精华;岛上所栽;皆是取自各地的奇花异草;许多已经是孤本;外面见不到;岛上一口泉眼;更是一口灵泉;终年温润;灵气四溢;只有这口泉眼的泉水;可以浇灌岛上这些来自天涯海角的珍惜草木、
在琼岛最中央;那一块集合九州精华的花圃上;凭空架起了一座台子;长宽不过三丈余;用巨大的原木搭建;细撒黄土;垂幔锦绣;却是御前试剑会的擂台。
而观众席;也即是晚上的宴席;却布置在岛南面的一座假山上。假山是用巨大的花岗石堆出来的;山石之间;摆放着几桌酒宴。从酒桌上俯视看台;虽然略感遥远;但也清晰可见。
姜期的座位;就在 第 226 章 的灯市一般;灯火辉煌;繁花似锦。
紧接着;灯火闪了几闪;诸多灯光从地面冉冉升起;飘向空中;却是一盏盏孔明灯。那孔明灯飘上空中;到了一定高度缓缓停住;显然在下方有丝线牵引;如放风筝一般将孔明灯放在空中。
与此同时;水面上飘去一盏盏荷花灯、莲花灯。每盏灯灯光烁烁;在黑沉沉的湖面上;并不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但一大片放出去;却是星罗棋布;满眼生花;点缀了整个夜空。
陆地;水面;天空;无不灯火处处;相映生辉。钩织起一副梦幻般的光明世界
姜期见此情形;不由得大笑;道:“殿下某非是节俭惯了?皇家夜晚照明;什么时候沦落到借用月光的地步了?若知道的是殿下尚勤俭;不知道的;以为殿下穷到了这样可惨的地步了;当真不似皇室中人。”
吴王羞恼难言;终于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道:“来人”
今日晚宴;众人虽然带了是从上岛;但到山上观赛;每人只带了一个随身的仆从;并没前呼后应。吴王这一声来人;整个山头只有他后面一个小厮应声;道:“殿下。”
吴王回头一看;不觉气短;这小厮虽然会武功;但显然不是什么高手;端茶倒水差不多;但想要让他跟姜期碰;只有自找倒霉;当下把那句到了嘴边的“拿下”强咽了下去;指着姜期道:“你去……不;我去回禀圣上。我要换个位置;不能跟这个目无尊上的小畜生坐在一起;我要见皇上”
就听后面有人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吴王转头;就见马云非披着猩红色斗篷赶了大步走来;夜色之中;只觉她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登时叫道:“马都督来得正好;我要见皇上。”
姜期都不由好笑;道:“殿下要见皇上;为什么马都督来得好?”
马云非问明了经过;笑道:“殿下勿恼。此时此刻;为了这点小事去烦扰陛下;未免不恭。这样;我的座位就在隔壁山头;咱们私下里换一换;我坐这里;又遂了您的心愿;也不必惊扰他人;岂不正好?”
吴王大喜;笑道:“如此麻烦贤侄女了。你也小心点;这小子无礼;分明是个瘟神。”说罢带着小厮匆匆去了。
马云非等他走远;笑对姜期道:“姜兄好大的威风;把这老匹夫也挤兑走了。”
姜期笑道:“若不是世妹暗示;我何须这样挤兑他?本来我也不擅长口舌。世妹请坐;怎么想起来跟我小聚了?”
马云非笑吟吟的坐下;山头以上;只剩下他们两席四个人。也着实算是一片私密空间了。她先倒了一杯酒;遥遥相祝;笑道:“早就有心和姜兄单独聊聊。只是一直不得时机。这京城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我身份敏感;无风还起浪;若有行动落入人眼中;那还了得?”
姜期也举杯饮尽;道:“正是。京城中有几个马蜂窝;千万捅不得。一个是唐氏;一个中山王;一个就是区区在下。世妹还在其次。”
马云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