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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婕看着宗正愁眉不展,颇为担心,二人来到桌台前坐下,仙婕倒了一杯茶水递予宗正,宗正接过手中,只是将茶杯抓在手里,并未饮喝,宛似在深沉地思索着,仙婕知道宗正习性,不敢打扰,只是深情地望着宗正思考的样子,在仙女林的那段日子里,仙婕已经习惯了看到宗正这种思考问题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宗正,不禁有些回味那些过往珍贵的日子。
宗正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也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难题,他细心地盘算着摆在眼前的两个大难题,其一,找到解药摆脱美人谷控制,其二,带着仙婕安全离开美人谷,远离是非之地;宗正细心盘算,不知情的他终究没有想到仙婕亦身中香毒。
虽然如此,仅是这两个大难题便已经让宗正一筹莫展,如今,自己手中仅仅掌握着一个筹码,那便是古琴秘密,可是,明面上虽是个筹码,实则还是个无足轻重,不成实效的筹码,一来,古琴秘密着实深奥,方才虽然仔细见过此琴,却一点头绪都无,若是解不出当中秘密,又怎能对谷主构成有效的威胁呢;二来,古琴之秘密本就是谷主指定要自己解出,指不定还留有后招对付我。
不过,古琴既是谷主痛处,其又让自己来解,倒也确实有着一个优势,看来只有以此为突破口,方能有所转机,只是该如何利用这个优势发挥最大效用,尚待细心琢磨,毕竟要想过得谷主一关,实非容易,必须将每一个细节仔细敲定,反复推演方可执行。
有一点在宗正心中倒是明晰的,那便是,蒙古和宋军的对峙形势,而美人谷又是蒙古设在南宋境内的谍报机构,这个内幕消息,谷主尚不知道自己和仙婕已经明了于心,倘若自己能够出得谷外,到时找到钓鱼城的王将军,让其联系可信之人,却也能够从外围给美人谷施压,就算不采取此计策,自己也必须出得谷外, 如此方不会将仙婕和自己双双陷入被动之地,只是如何想出法子让谷主甘愿将自己放出谷外呢,宗正又陷入困局中。
百思细想,宗正皆不得解开此困局,不禁长舒一口气,一脸愁云,举起手中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仙婕心知此番困局,见正哥哥愁眉紧锁,长叹哀戚的模样,便安慰道:“正哥哥,办法不是一下子能够想出来的,还是慢慢斟酌细想,莫要急于一时!”
宗正望着仙婕,抓住仙婕之手,亦宽慰其道:“仙儿放心,我保证,我们都会没事的。”
屋外传来画眉的婉转清啼,仙婕望窗外方向望去,见着画眉轻越灵动的身形,看到它自由自在的样子,不禁心中有所感叹,看到画眉眼角的那抹白色斜纹,仙婕忽然想到一事,转身问宗正道:“正哥哥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仙女林的么?”
宗正自然地回道:“是一只大白雕将你抓来的。”
“不错,当年驮我飞下悬崖的那只小白雕如今已经长大,它如今就困在美人谷中。”仙婕语气恳切,颇有关切之心。
“那只白雕怎么会困在美人谷呢?”宗正不解道,
仙婕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正哥哥,若是可以,我们救出这两只白雕吧!,当年,若无白雕,我们便不会相遇,仙儿一直感念白雕恩德,如今见它们落难,不能忍心不救。”仙婕恳求宗正道,
宗正并未回答,似有迟疑,仙婕心知当中难处,自身安危困局尚未解脱,又怎能轻易解救两只白雕呢,仙婕想此,不禁有些伤感,失落地低下了头。
宗正将仙婕的头靠在怀里,安慰道:“你放心,白雕目前只是被困,并无生命危险,若是我们能够脱困,正哥哥定然会解救这两只白雕。”
两人细细享受着这种温存,房内安静下来。
自宗正和仙婕离开后,谷主便关闭房门,独自一人静静地靠在座椅上,陷入深沉的回忆,宛似有所忧伤,眼睛有些红润。
东谷的宾客已经去了十之**,管事也开始收拾才子佳人节遗留下的装饰,先前的喜气不再,热闹的美人谷逐渐复归往日的宁静,然,外面新一轮的涟漪便要翻涌而起。
宗正和仙婕在房中觉着无聊,携手推开房门欲到外面走走,却被领头的侍女拦住道,
“谷主下令,公子和姑娘不得随意离开竹轩,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宗正有些生气,手段卑劣也就罢了,还要束缚自己的自由,本想拉着仙婕直闯,仔细冷静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又何况人在屋檐下,岂有不低头之理,加之仙婕拉住自己,便忍住脾气,默不作声地返回竹轩。
二人身陷美人谷,宛似笼中鸟儿那般,仙婕倒是受得住,一向自由惯了的宗正倒是心里憋屈的紧。
第六十一章 困局重重至(下)()
暗蓝色的云翳遮挡着明月的半边,星辉却是依旧灿烂。
转眼宗正和仙婕便在房中挨至深夜,时间漫长难熬,红色的蜡烛蜡泪滴落,宗正和仙婕皆感到有些困倦,昨夜,虽是洞房花烛夜,两人却未同床,按说以往在仙女林,两人皆是同床而眠,如今分隔不到一年,两人心思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朦胧,带着几分暧昧和尴尬。
宗正弱弱地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仙儿,还是早些歇息吧!”
仙婕‘嗯’了一声,脸上泛起晕红,却迟迟未有歇息的意思。
宗正遂又补充了一句,“你睡床上,我靠在桌上就好!”
烛光隐隐,两人的身影落在地上,仙婕低着头望着地上的身影,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袭上心头,喏嚅道:“桌台上凉,还是睡床上罢!”
宗正神色微凝,不敢直视仙婕,更不知如何回复,脑子凌乱不堪。
“若是正哥哥有所顾虑,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我们以中间为界。”仙婕看出了宗正心思,复又言明道,
宗正听此,许久方‘嗯’了一声。
仙婕便脱去外衣和靴子,爬上床,往里躺下,将被子盖住身子。
宗正一直不敢看着仙婕,待仙婕躺下后,方才从凳子上站起,亦缓缓褪去外衣和靴子,谁在床外侧,下意识地往床榻外侧挪移了一番。
两人皆是平躺,皆不敢互视对方,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躺在一起的感觉还更要难以言明,仙婕闭上了眼睛,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静静地享受着这种美好,在她的内心里,能够和正哥哥在一起便是永远幸福甜蜜的。
一股浓香漫浸着床榻,仙婕长时间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香味,并无察觉有何异样,只是,当仙婕脱掉外衣就寝时,被子裹挟的时间逾长,她身上的香味难以散发,香气便愈发浓厚起来,宗正嗅着这种香气,有些神魂荡漾,陶醉其中。
这种美人香有着极大的魅惑之效,是美人谷特意为谍报工具,美人谷中的美人调配的,只有当香味浓厚到一定程度,当吸入者吸入的足够多时,才会对男人形成魅惑之效,时间久了,便会对此香形成一种不自言明的依赖。
被子封住仙婕身上散发的体香,只会让她四周的香气愈加浓厚,宗正吸进去愈多,便会感觉心跳愈来愈快,他的脑海开始出现各种对仙婕无礼的画面。
好在,宗正心性纯良,对仙婕又是礼敬有加,香素在体内积累也算不多,便没有由着内心的想法对仙婕做出无礼之事,而是从内心有所抵触。
“不可以!”宗正大声吼道,直直坐起,脸上冒着虚汗,仙婕立时睁眼,亦坐起问道:“怎么了?正哥哥。”
宗正望着仙婕,渐渐醒过心神,嘴里嗫嚅道:“没什么。”
仙婕伸手擦拭着宗正额头上的虚汗,满眼深情地望着宗正。
宗正感到仙婕身上的香气有所不对劲,一来,仙婕是个不喜扮饰之人,绝不会在身上涂抹如此凝重的香粉;二来,自两人重逢以来,仙婕身上便一直身上携带此香,房中却并无香粉匣盒,早上也未曾见仙婕使用香料之类;三来,每当此香浓厚之时,自己便会莫名其妙地沉醉其中。
宗正看着仙婕温情婉柔的样子,心中忍不住问道:“仙儿,我问你,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仙婕被宗正的问话怔住,脸颊绯红,缓缓放下正在擦拭汗珠的手,心中嘀咕道:“终究还是被正哥哥注意到了,该如何回答呢?”仙婕一时陷入两难之中。
宗正看着仙婕难堪的样子,越发觉着当中有什么问题,便抓住仙婕两臂,又再次追问道:“仙儿,你快回答我。”神情关切,充满爱怜。
仙婕非男儿身,谷主也只是说此香乃是剧毒,却未挑明此毒另一个作用便是魅惑,故而,她完全不知情,对于宗正如何会怀疑起自己身上的香味,心下还有些疑惑。
仙婕知道终究瞒不住,便将实情据实告知宗正,宗正听完,脸色大变,口中责骂道:“想不到,美人谷竟然如此卑鄙龌龊。”一脸愤懑不平。
“傻仙儿,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宗正对仙婕爱之深,则责之切,不免说话有些重,
仙婕眼睛有些湿润,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再拖累你而已!”
宗正听罢,立时更加生气,“你若出了事,我又岂能独活于世?”一时情急,宗正不经意便将内心暗藏的情愫道出。
仙婕听后,内心一阵欣喜,他终于知道正哥哥是有多么喜欢自己,长时间掩抑的情感,在那么一瞬间道出,那种滋味幸福地难以言明。
宗正忽而掀开被子,穿着外套,仙婕误以为宗正在生闷气,便焦急地说道:“正哥哥,仙儿知道错了,你这是要干嘛?”
宗正回转身躯,不知如何跟仙婕解释,只是以仙婕的性子,若是自己不解释清楚,她又会多想,便决定还是将实情道出,复又坐于床沿,将手搭在仙儿两臂,解释道:“仙儿,正哥哥并非怪你,只是,你有所不知。”
仙儿疑惑地望着宗正,“不知什么?”
宗正轻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身上的香气,极有魅惑之效,方才,我便是嗅吸多了你身上的香气,才。。。。。。”宗正讲到此处,顿住不语,一阵羞红泛于脸颊。
仙婕好奇地望着宗正,期待着宗正将话道完。
“才让我对你,有所不该有的想法。”宗正接着把话说完。
仙婕还是难以理解,复又问道:“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宗正的脸胀红,不知如何向仙婕解释,便委婉地说道:“总而言之,仙儿,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身上的香气,我若闻得多了,只会对我有害,我想,你也不想我受到伤害,所以,我们还是分开睡吧!”宗正道完,立时便后悔了,似乎觉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仙婕虽然还是不明白宗正所言,但是有一点已经明晰,那便是自己身上的香气对正哥哥有害,既是如此,仙婕自然不愿意宗正受到伤害,在心境纯良,爱情至尚的仙婕心底,自然不会觉着宗正在嫌弃自己,有所逃避,只是,如果真像正哥哥所言,那么今后,自己和正哥哥在一起便有了一个无形的障碍,仙婕想此,不禁有些伤感失落。
宗正看到仙婕哀伤的神色,心下颇为不忍,总觉着方才所言似乎伤到了仙婕。
“正哥哥,你说的对,眼下为非常时刻,你我皆需小心谨慎。”仙婕最为体谅宗正,不忍宗正为难,便先行说出。
“其实,仙儿。。。。。。”宗正本欲解释,却被仙婕打断。
“正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理解。”随后便快速躺下,将被子盖住整个身子。
宗正见此,便不再多说,此番,虽然伤害了仙婕,但是,他心底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也不让她对自己的感情有所更深的芥蒂。
宗正穿好鞋便望桌台而去,仙婕将自己埋在被窝是为了不愿让宗正看到自己难受的样子,黑暗中,仙婕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终于知道,相爱并不是那么简单。
宗正也未能安然入睡,太多的困难涌现,让宗正有些力不从心,时下的情况远比之前恶劣了许多,要想彻底摆脱美人谷的控制远非想象那般简单,仅是仙婕之毒直接威胁她的性命且不说,还间接地影响到二人的感情,宗正想到此,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仙婕,内心一团乱麻。
按照谷主的性子,宗正估计,明日她便会找自己前去破解古琴之秘,若是在未知晓仙婕身中剧毒之前,自己倒还有心思去解开当中的谜团,可惜,现在,不禁心情全无,就算真的解出了古琴之秘密,那又如何,于己已经毫无意义。
面对如此糟糕的情形,宗正想起了娘亲教给自己的一句话,“再大的困难,终究有其解决之道,关键是如何看待困难。”宗正一直谨记着这番话,每当遇到困难,想要退怯之时,这句话总是涌上心头。
“如何看待困难”宗正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一个灵感闪过脑海,既然困难重重,为何不换个角度看待困难,解决困难呢,冥冥中,他感觉自己的娘亲就在自己身旁,在默默地给自己指引,好让他找到解开困局的路子。
黑暗中,宗正的眼睛四下搜索着,眼前仿似浮现出了娘亲的那双温暖的脸。
她真的出现了,宗正太过思念自己的母亲,自己幻想的意念已经强大到塑形意念之中。
不经意间,宗正忘却了现实,直直望着那道虚无缥缈的魅影,只见这道魅影张着口,似乎说了句:“正儿,既然逆着方向解决问题,诸多困难,何不顺着去解决问题呢,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
宗正伸手欲触碰娘亲的脸,只可惜,当自己的手触碰到娘亲身子的刹那,这道魅影瞬间支离破碎。
“娘,娘。”宗正失声喊道,
仙婕被宗正的喊叫惊到,掀开被子,直直坐起,
“正哥哥,你怎么啦?”仙婕大声问道,
宗正被仙婕的问话声带回现实,他呆呆地望着仙婕,终于扑在仙婕的怀里。
“仙儿,我刚才看到我娘了,我娘来看我了。”宗正激动地喊道,语气带着半分抽泣之音。
“正哥哥吗,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房中只有你我二人,并无她人。”仙婕柔声说道,
宗正释开仙婕,“不,仙儿,我真的看到我娘了,我娘她指点我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局,仙儿,我不骗你。”宗正又是一阵激动。
第六十二章 蒙古风云起()
天空的云彩泛着丝丝血色,一抹残阳半拉着倚在天际,渐渐地,天色开始黯淡,黯淡地逐渐看不见五指,乌鸦开始了啼鸣,那阵阵啼鸣仿佛是鬼魂的召唤。
温泉寺的大门吱呀打开,发出了沉重的颤抖之音,三个身上背着羊皮竹筒的蒙古士兵慌忙地从寺内走出,各自骑上已经备好的马往南、东、西北三个方向飞奔而去。
他们每骑到一个驿站,便立即将背上的竹筒交给驿站内的士兵并交代道:“八百里加急,耽误片刻,人头落地。”
驿兵们片刻不敢耽搁,星夜兼程,扬起一路灰尘,经过几番日夜,终于陆续抵达目的地。
此时,酷暑已过,忽必烈正率军与宋军对峙于鄂州城外,战事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
蒙古大军驻扎在鄂州城外十里之处,蒙古军营内士兵正有序地走动巡逻。忽而远处冲进一匹快马,直冲到门边,马上的蒙古信使便倒在了地上,看守营门的士兵立刻上前扶起信使。
只听那信使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快,快把信交给漠南王。”说完便晕过去了,其中一名士兵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