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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言一脸歉疚不安的说道:“岳龙翔的武功在同龄中确是属于出类拔萃之辈,您招安他的目的莫不过想让他帮您对付云树罢了!书言也知道因着这岳龙翔这厮险些误了盟主的大事,故而我今日特来献计以助您铲除顾怀彦和云树这两个心腹大患!届时……那‘惊鸿诀’和‘天云剑法‘还不尽是盟主囊中之物吗?”
寥寥数语,孙书言便将百里川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提了起来。
为此百里川特地屏退了左右,只剩他二人时他方才问道:“这里没有外人,贤侄有话只管大胆的说!”
只听得孙书言神秘兮兮的说道,“没能招安岳龙翔皆因为云秋梦那个小贱人,如此算来,她和她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俗话说斩草除根,我们不妨将这父女俩一起解决了!”
听完这话,百里川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问题是如何才能除掉他们!”
孙书言狞笑了一声道:“直接跟云树动手的话我们谁也讨不到便宜,但盟主不要忘了,是个人就会有软肋。那云树只有云秋梦这么一个女儿,他又素来舐犊情深,只要我们……”
他话未说完,百里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他女儿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他不投降!”
孙书言趁机提议道:“那个小贱人最是诡计多端,想要用她要挟她爹也不是件易事。但我料想云树大寿当日,整个云家堡势必都会放松警戒,那恰恰是盟主动手的最好时机!我在钟离山庄有一位好友,据她说顾怀彦会和钟离佑同去云家堡祝寿。到那日书言会想办法制造一场针对于顾怀彦的混乱,您只需派一些死士在此混乱中将其劫走即可,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了。”
“哈哈,好!”百里川当即拍手称赞起来,“此计甚妙!”
但很快他便收敛住了笑容,“这计策虽好,但不知贤侄如此费尽心机又有何目的呢?”
孙书言当即承认了他与云秋梦之间曾有过许多过节,如今献计出手相助也是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气!
百里川这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扯着一张嘴露出一抹奸笑,“待我将云秋梦擒住之后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过府,到那时只要你不将她带出仁义山庄,一切便任由你处置!”
二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可怜云秋梦这小丫头尚不知自己即将大难连头。
还有半月便是云树大寿,云秋梦一心想要给爹爹一个惊喜,可她那点小心思却是怎么也瞒不住云树。
这一日,云秋梦正在后花园同珊珊在内的一些侍女欢快的踢着毽子,突然间便被人叫到了云树的书房中。
“爹爹找我有事儿?”
云树是在北方出生的,有着北方男人魁梧高大的身形,那古铜色的脸上显现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下巴上隐约冒着几根胡须,头发随意绑在脑后,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
见到云秋梦后当即来了精神,“无事便不能叫我女儿来陪陪我说说话吗?”
“能!”
云秋梦踩着小碎步绕到云树身后揽着他的脖子撒起了娇,“爹爹有什么话只管说,梦儿听着呢!”
云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问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跟爹说呢?这几日你每每看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也不是能把话憋在肚子里的人,还不快说来给爹听听。”
云秋梦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爹爹果然是爹爹,什么都瞒不过您。”
说话间云秋梦自腰间摸出一个玉坠子递了过去,“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姑姑……女儿原本是想等爹寿辰那日给爹一个惊喜的,可我每次见到您都忍不住想要提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云树先是一怔,随即便将那枚刻有“珠”字的玉坠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他的心就像快要蹦出来是的,激动的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拼命忍住呜咽,紧闭着双目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转瞬间便睁开双眼望向云秋梦,“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爹!”
云秋梦委屈的低下了头,“人家还不是想在爹大寿那日给爹个惊喜嘛!”
“罢了罢了……爹现在只想知道你姑姑身在何处?除去此物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你姑姑的身份?”
云秋梦兴奋的说道,“姑姑就住在墨林峰的叠秀谷中,只需一个时辰的车程便能抵达!”说罢,她又拔下头上的白玉响铃簪晃了晃,“这只玉簪本是一对,一直在我这儿,另一只就在姑姑那里。不仅如此,姑姑那天云剑法使得娴熟至极,想让人不怀疑她的身份都难!”
为了不让云树心中生忧,云秋梦特地隐去了云珠杀人之事,只是不住夸赞云珠剑法高超绝伦。
此时云树突然指着她手中的玉簪问道:“听你娘说她已经将此簪送与你兄长了,如今怎得落入了你的手中?”
“这……”
见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云树当即起了疑,“你实话告诉爹,霆儿至今仍旧迟迟不归究竟是事务缠身还是有人困住了他,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回。”
云秋梦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心中却暗暗埋怨起程免免来,“那小子真不靠谱,一定是他把我放在小禾火脖子上的锦囊弄丢了!否则,只要兄长见过锦囊里的字条就一定会回家的!都怪免免,对!都怪他!”
沉默了些许时候,云树再次发出了一声叹息,“霆儿是个好孩子,是为父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害他在外受苦了,如今他不愿回来也属人之常情。”
望着云树失落的神情,感同身受的云秋梦赶忙走上前安慰他,“爹爹莫要难过,兄长不在……梦儿还在呀!”
第一五六章 思念()
云乃霆这才松开了双手,“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人了,以前你可是天天嚷着要兄长抱的!”
云秋梦将身子转了过去,“兄长当真只把我当成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吗?”
“不然呢?难道我还能让你嫁给我吗?”
“嘻嘻!”嬉笑了两声后,云秋梦便十分自然的将头靠到了云乃霆的肩膀上,“不知兄长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又打算何时离开呢?”
听过此话云乃霆将那只欲要拦住云秋梦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为何这么问?”
坐直身子后云秋梦方才开口道,“免免全都告诉我了……所有的一切皆因为程饮涅容不下我,因为他想要杀我。兄长为了保我性命才不得已将我赶出无眠之城,同时你也答应了他永远不再与我见面。
兄长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迟早还会回到程饮涅身边的。你如今出现在这里想必定是同他立下了什么誓言吧?比如,这是你最后一次外出……”
云乃霆满面惊愕的望着她,“程免免?他还说了什么?”
云秋梦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没了,就这些!但他没说不代表我就猜不出来。程饮涅并非善恶不分之人,他那么着急铲除我原因只有一个——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他或者他身边的人!
先前不管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还是因我本人之故,他都对我礼遇有加。直到我请他为我批命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他开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那天我问过你,你只说他是为了试我的武功才不慎将我打晕。当时我确实信了你的话,可后来我终于明白,是因为我的命数与他、与程免免……或者说我的命数与兄长有损,他才会急着除掉我,是不是?”
一切就这么被眼前这个小姑娘揭穿了,心中倍感慌乱的云乃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梦儿……兄长不会因此就与你疏离的!”
望着云乃霆一脸焦急的模样,云秋梦“噗嗤”一声笑了,“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既能回家自然说明你也是不信那套的,我也不信。”
“不信什么?”
银铃般的笑声再次从云秋梦口中发出,“兄长又在这装糊涂,那自然是程饮涅为我批命的结果呗!”
“哈哈!对,咱们都不信!”云乃霆心中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云秋梦从头上拔下那只白玉响铃簪放到了云乃霆手中,“此物原是娘亲送与兄长的,如今物归原主!”
紧紧的将那只玉簪握在手中,云乃霆毫无预兆的朝着云秋梦问道:“如若兄长一直留在云家堡中……梦儿可是会感到欢喜?”
云秋梦当即兴奋的跳了起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莫说是我,就连爹爹和娘亲也会倍感欢喜的!到了我和志南成亲那日,哥哥就可以亲自背我上花轿啦!”
听过此话,云乃霆笑吟吟的戳了戳云秋梦的脑门,“成亲?你才几岁就惦记着成亲了。”
云秋梦当场嘟起了嘴,“哼!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小,我哪里小了!我分明与储若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都是要做新娘的人了,怎么没人说她小呢!”
云乃霆摇着头笑道,“横看竖看,我们梦儿都是小姑娘一个,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什么嘛!”
兄妹二人顺势在屋子里追逐打闹起来,就和小时候一样,云乃霆总是会刻意让着云秋梦。
难怪人人都说云秋梦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比起成熟靓丽的储若水,她爱较真这一方面着实显得她有些幼稚。
此时,储若水正在房内与柳雁雪攀谈。
柳雁雪自离开云阳山后除了去过云家堡一次,其余时间便尽数给了这叠秀谷,也是因为她实在无处可去。
住在叠秀谷的这段日子,她甚至都没有心思打理自己,整天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发呆,常常一坐就是一天。
因为忙着准备成亲之事,储若水也鲜少与她会面,只是派去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前去伺候。名义上是伺候,其实不过是将每日三餐送到她房中罢了。
今日储若水得了空隙便前来探望,一眼便看出柳雁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遂满怀关切的问道:“柳姐姐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确实是有满腹心事,却无处诉说,尤其不能对储若水这个有可能是杀父仇人的女儿诉说。按照常理,柳雁雪应该揪着储若水去找云珠问个明白。如若她当真是顾惊鸿的私生女,那就该与她少做纠缠,可她到底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心知肚明,一旦捅破此事定会为许多人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很有可能,这个即将披上嫁衣成为新娘的女孩儿会因此错失终身幸福。
可身为人女,不思为父母报仇雪恨,反倒寄居仇人女儿之处,岂非不孝吗?
每每想到此处,她便陷入无尽的心烦意乱中。
在储若水的追问下,柳雁雪方才轻轻摇了个头,并极为勉强的由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储妹妹大婚在即,我却来此叨扰实在……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储若水赶忙坐到她身边宽慰道:“柳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你没来之前,这叠秀谷就只有师妹蓝鸢能与我聊聊天而已。”
听到蓝鸢这个名字,柳雁雪猛的坐直了身子。她与此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由她面相上隐隐觉得此女并非善类。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原打算劝诫储若水小心蓝鸢的话也被她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柳雁雪心中思索道:“反正储妹妹马上就要嫁进钟离山庄了,有钟离佑在身边保护饶是不会有大事发生。”
不得不说,这储若水当真是将柔弱女子的妩媚多姿发挥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钟离佑能娶到她,也算是福分。
很快,柳雁雪又联想到了她与顾怀彦。若非她无意中听到了花W与宇文明的对话,她也早该是顾怀彦的新娘了。
更多的还是懊恼,她懊恼自己不该去为花W送东西!否则,她不仅能顺利的与她的怀彦哥哥成亲,还能和那个被她视作亲生母亲一般的师父同享天伦之乐。
奈何总是造化弄人,很多事情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与她心境相同的还有她的怀彦哥哥。
自从住到钟离山庄后,他日日都期盼着云秋梦能送来有关柳雁雪的消息,却总是求而不得。
这一日他又赖在钟离佑的书房中唉声叹气,搞得钟离佑连画画也不能安心。
“原本我早该娶若水进门,可她非要陪她师父过完最后中秋,我只好将婚事推迟了。以为佐佐来此能陪我解闷,岂料你在却比不在还寂寞!”
顾怀彦瞥了他一眼道:“都要做新郎的人了,还有什么可寂寞的。”
闻听此话,钟离佑赶忙放下笔墨凑了过去,“你这话中有话啊,我怎么听着这么辛酸呢!”
第一五七章 回忆里的大雨()
墨林峰的山脚下,云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茶馆,她在这里等待一个人。两天前,一封信突然从天而降,信中并未署名,只是约她今日来此见面。
收到那封信以后,她便无心再去顾及其他,奇怪的想法不断的在脑海浮现。她的手在发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就要走出去看看那人来了没有。
从她一系列的行为便不难看出她在期盼着那人,可一想到即将与那人见面,整颗心就砰砰直跳,她甚至想要就此离开。
左右为难之际,那人终于在日落之时赶至此处。
见到那人的面目后,云珠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嘴唇微微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那人同样无比激动的望着她,“小珠……”
听到这一声呼唤,串串泪珠接连自云珠眼中流淌出来,“你看上去竟然老了这么多……”
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最终只化作这一句。
那唤她“小珠”之人正是她的亲哥哥——云树。
闻听此话,云树缓步上前将那枚刻有“珠”字的玉坠还了回去,“十七年了,哥哥如何会不老。”
见到久违的亲人,云珠胸膛起伏中满是欢喜,她再也抑制不住激动,脱口而出,“哥哥!”
云树轻柔的抚摸着云珠的脸颊,“小珠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皱纹……”
“嫂子还好吗?”
云树轻轻点了个头,“她很好,只是我还没有告诉她关于你的事。”
擦干眼泪后,云珠忽然开口道,“我见过那孩子了,她叫云秋梦是不是?你将她养的很好,很像你的女儿。”
云树缓缓垂下眼睑反问道,“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呢?十七年过去了她可还好?”
“没你的梦儿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很渴望得到来自父母的爱……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所幸她很快就要嫁人了。”
听过此话,云树缓缓闭上了双眼,“你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云珠深深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带着一个小婴儿东躲西藏……其中的艰辛困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十七年前我和你的梦儿一样,我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可自打我将那孩子从云家堡抱出来后,我就知道我再也过不回从前的日子了。
为了养活她,我不得已给这叠秀谷的主人做了续弦,可任凭我再怎么委曲求全这日子也终究过不安稳。他对我不好,对那孩子更是不好……终于有一日,我仗着自己武功还不错,将他一剑封喉!从此,我便代替他成了这叠秀谷的新主人。”
云树蓦的睁开双眼问道:“你竟会为了那个孩子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甚至为了她去杀人?”
云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