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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凡杰与钟离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皆不容小觑。就连钟离佑,哪怕是一派掌门见到他也要恭敬的喊一句少庄主,你怎么敢给他下毒?钟离佑若有万一,别说是你,恐怕贺持方璞也会受到牵连。”
听罢翟易心的话,匀娘轻蔑的笑出了声:“翟寨主,莫非您忘了吗?早在很久前我便已经被方璞赶了出来!现在的我同览翠山的追风寨以及追云寨早已没有半点关系!什么贺持方璞的又与我有何相干!”
翟易心轻轻叹了口气:“诗匀,当初若非你总是与持哥哥纠缠不清,方璞又怎么会赶你出追云寨?想不到你现在还是死性不改,别人也就算了你竟敢得罪钟离山庄,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提到此,匀娘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一股脑的委屈就这样袭来:“是不是你们都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只是想要一份属于我的爱情罢了。我想嫁贺持那样的英雄好汉我有什么错?我喜欢钟离佑这样的青年才俊我又有什么错?”
匀娘这番话竟也勾出了翟易心深埋在心里那遥远的回忆,现在的翟易心看上去十分潇洒,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曾有一段爱情。简单但却刻骨宁心的一段爱情。只是不知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姑娘是否还在为他等待,这段爱情是否还可以再继续,错过的那些时光是否还能补回来,都成了未知。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为钟离佑寻得解药,翟易心向匀娘伸出了手:“把解药给我!”这下子匀娘真是被问了个不知所措:“你要什么解药?”
“迷蝶幻的解药!当初我为你炼制迷蝶幻可不是让你来胡闹的!”
“你要它来做什么?”匀娘更加疑惑不解了,但很快她便想到什么是的笑了:“你是说钟离佑中了我迷蝶幻的毒是吗?他果然对我动心了?”
翟易心咬咬牙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匀娘:“当初,你私自用迷蝶幻来试验持哥哥对你是否有情,后来不仅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还因此得罪了方璞。如今你虽然证明钟离佑对你动情,不过那又怎样?就算他今天抛弃了储若水和你在一起,可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储若水身边的。钟离佑再怎么有才华他也是男人,何况他天性风流潇洒,难免一时被你的美色所惑,但他爱的人永远不会是你。”
“哪怕只有一瞬也好……想要解药的话就让他钟离佑亲自来找我吧!其余人免谈!”匀娘态度十分坚决。
“既然当初我可以练出迷蝶幻的解药救持哥哥,我现在同样也可以救他。”翟易心实在是不想再和匀娘多费唇舌,他知道自己就算说破天,匀娘也不会将解药给他。
既然如此,自己要做的就是赶快为钟离佑炼制解药。一是害怕钟离凡杰会因为钟离佑的事而迁怒于览翠山,二是因为他真心把钟离佑当做挚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让钟离佑出事。
何况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贺持耳中,他此番下山为的就是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
当日在云家堡的赏玉大会上,云树夫妻原是打算留他三人多住几日的。期间方璞多次派人来报,叛徒诗匀在外无端端的用翟易心炼制出来的迷蝶幻害人性命。无奈之下,三人只得乘着月色赶回了览翠山,方璞一早就在等着他们,见他们回归便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初,翟易心禁不住诗匀的软磨硬泡为她炼制出了这迷蝶幻,他是做梦也想不到诗匀会违背当初的誓言用它来害人。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要速速解决,否则若是被武林人士人知晓此事定然会招致大祸。一旦查到诗匀身上,只怕整个览翠山都要受其牵连。
就在翟易心欲要离开的时候,匀娘忽然开口问道:“易心,你有对我动过心吗?”
翟易心转过身看着她:“你确实很美,方璞就是倾尽一生也比不上你一二!但你要知道在持哥哥身上你已经失败一次了。”
匀娘端过一碗茶递给翟易心:“除了贺持,我从没有失败过。只要是喝过我茶水的男人无一不对我动心,即便是钟离佑。”
翟易心毫不犹豫的接过匀娘的茶喝了一口,而后他竟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匀娘,这段日子你试验过那么多的男人,如你所说,他们无一不对你的美貌动心。但你最终还是没有给他们活命的机会,这就说明你没有喜欢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可你还在继续试验,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命才肯甘心?是不是非得让钟离凡杰派人铲平了览翠山你才肯收手?”
匀娘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休要再提什么览翠山,与我无关!”
翟易心笑道:“你应该清楚我远远达不到持哥哥那种无情无欲的境界。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只要七天后我没有中毒的迹象,你就把解药给我让我去救钟离佑,而且你要保证不许再用迷蝶幻去害人性命。”
匀娘很是有兴趣的坐到了翟易心对面:“那要是你中了毒呢?”
翟易心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便证明我对你动了情。我虽然比不上持哥哥和钟离佑,但是比起那些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我手掌心出现黑圈,只要钟离佑平安无事,只要你不再用迷蝶幻去害人……我保证我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你这棋茶坊,我愿意陪着你直到你死或者我死。”
匀娘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我很乐意和你做这桩买卖,解药在此。七天后,我会把解药给你让你去救钟离佑,我也可以保证不再用迷蝶幻。至于你,虽然你比钟离佑差了那么一点,但既然你开了这个口,我便给你个面子!你就等着一辈子待在我的棋茶坊陪我到死吧!”
翟易心继续心无旁贷的喝着茶杯里的茶:“现在你有七天的时间让我对你动心。不过在此之前,你可愿意陪我下一盘棋?”
“将五进一!”
这步棋虽由匀娘走出了第一步,但以翟易心的实力来看却也是胜负难料。
一曲温厚圆润却又深沉空洞充满悲凉婉转的箫声传进了储若水耳中,她知道这是钟离佑的箫声。果然,当储若水欢欢喜喜的跑出去找他时,钟离佑正坐在鱼池旁吹箫。储若水安静的坐到了他身边:“佑哥回来了?”
“嗯。”钟离佑放下箫转头看向储若水。
似乎意识到钟离佑有些不对劲,储若水起身站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转了两圈后:“佑哥,若水给你跳舞看好不好?”
钟离佑笑着点了点头:“好,我吹箫为你伴奏。”很快,钟离佑的箫声再一次响起,储若水则伴着箫声翩翩起舞。
看着储若水那婀娜多姿的身躯以及飘逸灵动的舞蹈,钟离佑终于是将眉头舒展开来。但当他低头看向自己手掌时,又免不得会想起在小屋里匀娘那曾经靠在他身上的肩膀。一想到这,钟离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箫声也戛然而止。
“佑哥,你怎么了?”见钟离佑一副痛苦的样子,储若水急忙停止跳舞小跑着到了他身边:“佑哥,我扶你回房休息吧!”钟离佑忍着痛点了点头。
很快钟离佑便从鱼池旁坐回到了他房间的床上。
第一零五章 有福之人()
储若水贴心的为他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喝过水便躺下休息吧!”
眼见钟离佑将水喝了个精光,储若水便伸手去讨要杯子:“看来真是口渴的厉害,我再去为你倒一杯。”钟离佑点了个头,却因为剧烈的手抖而不慎将杯子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储若水吓了一跳,正当她回过神要去拾杯子碎片时竟意外的被钟离佑一把拉到了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又把储若水吓了个不轻:“……佑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钟离佑强势的将储若水揽进了怀里,储若水娇弱之躯登时便被困的死死的。钟离佑双眼迷离的望着她:“……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听到钟离佑这么说,储若水竟有些不敢去看钟离佑的眼睛,两腮因为害羞而泛着浅浅的红色,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钟离佑知道他的若水一向是美丽迷人的,现在这副娇羞的模样则更是让他打心底涌起一股占有欲。
尽管储若水心早已属钟离佑,但她也从未与钟离佑的身体如此贴近过。望着情郎那深情炙热、柔波如醉的目光,储若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将发烫的脸别到一边不肯去看钟离佑。
就在储若水琢磨着还是要与她的佑哥说什么的时候,便觉得有一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领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肌肤,储若水忙将头转向钟离佑,“佑哥……你、你……”。
她不过才说了几个字,钟离佑便将自己冰凉的嘴唇贴在了储若水的唇上。这是储若水自认识钟离佑以来第一次与他接吻,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是觉得胸口起伏,心跳加速,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此刻储若水已经被钟离佑的吻控制住了,只觉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直到储若水的小脸慢慢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钟离佑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她的唇。而他的一番深情全在清亮的眼神之中。
“……若水……”钟离佑轻轻唤着储若水的名字,储若水张开嘴唇想要回应钟离佑,却说不出话。连呼吸都紧凑起来,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她只是一味的躲避钟离佑那深邃迷人的眼神。
见身下的美人如此娇羞青涩,钟离佑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此刻钟离佑眼睛里只有储若水以及她那如风摆柳颇具韵味的舞姿。
储若水望着那长睫毛下闪烁动人的眼睛,只无力的唤了一句:“佑哥……”
虽是尚未成亲,但是二人皆是真心相爱,又预定了嫁衣见过了父母,只当做是提前预支了洞房花烛夜便是。
钟离佑醒来时天还未亮,借着微弱的烛光望着怀中的人儿睡的正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对储若水做了什么,不免有些小小的自责,“枉我钟离佑自幼身受礼教熏陶,如今竟……也罢,反正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妻子。”他转过身低头轻吻了一下储若水的额头便翻身下了床,向外走去。
夜总还是凉的,穿着单薄的钟离佑悄然去了书房坐在了自己平日里读书写字的书桌旁。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他知道他一想到储若水就会笑。
“若水,我真的好喜欢你,无论将来我怎么变,这个原则都不会变。你嫁进钟离山庄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索性,他燃起了更多的蜡烛,而后又拿出了珍爱的毛笔与纸张。回忆着往日里储若水翩翩起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有了弧度。绘画的灵感在这一刻顿现,只见钟离佑十分熟练的用毛笔在纸上描绘着他的美人。
钟离佑十分认真的在画画,就连储若水来到了他身边都没有发现。直到储若水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时他才注意到身边的佳人:“更深露重,你怎么来了?天色还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储若水仔细的看着钟离佑的画:“这画中人可是我?”
“自然是你。”钟离佑满意的看着画中女子,“还差最后一笔就完成了。”
钟离佑换过一只沾了朱砂的笔,欲要点在那画中人的眉心之处时却被储若水伸手拦下:“等等!我想亲自来。”
储若水接过毛笔却迟迟不肯下手,她痴痴地望着画中的自己:“你画的可真是像我,不管是神态还是表情都是那么像,夸张的说,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那么像。我不在你眼前,你是如何在看不到我的情况下将我画的这般栩栩如生?”
“因为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里。”说着,钟离佑温柔的握住了储若水的手,一起将这最后一笔朱砂点在了“储若水”的额头。画里的储若水同样绝世惊艳,仿佛随时都可以从画中跳出来为他跳一支舞。
“若水,我钟离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试问,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才华横溢,这样的柔情蜜意。
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待画彻底干透后,钟离佑将画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储若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的自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若非钟离佑对她有这般极致的了解,又怎么会画出这般逼真的自己呢?
钟离佑自己也知晓,若是说他当初喜欢储若水只是因为她的美貌,那么如今他对储若水的喜欢则是源自于爱。
他从背后将储若水抱住,“你看看你,朱唇皓齿、细肌嫩肤的,身材又凹凸有致,当真是个人间尤物。能把你这小鸟依人的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此生我是再也不敢有其他奢求了。”
由此可见,钟离佑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接下来的日子里二人总是形影不离,谁也没有离开过钟离山庄一步。一个吹箫一个跳舞,如此良辰美景才子佳人真是好不让人羡慕。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七天过去了。说来奇怪,这七天钟离佑的头痛一次也没有犯过,他亦不知这是为何。在这期间他也曾想起过匀娘,想起过那间小屋。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不仅没有头痛过,甚至就连手掌心的黑圈都消失不见了。
“手掌心有什么好看的?”远处练习吹箫的储若水见钟离佑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禁不住好奇便跑了过来。
钟离佑抬头看着储若水那标志的脸蛋不自觉得捏了捏她的脸:“当然是没有我们若水好看了。”说罢,他将储若水那晳白如玉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你不仅长得好看,舞跳得好,更是十指纤纤美如玉。你就这么凭空掉落到我钟离佑身边,我又如何舍得不珍惜你呢?”
“真会说话……”储若水忽然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到了他肩膀:“学习吹箫太难了,还是跳舞好一些。不过我现在有些累了,不想跳舞了,你哄我睡觉吧!”
钟离佑望着储若水微微一笑:“那你就在我身边睡吧!吹箫难就不学了,以后我每日为你吹箫伴你入眠可好?”
储若水点点头便合上了眼,她就这样静静靠在钟离佑的肩膀,伴随着钟离佑委婉悠扬的箫声微笑着进入了梦乡。过了许久,钟离佑见储若水睡得熟便不再吹箫以免扰了她休息。
他小心翼翼的将储若水抱到卧室的床上,此时的储若水依旧是美的。美人就是美人,就连睡着时的模样都这么美,看着钟离佑实在是不忍离开。但一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总是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罢,钟离佑为储若水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储若水便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她还亲眼看着钟离佑的脚步迈出了房门,迈出了钟离山庄。
钟离佑离了钟离山庄后便马不停蹄的奔着诗匀棋茶坊赶来,他径直赶往二楼。欲要进门时却听得有棋子置地的声音。紧接着翟易心爽朗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将军!匀娘,你最终还是输给我了。”
“是,我输了,我不止输了棋,还输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只是七天时间已过,你就算是把解药带过去,钟离佑也活不了了。”这是匀娘的声音。
“糟糕!”翟易心匆忙拿着解药破门而出,恰巧撞上了门外的钟离佑。见钟离佑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翟易心是又惊又喜:“少庄主,你没事了?”
钟离佑将他的手掌举起,翟易心虽未见到他手掌心的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