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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其不备速度夺下她手中宝剑以后,柳雁雪一伸手便将其带到了怀中。
“真是个傻丫头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有我诸多美好的回忆,岂能轻易离开?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比我更适合做宫主的人来掌管雪神宫而已。”
顺势将双手环在柳雁雪的腰间,向阳轻声问道:“那个人为什么一定是我?就算逐月被驱赶出宫,还有听雨和落风在。”
柳雁雪轻声说道:“因为只有你登上宫主之位才有本事将雪神宫发扬光大,也只有你有本事保护大家,包括逐月在内。”
听到熟悉的名字,向阳赶忙抹了抹呼之欲出的眼泪:“逐月不是被赶走了吗?她还有机会回来吗?”
“当然会!这就要看你了。”柳雁雪坚定不移的回答着,一双眼眸里写满了信任与期待。
大脑飞速旋转着,向阳若有所指的看向了门外,许久才小声问道:“宫主是想要我借此立威?想让我以新主的名义迎接逐月回宫?”
柳雁雪点头答道:“就是这样!一旦你以宫主的身份迎回逐月,诸位姐妹自会因为这份情谊对你多添敬重之意。
她们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无论到何时都不会弃她们于不顾的好宫主,是她们值得追随一生的好宫主。”
向阳很是忧心的皱起了眉头:“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我害怕我会让你失望。”
温柔的拂去她鬓角的碎发,柳雁雪轻声呢喃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宫主一位原本就属于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一听这话,向阳有些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珠子:“宫主这是何意?向阳听不懂。”
“我会让你懂的今晚来我房间,我会将所有关于你和雪神宫的秘密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说完这话,柳雁雪牵起向阳的手高高举过了头顶:“我郑重宣布——此即刻起,向阳便是雪神宫新一任的宫主,尔等还不速速拜见新宫主!”
堂下弟子未有片刻迟疑,就连同为护法的听雨和落风都屈膝跪倒在地,口中齐齐高呼着“属下参见向宫主!”
看的出来,向阳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身份,就连“免礼平身”这四个字都是由柳雁雪所授意的。
紧随其后便是来自客人们的祝福声,面对纷至沓来的“恭喜向宫主”这些字眼,向阳竟莫名感到顺耳。
经过一番协商,向阳的继位大典确认于半月后举行,只比钟离佑和白羽仙的婚期早了那么几日的光景。
送走了绝大部分客人后,柳雁雪整整一个下午都在陪伴向阳进行量身、选布料、配饰等等事宜,还帮她提出了不少意见。
花间傲与谢袭儿则耐心的帮助二位护法填写请帖,不过短短几日,发生在雪神宫的好事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
走出裁缝店时,向阳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的抓住了柳雁雪的手臂:“是不是继任大典过后,宫主就会离开雪神宫?”
“别再叫我宫主了,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岁,总是‘您’、‘您’的谦称我也受不住,还是改口叫我柳姐姐吧!”
柳雁雪避重就轻的言语使得向阳心中更为惶恐,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她实在不想分离的到来。
奈何向**本不吃这套,一个劲儿的寻求答案,柳雁雪迫于无奈只能笑着答道:“容容已经出生好些日子了,是时候带她去见祖师爷爷了。”
害怕向阳会胡思乱想,她还不忘解释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探亲,雪神宫永远都是他们的家。
其实柳雁雪是撒了谎的,从她决定卸任宫主之职开始,她就做了永远不回长桓的打算,因为身为妻子她要保护自己的丈夫不受伤害。
夫妻之间是最为亲密的人,顾怀彦身上多了几道伤口是瞒不住她的,这些伤全部都是娄胜豪给予的。
也就是拿到孙书言骨灰的当天,柳雁雪趁他熟睡时对着那些伤痕偷偷哭了很久,不光是因为疼痛,更多的还是担忧娄胜豪会变本加厉施加伤害。
而在这之前,谢袭儿则添油加醋的将娄胜豪描绘成了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甚至开玩笑的说两个顾怀彦也不见得能够取胜。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远在幽冥宫的那位已经害自己失去了妹妹,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丈夫了,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急于杀百里洛华报仇的原因。
私心作祟——源自于既不想招惹娄胜豪,又想为妹妹报仇的私心。
所幸,最终善良还是占了上风。
从打算原谅百里洛华开始,柳雁雪便暗暗发誓她要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功力,她要靠自己的努力亲自手刃仇人。
纵使如此,她心里还是害怕的要命。
她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杀人狂会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万一顾怀彦因此受伤或者遭受更严重的后果,自己的后半生就算是彻底废了。
保其余生无忧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他带到一个娄胜豪伸不着手的地方,没有比宇文明的清水潭再合适的地方了。
她作为妻子自然要一生相随,只是人生永远都是有舍才有得,雪神宫里有再多美好的回忆和姐妹,也都只能选择放弃。
尤其是一个以家庭为信仰的女人。
就在柳雁雪冥想期间,向阳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柳姐姐,你想什么呢?我刚刚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柳雁雪很是难为情的蹙了下眉头:“实在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了?能否在重复一遍?”
向阳没有多问,只是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雪神宫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听过此话,柳雁雪忍不住笑了一声:“真是个傻丫头,这话你都来来回回说了多少遍啦?我都倒背如流了呢!”
向阳有些悲情的叹了口气:“可我总觉得就算说一万遍也还不够,我怕你会在未来某一天忘记,我更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会成为陌路人。”
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有些朋友之间真的不是一生一世都能保持联系,好多人不也由最初的无话不谈变成了如今的无话可说吗?
你所珍重的不见得会一直珍重你,那些临别时说着常写信、常联系的人,到最后不还是连彼此的容貌都记不清了吗?
想象很美好,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残酷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现实世界可能会让你疼,但它总有办法让你更疼。
可柳雁雪终究不是那种人,她在这一天给了向阳一生一世的承诺。除了死亡以外,没有第二件事能让她忘却雪神宫中的点点滴滴。
对于她的话,向阳始终都是深信不疑的。
今日的向阳格外容易触泪,柳雁雪纵使不厌其烦的安抚她:“你亲自将逐月接回来以后,她也会从心底里感激你的,你们两人也会是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向阳使劲点着头:“我知道,就像我和你一样,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话音落,委屈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明明正在一起挑选衣物,却总有着生离死别的情愫,好像柳雁雪此去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回程的路上,两个人始终都手牵着手,就像一对亲生姐妹般亲密无间,亦是多年来第一次。
十余名着白袍的女弟子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跟在身后,这样的排场丝毫不亚于钟离佑的火狮骑,走到哪里都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从酒飘香经过时,柳雁雪望着门匾上的三个字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梦儿和志南最常来的地方,听说厨师的手艺很棒我们也进去吃些东西吧!”
向阳很痛快的同意了,哪怕只是为了怀念云秋梦。
将眼泪憋回,柳雁雪在面向身后那些女弟子时始终是笑着的:“今日由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岂料为首的两人才踏进门槛,便迎面撞上了手提食盒的绍康。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互相问了声好,那灼灼目光硬是看的柳雁雪一阵心慌意乱,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反身堵在门口的绍康所阻:“我有要事与你商谈,可以给我一点点时间吗?一点点就好。”
虽有诸多不情愿,柳雁雪最终还是屈服于他略显卑微的态度中,只能松开了向阳的手:“你先带弟子们上楼点菜,我随后就到。”
第五百七十五章 免免芷萝()
潺潺溪水旁,两个人站在桥上都各自低头沉默,几番尴尬中绍康忍不住开了口:“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听说你升级做了母亲?恭喜你了。”
“谢谢。”
似乎很是意外柳雁雪给出的回答,绍康足足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这两个字消化完,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眼前人不肯挪动。
“我突然想起在威虎庄与你初见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完全是没话找话的态度,柳雁雪也看出这一点了,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脑海中浮动的却是顾怀彦将她从茶桌上抱走的画面。
如此说来,绍康也算是功不可没,是他一手促成了顾怀彦的醋意,是他用切身行动拉近了柳雁雪与顾怀彦的距离。
这样的氛围实在让人难堪,明明相顾无言却硬要站在一处。
有些无奈的搓了搓手指,柳雁雪抬头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吧,我的小姐妹们还在酒飘香等着我回去呢。”
不忍佳人就此离开,绍康赶忙伸出了手:“你相信缘分吗?我遇见了一位与你面容十分相似的姑娘,我每天都会听她唱曲儿。”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柳雁雪都很配合的表示相信:“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听那位姑娘唱曲儿吧!我已经有了丈夫和女儿,咱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
有了自己的家庭后,柳雁雪只想和那些对自己余情未了的人划清界限,这样对三个人都公平。
或许这样的直截了当会让绍康心中不舒服,可总比给人希望又让人陷入失望之中好的多,趁早断绝他的念想才能让他去过新生活。
“我知道咱们俩没可能,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怎么办?”
这位绍公子倒也自私又实在,将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即便真是这样,你让人家怎么办?难道就因为你一句忘不了而让人家抛夫弃女吗?
别傻了,人家根本就没爱过你,你的深情款款在人家听来都是废话连篇。
果然,柳雁雪的脸色骤变,压低声音微微怒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难道你忘记怀彦哥哥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还嫌他揍你揍的不够狠吗?”
绍康拍着胸脯低吼道:“那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而已,难道非要我将心拿出来给你看吗?”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撂下这句话后,柳雁雪扭头便走。
她已经后悔随绍康来此聊天了,原以为会是一场愉快的交谈,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你能不能不要走?多陪陪我好吗?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行吗?”
不管他如此乞求,柳雁雪前行的脚步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她真是半分都不愿多做停留。奈何绍康脸皮有些厚,不顾行人的指指点点而拉拉扯扯。
他知道柳雁雪的武功尚未恢复,是绝对不可能从他一个七尺男儿手中逃脱的,只要他不松手就可以多和她所说两句话了。
或许绍康对柳雁雪的喜欢确实是出自真心,否则他便不必如此苦苦哀求,连为人最起码的自尊都不要了。
可他这种人爱的实在有些自私,他们认为自己付出了就必须得到回报,否则这个世界便是不公平的。
他们常常想:我都这么爱你了,你对我好点怎么了?你屡次拒绝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呢?
可他们从不会想:我的爱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人家是不是需要我的爱?我的爱是不是有些多余?
即便绍康苦苦挽留,柳雁雪还是顺利回到了酒飘香。
因为邝芷萝也在散步中走到了这座桥上,当她看到柳雁雪那张与自己相似到极致的脸时,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眼泪也不受控制滚滚落下,绍康当时便慌了神,急急忙忙给出了解释,却惹出了邝芷萝更多的泪珠。
二女擦肩而过时,邝芷萝出其不意的挡住了柳雁雪的去路:“原来我得到的所有殊荣,都是因为你我果然只是你的影子。”
她的眼中并无恨意,只是有着层层叠叠的委屈。
不得不说,柳雁雪也在一瞬间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动了动嘴唇:“他没有骗我,你果然存在,你就是那位经常为他唱曲儿的姑娘吧!”
轻轻点了下头,邝芷萝很是有礼的福了福身:“潇湘馆邝芷萝,向柳姑娘问安。”
转头看了绍康一眼,柳雁雪微笑着还了一礼:“姑娘认识我?难道他经常与你提起我吗?”
邝芷萝使劲摇了摇头,继而便是一阵深沉的叹息声:“是梦儿那丫头经常提起你,二公子也提过你的名字——柳雁雪。”
直至此时,柳雁雪才忆起那段早已被尘封的往事。是了,云秋梦曾在落魄时于潇湘馆待过一阵子。
绍康突然垂头丧气的走了上来:“芷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冒失失。”
“你应该向柳姑娘道歉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说这话时,邝芷萝一双微笑的眼睛始终对着柳雁雪,完全忽视了绍康的存在。
“柳姑娘,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才的鲁莽之举。”
心中明镜一般的绍康哪里敢不听从邝芷萝的吩咐?他和柳雁雪之间这辈子是没可能了,最多也只能在替身处听听曲子罢了。
一旦惹毛了替身,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柳雁雪同样不拿正眼瞧他半分,冷冷的说道:“你还是跟芷萝姑娘道歉吧!咱们俩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好自为之。”
这次经历也不是全无收获,柳雁雪更加坚定了离开长桓的决心,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安稳度日。
绍康此举,算是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雁雪前脚刚走,邝芷萝也和他说了同样的话:“绍公子,感谢你连日来奔赴潇湘馆捧我的场,以后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一听这话,绍康急的直跳脚:“这怎么能算作多此一举呢?我和柳姑娘是清白的,我拉扯她的衣袖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编下去才好,只得再次低声下气的请求邝芷萝不要生气,再多给他一次机会云云甚至当街起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其他女子有染。
换做旁人听了这话,或许还会生出几许感动,但邝芷萝心中可谓是毫无波澜:“不要再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以我在潇湘馆的地位还是可以自由挑选客人的。”
绍康连连摇头:“你真的要这般绝情吗?就因为我曾把你当做那个人的替代品,你就坚持要与我为难吗?”
看惯了人情冷暖的邝芷萝根本不会被这件事所伤,所以她面对绍康之时满面从容:“是不是别人的替代品我一点儿都不介意,问题的关键是我不愿意陪在你身边。”
隐忍纠结下,绍康鼓起勇气问道:“既然如此,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邝芷萝先是一惊,继而又捂嘴偷笑道:“这可就公平了,就像你从没有喜欢过我一样,我还真没有喜欢过你。”
绍康忙不迭的解释着:“谁说我不喜欢你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能冤枉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