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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钟离佑竟然也顾不得冷进了冰棺扶起顾若水寒如冰的尸体抱在自己怀里。
“若水,你知道吗?你的师妹,蓝鸢,她已经死了。她终于为她所伤害你的付出了代价。可是,我却知道了一个秘密,当初救我上墨林峰的人是她,甚至为了救我她还大病了一场。
所以,她死以后是我为她收尸,也是我把她埋葬了的,因为这是我欠她的,是我欠她的。可是不管什么原因,毕竟是她设计害了你,你会不会怪我?怪我帮你的仇人收尸。”
说到此,一直以来坚强的钟离佑竟然落下了眼泪,只有顾若水才能让他流泪,也只有顾若水才值得钟离佑流泪。
钟离佑随便那衣袖擦了擦眼泪,抱着顾若水继续说道:“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蓝鸢救了我呢?你真是瞒我瞒得好苦啊!但佑哥知道,你一定是怕我会因此离开你,是不是?”
“你这个傻丫头,你真是太会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因此离开你呢?我爱你,我爱听你叫我佑哥,我爱看你为我跳舞。就算我知道蓝鸢救过我,我顶多也就是对她充满感激而已,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也许你说了,我就会对她好一点。我对她好一点,或者我早知道这一切的话,把一切跟她说清楚,她就不会伤害你了。”
“啪嗒!”“啪嗒!”
钟离佑的眼泪不知不觉间又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顾若水鲜红的嫁衣上氤氲成一大片。
“咱们的儿子,勇儿,你一定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他长的白白胖胖,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他会走路以后,总会四处跑,有时候跑快了,连四月都追不上他呢!咱们的勇儿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现在已经会叫娘亲和爹爹了。”
“有时候听到他叫羽仙娘亲的时候,我就会想,若是你能听到勇儿叫你娘亲该有多好。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若水,你说以后咱们勇儿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是和你一样,还是和羽仙一样。不管怎么样,只要咱们勇儿喜欢就好。”
此时的钟离佑在外人看来就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冰棺里一直抱着一具尸体说个没完没了。尽管尸体不会回应他,但他说着说着,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是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武林第一大才子,一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才子钟离佑会如此狼狈。
当然,将这一切全部尽收眼底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一直站在绝迹寒潭洞口注视着这一切的人。
看着钟离佑神经兮兮的模样,又不断地胡言乱语,那人终于是忍不住走了进去一把将钟离佑从冰棺里拉了出来:“你在冰棺里待那么久,是不是很冷?我给你暖暖。”
说着,此人便抓住钟离佑被寒冷侵蚀而通红的双手握在手里,用自己手掌的温度来为他取暖。
此人,正是白羽仙。
也许,在别人看来,钟离佑方才的行为与疯子无异,但在白羽仙看来,那只是因为他爱若水爱的太深了。爱到深处才会这样,她知道,因为她也这样爱着钟离佑,所以她才理解钟离佑。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爱的越深,就越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去想,绝对不会自私,只想到占有。所谓,爱到深处无怨尤,大抵不过如此吧!
“我们回家吧。”
钟离佑总算是神智清醒了,还知道回家。
白羽仙点了点头:“好,回家。”
但是白羽仙却在临走之前主动将顾若水的衣衫整理好,又理了理她的头发,看着她安静的躺在冰棺中,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白羽仙用手中的长鞭将一旁的冰棺盖抽到了冰棺上。
一切又和钟离佑来之前一模一样了,白羽仙收起长鞭用手抚摸过冰棺:“若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离佑和勇儿的。你一如当初美丽的样子,我也一如当初,宁愿为他们父子去死。”
出了绝迹寒潭,两个人都没有骑马,而是肩并肩在路上走着。但就是谁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两个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样。
最终还是钟离佑最先打破了沉寂,他主动牵起了白羽仙的手:“羽仙,你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白羽仙反手握住钟离佑的手,握的很紧,继而坚定地答道:“我没有生气,相反,我很高兴。我了解你,你是个长情之人。若是你因为有了我而就此忘了若水,这番薄情寡义,我才会真的与你生气。况且,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那你就不问问,我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若水多一点?”
第四四二章 活神仙()
白羽仙忽然松开钟离佑的手自顾自向前走去:“这有什么好问的?就算你在爱着若水的同时又爱着我……那又有何妨?我不会介意你心里还留有若水的位置,毕竟她是你第一任妻子,是小钟离的母亲。”
听过此话,倍感吃惊的钟离佑怔怔的朝着她看去,动了两下嘴唇却始又三缄其口。
微微一笑后,白羽仙趁机补充道:“你不仅长情而且多情,否则你就不会在蓝鸢死后为她收尸了。但若是你不多情的话,你就不再是那个风流才子钟离佑了。”
钟离佑跟在白羽仙身后慢慢走着,心中突然感到很豁达,却还是硬要佯装疑惑:“既然你说我是个多情之人,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你就不怕哪天我爱上别人吗?”
白羽仙忽然转身面向钟离佑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
“你确定?”
“确定。”
“为什么?”
白羽仙歪着头想了想:“你虽然多情,但是同样专情。可是你所谓的专情并不是从一而终对待一个人,而是从一而终对待一份感情。”
停下脚步后,钟离佑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羽仙,他对顾若水的感情有多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他却可以在顾若水之外接受白羽仙……眼前这个女子无疑是有非着比寻常之处在吸引着他的。
如今,钟离佑总算想明白了,与顾若水的温驯静婉中带着叛逆不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白羽仙是和他最相像的。也只有白羽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的人。
见钟离佑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白羽仙捏了捏他的鼻子,却在收手的时候被钟离佑将手握住。
“羽仙,今日我来此见若水,是你一早就想到的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便不会来。”
“因为我知道你想来,况且若水与你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又何须计较那些。”
说罢,白羽仙上前一步环住了钟离佑的腰:“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吸引住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说句自私的话,虽然若水的死我很心痛,但要是她还活着……我又怎么有机会住进钟离山庄和你日日相对呢?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从未期盼过她发生任何意外。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代替她去死,因为你和小钟离最需要的人……始终都还是她。”
钟离佑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突然间觉得你好傻,人的性命都是一样的宝贵,你又何苦呢!”
白羽仙抬头看向钟离佑,笑道:“反正你聪明就足够了,我傻就傻呗!”
钟离佑忽而用很是严肃的眼神看着白羽仙,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向你保证,我给过若水的我都会给你。我还没有来得及给若水的,我也会给你。”
“……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一生一世都做我的离佑就够了。”说完这句,白羽仙竟然害羞的低下头去。
“我当然是你的,你的离佑,谁都抢不走。”说罢,钟离佑趁白羽仙不备之际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将自己的唇重重的印在了白羽仙的樱唇上。
白羽仙先是感到一阵惊吓,想要挣脱越是被钟离佑越抱越紧,到最后她还是闭上眼睛放弃放弃抵抗,任由钟离佑在她唇边吸取她的甜蜜。
直到钟离佑恋恋不舍得从她嘴边离开,她才害羞的低下头去,却一直不敢再去看钟离佑的眼睛。钟离佑伸出手端起她的下巴想要看她,只看得见她那整张小脸变得红彤彤的。
其实钟离佑心里清楚,女孩子第一次被自己爱的男人吻都会是这种感觉。
白羽仙摸了摸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此刻她忽然感觉有钟离佑在自己身边,这真的是一件很浪漫幸福的事,她羞涩的将软绵绵的身子靠到了钟离佑身上。
小声嗫喏道:“钟离佑,你亲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不管上天入地,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钟离佑突然用欣赏臻品的眼光却又略带一丝狡黠的笑意朝着她看去,白羽仙意识到他不怀好意,立马从他怀里撤了出去指着他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钟离佑捋了捋头发笑道:“我在想,咱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要是你能再给我生个女儿凑个‘好’字,那岂不是很好?”
“哎呀~~”钟离佑这番话更是让原本就羞红脸的白羽仙更加尴尬,钟离佑上前抱住她:“你愿不愿意?”
白羽仙转动着那双纯净无暇的蓝眼睛,轻轻用手指尖推开了钟离佑:“我原以为你是个君子,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小流氓,人家不要跟你讲话了。”
说罢,白羽仙转过身便向前跑去:“你追上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为你熬一盅燕窝尝尝。”
“呵呵……”钟离佑快速向前跑了两步追到白羽仙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腾到了半空。
她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紧紧搂住钟离佑的腰,钟离佑一边施展着绝佳的轻功搂着她在空中飞,一边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道:“不要怕,有我在。”
白羽仙自然是知道,有钟离佑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安然无恙的将其送到钟离山庄后,钟离佑才转身朝着烈焰门的方向走去:“如此大恩大德,我又岂能不去说声谢谢?”
自墨林峰回来后,云秋梦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凭阮志南和霍彪轮番上门都快把门拍烂了,她就是不肯出去。直到程饮涅登门,她才肯网开一面放他进来。
然而事情却远没有那么简单,程饮涅才进门便遭到云秋梦一连串的拷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毫发无损的从幽冥宫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两次都差点死了!”
程饮涅一脸无辜的望着她:“你也说了是差点……现在若水的大仇得报,你人也活的好好的,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云秋梦严肃的看着他,一脸的愠怒之色:“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如何就那么肯定我能毫发无损的从幽冥宫回来?你就不怕魔帝真的把我杀了吗?”
程饮涅这才正色道:“那还要多亏云儿,他曾经告诉过我有一魔教女子约他于望月庭中相见,两人言语间颇为投机。那女子在魔教身居高位,且曾许诺云儿,若有一日你深陷魔教,她势必保你一命!”
云秋梦好奇的问道:“那女子是谁?她认识我?”
程饮涅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但就在她死的那天我便知道了。你与那女子不仅认识而且渊源颇深,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你流落潇湘馆时一个叫锦尘的姑娘曾对你百般照顾。”
“锦、尘……”云秋梦激动的攥住程饮涅的衣袖:“魔帝也和我提到这个名字了,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而已,为什么会和幽冥教的魔帝染上关系?魔帝为什么又那么听她的话?”
其实云秋梦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还不确定。
恰巧此时钟离佑来访,他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不是听话,是愧疚!他为了一己之私将自己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送到烟花场所,专门为他刺探消息和杀人!她当初接近肖奎为的就是杀死肖成昊。”
云秋梦慢慢松开了程饮涅,神情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她的真实身份是魔帝的妹妹,她真名是叫娄锦尘对不对?难怪,一个花魁怎么会有那样的武功与气质。”
程饮涅有些无奈的点了下头:“虽然我未曾与她见过面,但我猜想这位魔教帝姬生前应该活的十分憋屈,几乎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才是。
他哥哥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故而尊重她的遗言饶了你一命!若非因此,我又怎敢妄言指定你去那虎狼之地送死呢!”
仍旧有些小心结的云秋梦猛然抬起头问道:“可是万一他把这个承诺忘了呢?那我还不是一样会有危险?”
程饮涅淡定自若的解释道:“他忘了不要紧,身边人自会提醒他记起这一切。”
云秋梦的脑海中猛的回忆起那位姬彩稻来,是她主动请缨杀了自己,也是她亲口提到那只玉簪是他们帝姬最为稀罕之物。
想到此处,云秋梦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程饮涅:“你说的没错……是因为魔帝的婢女姬彩稻提到了锦尘,魔帝方才忆起那个约定,我也是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顿了顿,双眼闪烁着光芒的云秋梦朝着程饮涅伸出了大拇指:你连魔帝身边近侍的言行举止什么都能算到?哥哥,你到底还有什么本领是我不知道的!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听完云秋梦的话,程饮涅忽而正色道:“倘若我说姬彩稻——是我安放在幽冥魔帝身边的细作呢?你还会觉得奇怪吗?”
第四四三章 那年小晨(一)()
“什么!?”云秋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然你以为魔帝身上所着的金丝软甲是从何处得来的,那是我送给姬彩稻防身用的!还有那条小蟒蛇,也是我亲自登门问她借的。”
听过此话,云秋梦又开始煞有介事的晃悠起程饮涅的胳膊来:“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你早说有内应我底气也会足一些啊!
魔帝把手搭在我脖子上的时候,还有那个姬彩稻……她拿着玉簪插向我胸口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我真的要死了!我所有的沉着冷静都是装出来的。”
程饮涅被她晃悠的有些烦了,便伸手将钟离佑推到了前面,自己则躲在后面叹了口气:“自从云儿手刃魔教魉鬼以后,我就总担心有一天魔帝会因此找云儿的麻烦……所以我不得不将自己的心腹过去为我刺探消息。”
云秋梦缓缓低下了头,她知道程饮涅为什么叹气:“你也觉得有愧于姬姑娘吧,就像魔帝对锦尘愧疚一样。”
犹豫了片刻,程饮涅才点了点头:“可是为了云儿的安危,我别无他法。虽然她没有帮过云儿,但今天若非彩稻出面……你这姑娘只怕就要活到头儿了。”
钟离佑忽而开口道:“敢问程公子,叠秀谷里的蓝鸢可是你一手安排的?”
程饮涅再次点了个头:“既然要报仇,你作为若水姑娘的丈夫又岂能不在现场呢?所以我一早就嘱咐彩稻将蓝鸢送到叠秀谷去,梦儿走后我便让阿彪去通知你。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杀蓝鸢为若水报仇一直是你心里一个结。你很想替爱人报仇,可又不想违背对她的承诺,梦儿只不过是做了一件你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
而我之所以会这么安排,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报答你与你父亲的恩情。如果没有你们父子鼎力相助,只怕梦儿这武林盟主之位不会坐的那么痛快。”
钟离佑心里亦是五味陈杂,但他仍旧感谢程饮涅这样的安排,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