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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储若水那婀娜曼妙的舞姿,勾人魂魄的眼神,单是她此刻手执花枝,颤颤然的模样便勾起钟离佑无尽的怜爱。
当真是好一个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欣赏着储若水飘逸轻盈的舞蹈,钟离佑总算是再次露出了笑脸。迄今为止,储若水是第一个可以让钟离佑失去理智、为之疯狂而不管不顾的人。
第三十八章 汉宫飞燕()
“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听到钟离佑吟诗,储若水这才停下舞蹈笑吟吟的向他福了福身:“佑哥,我跳的好吗?”
钟离佑接过她手里的花枝闻了闻:“一个好字并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喜爱之情……刚才储妹跳的是什么舞?如此精湛无双的舞步倒是第一回见呢!”
储若水笑道:“我方才所做叫踽步。”
钟离佑摇了摇折扇笑道:“踽步?你是说汉宫飞燕赵宜主的踽步吗?”
储若水点了点头,她的笑容略带一丝魅惑:“飞燕回眸,万人断肠……我自知难与宜主的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相比……”
“胡说!”钟离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那赵宜主怎么能与我的储妹比?若说她殃民着实委屈了她,但她害的成帝断子绝孙,说是祸国也不为过。”
储若水摇了摇头道:“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杰出的舞蹈家,更是我的榜样。”
“好!我储妹说她是杰出的舞蹈家她就是!”说着,钟离佑拉着储若水坐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将食盒放在桌上:“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储若水道:“我猜一定又是巧手的四月为我做了什么羹汤吧!”
钟离佑笑着将里面燕窝端给储若水:“算你猜着了,四月知道我要来,五更天刚过就起来给你炖燕窝了。”
说罢,钟离佑亲自盛了一碗递到储若水面前:“四月做的燕窝最是好吃,那味道旁人可是学不来的。”
储若水接过燕窝只抿了一小口:“今日这留仙裙穿着不是很松快,只怕是我又变胖了,为了防止你嫌弃我,还是少吃一些为好。”
钟离佑望着面前纤细苗条的储若水不禁笑出声来:“我若是嫌弃你胖的话,那贪吃的五月岂非要被我关进柴房饿上个十天半个月……”
听罢此话储若水才又重新端过燕窝吃了起来。
“四月的手艺好,她做的燕窝我爱吃。说来,叠秀谷的厨子手艺总归是差了一些,连四月的一半都不到呢!”
钟离佑道:“那我以后隔几天就来给你送一次,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让佑哥看了心疼。”
听罢此话储若水撅起了小嘴:“你还说隔几天就来看我,今日之前你至少有半月未曾来看过我。”
钟离佑爱怜的摸着她的头:“朋友有难,我岂可袖手旁观?”
储若水道:“你不会是说和柳姐姐在一起的那个大哥哥吧?”
钟离佑点了点:“我的储妹果然聪明!他叫顾怀彦,是前任武林盟主顾惊鸿之子。”
听到此,储若水的猛地抬起头:“惊、鸿?我好像隐约听师父提起过……那大哥哥究竟和那幅画有何关系?”
钟离佑急忙安慰道:“别着急,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储若水道:“真想和大哥哥做个朋友……”
钟离佑笑道:“其实和他做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与他接触的越久越能发现他的好……他不仅身怀绝技,刀法超群。而且他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他不大爱与人讲话,有事也总要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储若水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只见过他一次,但我总觉得那个大哥哥好像是我很亲很亲的人。”
听罢储若水的话,钟离佑酸溜溜的说道:“那你叫你大哥哥来帮你送燕窝好了……”
本来储若水就因为画像的事对顾怀彦充满了好奇,如今听钟离佑这么一说,对他的兴趣更浓了,她丝毫未注意到钟离佑脸上的变化。
“佑哥,改日你帮我引荐一下。”
钟离佑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说道:“最近恐怕不行,因为他派人给我送信说他要去乐昌,现在一定在路上了。而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还会不会回来,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哦……好可惜……”得知顾怀彦离开的消息,储若水也失望不少。
顾怀彦的离开,对钟离佑来说也是一种遗憾,他是真想和他的佐佐多待些日子。但所幸,他的朋友不止一个,何况还有储若水这个红颜知己。
待储若水将燕窝吃完,钟离佑坏坏的说道:“既然吃了我家四月的燕窝,你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回报我。”
储若水缓缓起身笑道:“佑哥为我吹箫伴奏,我为佑哥跳一支舞可好?”
随着箫声响起,储若水的脚步也开始有序的走步,她纤细白嫩的手指也随之舞动起来。望着面前美目流盼,云袖轻摆,身子妙曼的储若水,钟离佑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的箫上前抱住她的纤纤细腰。
“我真想永远就像这样抱着你。”
储若水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那你可抱紧了,千万不要松手。”
有美人在怀,钟离佑哪里舍得松手呢?
钟离佑在墨林峰与储若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羡煞旁人。却不知他的四月妹妹正背着他在钟离山庄与人商量私奔之事。
这事还要从绝迹寒潭说起。
顾怀彦在绝迹寒潭一战成名后,自然就会招来不轨之人的构陷。但好在蒋连赋一事已查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那些曾经不绝于耳的舆论自然全都变成了夸赞与褒奖。更有甚者,还把顾怀彦描述成一个宠辱不惊的盖世豪侠,其实那些夸奖的人中,又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他拔刀?
但不管怎样,顾怀彦在武林中算是有了响当当的名气,至少旁人提及他时,再也不会只知道他是顾惊鸿的儿子。
在惊鸿斩出世的那天,顾怀彦曾经“出脚”教训过孙书言。
孙书言在武林中人面前受了顾怀彦一脚,自觉没脸不顾孙泰的阻拦当即离开。只是那日孙书言并未回家,当然他也根本就回不了家。
试想连云秋梦三招都接不住的人,又如何禁得起内力深厚的顾怀彦那一脚呢?
孙书言走了没两步,不禁感到心口剧痛难忍,更有一股子腥气自喉咙袭来。但他仍旧硬撑着离开了绝迹寒潭,他不想回家,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实在是迈不动脚,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但他的运气实在好的不像话,他晕倒在了钟离山庄的后门。
正巧这时门开了,从门里面走出一位姑娘来。
那姑娘见有人躺在地上,先是吓得惊叫一声,回过神后急忙蹲到地上晃动了一下孙书言的肩膀:“这位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听到有人在叫他,孙书言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勉强睁开了眼,却在无意中看到那姑娘右手腕上系着一根红色手绳。
不禁脱口而出叫出“四月”这个名字。
那姑娘赶忙问道:“你是谁?你如何知晓我的名字?”
孙书言没有回答只是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直至再次晕过去却也没能抓住什么。那姑娘赶忙跑回去喊来两名家丁,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回了客房。
那被孙书言唤作四月的姑娘着实也感觉他眼熟的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不然也不会救他了。
孙书言足足躺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他才从床上坐起来,五月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呦!你总算是活过来了,既已清醒,就自己把药喝了吧!喝了就会没事了。”
随即五月便把药端到了他面前,孙书言接过药道了句谢谢。
望着眼前丰腴的五月,回想着昨日那戴着红绳的手臂是那么纤弱,他当即意识到这并非是他见过的那位姑娘。
果然,孙书言才喝了一口便问道:“这是哪里?救我回来的那位姑娘呢?”
五月摇了摇头:“这里是钟离山庄。你晕倒在我们山庄的后门,是好心的四月姐姐把你救回来的。我是她妹妹,我叫五月。”
孙书言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钟离山庄?四月?五月?”
那五月姑娘点了点头指了指他手里的药:“这碗药还是我们四月姐姐亲自为你煎的呢!平常啊,就是我们少庄主受伤了她都不一定愿意管呢!你真是好运气。”
听罢五月的话,孙书言微微一笑,仰脖一口气将药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药他才问道:“你们少庄主是不是叫钟离佑?”
五月点了点头:“你认识我家少庄主?”
孙书言道:“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武林第一才子钟离佑的美名。”
五月用着十分俏皮又透露着自豪的语气问道:“我们少庄主居然这么有名气啊?那你是谁啊?你叫什么?为什么晕倒在我们家门口?”
孙书言答道:“在下孙书言,敢问姑娘,你与救我的那位四月姑娘是亲生姐妹吗?她现在何处?”
孙书言只把五月的问题回答了一半都不到,依照他的性子,是不会把受伤晕倒之事说出来的。最起码他不会把受伤的原因说出来。
只见五月先是叹气接着又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我们是亲生姐妹呢!我是小时候被少庄主捡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少庄主就给我取名叫五月。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四月姐姐,她很照顾我,所以我们就和亲生姐妹一样亲。四月姐姐待人亲和,庄里人都很喜欢她,少庄主最疼的也是她。”
第三十九章 儿时回忆()
孙书言急忙追问道:“那她去哪里了?”
五月想了想说道:“我是闲人一个,可四月姐姐是负责照顾少庄主读书习字、吹箫弄音的。平常这个时辰她该是再为少庄主研墨,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孙书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说话间,四月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五月欢喜的跑出去迎接她:“四月姐姐,你来啦!那个人已经醒了!”
四月温柔的说道:“有劳妹妹了,我有话要和那位公子说,你去找俊武玩吧!”
待到四月走进房间时,孙书言率先问道:“是你吗?”
四月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十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孩童,她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家里有疼她的父亲母亲,家门前有一弯溪水,小四月每日清晨都会蹲在溪边望着水中的倒影梳妆打扮。
某一天,小四月照常去溪边梳洗,碰巧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两个人似乎很聊的来。虽然只有短短半日的欢乐时光,但四月清楚的记得,那小男孩说,长大了要娶她过门。
临别时,小男孩还亲自把一根红绳系到小四月手腕上。
如今十年过去了,四月的手腕上还系着当年那根红绳,只是这红绳的颜色已经变得晦暗无光。
四月低头看着手腕的红绳半喜半忧的开口道:“……十年了,书言还记得四月,我真是开心。”
孙书言欢喜的走到四月面前手:“四月,能再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后来回去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
四月抬起头满目阴郁的看着孙书言:“你走后不到一年,我父母亲就都过世了,就在我以为我要流落街头饿死的时候,是钟离山庄收养了我,这一晃就是十年。”
孙书言诚恳的看着四月:“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去找你……你、你还记得十年前的约定吗?”
眼前人虽是故人,但到底两个人之间隔了十年。何况十年前的孙书言和四月只是两个孩子。
十年后的今天,一切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孙书言的眼神里满是真挚,看来这十年岁月的流逝,并未减淡他对四月的感情。
四月的眼眶慢慢湿润了,由此可见,她和孙书言的心是一样的,否则,她也不会将一根普通的红手绳戴了十年。
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四月的身份。
四月擦了擦眼泪:“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场景,我甚至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孙书言紧紧握住四月的手:“跟我走吧!”
四月却迟迟不肯回答,孙书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重逢了,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四月感激的看着孙书言:“我并非不愿意跟你走,只是我需要时间。”
孙书言点点头:“我明白,时间有的是,我等你。”
就这样,四月禀明了钟离凡杰后就将孙书言安排在客房养伤。
四月向来乖巧懂事,她要收留一个朋友,钟离凡杰自然不会去多问这些。
恰逢这段期间,钟离佑忙于顾怀彦之事,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四月的私事。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与储若水在一起,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就算不舍,他也不得不归去。
“少庄主,你的字写的可真好看啊!”
钟离佑只顾着练字,全然没有意识到身边所站之人会是五月,察觉声音有异抬头看去时,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但随即他便笑着拿笔杆敲了敲五月的头:“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娘身边或者跑去找俊武玩吗?今天倒是好生新鲜,我们的五月居然有空来给我研墨。”
五月揉了揉头发一脸幽怨的模样。
“夫人一早就乘着马车去云家堡找云夫人讨教养花的手艺去了。俊武哥哥和庄主外出办事去了,没个三五天的也是回不来的。恰巧四月姐姐今日有事走不开,就只好由我这个大闲人代劳啦!”
钟离佑看了看五月研出的墨,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随即放下手里的笔拿起桌上的一盘点心递给五月:“好,真是辛苦我们五月了。不过我很好奇四月到底有什么事,以往哪怕是病了,只要她不倒下,就一定会陪在我身边为我磨墨看我练字画画的。”
五月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埋怨道:“这次她倒是没病,她是去照顾病人了。谁让她天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呢!我看不如直接让四月姐姐在庄门口开一座善堂算了。”
钟离佑道:“是啊,四月向来是好心肠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带着你们四个去离忧堂打猎,常常是我和尚文俊武在前面狩猎,你就被四月拉着在后面救治。”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钟离佑和五月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收住笑容后,钟离佑理了理衣襟正色道:“我对那位病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四月这般照顾她,连我都给忽略了。”
五月放下点心紧紧跟在钟离佑身后:“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呢!就住在咱们庄里的客房。”
钟离佑停下脚步问道:“是一位公子?你确定?”
五月使劲的点着头:“岂止见过,我们还一起聊过天呢!”
听罢五月的话,钟离佑对这个人倒是越发的好奇了,他最是了解四月的,知道她素来稳重,即便是治病救人,也决计不会把陌生男子留在庄里的。除非——那是她认识并且熟悉的人。
想着,钟离佑拉着五月加快了脚步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钟离佑的脚才踏进门槛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人竟然会是孙书言。
见钟离佑到来,孙书言不慌不忙的从床上起身向钟离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