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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她!”
未待老鸨把话说完,顾怀彦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在了她手上,一脸严肃的说出了那四个字。
看到明晃晃的银子,那老鸨眼里瞬间冒出了光芒。但到底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她怎么会满足于区区一块银子,只见她凑近顾怀彦耳边小声说道:“我们这位芷萝姑娘可是人中极品,不光容貌艳丽无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目视前方的顾怀彦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带我去见见你们这位新花魁吧。”
老鸨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有些为难的说道:“芷萝姑娘好归好,但她是个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的。公子若是想要听歌看舞,她是绝对能够让你尽兴!”
停顿了片刻,老鸨将身子摇晃的更加起劲,语气却比先前柔弱了不少:“至于别的嘛……我看公子仪表堂堂,与那些登徒子们应该大相径庭。”
“有话直说。”
老鸨这才停止所有的动作,很是严肃的看着他:“我虽是潇湘馆的鸨母,但我对那些姑娘们的遭遇也很是同情……我是看公子气度不凡才推荐芷萝姑娘的,但您也得给我保证不许动手动脚,除非我们姑娘自愿。”
“好!”顾怀彦二话不说又将一块银子扔到了老鸨手上:“我保证,绝不动手动脚。”
老鸨也很痛快的推搡着顾怀彦便上了二楼,“芷萝姑娘就在这里面,公子请进吧!”
顾怀彦将手放在门上闷声道:“……我记得这是锦尘姑娘的房间。”
老鸨笑嘻嘻的拍了拍顾怀彦的肩膀:“原来公子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没错,这里以前的确是锦尘的房间。
听说她住在这儿的时候可没少给前任老鸨捞银子,足见这是块风水宝地,所以呀,我必须要让芷萝姑娘也住在这里。”
见顾怀彦不说话,那老鸨又继续自言自语道:“这么一来我倒犯难了,这锦尘虽然是不告而别……但万一哪天她突然回来了,我是该让她继续做花魁呢?还是让芷萝做花魁呢?这房间又该让谁来住呢?”
“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顾怀彦的这句话听到老鸨耳朵里是稀里糊涂,她从来不知道娄锦尘的真实身份自然不明就里。
但顾怀彦却无比的清楚,是的,娄锦尘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上来了。
老鸨还要再向顾怀彦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然推门而入。
“这位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应该能够与芷萝姑娘好好畅谈一番吧!”嗔笑过后那老鸨即刻抱着银子跑下了楼,在那里她还有大笔的银子可赚。
屋里的女人一见到顾怀彦,便主动迎了上来:“想不到老天爷竟然如此眷顾我,我做花魁的第一天就派给我这么一位面目俊朗的公子。”
福了福身后,邝芷萝才抱起了她的琵琶:“我昨日新练了一支曲子,公子可是愿意与我共赏?”
说罢此话,那女子不由分说便勾响了琵琶弦。
依照顾怀彦此刻的心境,他是应该听首曲子冷静一下的,可这次他却很是轻柔的按住了女子的琵琶弦:“你就是芷萝姑娘吗?”
邝芷萝笑着点了点头:“小女子正是芷萝!能够走进这间房,客官定然耗费了不少的银两吧?”
“你来这里多久了?”顾怀彦很明显的答非所问。
“接下来公子是不是要问我愿不愿意离开这水深火热之地,但不知公子是要纳我为妾还是送人呢?”
邝芷萝如连珠一般的问话,彻底让顾怀彦惊在了原地。
“姑娘这是何意?”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说完这话,邝芷萝便继续拨弄着她的琵琶,一首充满哀伤的曲子就此响起。
弦声则心声,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意境,正是邝芷萝的心境。
第三二七章 重回潇湘馆(二)()
她本可以同程免免回到无眠之城去过她想过的日子,可是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为他跳一支舞的。
为了遵守这个约定,邝芷萝连续三次拒绝了程免免要带她走的请求。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个说好了要看她跳舞之人始终没有再来,程免免也没有再来。
可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依旧对未来怀抱着希望。
渐渐的,潇湘馆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辉煌,为了见她一面而一掷千金的豪客越来越多。她开始在这些人身上寻找目标,她希望自己能在他们中间寻到一个一心人。
但她又何尝不清楚,来此之人大多是孙振英这类的登徒浪子,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所以,她一早便交代老鸨:能够推开她房门的,必须是品貌俱佳之辈。
尽管如此,那些风流才子们还是因为垂涎她的美色而大放厥词,这只能让邝芷萝徒增一抹心寒。
愿意为她赎身也不在少数,可他们只能应允她一个“妾室”之位,更有甚至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尔尔要将她当做礼物送出。
故此,她才会向顾怀彦问出那样奇怪的问题。对于视遍人情冷暖的邝芷萝来说,顾怀彦那几个字便是最好的回答。
一曲完毕,邝芷萝于心中思索道:“这位公子看上去不错,但我还要再试试他。”
放下琵琶后,她便迈着小步子向顾怀彦走去,一直将他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轻笑了一声,邝芷萝用双手环住了顾怀彦的脖颈,试图去亲吻他的嘴唇。就在两张唇快要碰触的一瞬间,顾怀彦慌忙用手指抵住了她的红唇并皱着眉头问道:“这位姑娘,你想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邝芷萝先是一愣,很快便笑道:“都到了这种地方,你不会还要跟我说什么请自重这类的话吧!”
顾怀彦无可奈何摇了个头,将她推到一旁后便坐到桌旁自顾自的沏了杯茶:“我知道你是卖艺不卖身的,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你果然与众不同。”
小声呢喃完这句话,邝芷萝紧挨着顾怀彦而坐,继而又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心甘情愿把我自己给你,你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
顾怀彦转过头看着她,邝芷萝有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她的眼神中暴露着炽热与性感,却丝毫不轻佻。
只听得他淡淡的说道:“能当上潇湘馆的花魁应该不简单吧,姑娘不妨向我展示一下你的过人之处,先给我跳支舞好了。”
听过此话邝芷萝心中大喜,但她依旧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顾怀彦:“你花那么多银子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我跳舞?”
顾怀彦放下手中的茶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给我跳支舞。”
邝芷萝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怀彦一眼,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跳舞可以,但请你不要冷着一张脸好吗?至少你也该对我笑一笑。”
听完这话,顾怀彦猛的起身向门外走去:“我真是糊涂了……你不是锦尘,我也不该来这里。”
“慢着!”邝芷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客官说的锦尘莫不是潇湘馆的前任花魁?你来我这里难道是为了找她吗?”
“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惜却一直过着身不由已的日子。”顾怀彦轻声叹了口气。
邝芷萝道:“哦?那这个身不由已的好姑娘现在去哪儿了?客官这么想找到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顾怀彦摇了摇头:“她已经死了。”
邝芷萝的手慢慢的从顾怀彦手腕处滑落,她收住了笑容小声问道:“她死了你很难过对不对?”
沉默了片刻,顾怀彦才道:“也许吧!”
邝芷萝忽又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吗?”
“你?我与你又不熟,为何要为你难过?”顾怀彦就是耿直,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什么。
邝芷萝猛的从背后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带我走!从此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唱歌跳舞。”
她的言辞中透露着尽是恳切。
顾怀彦慢慢的解开了邝芷萝的手,转过身递给她一块玉佩:“这块玉佩至少值两千两银子,你拿着它走吧!去过你想过的日子,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给你讨厌的人唱歌跳舞。”
低头抚摸着手里的玉佩,邝芷萝眼眶通红的嗫喏道:“为什么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呢?我会一生一世忠心于你。”
顾怀彦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因为我的心已经忠于别人了。除了她,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邝芷萝先是一愣,转而无奈的笑了笑:“你果然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祭奠锦尘姑娘的。”
“好自为之,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顾怀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娄锦尘曾经住过的地方。
他的背后,邝芷萝握着那玉佩缓缓跳起了舞,尽管顾怀彦不会看到。但也许,这是她在潇湘馆待的最后一天,这支舞亦是她在潇湘馆跳的最后一支舞。
出了潇湘馆的大门,顾怀彦忽然自言自语道:“这样,算是还清欠你的所有了吗?”
这个“你”,毫无疑问指的是娄锦尘。
回到雪神宫后,顾怀彦马不停蹄的推开了回雁阁的门,见到柳雁雪便奋不顾身的抱了上去:“雁儿……我总算见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才一日未见而已,哪来那么多想念。”话虽如此,柳雁雪还是轻柔的环住了顾怀彦的腰。
“我,我刚刚从青楼回来。”说罢,顾怀彦轻轻松开了怀中的人,柳雁雪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柳雁雪心里有些难受,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昨日一夜未归,莫不是随魔帝去寻欢作乐了?”
她开始有些后悔阻止钟离佑了,一脸藏不住的委屈涌了上来。她这副表情,着实是把顾怀彦心疼坏了。
只见顾怀彦一把拉过她的胳膊重新将她抱到了怀中,柳雁雪本能的想要反抗,却被他越抱越紧。顾怀彦紧紧地将柳雁雪禁锢在自己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怀中这个小人儿便会从他怀中溜走。
几番挣扎无果后,柳雁雪终于放弃抵抗小声在他耳边问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究竟和魔帝去了哪里?”
顾怀彦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交代清楚,包括那晚误将娄锦尘认作柳雁雪险些酿成大祸之事。
得知事情真相,柳雁雪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有了一丝释怀的快感:“怀彦哥哥,谢谢你……可我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在为锦尘姑娘之死而伤心,还是为你和魔帝注定敌对的将来而伤心?”
顾怀彦加重了手中力度,将她抱的更紧:“都有,他们兄妹二人真的带给我不少的疼痛。可是如果你死了,或者与我敌对的话……那我将不只是伤心。”
不多时,他又补充道:“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没有你,我的人生将了无生趣,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柳雁雪慢慢的从顾怀彦怀中挣脱,摸着他的脸颊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我既不会死,也不会与你为敌,我是你的妻子呀!”
二人十指紧扣,顾怀彦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后才深情款款的说道:“谢谢你嫁给了我,谢谢你给了我珍惜你的机会。”
愣了一会儿后,柳雁雪忽而笑道:“我的傻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了。”
顾怀彦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我是认真的,我今天和你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雁儿,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的。”
“好,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此时的柳雁雪,完全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丝毫没有一宫之主的霸气可言。
柳雁雪慢慢离开顾怀彦的怀抱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我若是不喜欢呢?”
顾怀彦凑近她耳边坏坏的笑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话说到一半顾怀彦便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说下去,柳雁雪却着急地问道:“我若不喜欢,你就怎么样?”
顾怀彦仍旧未回答而是伸手揽过柳雁雪的腰并低下头朝着柳雁雪的唇吻了下去,双唇相触之间二人皆加快了心跳,二人之间的亲吻是那么青涩,那么纯碎,片刻之后,顾怀彦便松开了柳雁雪的嘴唇,他看着柳雁雪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吻我的雁儿,日后我也绝对不会再去吻第二个女人。”
柳雁雪捂着红通通发烫的脸低头说道:“怀彦哥哥,你好坏,竟然趁我不备偷偷亲我。”
顾怀彦笑道:“我们都要成亲了,难道我不能亲吻一下我的新娘子吗?”
顾怀彦紧紧地将柳雁雪搂在怀中认真的说道:“我若是死了,你可该怎么办?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呢?为了你,我也要加倍珍惜我的性命好好活着。”
柳雁雪伸手环住顾怀彦的腰开心的说道:“你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我,第一次和我说你爱我,第一次听你说你怕失去我,第一次听你说你活着是为了我,我真的好开心。原来雁儿在怀彦哥哥心目中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顾怀彦笑着说道:“傻瓜,你在我心目中当然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你若是喜欢以后我每日里都这样抱着你。”
第三二八章 力挽狂澜()
在追风寨小住几日后,阮志南便带着蒋连戟与妙妙返回了金刀派。
原以为将掌门之位让给上官稹后能换来一阵子的祥和,却不曾想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隔着一堵墙阮志南便听见了不绝于耳的打斗声与吵架声,不免叹了口气,“有些事,永远无法让每个人都称心如意,我的离开与谦让……根本就于事无补。”
门派中的老人们渐渐对上官稹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越发不满,也越来越不把他这个掌门人放在眼里。
只见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最前面,并极为刻薄的指着上官稹吼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有阮志南为你撑腰,我们就服气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男子身后的弟子们纷纷举起武器嚷了起来,“就是!你小子倘若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掌门之位让出来,否则阮志南那个废物就是你的下场!”
闻听自己的师兄被人侮辱,气急的上官稹上前指着那些人吼道:“你们说这话简直太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他老人家才过世你们就这么诋毁他儿子,未免有些太过猖狂了。”
虽说刚才的战斗让上官稹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他还是强撑着举起了手中长刀:“志南师兄只是武功稍有逊色罢了,他的人品德行是你们下辈子都学不来的!他是我师兄,我不许你们胡说八道!”
为首那人颇为不屑的望着他说道:“人品、德行……值几个钱,真是好笑,哈哈……”
此刻,一脸愤怒的上官稹就像一只狂躁的小狮子一样,他紧握手中长刀大喊着向那群人冲了上去:“即便命丧当场,我也不能让你们毁了师父一生的基业!”
恶狠狠的朝着上官稹瞪去一眼后,为首那人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你小子这么尊师重道,我就大发慈悲送你去地底下与阮信作伴。若是他儿子回来,就连他一起杀了!”
一阵刀剑相撞声结束后,落败的上官稹于地上滚了两圈后自口中啐了两口鲜血,即便是死,他也要为自己的信仰而死!
就在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欲要再次进行战斗时,一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