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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是在阿俏身上被弄丢的,阿俏自然难辞其咎。
虽然二人已经回到了幽冥魔教,但阿俏却因为自责而一直跪地不肯起来:“堂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堂主责罚!”
黑冷光愁眉苦脸的躺在椅子上向她摆了摆手:“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急着在帝尊面前立功了。可是如果我们不及时找到这令牌的话,我这弘义堂就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
阿俏才从地上站起,一个粉雕玉琢般,眉眼温柔清晰的女孩儿就端着两碟糕点走了进来:“属下参见黑堂主!”
阿俏原本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瞬间明媚起来,她上前抱住那女孩儿亲切的叫了句姐姐。
女孩儿从碟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阿俏嘴里:“今日天气闷热,白堂主胃口不佳,属下便做了这山楂糕。我们白堂主吃了觉得还不错,特地让属下来为黑堂主送一些尝尝鲜。”
黑冷光也换了一张笑脸亲自从女孩儿手上接过其中一碟,另一碟自然是这做姐姐的送给阿俏的。
看上去二人吃的很是开心,黑冷光还向这女孩儿竖起来大拇指:“阿姣的厨艺越发精湛,你们白堂主真是有福之人。”
阿姣冲黑冷光盈盈而笑:“黑堂主喜欢就好,阿姣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黑堂主。”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阿俏几句。
只是这阿姣前脚刚走,阿俏就将手里的碟子扔在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里面的山楂糕也全部散落出去。
黑冷光忽然问道:“莫非是嫌弃你姐姐做的点心难吃?”
阿俏摇了摇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并非姐姐做的点心难吃,属下是替堂主感到不公啊!”
黑冷光一边不断的往自己嘴里输送着食物一边问道:“有什么不公的?”
阿俏道:“同为一堂之主,同为帝尊效力,可为何每每出生入死的都是我们弘义堂?就拿这次来说,帝尊得知惊鸿斩即将出世唯恐百里川将其据为己有,便要堂主派人去仁义山庄做内应。可是当帝尊得知顾怀彦仅用一招就击败百里川时,又要堂主亲自出马说要给顾怀彦出点难题,还说什么既不可伤了他性命又不可太过容易放过他。
这也便罢了,可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会弄丢令牌呢?为了帝尊能早日统一武林我们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可她白羽仙倒好!整日里除了玩乐再无其他!
这么热的天,凭什么她白羽仙就可以吃着姐姐做的山楂糕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玄穹堂,我们就要在这儿担惊受怕!”
显然这些话藏在阿俏心中已久了,黑冷光听完这些话放下手中的碟子缓缓走向阿俏并向她伸出了手。
阿俏以为黑冷光是要将她扶住,不料黑冷光却狠狠的用这只手在阿俏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这耳光,打的十分响亮清晰。
阿俏跟在黑冷光身边已属不短,黑冷光向来对她不薄,即便犯了什么错,黑冷光对她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她弄丢令牌这么大的错也没有过分呵责。反倒是阿俏抱怨了几句话便受了他一个耳光,阿俏被打的不明不白,却又不敢发问。
只得跪在地上捂着脸委屈的掉下泪来。
黑冷光没有再理会阿俏,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阿俏才从地上站起来,她想跟踪黑冷光,却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去寻令牌了。
第三十章 另一把刀(一)()
思来想去,阿俏还是跟了出去:“你没走?”阿俏出了门才发现黑冷光就伫立在那里。
黑冷光点了点头,可他的眼睛却始终望着玄穹堂的方向。
阿俏冷笑一声:“美人儿就是美人儿,时刻都有人惦记着。”
黑冷光瞥了阿俏一眼:“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阿俏道:“以前只是怀疑,但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更知道我的忠心始终还是比不上你们青梅竹马的情谊。”
黑冷光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阿俏冲她吼道:“枉费我栽培你这许多年。如今帝尊大业未成,你却还有这闲心思争风吃醋?白羽仙这个名字也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叫出口的,你还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走错一步,就会有很多人为你承担后果,甚是生命。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你刚才那些话传进帝尊的耳朵会怎么样?
帝尊这辈子最恨的一是背叛,二就是属下有不臣之心。如果帝尊听见你的话,他只会以为我对他有不满,而不是你对白羽仙有不满!我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是为了让你活着!”
阿俏这才明白自己的失言,她连连向黑冷光道歉。
黑冷光忽然叹了口气:“既是一母所生,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你若是有阿姣一半的智谋我也知足!”
阿俏刚刚温暖的心又被黑冷光浇灭了,她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跟了你这么久,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不如姐姐一块山楂糕吗?”
“哼……”黑冷光同样失望的看着阿俏:“就凭你接二连三的说出这种话,你就不如你姐姐。”
说罢黑冷光转身拂袖而去,阿俏急忙追过去:“堂主莫要气恼,阿俏知错。堂主不喜欢听的我以后不说便是了。”
黑冷光越走越疾:“我要在帝尊发现这一切之前将令牌找回来。”
阿俏道:“我陪堂主一起去,我保证我不会再说半句于堂主不利的话!”
黑冷光却并不打算带她去,阿俏依旧追在黑冷光身后不肯放弃:“是我没有看护好令牌我有义务陪堂主一起把令牌找回来!而且我知道令牌在哪里!”
黑冷光适才停下脚步:“在哪里?”
阿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蒋家堡。那令牌被我装在一个锦囊里贴身带着,自从那天和那个女孩儿交手后,锦囊就不见了,一定是被她拿走了。”
黑冷光也回忆起那天的事,他对那个女孩儿印象很深。那女孩儿有一颗古道热肠的心,武功也不错,若非自己一直与她纠缠不休,蒋连赋兴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你知道她是谁吗?”
阿俏点了点头:“知道!她是云家堡堡主云树的独生爱女云秋梦。”
黑冷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武功如此好,当时她手上若是有一把剑,她不仅会从你身上拿走令牌,只怕还会拿走你的命!”
听到此,阿俏止不住后退了两步,看来是有些后怕。天云剑法的厉害之处,她也是听说过的。
“你也不用怕,且不说你现在平安无事,何况当时不是还有我在。”
黑冷光这句话倒是换来了阿俏浅浅的笑容。
看着阿俏的样子,黑冷光心中的气早已消失了大半。好在依照黑冷光的性子,这打也打了,骂了骂了,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
他忽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帝尊派人监视百里川是因为他的武林盟主之位,是因为帝尊想要代替他成为武林至尊。可他为何要与那顾少侠过不去,难道是因为他手里的惊鸿斩吗?”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绝不!帝尊武功盖世,而且他一直想要的只是高高在上的权利,他是不会为了一把刀去为难一个初出茅庐之人。也不知那顾少侠受了我们的栽赃如今怎么样了,我留了那么明显的证据应该足够他洗脱嫌疑了。”
阿俏轻轻问道:“如果他不能洗脱嫌疑呢?”
黑冷光道:“那他就不配做帝尊的对手!更不值得我们设计这场游戏。”
顾怀彦这一天过的自然不好,平白无故被人误认为杀人凶手,谁会开心的起来?
整整一个白天顾怀彦都将自己闷在房间里,柳雁雪为了缓解他的情绪特地邀请他共进晚餐,却被他一口回绝了。
柳雁雪见他一天不吃不喝,心中虽十分难受,但却又请不来他。索性她亲自端着饭菜送进了顾怀彦的房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好歹吃两口。”
说罢,柳雁雪轻轻将碗筷摆好放在桌上。
顾怀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说道:“以后不用来给我送饭。”
柳雁雪走到床边低下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参加婚礼,你就不会被人冠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顾怀彦这才从床上坐起摇了摇头:“我若是一直好好待在你身边也不会如此,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内疚。”
“只是……”忽而顾怀彦垂下眼睑:“只是你该回去了,待我洗脱嫌疑,我也要回去的。”
柳雁雪坚定地说道:“我不走!”
顾怀彦问道:“你不走?”
柳雁雪点了点头,顾怀彦忽然从床上起身拿着惊鸿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柳雁雪急忙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顾怀彦无比冰冷的说道:“既然你不肯走,那么,我走!”
柳雁雪紧紧跟在顾怀彦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顾怀彦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却依旧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雁雪早就想到顾怀彦会这样问,但她依旧心里十分不快:“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你都不告诉我原因吗?”
顾怀彦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下子惹得柳雁雪跺了跺脚着急的说道:“那你最起码也要考虑一下带我一起走吧!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顾怀彦对柳雁雪这番话很是不解,他有些烦闷的答道:“休要胡言乱语!什么叫我不要你了,难道我什么时候要过你吗?你又不是我的。”
柳雁雪不死心的问道:“你去哪里?难道你不希望我继续陪着你吗?”
顾怀彦道:“我要找出火烧蒋家堡的真凶,为我自己洗刷冤屈,然后我就会带着惊鸿斩回云阳山。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纵火害死了蒋家母子,你继续跟在我身边只怕会有危险,我的仇家随时都会找上门来,我不想连累你。既然你师父已经派人来接你,你就该跟他们回去才是。”
听到顾怀彦这样说不想连累自己,柳雁雪竟然感到一丝欣慰,但是她仍旧锲而不舍的问道:“我好歹也是雪神宫的少主,以我的武功恐怕还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到我,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了。”
顾怀彦低头看向柳雁雪受伤的手:“你的手还不是蒋连君所伤。”
柳雁雪将手背到了身后:“那是我一时大意!怀彦哥哥,你就让我继续跟着你吧!我可以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顾怀彦却依旧表情冷冷的说道:“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替我拿到惊鸿斩,我心中感激不尽,他日不管是你还是雪神宫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自当尽心竭力帮你!”
柳雁雪拽住顾怀彦的胳膊问道:“难道你以为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就只是为了帮你拿回惊鸿斩吗?”
顾怀彦看着柳雁雪那充满期盼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忍心再说出那些拒绝的话,毕竟柳雁雪帮她拿到父亲的遗物是莫大的恩泽。
就在他为难之际,恰巧遇到雪神宫的四大护法前来寻找柳雁雪,顾怀彦当即将柳雁雪打晕扔到了向阳怀里:“趁着你们少主还没醒,你们赶紧将她带回雪神宫吧!”
此时忽然传来一男声:“顾怀彦,既然这个姑娘这么碍你的事,那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了她!”
顾怀彦急忙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远处的岩石上站着一个身着棕衣的少年。顾怀彦还未来得及开口相问,那少年便将手里的刀对准了向阳怀里的柳雁雪。
那把刀脱离了那少年的手后便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柳雁雪,向阳虽有意用自己的身体替柳雁雪挡住那把刀,但她的动作实在太慢。
幸亏顾怀彦一个健步挡在了柳雁雪身前。
可惜的是,那少年的刀出的实在是太快又太过突然,让人来不及反应。
顾怀彦虽然保住了柳雁雪,可他用了最笨的方法——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来的刀。
那少年见自己的刀插在了顾怀彦的胸口,一时间显得有些慌乱。
他飞身来到顾怀彦身边封住了他的穴道大声吼道:“你不是不想让这个女人留在你身边吗?你干嘛还要救她?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顾怀彦根本不去理会这些,他用手拔出了胸口的刀反手扔到了地上。
听雨、落风、逐月三人立马提起宝剑将那少年围在了中间,四人就这样动起手来。
向阳搀扶着柳雁雪来到顾怀彦面前满怀感激的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待少主醒来我一定会……”
向阳话未说完顾怀彦便伸手打断了她:“什么都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以为欠我的。”
第三十一章 另一把刀(二)()
“是,向阳记住了。”
而后向阳看着顾怀彦的伤口问道:“少侠现在有伤在身,不如与我们同回雪神宫疗伤如何?”
顾怀彦摇摇头:“不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赶快带着你们少主远离这是非之地!”
向阳点了点头揽着柳雁雪腾空而起,很快便没了踪影。
柳雁雪被向阳带走了,顾怀彦拿起刀也便离开了。
那少年虽是以一敌三,但他徒手与听雨三人过了四十余招却仍旧处于上风。
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看到顾怀彦要走,他才紧张起来。
他一翻手便将那三柄宝剑紧紧的攥在了手里:“能与雪神宫的三位护法切磋武艺,实属在下荣幸。但可惜,你们中武功最厉害的向阳不在,这四魄剑阵也就不成阵了。”
紧接着那少年轻轻摊开手掌,听雨三人便因失重后退了几步。
确实正如这少年所说,四大护法之首的向阳不在,剩下三个人自然组不成这四魄剑阵。再僵持下去只怕也讨不到一丝便宜还会败在这少年手上。
逐月向听雨和落风使了个眼色,二人即刻会意。不多时,三人的身影连同佩剑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少年迅速的捡起自己的刀向顾怀彦追去:“顾怀彦,你慢点走,等等我。”
但顾怀彦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也没有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一眼,只是紧握着手里的刀大步向前走去。
“嗖”的一声,那少年跳到他面前用刀将他拦住:“我叫柯流韵!我是个杀手。”
顾怀彦连看都不看柯流韵一眼,只淡淡的说了句“与我无关”便推开他的刀继续向前走去。
柯流韵显然不满意顾怀彦这番态度,他再一次拦住顾怀彦:“有人出一万两黄金让我来取你性命!”
忽然一阵悠扬动听的箫声自前方传来,柯流韵急忙看过去,但见一翩翩公子修长的双手里握着一只玉箫。那吹箫之人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站在远处很是扎眼。
此人正是钟离佑,也只有他才有这般气质。顾怀彦也正是因为看见了他才肯停住了脚步。
钟离佑一眼就见到了顾怀彦血染殷红的胸口,他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佐佐,你怎么受伤了?”
顾怀彦并未回答,倒是柯流韵自己凑了上去扬了扬手里滴血的刀。
钟离佑瞬间明白了一切,只见他收起玉箫笑道:“这蒋连君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请得动玉面狂刀柯流韵。只是要取我们佐佐的性命,一万两黄金实在少的可怜。我们佐佐随便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止一万两黄金吧!柯流韵,这笔买卖你可是亏大发了。”
柯流韵道:“钟离山庄富可敌国,少庄主当然不会在乎这一万两黄金了。但我可是个穷人,别说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