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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不知道的人绝对想不到,这里曾经来过一个花一样娇艳的女子。
娄胜豪轻轻挥了挥手臂,姬彩稻即刻会意将食盒提到他面前。
娄胜豪将手搭在食盒上严肃的说道:“阿姣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阿姣不知道为什么娄胜豪偏偏要留她在这里,她也没有过问,只是隐隐约约感到那女子与魔帝的关系铁定非比寻常。
果不其然,娄胜豪打开食盒后端起一碗面招呼她过来一起吃,阿姣有些拘谨的与娄胜豪一起坐到地上。
娄胜豪竟然亲自挑了一口面条喂进阿姣嘴里:“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但恐怕从今往后她的生日和忌日要一起过了。”
闻听此言,阿姣险些将嘴里的面条吐出来,她惊愕的望着面前的人。莫非那女子就是魔帝的妹妹吗?但是她从未听人提起过,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句话都未说上便亲眼见她消逝于这天地之间。
娄胜豪放下碗替阿姣擦了擦嘴面无表情的说道:“往常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吃一碗长寿面。可是今年不一样,我把她的生日忘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阿姣急忙跪到娄胜豪面前:“人死不能复生,请帝尊节哀。”
娄胜豪凑到阿姣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看得出我很哀伤吗?”
阿姣心里最清楚不过,魔帝向来最是喜怒无常,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说不准就会和那女子一样的下场。
见阿姣一直沉默不语,娄胜豪托着腮帮子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因为你也是失去过妹妹的人,你应该最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是,阿姣……理解。”
虽然嘴里说着是,但阿姣心里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情是绝对不一样的。阿俏是为幽冥魔教而死,阿姣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闻得阿俏死讯时,阿姣一度晕死过去。可娄胜豪呢?他竟然亲手烧了自己妹妹的尸体,甚至到此为止,他不仅没有掉一滴泪连半个哀伤的表情都没有。
娄胜豪紧紧攥着那骨灰瓶:“她叫娄锦尘,与我是一母同胞,可惜她生不逢时,她出生那天我爹娘都死了。如此说来,我们一家人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忌日都是同一天,是不是很巧?”
阿姣只得听着,娄胜豪的这些话她当真是没有一句可以往下接。
娄胜豪倒也不怪罪,只见他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向阿姣伸出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阿姣并不知道娄胜豪要带他去哪里,但她还是去了。两个人骑在马上一路上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娄胜豪忽然从马上跳下来:“到了。”
阿姣点点头也下了马,可是当她看到对面府门前挂着白色灯笼之时又疑惑不解的问道:“肖成昊已死,我们为什么还要来环峰派?”
娄胜豪没有回答只是让她将肖奎找出来。阿姣也不再多问什么,依照着娄胜豪的指示将肖奎带到了娄胜豪面前。
岂料娄胜豪才一见到肖奎就甩了他两个耳光。肖奎哪里受得住娄胜豪的打,当即嘴角冒出了血,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勉强睁开眼睛也只觉得四周模模糊糊的。
娄胜豪一把拽住肖奎的衣领骂道:“你个混蛋,伤了锦尘,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听到“锦尘”二字,肖奎总算清醒了许多。但当他看到眼前之人的脸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魔、魔帝……”
娄胜豪一把松开他:“你这种人本是该死的,但我不会杀你,就像我不会杀你爹一样免得脏了我的手。”
肖奎打了好几个趔趄才从地上站起来:“你来做什么?”
娄胜豪将装有娄锦尘骨灰的瓶子扔到他怀里:“这是锦尘的骨灰,她让我交给你。她说过就算死也不能带着债。但若不是你将莲花花粉撒在她身上,她也不会死。”
肖奎紧紧攥着骨灰瓶,娄胜豪一边上马一边说道:“她是我的亲妹妹,她叫娄锦尘,自幼对莲花过敏,一旦不小心沾染了莲花就会几个时辰内手脚酸软无力。”说罢,娄胜豪带着阿姣一路骑着马绝尘而去。
肖奎这才明白锦尘为什么会和他说那样奇怪的话,为什么要给他那瓶药。身为魔帝的妹妹,她确实身份不低。她也同样是聪明的,她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甚至就连自己的命也被计划进去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个花魁还可以留有清白之身,以及她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想来,她之所以会在潇湘馆那样的地方也是为了替魔帝作事打听消息。
她杀肖成昊也是为了魔帝,她这么多年来过的也是身不由己的日子,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这一切。
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保护她,最终却残忍的将她逼入绝境。早知道,自己就该带着她远走高飞。只可惜,一切不能重来。
第三二二章 生日愿望()
“好好说?”冷笑了两声后,娄锦尘颇为不屑一顾的甩了下头发:“怎么好好说?你可以不杀顾怀彦和钟离佑吗?你可以放弃你一统天下的理想抱负吗?你可以带我归隐田园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吗?”
“顾怀彦和钟离佑确实是世间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但可惜……他们是我的敌人,是我统一天下这条路上的绊脚石,我和他们二人永远不可能两立。
可你是我妹妹,我愿意成全你一次。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上了他们两个其中的谁,只要他愿意带你归隐田园,我可以考虑饶了他的性命。”
娄胜豪攥起拳头是硬生生的从牙缝挤出了这段话。
回忆起顾怀彦和钟离佑,娄锦尘的嘴角终于还是有了轻微的上扬:“他们两个都是我爱的男人,他们每个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都足以抵得过我的半条命!”
闻听此话,娄胜豪的身子重重颤抖了一下,继而用手指着娄锦尘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到底知不知羞的?”
“与你何干?”不多时,娄锦尘的脸上又淌满了泪:“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的生辰啊!是我满二十岁的日子。”
娄胜豪这才猛的忆起,今日的确是娄锦尘的生辰,他前些日子还和姬彩稻念叨过此事,内核俗世缠身让他忘记了这个重要的日子。
自从八年前娄锦尘被送去潇湘馆后,每年的今日,他都会吃一碗长寿面。
姬彩稻拿过来的那只食盒中一定是长寿面!
“可以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吗?”娄锦尘出其不意的问出了这句话。
方才情绪失控的娄胜豪对娄锦尘是又踹又打耳光的,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早已后悔不迭。正在思考补偿之法时忽而听到这么一句话,简直正中下怀,登时点头应允。
“不管你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下来给你。”
“呵呵……”娄锦尘轻笑了一声道:“没那么难,我只要你一个承诺,无论何时何地、谁是谁非……都要无条件的去饶恕一个人的性命。”
“好,我给你这个承诺!那人是谁?是顾怀彦还是钟离佑?”娄胜豪毫不犹豫的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只听得娄锦尘淡淡的说道:“与他们俩无关,我要你饶的这个人是一个戴着白玉响铃簪的年轻女子。”
此时,娄锦尘满脑子都是云乃霆的身影,一个曾经在月光下为她披过斗篷的男子。
自从去到潇湘馆后,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情,一个不因她容貌美丑而对她施以关切问候的男子。
云乃霆送的斗篷她一直好生保存在潇湘馆,云乃霆请求她的事,她一直铭记于心没有一刻忘记过。
她之所以毫无保留的对云秋梦好,一切只因为她是云乃霆喜欢的人,爱屋及乌。
“云、乃、霆。”默念着云乃霆的名字,娄锦尘缓缓自嘴角滑落了两滴清泪,心中好似沉了千金巨石一般难受。
她早已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留恋,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再看云乃霆一眼。想着这些,她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至,将一旁的娄胜豪吓了一大跳。
“你哭什么?怎么了?”
“我哭,是因为我再也见不到想见的那个人了。”娄锦尘如实答道。
说完了这句,娄锦尘将手放到了心口窝上,闭上双眼扪心自问道:“娄锦尘,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究竟是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的顾怀彦、还是信守承诺带你遛马的钟离佑……亦或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你无限欢喜的云乃霆。”
是的,就是他!那个仅有一面之缘也鲜少提及的云乃霆。
她总算知道为何自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因为她没有将云乃霆的斗篷带回来——那个只有披在身上才能熟睡的斗篷。
以前她不知道那个东西对自己有多重要,但在她决意赴死的这刻,她想到最多的便是云乃霆与那个陪伴了她诸多夜晚的斗篷。
“云乃霆……原来你才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原来我竟真真切切的爱过你……谢谢你,曾经出现于我的生命里。”
娄锦尘的头脑十分清醒,她确认自己的感觉没错。
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一个不幸沦落风尘的女子爱上了一个白衣少年,可是很久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爱过他。
“云乃霆,我想你,想见你,想告诉你——我爱你。”说完这话,娄锦尘将手中匕首深深藏于袖中。
听到她的呢喃,娄胜豪悄然凑到了她面前:“你刚刚说你爱谁?云乃霆是谁?”
“是窗外那只会飞的鸟儿!”娄锦尘指着窗外说道。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娄胜豪措手不及的事,就在他转头去看窗外的那么一小会儿,仅仅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却足够让娄锦尘便刎颈自尽。
“……锦尘斗胆……我死后,请帝尊派人把我的骨灰送到肖奎手里,我就算死也不能带着债。”
当娄胜豪伸手将娄锦尘抱在怀里时她已然没了气息,甚至她临死前都不再叫他哥哥。
有人曾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也许,这样的选择对娄锦尘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她也算走的毫无遗憾了,至少她在临死前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锦尘!”
听到娄胜豪的哀嚎声,众人纷纷冲了进去。只见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魔帝,竟然神色暗淡的跪在地上。
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女子,已然香消玉殒,脖颈处还时不时的有鲜血滴到地上。想来娄胜豪方才的哀嚎声也是因为这个女子吧!
谁也没敢问这女子的死因,也没有人敢安慰娄胜豪,就连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简单的话却也都没人敢。
娄胜豪伸出手在那女子面前轻轻一挥,顷刻间便又燃起了一团火焰,只是这次的火焰要比方才的大的多。
那女子的整个身体都被埋在火焰里面,待火焰燃尽时结果自然也是和那只鸟儿一样,徒有一缕莲花香气在无极殿内盘旋。
只留了一地的骨灰,娄胜豪找了一个白净的瓶子将地上的骨灰全部拾了进去。
望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不知道的人绝对想不到,这里曾经来过一个花一样娇艳的女子。
娄胜豪轻轻挥了挥手臂,姬彩稻即刻会意将食盒提到他面前。
食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牛肉面的香气于顷刻间传来。
娄胜豪将手搭在食盒上严肃的说道:“将阿姣唤来此处,其余人全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娄胜豪偏偏指定要阿姣来此,谁也没有多问,只是隐隐约约感到那死去的女子与魔帝的关系铁定非比寻常。
可是,这和阿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路走来,阿姣已经将无极殿发生的事全部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她才将一只脚迈进来,娄胜豪便端起那碗面向她招了招手:“陪我过来吃碗面吧。”
虽然有些拘谨,阿姣还是乖巧的与娄胜豪一起坐到了地上。
娄胜豪竟然亲自挑了一口面条喂进阿姣嘴里:“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但恐怕从今往后她的生日和忌日要一起过了。”
闻听此言,阿姣险些将嘴里的面条吐出来,她惊愕的望着面前的人。莫非那死去的女子就是魔帝的妹妹吗?但是她从未听人提起过,二人也仅仅见过一面。甚至连句话都未说上,便得知她于不久前彻底消逝在这天地之间。
“人的生命真的这么脆弱吗?”阿娇于内心深处自问道。
放下碗筷替阿姣擦了擦嘴角,娄胜豪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往常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吃一碗长寿面。可是今年不一样,我太忙将她的生日忘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给我机会陪她过生日了。”
阿姣急忙跪到了娄胜豪面前:“人死不能复生,请帝尊节哀。”
娄胜豪凑到阿姣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看得出我很哀伤吗?”
阿姣心里最清楚不过,魔帝向来最是喜怒无常,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说不准就会落得和那女子一样的下场。
见阿姣一直沉默不语,娄胜豪托着腮帮子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因为你也是失去过妹妹的人,你应该最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是,阿姣……理解。”
虽然嘴里说着是,但阿姣心里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情是绝对不一样的。阿俏是为幽冥教和黑冷光而死,身为姐姐的阿姣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当黑冷光将阿俏的死讯带回来时,阿姣曾一度晕死过去,妹妹的死也成了她心中唯一解不开的结。
娄胜豪呢?他竟然亲手烧了自己妹妹的尸体。甚至到此为止,他不仅没有掉一滴泪,就连半个哀伤的表情都没有。
可是,谁又知道他身为哥哥在失去妹妹后,那种心如刀割却不能言语的痛?
第三二三章 “长记性”()
顾怀彦焦急的在房门外不停的走来走去,过了许久那姑娘才出来说道:“放心吧!你弟弟妹妹已经没事了,先让他们在我好好睡一觉吧!”
听罢这女子的话顾怀彦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有劳姑娘了,在下感激不尽。姑娘若是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姑娘笑着摆了摆手:“别总在下长在下短的,我也不叫什么姑娘,我叫冯顼瑶,你叫什么名字?”
顾怀彦也自报了名字并夸赞道:“冯顼瑶?好名字。看姑娘的模样似乎年长我几岁,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姑娘,那我将你唤作顼瑶姐如何?”
那名唤冯顼瑶的女子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用略带伤感的语气说道:“是啊,我今年都二十六岁了,确实不能和屋中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妹妹相比。我猜她今年最多十八岁吧,可真是好年纪啊!”
顾怀彦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上去同样年轻漂亮,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再叫你姐姐就是了。”
冯顼瑶摇摇头:“没关系你就叫我顼瑶姐吧,我不介意那些,我只是感叹……这一年接着一年的实在是过得太快了。不过……我毕竟早已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漂亮到哪里去。”
顾怀彦忙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娘亲在世之时就有着极其不符合她年岁的容貌,她虽然人到中年可是看上去却依旧明艳动人,与二十岁女子无异。所以我才说顼瑶姐年轻漂亮。更何况人的皮相根本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