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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恨我,也要先把他的身后事办了再说。”
面无表情的霍彪只道了句是,过了许久才又吞吞吐吐的说道:“龙翔临终前要你答应他的事你可都做得到?”
云秋梦知道他所指何事,也点了个头,“你放心吧,我云秋梦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我一定会为他立碑的。”
霍彪用略带感激的语气瞥了她一眼,“那就劳烦掌门大人多费心了。”
云秋梦顺便便被他这句“掌门”逗乐了,她举着手上的掌门指环向霍彪问道:“你肯叫我掌门,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听我的话?”
霍彪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云秋梦接着说道:“回烈焰门的路路途遥远,你们岳掌门的尸体怕是经不起这跋山涉水的。我看这里有山有水,风景甚佳,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就让他长眠于此吧。”
在霍彪的同意下,这里便成了岳龙翔最后的人生归属。最后,霍彪将一块无字碑立到了岳龙翔坟前,踌躇了很久后才对云秋梦说道:“掌门,这碑上的字就由你来吧!”
云秋梦应了句“好”。随后便接过霍彪递过来的灼魂剑,在碑上刻了几个字后便又将剑还给了回去。
还剑的瞬间她看到霍彪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本要开口询问究竟,但见霍彪转身向岳龙翔的墓碑走去,她便也未多言。
霍彪见碑上刻着“亡夫岳龙翔之墓,云秋梦泣立”这十一个大字。他先是向云秋梦道了句谢,转而又跪在了墓碑前,“龙翔,你生前一直苦恋掌门未果,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你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爷爷,好好帮助掌门打理我们烈焰门。我还会好好练功,我要亲自杀了蒋连君为你报仇雪恨!”
不多时,云秋梦也跪到了霍彪身侧,“欠你的恩情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全都做到……蒋连君非死不可。”
磕了几个头后,二人才缓缓起身离开。
在返回烈焰门的途中,二人皆是一副心事沉沉欲言还羞的模样。终是霍彪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掌门,你可否将右手所戴的金镯子摘下来给我看看?”
“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金镯子,有什么好看的。”虽然她对于霍彪这一要求感到不解,迟疑了些许时候,还是将金镯子交给了他。
霍彪拿到金镯子后端详了许久才问道:“这个金镯子是你的吗?”
云秋梦一把夺过金镯子抱到了胸前,“真是好笑极了,这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你讨厌我归讨厌,不至于将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抢走吧。”
霍彪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这个金镯子……你一直都将其戴在手上吗?”
云秋梦摇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我最近才戴的,以前从没有戴过。”重新将镯子戴回手中后又,她才补充道:“这个金镯子本来是一对的,我以前经常戴的是另一只。”
霍彪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那你为何不戴那一只了?”
云秋梦叹了口气道:“那只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丢在了蒋连赋的婚礼上,我回去找了很多次也没有找着……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霍彪勉强应了句没什么便不再言语。
云秋梦却饶有兴趣的问道:“我还想问问你呢,刚才我还你剑的时候你干嘛那么吃惊?现在又问了这么多,不会是和这金镯子有关吧?”
霍彪被云秋梦这些话问的有些心虚,但还是依旧强装镇定答道:“你还我剑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你手上戴的镯子。我之所以感到吃惊,还有问你这些全都是因为你这个镯子和我娘的差不多,所以我才让你摘下来看看。不过,我仔细看了,你这个和我娘的不一样。”
云秋梦这才如负重释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世界上差不多的东西本就很多,不过我这个镯子绝对不是你娘的,因为这是我娘送给我的。”
“我知道,我不会抢你的东西。”霍彪十分牵强的笑了笑。
见他神情极为不自然,云秋梦忍不住追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霍彪赶忙摇了个头,“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娘有些伤感而已。我娘生前最疼爱我,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她,她就去世了,我觉得我很不孝。”
这番解释不仅成功的骗过了云秋梦,还让云秋梦对他好感倍增。
当云秋梦再次看向他时,眼里满满皆是钦佩之色,“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仅讲义气还很孝顺。你娘在天之灵要是听到你这番话也会欣慰的,所以你不用过分自责。至少你还记得你母亲生时的模样,可我根本就没见过我亲娘,也不知道我和姐姐究竟谁更像她多一些。”
听过这些,霍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今日天色已晚,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我们不妨先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
“好,今晚我们便在此投宿。”云秋梦的肚子也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当即表示同意。
进客栈后,霍彪主动要求点了几道云秋梦爱吃的小菜,随后又去柜台开了两间房。望着霍彪忙前忙后的背影,云秋梦是大感疑惑,“他何时变的这么殷勤了?不会有什么针对我的阴谋吧?”
吃饱喝足后,二人便决定各自回房间休息。
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霍彪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冲她说道:“我就在你隔壁,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可以喊我。你喊我的话,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的。”
“真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霍彪使劲点了个头,“没错,反正我这个人睡觉一向极浅,只要你开口我自会听到。”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指的是你出现在我面前之后……”
听过此话,霍彪突然将头扭到了一旁,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三零七章 美梦易碎(一)()
望着霍彪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云秋梦偷偷捂嘴笑了笑,随即很是潇洒的摆了摆手,“逗你玩儿的,我不会喊你的,安心睡吧。”
霍彪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去,转而将手中的灼魂剑硬塞到云秋梦手中,“你拿着剑会更安全一些。”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灼魂剑,又抬头与霍彪对视了一眼,云秋梦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取我的性命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关心我了?就因为我有一个和你娘差不多的金镯子?你不会把我当成你娘了吧?”
问完最后一句,云秋梦猛的向后退了两步,“我告诉你啊,我是不会认你做我儿子的!”
霍彪着实被这句话吓得不轻,连忙躲进了房里。
大笑了两声后,云秋梦才像懒猫一样钻到了自己房中。许是太累,没多久她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隔壁的霍彪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静坐在床上,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镯子放在手心上把玩,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道:“这个金镯子和你手上戴的金镯子一模一样,没想到我一直寻找的那个女孩子竟然就是你。当真是天意难测……我找了你那么久,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就在我身边。
那日捡到你的金镯子后,我曾不止一次的去哪里等你,你为什么不再去了呢?我若早知道你便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说什么也不会那般对你。
还好你现在平安无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原来在蒋连赋大婚那晚,与云秋梦在后山打斗之人便是霍彪。只是当时月黑风高,二人皆未能看清楚对方的容貌,霍彪又怎能知晓他要找的人便是云秋梦呢?
知道了真相以后,霍彪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晚与云秋梦打斗的场景。
无星月的夜晚,朦胧柔软的雾气,一个平白无故袭击自己的女子且是道了歉就跑……幸亏老天爷让她于匆忙中留下了这个金镯子,否则即使见面,自己也不可能将她认出来。
日思夜想的女孩儿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来到了自己身边,在欣喜的同时,心中不免又有一丝失落。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蕙质兰心、端庄大方的女子,想不到竟是个狂妄任性却不失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停顿了一小会儿,霍彪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虽然你不甚合我心意,但我还是会保护你的。哪怕我只有一口气在,也要拼死护你周全。只是这镯子……恐怕暂时不能还给你。”
说完这些,他重新将金镯子收到了怀中,那是他一直以来视若珍宝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时分,几乎一夜未睡的霍彪便开始忙活着归程之事了。
望着云秋梦一脸失魂落魄、茫然无措的模样,霍彪当即意识到症结所在,于是好言劝慰道:“往后的事无需你操心,不管是门中弟子、诸位师叔亦或是爷爷那里,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戳了两下手心后,云秋梦才如负重释的点了个头,“虽然龙翔死于蒋连君之手,但我确实也有责任。只要这蒋连君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能安心……但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霍公子,谢谢你愿意承认我是你的掌门。”
霍彪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只管安心做你的掌门,龙翔的仇我自会报!凡事皆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霍公子,再一次谢谢你。”
“叫我阿彪就好。”
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当俩人将岳龙翔不幸丧生的讯息带回来时,除了部分弟子是实打实的悲痛欲绝外,葛、许二位装模做样的哭了两声便询问起了新任掌门之事。
闻听此话,霍彪一语不发的拔出灼魂将桌角切去一块,一双严厉的眼睛紧盯着葛、许二人,那眼神就像要迸射出火花一样,犀利无比。
在场众人皆吓了一跳,再也无人敢多问半句,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分外鲜明。当霍彪走到葛、许面前时,他们全部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拉着云秋梦在所有人面前都转了一圈后,霍彪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与岳掌门因事外出不慎遇到了刺客,岳掌门为了保护我而遇害身亡,临终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云秋梦。”
就在云秋梦倍觉诧异他竟会将岳龙翔之死揽到自己身上时,霍彪已然将她的手臂高举过了头顶,“掌门指环在此,你们还不速速行礼!”
见到云秋梦手上明晃晃的掌门指环后,烈焰门的弟子们迅速跪倒在地,高声齐呼着“参见掌门”,唯有葛、许二人用一副咬牙切齿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姿态直立于原地。
“二位师叔是要违背岳掌门的临终遗言吗?”霍彪冷着一张脸问道。
这架势像极了当年岳峙伦死后,霍彪扶持岳龙翔上位时的样子,神态、动作、语言皆一模一样,只是换了称呼而已。
当初年少气盛的葛、许尚不敢与乳臭未干的小子为敌,现在逐渐变老的他们就更不敢为难英俊伟岸、颇具气势的霍彪了。
将掌门之事定下来后,霍彪便径直来到了岳麓门前,轻轻扣了几下门后却始终未得到回应。
为了让云秋梦顺利登上掌门之位,霍彪刻意编出岳龙翔因他而死这种谎话,想来此事已经传至岳麓耳中。
对于霍彪,他只怕已心生怨怼,不愿意见他也属正常。
年过七旬的老人家在经历过丧子之痛后,身边仅剩这么一个孙子,他的绝望与痛苦有多深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霍彪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龙翔之死我难辞其咎,阿彪自愿跪在爷爷门前赎罪,只盼望您老人家节哀顺变,莫要因为悲伤而损了身子。”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吱呀”一声响,老泪纵横的岳麓便摇晃着走了出来。见到霍彪之后,他不仅没有苛责反倒俯身抱住了他,“峙伦去了,龙翔也去了……若是你再有万一,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霍彪顺势搂住了岳麓的肩膀,“爷爷放心,阿彪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奉您,绝不让您老来无依。”
言辞中透露着满满的坚定。
多少年过去了,这是岳麓第一次在霍彪面前哭,就连岳峙伦走时他都是一个人默默流泪,从未被旁人看到。
今次,他既为岳龙翔的死而感到悲切,又担心霍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发意外。所以,不待霍彪开口,岳麓便主动提出要他好好为云秋梦筹办继位大典。
他之所以同意云秋梦上位为主大半是出于私心,因为他料定葛、许二人会心生不服,他害怕他们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所以他不想让霍彪掺和其中,能够做到明哲保身最好。
只要云秋梦成了新任掌门,葛、许二人所有的矛头就都会指向她,霍彪自然可以安然无恙。
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就算让云秋梦做了掌门,所有的实权也会掌控在霍彪手中,烈焰门大小适宜仍旧由霍彪做主。
对于云秋梦来说,自己只是暂代掌门之位而已,因为她在心底打定主意要将掌门之位传给霍彪,因为她还要去找阮志南,绝技不可能在此地就留。
这世上每个人都存有私心,云秋梦也不例外。
她之所以愿意随霍彪回来做掌门,除了满足岳龙翔临终遗愿外,更多的则是为了程饮涅,为了得到红莲还魂丹。
岳龙翔的死,阮志南的误会以及程饮涅日渐拖沓的身体……没有一件事不让她伤神抑郁的。
可怜她正值芳龄,却要承受着诸多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责任。一个人在房内忧伤了片刻后,她才起身前往岳龙翔生前居住之所。
一推开门便见到了正在独自饮酒的如卉,身着素服,头戴白花的她看上去很是清纯,脸上未干的泪痕依稀可见。
她是岳龙翔生前提到的最后一个女人,是他想要扶为正妻的女人,故此云秋梦很是恭敬的朝着她施了一礼,“岳夫人,请节哀。”
扭头看了她一眼后,如卉有气无力的摆了个手,“如卉区区一介薄命之人,怎受得起掌门如此大礼。”
虽不知如何安慰,云秋梦还是怀着一颗愧疚之心蹲到了她身侧,“夫人只管放心,我与阿彪都会为你的下半生负责的,我会在继位大典那日公开你龙翔遗孀的身份。从此以后,你再不用顶着‘妾室’这个卑微的身为而活了。”
只听得如卉苦笑了两声道,“没了丈夫,我做这个夫人又有何意义?就算翻身为主,被门派众弟子所尊重又能如何?”
“如果夫人不愿意留在烈焰门的话……不管你是改嫁还是幽居他处,我仍会极力保你后半生无忧。”
尽管云秋梦的眼中布满了真诚,如卉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多谢掌门厚爱,如卉心领了,但是真的不必了。”
一天前,当她从岳龙翔床上醒来时,当真觉得人生处处充满了希望与美好。
上天却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等夫妻恩爱,却等来一场生离死别。
美好的梦就是容易破碎。
第三零八章 美梦易碎(二)()
一杯接一杯的酒全部入了如卉的喉,知道她心中难过,云秋梦赶忙补充道:“龙翔真的很在乎夫人,他临终时曾嘱托过我,一定要向你说声对不起……他是真的很想很想给你一个名分,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厮守一生。”
再次确认云秋梦此言属实后,如卉的眼泪如同绝提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她端着酒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我十六岁便跟了他……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是世上最花心之人后,我以为进了烈焰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