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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云秋梦对待岳龙翔的态度就此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时不时的还会为他送去一些滋补之物。
这一日,云秋梦如同往常一样,在花园玩儿够了便打算回房间午睡,岂料她才走到门口就被霍彪以剑拦下,“谁批准你进来的!”
云秋梦没好气的指着里面吼道:“你瞎呀!看不出来我就住在这里吗?我进我住的地方还需要你来批准吗?”
“那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我将取代你住在这里。”霍彪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也太霸道了吧!”云秋梦很是愤怒的将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并用一双提溜圆的大眼睛使劲瞪着他。
闻讯而至的岳龙翔生怕二人再动干戈,赶忙站到中间劝解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
随即,岳龙翔便将头转向了霍彪,“阿彪,这个房间确实是我让给云妹妹住的,因为她身体有恙,所以我想让她住在好的环境里面。”
霍彪这才收了剑冷冷的说道:“她这么能闹能跳,想来已经无大碍了,还是趁早搬到别的地方去。既然我回来了,那我就要住在这里。”
“这、这……”岳龙翔满是为难的看着他二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本姑娘今儿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正巧在这里住腻歪了想换个新地儿呢!”因为感念岳龙翔相救之情,云秋梦便主动要求换到别的房间。
一大难题就这样解决,岳龙翔自然也是高兴不已,“云妹妹果然乖巧懂事。”
将云秋梦简单的行礼打包好以后,岳龙翔便派人为云秋梦收拾出一间雅致的屋子,并细心的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人去伺候她。
“哇!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粉红色耶!墙壁是粉红色的,珠帘是粉红色的,桌布是粉红色的,就连床上的被褥也是粉红色的……真好看。”
来到新房间后,云秋梦立马就又“活”了,她开心的在房里四处转来转去。她的眼神中流转着少女独有的喜悦之色,看得出来,她对新房间的布局很是满意。
四处逛了个鞭后,最后干脆摆开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好软的床,真舒服……”
只是她才躺下没多久,紫檀便带着岳龙翔的三位小妾来向云秋梦问安。
“云姑娘万福,妾身这厢有礼了。”
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后,云秋梦绕着她们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三人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后,云秋梦这才得知她们的身份,不禁皱起了眉头,“好歹你们也是这烈焰门的庶夫人,来伺候我这个外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闻听此话,三人纷纷跪至地上恳求云秋梦不要赶她们走。
第二七七章 争()
云秋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奇怪的看着她们,三人皆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纷纷低下了头。
就连一旁的紫檀都忍不住发问道:“莫非……姑娘是对三位夫人有所不满吗?”
云秋梦诡异一笑,凑近她三人小声问道:“我可很是非常狠毒的人,岳龙翔把你们交给我,怕是不想让你们活着从这里出去了……你们是想继续做庶夫人享福呢,还是想被我虐待至死呢!”
此话一出,三人的脸登时灰如土色,纷纷都在猜测云秋梦所说真假。而云秋梦则装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冲她们吼道:“说啊!本姑娘问你们话呢,是要死还是要活?都给我痛快点!”
在云秋梦的一再追问下,三人才唯唯诺诺的说道:“请姑娘手下留情。”
这个答案早在云秋梦的意料之中,故此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们三个都回去继续伺候岳龙翔去吧!”
三人见势纷纷跪倒在地,“姑娘饶命!”
她们三个虽说是岳龙翔的妾室,但充其量不过是他用来派遣寂寞的工具而已。但岳龙翔舍得将她三人送来伺候,也是想从侧面表达他对云秋梦的在乎吧!
可是云秋梦根本不想留她三人再次,但岳龙翔派她们来,她们哪里敢走。
紫檀见势忙上前说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若是姑娘执意赶她们走,只怕掌门会以为她们伺候不好姑娘而施以惩戒。”
云秋梦仔细的盯着紫檀看了一会儿,“你也是岳龙翔的红颜知己吗?”
紫檀后退一步很是得体的朝着云秋梦福了福身,“姑娘说笑了,奴婢只是霍公子身边一个使唤丫头而已。”
得知这是霍彪身边的人,云秋梦当即有了主意,她伸手扶起了岳龙翔的三位妾室,随即又冲紫檀笑道:“那行,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她们了。但是……你也得和她们一样留在我身边陪我。”
“什么?”紫檀无比吃惊的看着云秋梦,随即便跪到了地上,“请姑娘见谅,奴婢不能从命。”
“为什么不行?我对你指定会比那个红衣服的好上百倍不止。”云秋梦不解的问道。
这一番话通通进了霍彪的耳朵里,他是来送被云秋梦遗落下的小玩具的。如今听云秋梦提出要留下紫檀的要求,实在忍不住便冲了进去,大喊一声“放肆!”
云秋梦见到霍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霍彪怒道:“你不要以为龙翔处处维护你,我就真不敢动你!”
云秋梦拿手指狠狠的戳了戳霍彪的胸口,“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别以为有岳龙翔给你撑腰就像拿了免死金牌。你要是再敢惹我,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被戳的生疼,霍彪紧紧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吼道:“你敢!”
云秋梦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样大步向前一迈,“这世上还没有我云秋梦不敢做的事情,更没有我不敢惹的人!”
说着她竟气势汹汹的亮出了拳头,紫檀赶忙抱住了她的腰,“姑娘息怒,打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云秋梦一边掰扯着紫檀的手指,一边嚷道:“打人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气!”
两个人越吵越凶,万般无奈之下,紫檀只得将岳龙翔请了过来。
紫檀打小便跟在霍彪身边,如今当然舍不得将她拱手送人。且还是送给自己的“仇人”,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报复,岳龙翔自然是跟霍彪站在一处的。
实在没办法,云秋梦只好跑到岳龙翔身边打起了同情牌,“在住房的问题上我已经让过他一次了,他要鸠占鹊巢我不也没说什么嘛!
现在我也并非无理取闹,不过是见这丫鬟伶俐可爱,想要留她做个伴说说话而已。我在你这烈焰门本来就没有朋友,若是将紫檀留在此处,说不准我就愿意住的更久一些。”
岳龙翔确实觉得在房间问题上有些对不住云秋梦,如今经她这么一说,心软的他登时将此事应承下来,“既然如此,那便让紫檀留在云妹妹这里侍候吧!”
盛怒之下的霍彪一掌拍坏了一把椅子,无奈之下,岳龙翔只得又将紫檀还了回去,“算了算了,紫檀本就是阿彪的人,还是跟他回去吧!”
将紫檀抢到手中后,霍彪很是不悦的将手中布包扔了过去,“这些都是你的破烂儿,全还给你!”
一个不留神,那个布包便丢到了地上,里面的小泥人和拨浪鼓以及布老虎等物通通撒落出来。随着云秋梦的惨烈的惊呼声传来,众人才发现那些小泥人全部摔烂了身体,拨浪鼓也有了长长的裂痕,就连那只布老虎也浑身脏不拉几的。
“姓霍的,你简直太过分了!我灭了你!”说罢,处于愤怒中的云秋梦扬起拳头便向霍彪砸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岳龙翔使劲将霍彪推出去后,紧紧的关上了门,随即便安慰起云秋梦来,“你别生气,我再派人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你费心费力的将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个人欺负我吗?他和我抢房、抢人也便罢了,如今连我喜欢的玩具都要摔坏……你还这么偏心于他,你干脆让他一剑砍死我算了!”
这是云秋梦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想来是真的委屈了。看的岳龙翔那是一个心疼,“对不起,云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向你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云秋梦才止住了哭泣,岳龙翔的话总算有了一点效果,“乖,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便派人去集市上为你买些新玩具。”
又一次栽在霍彪手上的的云秋梦很是失落的躺到了床上,好生安慰了她几句后,岳龙翔才关上门轻轻退了出去。
但这次云秋梦同样没躺多久,岳麓身边的丫鬟便赶了过来,“姑娘,老太爷腰间您,请您速速过去一趟!”
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安,思虑再三之下,她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岳麓的房间。
“叫我来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日子就是了,我又不是住一辈子不走了。”云秋梦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簪,并将尖的那一头露在了外面。
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岳麓猜想道:“想必她还是为自己打伤她之事而耿耿于怀。”
盯着云秋梦看了一会儿后,岳麓才叹了口气道:“随我到内室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云秋梦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她又想知道这岳麓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眨了两下眼睛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岳麓将内室设成了灵堂。
奇怪的是,这里只摆放了一个牌位。她轻手轻脚的走上前一看竟大吃一惊,“故友云家堡堡主云初杭之灵位……”
小声念出了牌位上的题字后,云秋梦转过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了岳麓,“我祖父竟是你的故友?”
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岳麓才点了个头,“是啊,我们已经认识几十年了。”
难掩激动的云秋梦不再说什么,只是将紧握在手里的玉簪别在了腰间。
在岳麓的同意下,她恭敬的在云初杭的牌位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并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祖父在上,孙女秋梦给您磕头问安了!您老人家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梦儿早日练成天云剑法。”
停顿了片刻,云秋梦又大声说道:“孙女定会在祖父的庇佑下健康成长,长命百岁的!”
岳麓瞥了云秋梦一眼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不过就算你不这么说,看在我和你祖父的交情上,我也不会伤害你分毫。”
云秋梦站起身“呵呵”一笑,“您多虑了,就算不看在您和我爷爷的交情上,有岳龙翔在您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但近期,贵派突然多出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人来。他很不喜欢我,屡次与我做对找我麻烦。就算您大慈大悲放过了我,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那个人整死。”
岳麓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你遇见了阿彪,那我好心劝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妄动干戈。要是惹火了他,别说是龙翔,就是我也帮不了你。”
连岳麓都这么说,想来这霍彪一定不简单,云秋梦对他更是好奇了,“那个阿彪他到底什么来头?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貌似连他的几位师叔都很怕他。”
“他是我儿峙伦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得意的弟子。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这话,岳麓由机关中取出了一个银盒,“这是你祖父于大婚的前一晚交到我手上的,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好生保管不曾懈怠过一刻。这盒子我从未打开看过,本想让它随我一起入土,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吧!”
小心翼翼的将银盒打开后,云秋梦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和一块丝帕,二者紧紧摞在一起,摆放的十分整齐。
第二七八章 红樱桃()
我叫云初杭,写这封信时我已经整整四十岁了。
明天,我就要迎娶左帮主的独女做我妻子了。听说她比我小了足足十七岁,我本无意这门亲事,可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我不得反抗,只能顺从。
人只道我前半生一心致力于壮大云家堡和武学之上,却不知我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二十年前初遇小珠时,我二十岁。巧的是,她也刚好二十岁。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她见面那次是个电闪雷鸣、暴雨肆虐的秋天,天空下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她却穿着一身薄薄的粉红色衣衫,光着脚在林中漫步,时不时的伸手拂去桃树上的积雪。
她将双脚浸在泥泞的土地里玩的不亦乐乎,冰雹砸在身上也不恼怒。
我从未见过那样昳丽无双、冷艳出尘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意,当即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她很害怕,看了我一眼后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她走的很急,雨很大,将她留在地上的脚印全部打烂,仿若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便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我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只记得雨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我的体力也消耗的越来越快。
在我濒临绝望的边缘,她终于出现了,将几乎冻僵了的我带回了她家中。
她的家很小,院子里却满满种植着樱桃树。虽是秋天,树上却结满了红樱桃。咬一口,很甜……可樱桃再美,也终究甜不过她。
我就那样在她家里住了半个多月,每天同她一起看日升日暮、云卷云舒。她笑起来很好看,一口的吴侬软语很是动听。尤其是当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小珠时,我的整颗心都融化在她的温柔里。
小珠,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可在我听来却美妙无比。我不止一次的打趣道,若是我有了女儿也要取名叫小珠,她听后微微一笑指着那些樱桃树说道,若是她有了儿子便取名叫大树。
我问她除了樱桃以外还喜欢什么,她说她喜欢看天上的白云,喜欢看凤凰在云霄上飞翔。
我笑她傻,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凤凰,更别提在云霄上飞翔了,对于我的嘲笑她只是笑而不语。
小珠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她很会刺绣,经过她手的绣品全都栩栩如生如活物一般。她将我教她过的诗绣在了丝帕上,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是她念会的第一首诗,所以她格外珍惜这块丝帕,任是我讨要多次也都无果。
后来,她突然问我,我爱不爱她。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
以往有媒人来云家堡说亲时我都以种种借口将其推脱,可是那次,我第一次萌生出了娶妻生子的想法。
我承认,我被她迷住了……即便我不知道她的来历与身份,可我还是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便向她表明了心迹。我答应她待到来年那些樱桃淋到第一场春雨时,便是我娶她之日。
可事情却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我将此事禀明双亲后,母亲当场被我气死,父亲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病愈后的父亲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他的儿媳妇。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流泪,我跪在地上央求了很久,换来的却是父亲的责骂与软禁。
父亲将我关在房中,这一关便关到了第二年,我没有赴约前去娶她。某一天的清晨她竟意外的来到了我窗前,她说她想我,她说樱桃树已经经过了春雨的洗礼,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回去娶她。
她亲手为自己缝制了一套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