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噗呲”一声,蒋连君竟失手将刀插进了阮信的腹部,由阮信口中吐出的血全部喷射到了他脸上。
低头朝着自己腹部看去一眼后,阮信狠狠的向着蒋连君肩膀打去一掌,“你个混账、东西……”说完这话,阮信便倒到了地上,双足挺了两下后再也没有动弹过。
手足无措的蒋连君慌忙将刀扔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只翡翠镯子也从他怀中掉落出来,一直滚至角落里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蒋连君脑子早已炸裂,目瞪口呆,面如土色……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丢失了东西。当他壮着胆子,畏首畏尾的爬到阮信身旁,却发现他口鼻中早已没了气息。
面对阮信的尸体,蒋连君的脸上呈现出了极度的恐惧与惊慌之色,“我竟然杀了阮世伯……”
一阵心慌过后,来不及深思熟虑的蒋连君抱着头夺门而出。惊魂未定的神色使他看上去就像只老鼠一样,仓皇从金刀派的后门逃走后,一路踉跄前行,简直狼狈至极。
蒋连君前脚刚刚逃离,云秋梦后脚便朝着书房走来,“有什么话非得单独和我说?会不会突然想通了……同意让志南娶我为妻了!”
怀揣着少女心事的云秋梦蹦蹦跳跳的走进了阮信的书房,却在推开们的那一刻看到了惊悚的一幕,瞬间花容失色导致尖声惊叫起来,“阮掌门!”
阮信浑身上下已被鲜血染红,云秋梦几次为他输入真气也没能挽救他的性命,反而使自己陷于头晕目眩之中。
听到云秋梦的叫声以后,阮志南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梦儿,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当他赶到书房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昏厥过去。
阮志南不自觉的跪到了地上,无声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的滑落。将阮信的尸体抱到怀中以后,阮志南指着云秋梦问道:“我不是已经答应娶你了吗?就算我爹不接受你,我也会一生一世同你在一起!我对你这般掏心掏肺,甚至愿意为了你去死……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想要我怎样?”
阮志南抱着阮信的尸体一直哭个不停,云秋梦见他神情如此痛楚,便以为他方才所说之话都是太过伤心所致,一心只想着要好生安慰他一番才是。
于是她蹲到阮志南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岂料她还未开口便被阮志南一把推到地上,“别碰我,你给我走开!”
谁知这一下用力过猛,阮志南竟推得云秋梦将额头磕到旁边的桌角上。不偏不倚,被撞破的正是她额头正中央,鲜血于刹那间流了出来。
阮志南亦深知自己方才太过用力,忙回头向她看去。当瞥见到云秋梦受伤流血的额头时,竟又莫名多出几许心疼来。
将阮信的尸体平放到地上后,阮志南匆忙走到了云秋梦身边。并从怀中摸出一块丝帕很是轻柔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伤口,关切的问道:“疼不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疼,很疼……”
说罢,云秋梦抬起双眸,紧紧握住了阮志南那只拿着丝帕的手,无意中竟看到了丝帕所绣的两只鸳鸯。
与此同时,阮志南的目光也尽数被丝帕上的两只鸳鸯所吸引。曾经的美好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涌上了两个人的心头。
沉默了些许时候,云秋梦最先开了口,“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这是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你随我回云家堡品尝良玉姐姐做的点心时……我拿来给你擦嘴的。
那个时候……你还笑话我这两只鸳鸯绣的像鸭子,我还为此埋怨过你呢!我一度以为这丝帕……早已不见踪影,没想到竟被你保留到现在。”
抽泣了两声后,云秋梦泪眼汪汪的将头靠到了阮志南的手臂上,“你曾说过第一眼见我,你就喜欢上了我……这丝帕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么丑的东西,你还能留到现在……我真的很感动。
如果你真心爱我,那么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更不会伤害你的亲人。
因为我同样深爱着你,我真的很想嫁给你……我这么爱你,又怎么会去杀你爹呢!你可不要被仇恨冲晕了头脑啊!”
而阮志南则别过头不去看她,生怕触及到她澄澈的眼神时自己会心软。
第二四八章 情迷(二)()
阮志南尝试着要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云秋梦却下意识将其握的更紧。最终,阮志南还是用力将手挣脱开来,“秋梦姑娘,请你自重。”
望着云秋梦满脸的诧异,阮志南又想起什么是的补充道,“请你赶快离开我金刀派,回雪神宫去找你姐姐吧!”
云秋梦被他这番话说得心中一惊,“志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你不是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吗?难道……你不娶我了吗?”
阮志南从地上立起来背对着云秋梦,心中也是万般痛苦纠结,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又怎么会忘记呢?
但如今他也只好忍痛坚持道:“你还是走吧!去找你姐姐也好,回无眠之城也好。总之——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怕我会反悔!”
云秋梦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反悔?我就是不走,你……如何反悔?”
阮志南这才回过头看向云秋梦,往日里的温柔尽失,只剩下仇恨,“你杀了我爹!我……我会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云秋梦满是失望与委屈的摇了摇头,只见她将手帕慢慢掖进了衣袖中。随即便拿起地上的刀递到了阮志南手上,“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你爹,如今我亦是无力辩白。我……愿意一死证明我的清白。
但我告诉你,你若杀了我……他日……你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非常!”
阮志南愤怒的将刀抵到了云秋梦小腹前,“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还是你真以为我一定不舍得杀你?”
听过这些话,云秋梦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就在阮志南欲将刀放下的瞬间,云秋梦却忽然握住他拿刀的手,向前一用力将刀捅进了自己腹中。
阮志南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便浸染了云秋梦的血。他呆呆的站立在地,看着受伤的云秋梦久久说不出话来。
直到云秋梦因为受伤而险些摔倒时,阮志南才扔下手中的刀将她抱到怀中无比心疼的问道:“梦儿……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失去我爹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说罢,阮志南加重了怀中的力度,云秋梦顺势拽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问道:“你根本就不想我死对不对?你还在乎我是不是?”
看着受伤的云秋梦,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枉死的父亲。他对云秋梦是既心疼又憎恶,着实是又爱又恨。
过了许久他才咬着牙说道:“这一刀……就当是我为我爹报仇了。等你养好了伤便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我们……亦再无任何瓜葛……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云秋梦一把松开阮志南的衣角用力将他推到了一旁,“好!好一个再无瓜葛!好一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走,我这就走!只盼你有一天查到了真相……别去后悔!”
说罢,云秋梦起身便欲离开,阮志南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不行!要走……也要等你养好伤再走!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能放心呢?”
云秋梦回过身一掌将阮志南打出半仗远,“我凭什么留在你家里养伤?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刚才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阮志南当下被问的一愣,云秋梦则趁机捂着伤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走了很远,却依稀能够听到阮志南在喊她的名字,以及接连而至道歉的声音。
是的,阮志南已经跑出去追他了,奈何蒋连戟死死抱住了他,“阮世兄,你就让她走吧!你们的话我在门口全听到了,她害死了阮世伯,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你还追她做什么?”
经蒋连戟这么一说,阮志南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梦儿,对不起……从此以后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吧!别再遇见我了……”
云秋梦虽是身负刀伤离开金刀派,却是一路走一路遐想。
“——这天地之大自己该去哪里?没了志南,仅剩自己每日里守着孤独寂寞又有何意义呢?
回雪神宫去找姐姐的话让她知道我受伤了,一定会担心。还是先找个地方把伤养好了再回去找姐姐。到时候还可以让姐姐帮我找到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洗刷冤屈……一定要让志南亲自手刃杀父仇人。”
就在她计划好一切准备投宿客栈养伤之际,却在走至半路时被一直尾随在身后的蒋连君推下了小山丘。
小山丘处处皆是坚硬锋利的石块,加上她身上有伤当即疼晕了过去,很快便人事不省了。
蒋连君本是打算掐死她的,踹了两脚见她没有回应又瞥见她身上的刀伤后,便以为她已经死了,骂了两句便也转身离去了。
云秋梦离开后的第三天,阮志南怀着悲苦万分的心情葬了阮信。
身披孝服的他跪在阮信的灵位前止不住的痛哭流涕,“爹,孩儿没用!孩儿自幼便让您没日没夜的操心,如今您无故枉死,孩儿却无法为您报仇!”
蒋连戟赶忙跪到他身侧安慰起来,“阮世兄,你不要太难过了……云秋梦那种人一定会受天谴的。”
阮志南无奈的叹了口气,“连戟,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陪我爹。”
蒋连戟走后不久,阮志南便冲着阮信的灵位问道:“爹,您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害了您?
究竟是梦儿的无心之失还是果真另有其人?如果不是梦儿的话,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孩儿早日找到杀害您的凶手。孩儿就此发誓,一定勤练武功为您报仇雪恨!”
说罢他使劲儿磕了几个头,“爹,若当真是孩儿冤枉了梦儿……也请您保佑她平安无事!”
就在他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时,忽听弟子来报,“启禀公子,有二位姑娘来访,其中一位自称姓柳,不知公子见是不见?”
阮志南愣了一下,“柳?莫非是她?那梦儿……是不是也一起来了?她的伤……可是好些了吗?也不知道那一刀刺的深不深……”
阮志南一路喊着云秋梦的名字跑了回去,到头来却发现来人并非他日夜惦念的云秋梦,而是柳雁雪与雅谷晴。
他便猜想云秋梦必然是回雪神宫和柳雁雪告状去了,柳雁雪是来替云秋梦报那一刀之仇的。
但他并未因云秋梦而迁怒于柳雁雪,仍旧恭敬地叫了她一声姐姐。
柳雁雪见金刀派上下人人皆着一身孝服,心中已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便主动安慰了阮志南几句,“志南,你节哀顺变……是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就是你我也不能幸免。”
好生劝慰他了一番后,柳雁雪才问道:“梦儿呢?我来了许久怎么没有看见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为何不见踪影?简直太不懂事了!”
阮志南这才意识到云秋梦并没有回雪神宫,柳雁雪此行也并非是为了“报仇”而是来寻妹妹的。
心急如焚的阮志南一想到云秋梦孤身一人在外,便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她受了伤却没有回雪神宫,难道出了什么以外?”
想到此,他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没多久,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柳雁雪。
听完这些后,柳雁雪是又急又气,急的是妹妹身负刀伤失踪了三天自己才知晓,气的是这阮志南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赶出门去。
只见柳雁雪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相信梦儿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自己的妹妹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虽然她平日里爱耍小性子,脾气又有些刁钻古怪。但是她爱憎分明心地善良,又一向好打抱不平,加上她相当的聪明伶俐,心思灵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呢?
况且,她和你父亲无冤无仇又一心想要做你妻子,她又怎么会杀了你爹自掘坟墓呢?你以为她长脑子只是摆设吗?”
阮志南低下头十分沉闷的说道:“我也不相信,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柳雁雪继续问道:“你亲眼见到什么了?你是亲眼见到梦儿把刀捅向你爹了吗?你只不过见到她和你父亲的尸体在一起罢了!
如果是梦儿进门见你拿着刀剑和你父亲的尸体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说阮掌门是被你杀死的!”
“这……”阮志南怔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心中亦是遍布煎熬。
见他沉默不语,柳雁雪第一直觉便是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故而,她将雅谷晴派去寻找云秋梦后,便主动提出要去阮信的书房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有劳姐姐多费心了……”阮志南也想知道自己父亲的真正死因便欣然同意了。
走在路上,柳雁雪还不忘出言安慰他。阮志南很是感激的说道:“得姐姐这般心疼,志南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是好。”
“我疼的不是你,是我妹妹的心上人!”
第二四九章 情迷(三)()
将书房大致观察了一番后,柳雁雪将目光凝固到了那张被劈成两半的桌子上,继而向阮志南问道:“这桌子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你家中是否还有类似的桌子?”
阮志南望着断裂的桌子答道:“这是用上等的大理石所制,除了我爹的书房外,就只有我的房间有一张。”
柳雁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冲阮志南挥了挥手,“那麻烦你派人把你房中的桌子搬到这儿来。”
阮志南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姐姐……我们不是查案吗?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欣赏桌子……”
柳雁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再坚持让阮志南将桌子搬来此处。无奈之下,阮志南只好让人将自己房中的石桌搬了过来。
走到石桌前,柳雁雪猛的伸出手掌向桌子劈了过去,奈何那桌面只是裂了个小缝。于是她又向阮志南问道:“志南,你能不能把这张桌子劈成两半?就像那张一样。”
阮志南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这桌子这么硬又这么厚,你武功那么高它都只是裂了个缝而已,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爹也不可能把它劈成两半啊!”
说完这些,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当即呢喃道:“对啊……梦儿的武功根本不如姐姐,也不如我爹……连他们都劈不开的石桌,梦儿也不可能劈开。
既然这桌子不是我爹劈开的,也不是梦儿劈开的,就只能是……凶手!”
此时,阮志南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他真的冤枉了云秋梦,险些没把肠子悔青。
柳雁雪接着阮志南刚才的话补充道:“这就说明,当时在这书房里的人除了你爹和梦儿外……还有别人!那个人就是将这张桌子劈成两半的人,也就是真正杀害你爹的凶手!
或者……早在梦儿来之前,凶手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绕着书房走了一圈后,柳雁雪继续说道:“如果梦儿是杀人凶手,她会傻傻的待在现场等你来抓她吗?
你爹武功不算弱,想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何况这里是你家,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除非是熟人作案!
这个人的武功不一定多高,只需趁你爹不备便可以一击致命!从断裂成两半的桌子来看,他所擅长的武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