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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酒杯后,云秋梦还不忘调侃一下他的伤口,“以后少干点亏心事,省的天天受伤!”
有了这句话,孙书言总算放下心来,待云秋梦走远后他才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口呢喃道:“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不会这么好心为我斟酒,她果然是来嘲讽我的!”
随即他又想到了那个为他留下这道伤的蓝鸢,“她的匕首再怎么锋利都只是一个死物,若是能把她这个人培养成一把锋利的匕首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一七四章 暴风雨之前()
“孙掌门,孙公子,在下敬二位一杯!”
每当他愣神时,都会有人来向他和他爹敬酒。不过这次不是云秋梦,而是环峰派掌门人肖成昊之子肖奎。
这杯酒,他没有理由拒绝,但一想到他的酒杯被云秋梦用过便再也无心饮酒了,随随便便找了个理由就推脱了过去。
且看那云秋梦,自孙书言这边敬酒完毕后便坐回了阮志南身边。本来小情侣之间是可以趁机好好甜蜜一番的,奈何蒋家那对兄妹一左一右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阮志南。
尤其是那个蒋连戟,不仅死死占着地方不走,还总是刻意当着云秋梦的面喂阮志南各种水果点心。
“志南,我要去找姐夫和钟离喝酒了,你爱来不来!”甩下这句话,云秋梦扭头便潇洒离去。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阮志南麻利的起身尾随云秋梦而去,留下蒋氏兄妹在那里面面相觑。
就这样,彦、南、梦、佑四个人挤在了一张桌子前,云秋梦一直咧着嘴笑个完没完了,犹如捡了一百万两银子一般合不拢嘴。
除了阮志南全程陪笑外,其余二人早已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顾怀彦。实在忍无可忍,他拿起一串葡萄便塞进了云秋梦口中,“就算今天是你爹的寿宴,你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九曲鸳鸯壶!”钟离佑忽而将目光对准了云秋梦手中的酒壶,并情不自禁念出了它的名字。
“何为九曲鸳鸯壶?”顾怀彦和阮志南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将葡萄吐到桌上后,云秋梦方才将酒壶放到桌上供大家观赏,“就是这个!钟离不愧是大才子,果然好见识!”
“过奖过奖!”谦虚了一番后,钟离佑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九五鸳鸯壶的来历。
“战国时期楚怀王有一位宠妃叫郑袖,她为了方便服药便命人制作了这九曲鸳鸯壶。与普通酒壶不同的是,此壶的神奇之处就是它中间有一能够将壶一分为二的隔断,这样同一个酒壶便能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水来。”
听完钟离佑一番讲解后,顾怀彦和阮志南同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酒壶。在此之前,他们谁也没听说过一个酒壶竟然能装两种酒,更别提见了。
云秋梦爽快的为他三人各斟了一杯,顾怀彦率先发言道:“甜润至极,这是什么酒?”
“顾大哥,这不是酒,是蜜桃汁!”阮志南一下子便尝了出来。
点了个头后,顾怀彦指着酒壶问道:“不是说这酒壶能装两种酒吗?另一种是什么?”
“这个……”云秋梦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其实也不是酒,是马尿……”
“什么!”听过此话,顾怀彦与阮志南突然觉得胃口有些翻腾,幸亏钟离佑及时开口劝解道:“放心,你们喝的是蜜桃汁,不是马尿!”
只见钟离佑轻轻转动了一下壶把上的暗珠,“只有这暗珠呈绿色时才会倒出马尿来。”说着,他又将暗珠转回了红色,“壶嘴也是分开的,所以咱们喝的的的确确是蜜桃汁,无碍!”
顾、阮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厉害!”云秋梦用满是赞许的目光向钟离佑竖起了大拇指。反观钟离佑,他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竟然用这宝贝装马尿,真是暴殄天物!”
“你喜欢送你好了,拿回去刷刷呗!”说着,云秋梦很是大方的将酒壶推到钟离佑身边,却被钟离佑推了回去。
此时,阮志南突然好奇的问道:“梦儿,你把马尿给谁喝了?”
被他这么一问,云秋梦又开始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能有谁,当然是孙书言了,谁让他那么坏!”
听过此话,阮志南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梦儿,虽说这孙书言不是什么好人,但骗他喝马尿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可不赖我,是他自己要喝的!”语毕,云秋梦又将孙书言与他互换酒杯之事讲了出来,这下阮志南也不好说什么了,要怪就只能怪孙书言自己了。
钟离佑笑着用扇子拍了拍她的头,“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若非用这九曲鸳鸯壶当真是骗不了他!你为了整他当真舍得下本。”
三人又是一阵嬉笑,一旁的顾怀彦突然问道:“你怎么就确定孙书言一定会和你互换酒杯?若是他不换,那杯马尿你喝是不喝?”
收起了笑容,云秋梦才一本正经的答道:“很久之前我随兄长在无眠之城小住过几日,他们的城主曾经告诉过我:很多事情是由一个人自身性格和他对待别人的看法而决定的。
如果是志南和钟离,他们绝对不会与我互换酒杯。但孙书言就不同了,他不相信我会诚心诚意向他敬酒,觉得我一定会在酒里做手脚。当他看到我喝下酒后,他又觉得我会在酒杯上做手脚,所以才会和我互换酒杯。
所以当我将酒杯中的酒都喝光后又调侃了他一番才离开,不然他今天一天都不会安心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孙书言全然不知自己喝过马尿之事,还煞有其事的与其他人谈笑风生。
唯独钟离佑,对云秋梦口中的城主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心,“丫头,你说的无眠之城在何处?那位城主又是何人?有机会的话真想和他见上一面。”
连钟离佑都不知道的地方,它的神秘程度可想而知。
“我也希望你能有机会与他见面。”说罢此话,云秋梦便起身来到了云树身旁,“爹,女儿来给爹祝寿了,祝您万寿无疆,松柏长青。”
云树轻轻在云秋梦脑门弹了一下,“你终于想起爹来了,爹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你的朋友们呢!”
“女儿当然不会忘了爹,这身新衣裳就是为了庆祝爹爹生辰而穿,好不好看?”说罢,云秋梦起身转了两圈,绣着钉珠和绣花的裙摆顷刻间如花般绽放开来,云秋梦仿佛花中的花蕊般娇艳动人。
纵观那群舞女,竟无一人能与云秋梦相较。
有这样的女儿,云树怎能不自豪呢!他笑着为云秋梦鼓起了掌,“没有谁能比我们梦儿更好看了。”转而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云乃霆,“霆儿,你说是不是?”
云乃霆点个头道:“自然,梦儿最是好看。”
其实云秋梦之所以会突然抛下那三人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见云乃霆。方才提到无眠之城时她莫名的感到一丝心酸,因为她知道云乃霆回到程饮涅身边已成定局。
就像程饮涅曾经告诉过她的,很多事情是由一个人自身性格和他对待别人的看法而决定的。依照云乃霆的性格,他一定回到无眠之城并遵守承诺一生一世守在他的城主身边。
即是如此,她此番就当是来看她的兄长最后一眼吧!与云乃霆对视一眼后,云秋梦缓缓站起了身,“多谢兄长夸奖,志南他们还在等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过去了。”
望着云秋梦逐渐远去的背影,云乃霆心中莫名感到一丝悲凉。是啊,他要走了,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里的人了。
知道那个秘密后,他依旧将云秋梦视作最亲近的人和他最想保护的人之一。可是今天一过,那些与云家堡和云秋梦有关的旧时光,全部都要锁进记忆中。
但他不遗憾,也不会后悔。因为程饮涅对他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云秋梦,那份友情和日积月累的兄弟情足以支撑他过完后半生。
何况,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阮志南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对云秋梦的好,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云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所向,便提议道:“过去陪他们喝杯酒吧!你们都是年轻人也能聊得来。”
虽然很想去,但云乃霆还是摇了个头,“今日是爹的寿辰,孩儿当然要在这里陪您了。”
父子二人对饮了几杯后,云树才意识到他身旁少了一人,“为何只有你们三人?云投何处去了?”
听过此话,莫邪、云岱、云鸿三人面面相觑,因为从宴席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见过云投。
倒是负责添酒的珊珊突然开口道:“云投哥哥一早就出去了呀,说是您有急事交给他去办!所以他走的很是匆忙。”
这下子轮到云树傻眼了,“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我从来没有交代过他办什么事。”
“这个珊珊就不知道了,但云投哥哥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你回梦儿身边去吧!”
喝退了珊珊,云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如果珊珊说的是事实,那云投为何要撒谎?而且还是以我的名义。这孩子脑子极为灵光,却不像其他三人那般踏实肯干。多年来,投机取巧之事虽然做了不少,但是敢在我寿宴当天撒这么个弥天大谎还是第一次。”
猛然间,云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恐怖的念头——云投背叛了他。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云投确实背叛了他,那个收买他的人正是蒋连君。
第一七五章 暴风雨之前(二)()
蒋连君来到云家堡后最先见的人便是云投。
当初制定这个计划时,蒋连君便将云投也算在内,所以二人早就串通一气欲要联手对付云家堡。蒋连君许给他的好处可比当云树身边的近侍强多了,他不仅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云投做妻子,还要扶持他做云家堡的新主人。
在美人和权利的双重诱惑下,云投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按照蒋连君的指示偷了云秋梦的佩剑后,便准备赶往墨林峰,却在匆忙逃离云秋梦房间时遇到了珊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他只得撒谎说云树有急事要他去办。
是的,蒋连君的计划便是要让柳雁雪亲自出面揭露云秋梦的身世。这样一来,不管事情成败与否,绝对都赖不到他身上。
云珠不在,叠秀谷的守卫也有些松懈,几乎没怎么费工夫,云投便摸到了柳雁雪门前。
此时柳雁雪还因为发烧的缘故而有些头昏脑涨,多亏储若水一直在旁悉心照顾,“柳姐姐,今日阳光正好,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有劳储妹妹了。”
才出了门口,云投便提着长剑径直跪到了二人面前,“柳少主,救命!”
储若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去,“你是何人?谁让你来此的?”
“储妹妹莫怕,他不是坏人!我见过他,他是云家堡的云投。”听过柳雁雪的话,储若水方才安下心来。
柳雁雪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中所持乃是云秋梦的佩剑,赶忙问道:“梦儿的剑为何会在你手中?你要我救谁的命?”
只听得云投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小人斗胆请柳少主出面去救我家大小姐的性命!”
柳雁雪心中猛的一惊,“你给我说清楚了,是谁要害梦儿!”
“是……堡主!”
“胡说八道!”柳雁雪当即反驳道:“云堡主与梦儿是亲密无间的父女,岂会加害于她!无端端来我这里挑拨他们父女亲情,你安的什么心!”
听罢此话,云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蒋连君交代他的话一股脑全部复述了出来,“大小姐无意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便和堡主说了一些什么想要认祖归宗的话。堡主一时气不过便将大小姐关进了柴房,不给吃也不给喝……还说、还说若是大小姐继续执迷不悟便要杀了她,只当从没有养过这个女儿……小人见大小姐可怜便决意帮她逃离苦海,这才在大小姐同意的情况下取了她的佩剑来同柳少主求救!”
说到这儿,云投哭的更厉害了,“大小姐说,为今之计只有她的亲姐姐您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您可不能抛下大小姐不管啊!”
柳雁雪无比激动的拽住云投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你所言属实?梦儿真的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世了吗?云堡主当真因此要杀她?你最好逐字逐句的给我说明白了,胆敢有半句虚言,我定然要你死无全尸!”
“若非大小姐将其身世告知,小人又如何能够得知这个秘密呢?”云投心中早已有了对策,把所有可能会被柳雁雪问到的问题全部想到了,当然对答如流毫无破绽了。
而这时,一旁的储若水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柳雁雪缓缓自云投手中接过佩剑仔细的看着,她知道云秋梦的佩剑向来是不离身的,更不会随随便便的交到别人手里。
“好,我随你去救人!”
所谓关心则乱,诸多疑点全部被她忽视掉,她现在一心只想奔到云家堡找云树拼命,根本来不及细想云秋梦如何会得知她在墨林峰。
就在柳雁雪欲要随云投离开之际,储若水忽而追了上去,“你尚在病中,切莫冲动行事!”
“梦儿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死在云树手中!”失了理智的柳雁雪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劝她不住,储若水只得提出与她同行。没有片刻的犹豫,三人便各自骑了骏马朝着云家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云家堡中,除了忧心忡忡的云树和那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以外,宾客们尽数享受着美酒、美食与舞蹈,大有乐不思蜀之势。
明明是自己的寿宴,云树却是越待越难受,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莫非此事与梦儿的身世有关?”想到这儿,他的心早已砰砰跳个不停,惊慌失措在他脸上呈现的淋漓尽致。
他转过头向莫邪问道:“雪神在何处?”
“雪神说她不愿抛头露面来宴席同饮,只想和夫人这多年未见的好友叙叙旧。想来,此时她应该正在客房中同夫人在一起!”
“她的徒弟柳雁雪可有同来?”
回想了一会儿,莫邪才开口道:“她身边确实有五个女孩儿,但属下并未仔细观看她五人的容貌,故而不知柳少主有无到来。”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云树不得已奔着客房而去。大老远的便听见欢声笑语接连不断的自客房内传出,他却显得更加紧张。快步走到客房门前,他却迟迟不敢将门扣响,因为他很怕打开门后见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柳雁雪。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听闻雪神在此,云某特来拜谒!”
望着笑靥如花的云树,汪漫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小玏姐,树哥来了。”
旁人只把花W当做雪神江灵雀看待,偏生云树夫妻将她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故而当云树听见汪漫唤她为小玏姐时是一点儿也不吃惊,反倒是花W身后的五名女弟子对这个称呼展开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们宫主是个大好人,她总能为人带来快乐,所以我便习惯这么叫她了。”意识到自己失言,汪漫赶忙找了个理由来自圆其说。
“来到贵堡却没有第一时间向堡主贺寿,是江灵雀失礼了!”说着,花W便向云树行了一个拱手礼,“愿云堡主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十七年前一别,江宫主的外貌看上去并无太大变化,反倒是越发年轻貌美了。”云树笑着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