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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何人？”
“何人？”
秦屠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却是只看到一个端着盘子服待人的丫环，于是，很有些疑惑地问道了。
其实。就别说是他的心里是觉得疑惑吧，就连是赵良才的父亲赵方才，这个时候也是有些愕然的，因为，就是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而他的宝贝儿子，又专门是挑她出来介绍是何用意。
“嘿嘿，你们都不知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娘子的贴身丫环冬儿姑娘！嗯，在下是认得冬儿姑娘的，快看，快看。她下来了，我得去打声招呼！”
赵良才说到这里，居然是整了整衣冠，于是就准备上前了。
而秦永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就无语了。至于吗？不过就是红娘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而已，还需要他一个大才子亲正上前去打招呼？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这在红楼里算得上是常态了。
因为，想要通过这些贴身丫环拉近与红娘子之间的关系的才子们可是多不胜数的，所以爱屋及乌之下，他们对这些丫环的态度自然就是相当友好了。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在这红楼之内，最大的例外恐怕就是秦永本人了，因为，他原本就是受到红娘子的极度礼遇的，也就是说，现在是红娘子要求着他秦大公子为她写戏、排戏之类的，而不是他求着想要见到红娘子，甚至是幻想着一亲芳泽，所以，像冬儿这样的贴身丫环，在他的面前的话，自然就是端不起半点的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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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来了吗？可……可怎么没有到二楼的雅座上来呢？而……而且，也没有去后院见小姐，难……。难不成，是他对小姐有什么意见了？”
赵良才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他正要迎上去的那个冬儿姑娘，此时的心里面可是很有些烦恼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前面在二楼的雅座伺候那些预定座位的客人的时候，她是遇见了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的。书儿和画儿这两个小丫头嘛，她是并不认得的，因为，她们俩个人是常年陪在柳落瑶的身边的。可是，琴儿和棋儿的身份，她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咏月公子”秦永的贴身丫环。因为，她们在日常的时候，可是经常会跟在秦永的身边，一同进到这红楼来教红娘子唱什么戏的。
可是，琴儿和棋儿出现在了这里，“咏月公子”秦永怎么不见人影呢？当时，丫环冬儿就觉得奇怪了，于是就问琴棋书画她们几个了。而她们的回答是，她们的姑爷事实上也是来到了红楼的，只是，此刻是不知道在一楼大堂内的何处看戏。
“什么？有二楼的雅座不坐，跑到一楼的大堂去站着，还要人挤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儿听到琴儿她们的回答，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头晕了，于是，急问几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又哪里讲得清啊，于是，只能是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了出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冬儿也是不能完全解惑啊，于是，跺了跺脚之下，很快就往一楼的大堂来了，因为，她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早些找到秦永，然后将他请回到二楼的雅座上，那才是正事的。
毕竟，如今她们的小姐可正在台上演戏，她在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能够想到这样的一个处置办法，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只是，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刚刚是走下了楼梯没多久，结果就是被一人拦去了了去路了。
第356章 截然不同的待遇（）
“冬儿姑娘，在下赵良才，这厢有礼了！”
拦住冬儿的人，自然就是赵良才了。他刚才见到冬儿走下了那么两步阶梯之后，顿时就精神大振了，于是，连忙是上前了几步，迎了上来。
只是，他的这一声问候，那可是让冬儿非常地没有感觉的，事因，她如今可正烦恼着找秦永的事情，又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什么客人呢？更何况的是，这个所谓的客人，事实上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子，而仅仅是“应天书院”的一名普通学生而已。
虽然，“应天书院”的普通学生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估计也是会认为他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子的，毕竟，那也是天子门生嘛！
可是，在红娘子这样的花魁眼里，他却是不值一提的。
虽然从严格定义上来讲，红娘子的身份是不如一个读书人的，可是事实上，她在这汴京城中的地位，却根本不是一般的寻常才子可比的。
毕竟，她的美貌是足以惊动全城嘛，更何况的是，她日常所伺候招待的客人们，也基本都是汴梁城中的各王孙公子、达官贵人什么的，所以，这区区的一个普通才子，自然就是入不得她的法眼了。
当然了，这当主人的是看不上像赵良才这样的普通才子，作为丫环的，自然也是同样的思想，于是，这个时候，冬儿对于赵良才的问侯，自然是有点不上心的。
“哦，原来是赵公子！婢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当然，虽然是不上心，可是，基本的礼仪。冬儿还是有的，所以，告罪一声之后。她就准备走了。
可是，这一下子。可是让赵良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啊，因为，他之所以是上前来和冬儿打招呼，那目的不就是想向秦家父子和柳落瑶他们证实自己与那红娘子的关系有多么亲近吗？
可是，没有想到的却是，人家冬儿仅仅只是应了他一声就离开了，这要是放在平常的话。倒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家冬儿原本就没有对他有太好的态度的。可是，今天不行啊，今天。他要是不表现得和冬儿亲近一点的话，那怎么是在秦家父子的面前显摆呢？于是，他就急忙地拦住冬儿了，说道，“等会。等会！冬儿姑娘，在下还有事，想求见一下红娘子，不知道能不能代为通传一声？”
他要见红娘子？其实，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如果不是有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的话，那红娘子平常可是根本不会见的。可是，赵良才为何还要说他要见红娘子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拖延时间而已。因为，现场的声音是非常吵的，而秦家父子距离他的位置是有点远，所以，是听不清楚他和冬儿在说些什么话的，也就是说，就算是他被拒绝了和红娘子见面，可是，如果是能够让秦家父子是觉得他和丫环冬儿很有一番话说的话，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的。
“见我们小姐？”
丫环冬儿突然听到赵良才的这么一个请求的时候，第一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因为，像赵良才的这种身份的人要求见她们小姐，那在以往的时候可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赵良才却是问出了这么一番话，所以，她的心里是在考虑着，是不是这赵良才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的话，他怎么会随便地要求见她们小姐呢？
只是，虽然心里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的疑惑，可是，正常的回绝还是需要的，因为，像赵良才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般也只能是回绝的。反正，她们的小姐红娘子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所以，按照惯例，都只能是这么处理的。
“赵公子，您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可以跟婢儿说，婢儿会为你转达的！不过，我们小姐现在正在唱曲，一会还要招呼礼部的朱大人，所……所以，就没有办法来见赵公子了……”
礼部的朱大人，事实上就是礼部尚书。没错，那确实是红娘子的恩客之一，不过，像他们这种层次的客人，一般是很少会在人前露面的。不过，却是经常会被各大青楼妓院的姑娘们用作挡客的招牌，因为，像这样层次的官员，一般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相争的，而妓院方面既然是说了要招呼他们的话，那自然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其他那些有着非份要求的客人了。
当然了，这种手段，那也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所以，也没有多少人会真的用以为难那些朝廷大员的。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又没有什么官员就不得逛青楼的规定。与之相反的是，如果是出名的妓女或者是官员的话，还很有可能就此成为一段佳话，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是绝对不能用强的也就对了，否则的话，那朝堂上的御史大夫，可不是吃素的。
“哦，原……原来如此，那……那就算了吧！也……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早在赵良才的预料之中的，所以，他这个时候可谓是没有半点的意外表情，于是，很快就自然地说道了。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啊，经过这样的一番拖延之后，他应该是能够给秦永他们留下了一个他与丫环冬儿的关系是比较亲近的印象了吧？于是，自然就不再强求要见红娘子了。
只是，他的这样一番表现，最后却是让丫环冬儿感觉到奇怪的，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而且，表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失望的表情？这可与普通的爱慕者有些不同的，因为，像那样子的爱慕者，一般要求见红娘子的时候，那是真的期待见到红娘子的，所以，一旦是被拒绝的时候，自然就是会失望异常了。可是，赵良才呢，却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所以，被拒绝了也是没有半分的失望的，于是，这才造成了眼前这番奇特的表现。
“好……好吧，那…。。那婢儿就先行告退了！”
丫环冬儿虽然是觉得奇怪，可是，她如今确实是没有时间陪着赵良才在这里浪费下去的，于是，就打算向超良才告罪一声就离开了。只是，当她的眼角突然是扫到赵良才的身后的一个身影的时候，她的整个眼神却又是僵住了。
“咦？那……那不是秦公子吗？太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嗯？冬儿姑娘说的是……”
丫环冬儿说的自然是秦永，因为，她原本是下楼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秦永，然后是把他请到二楼的丫座去的嘛，可是，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这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她就见到了秦永，所以，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只是，那赵良才可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所以，这才奇怪的问了一句。
当然，他的疑问也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因为，很快地，他就看到了惊喜莫名的丫环冬儿，直接就越过了他的身旁，然后急匆匆地就向着秦永走去了。
“这……。这……”
看到这样一幕的赵良才，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可是，有些事情的话，可真的不是他不相信就一定不会发生的，这不，他只看到的事实是，那个丫环冬儿，在急匆匆地走到了秦永的面前之后就福了下去，态度那是极为尊敬地说道了，“秦……秦公子，原来您在此处。婢……婢儿，可……可是找得你好苦啊！”
“呃，冬……冬儿姑娘，你……你找秦贤弟，是所为何事？”
不愿意相信秦永会认识丫环冬儿的赵良才，在反应过来之后，早已经是跟上来了，于是，在听到丫环冬儿的话之后，他很有些不解地问道。
“啊？赵……赵公子，原来你与秦公子是旧识？婢……婢儿不知，刚……刚才得罪了！”
丫环冬儿听到赵良才称呼秦永为“秦贤弟”，她的心里也是大惊啊！能将“咏月公子”称作是贤弟的人，那还能有差吗？所以，她刚才的那样一番态度，自然是得罪人的，于是，这个时候她才会道歉道。只是，赵良才是压根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啊，所以，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反而是更加地迷糊了。
“你……你刚才得罪了我？可……可是没有啊！你没有为我代为通传，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这就是赵良才内心的真正想法了，要说站在他这样的普通客人的立场的话，他要这么想的话，那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错的。可是，他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却是，秦永如果是要见红娘子的话，那红娘子就不管有什么样的事情，那也总会是会见秦永的，因为，就算是她不能马上就见到秦永的话，也会在忙完了之后，亲自过来致歉的，而不会是像现在冬儿对赵良才这样，用什么礼部尚书的借口来搪塞他了。
第357章 我家小姐想你想得紧（）
“冬儿姑娘，你找我有事？”
秦永倒没有管那么多，他听到丫环冬儿说她找自己找得紧，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道。只是，就是这么一句话，结果却是让赵方才父子更加地是傻眼了。
赵良才吧，也就不必再说了，因为他前面已经是被丫环冬儿的一句“致歉”的话给彻底搞迷糊了。
可是，他的父亲赵方才是没有迷糊的啊，当然，他刚才在看到秦永也是认识丫环冬儿的时候，心里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因为，根据他的宝贝儿子所介绍的情况是，这个丫环冬儿，可是红娘子的贴身丫环。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那秦永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学子，他又怎么会认识冬儿这个红娘子身边的贴身丫环的呢？而且，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还是非常地熟悉，这一点，就是赵方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了。因为，他原本是因为，这认识红娘子的贴身丫环冬儿的事情，那应该是他们的父子可以在秦家父子显摆的东西的，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秦永居然也是认识丫环冬儿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足以让他们觉得震惊的事情，还有后面呢，这不，丫环冬儿在听到了秦永的问话之后，她很快就低眉垂眼地说道了，“回……回秦公子的话，倒……倒不是婢儿找公子有事，主……主要是我家小姐，想你想得紧，所以，才派婢儿来问问，秦公子何时能再见一下我家小姐！”
“轰隆！”
丫环冬儿的这么一番说词，其实说到底不过只是几句客气话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她原本找秦永是并没有什么事情的。可是，既然秦永是这样问起来了，那她总不能是说。因为怕他对自己的小姐不满意，所以。才故意找来的吧？
所以，她斟酌了一番之后，最后说出一句她们小姐想秦永想得紧的话出来，其目的嘛，自然就是讨好秦永。
而且，她平时在自己小姐的身边的话，也确实是经常听到自己的小姐提到秦永的名字的。特别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秦永由于是比较忙的关系，所以是根本没有到红楼来的，所以。红娘子的嘴上提到秦永的名字的时候就是更多了。
也就是说，她要是说她们的小姐是想秦永想得紧的话，那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当然了，这却也并不能说明，红娘子就真的是完全倾心于秦永了。毕竟，这风月场中的事情，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根本是当不得真的。
可是。这一点的话，赵方才父子是不知道啊，所以，他们才会在听到了丫环冬儿的话之后，顿时是感觉到“晴天霹雳”了。
“什……什么？红……红娘子会想他想得紧？而……而且还主动要求见他？天……天啊，这怎么可能？以红娘子的身份，那不是只有非汴京城内的达官贵人才能与之私下相见的吗？可……可是，现在怎么就会主动要求见他了？而……而他不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山野小子吗？虽然是家中是有着不菲的家业，可是，家教却是极差的！”
没错，秦沛原本都只是一个杀猪宰羊的下贱屠夫而已，大字也不认识几个，所以，那还不是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