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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害怕,没有委屈,没有慌张。
这一系列奇怪的行为让凌光不得不去多想一点,然而在她看到流烟对自己递了杯茶给无妄都羡慕的不得了的表情,凌光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这种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流烟还是无妄和尚的信徒?凌光的嘴角抽了抽,信你们家厨房也不信你好嘛!
流烟死鸭子嘴硬得很,当着凌光的面坚决不承认自己跟杀人组织有关系。
一边不走心的敷衍着凌光,一边借机对无妄笑的很是温柔。
“这位大师,我们是不是见过?”
凌光听了都想打人,这种老套的搭讪台词就不要说了好嘛!好歹是个青楼服务人员,能不能多看两本小人书,多想一些故事,多制造一些巧遇,再不济英雄救美也成啊!
这样眼巴巴的送上去的美人是怎么回事哦!
无妄和尚被流烟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给弄得有些无所适从。
流烟则就差手里一杯茶,一把瓜子,因为她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她要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美色,几个大字。
“是,想不到姑娘记性比小僧还不好,小僧刚刚说完和姑娘有一面之缘,姑娘又帮小僧解过围,姑娘这就不记得了?”
看着无妄的眼神,凌光差点没憋住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和尚说话做事就是忒实诚,直接吧流烟前来搭讪的漂亮脸蛋给气的白里透青。
无妄看着流烟铁青的脸色,和凌光憋的通红的脸色,一下子自己的脸就涨红了,手足无措的道:“可是小僧说错,做错了什么?”
流烟脸色继续铁青,任谁被这样明晃晃的打脸,恐怕一时半会都好不起来。
凌光见状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这次没说错,她的确脑子不好使。”
流烟气呼呼的骂道:“我不仅脑子不好使,我还眼睛也不好使!”
说完她又向无妄和尚卖可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无妄,当真可怜又可爱。
“大师,我眼睛疼,你帮我看看呗。”
撒的一手好娇,连一旁的凌光都感觉自己胳膊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无妄表情古怪的看了流烟一眼说:“你眼睛里进水了,肯定疼,你还是别把眼睛瞪那么大了,怪吓人的!”
扑哧……凌光毫无形象的笑出了声,直把自己的笑声笑成了猪叫。
无妄天然黑的属性果然没错,一句话把流烟噎了个半死,半天喘不过气来。
流烟表示她前后有过那么多男人,还真是第一次碰见无妄这样的榆木疙瘩,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生完气以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无妄面前,活跟受了委屈的人不是她一样,凌光都忍不住赞叹,这青楼头牌果然不一样,都得忍常人所不能忍。
“好好的作甚想不开要勾搭和尚呢?你还不如跟我坦白坦白,你为什么要杀人。”
凌光抱着漆夜白,眼睛没有一片笑意。
流烟调戏无妄的身子一僵,随后马上恢复正常,嘴边挂着一点浅浅的幅度说:“这位姑娘,我流烟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扣个杀人的帽子给我,可是流烟胆小啊,这种帽子是万万不敢戴的!”
听着流烟的话凌光的脸上尽是冷漠,“那么你就解释一下,你一个妖为什么混在凡人里,另外,为什么所有死了的人都曾经跟你有过接触,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流烟对这些都不以为意,她对凌光的轻视几乎可以从言行里窥见一斑。
“我混在凡人里那是我喜欢,又没人规定妖不可以混在人群里,这位姑娘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再说,我一个青楼女子,每天接触的人龙蛇混杂的,我怎么知道那些没来的恩客就是死了,我那么忙哪有空去杀人。”
“醉春楼的赵德也是你的恩客吗?”
凌光轻飘飘的把一句话送到了流烟的耳边,这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直把流烟炸飞,她使劲平复了好久才勉强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激动,随后又笑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无波。
“流烟不知道姑娘你在说什么,如果姑娘没有证据还请不要来污蔑流烟,流烟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是也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负。”
流烟一贯以凡人青楼女子自居,仿佛她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看得无妄都有些不忍。
事实上,无妄就是一个奇怪的人,如果流烟态度强硬他可能会觉得流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她表现得一副受了委屈还不敢说的样子,这就会让无妄侧目而视。
有这种判断,源自于无妄的单纯和从未接触过黑暗,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凌施主,我们先回去吧,流烟姑娘说的对,我们没有证据啊!”
此时此刻的凌光都要忍不住干嚎一声。
她不过就炸一炸你,你怎么就把真话给说出来了呢!
听到无妄的话,流烟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做大方状说:“原来这位姑娘你没有证据啊!”
是啊,让你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青城山那么多妖,你凭什么只因为怀疑我就跑过来把我绑架了呢?如此行事也太野蛮了些。”流烟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
凌光气的直接回过头就捉住了无妄,两只手扯住他的脸颊说:“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怎么尽帮着别人说话。”
无妄和尚猛然被捉住了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光一张恶狠狠的脸就拉了下来,直把他的脸扯成了两倍大。
痛的无妄和尚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凌光却只感觉如芒在背。
姐姐,你把你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收了收好嘛!
就算是你觉得无妄看不懂你眼中赤裸裸的情感,也要顾及顾及身边还有别人好嘛!凌光觉得自己备受轻视。
凌光倒也不急,她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留了一个小尾巴在外面,她想要抓住这个小尾巴。
于是她笑了笑说:“流烟姑娘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们家无妄和尚呢?”
什么你家的,流烟听到这三个字脸上的青筋都暴跳了,但是她却生生的忍了下去,看了一下哦无妄以后低下头一脸娇羞的说:“哪有,流烟怎敢,这位姑娘你不要乱说。”
凌光头过头冲着门做出了一个白眼的表情,转过去的时候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坐在一旁的无妄听到他们的对话表情也略微有些尴尬,他连忙跟着摆了摆手说:“还请凌施主不要乱说,”
这种认知让凌光心里略微有一些不高兴,看着流烟在无妄脸上流连忘返的眼神,凌光恶向胆边生。
在流烟的热辣眼神下,她直接一手勾住了无妄的肩膀,然后整个人往无妄身上蹭了过去,无妄和尚脸上算是茫然的神色,看着凌光的表情也有几分呆滞。
“其实啊,我第一次见到无妄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流烟姑娘,你说我和无妄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很配在一起呢?”
无妄一张脸爆红。
而被绑在椅子上的流烟看到这样的一幕,却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拔起,身上的披帛尽数断裂成了一片片细碎的布料。
无妄看着这一幕都呆了。
师父,山下的女人果然都是老虎!力气这么大!
凌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把无妄推到一边,“流烟姑娘你激动什么?快收收你眼睛里的杀意,我凌光可不是被吓大的。”
只是因为她递了杯水给无妄就对她露出羡慕的眼神,面对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就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和无妄之间没有英雄救美,只有美救英雄。
难道这年头还真是流行这样的戏曲唱词。
那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无妄,跟流烟姑娘说再见,我们该回去了。”
凌光笑眯眯的看着流烟,对无妄说话的语气却好似再平常不过,好像他们只是在青楼看望了一次朋友。
无妄楞楞的起身,对着流烟阿弥陀佛了一声,告诫道:“施主身上戾气太重,不适合待在人间,还是请尽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凌光知道无妄说话一向有一说一直来直往绝不绕半点弯,对于他看不过眼的也是如此。
这种人也最伤人。
第60章 迎面一只花瓶()
尤其是一个明显对他有意思的人。
凌光看到了流烟的表情几乎一寸一寸的铁青。
“我们没有证据就不打扰流烟姑娘休息了,再见。”
凌光说要走,无妄自然不会留,在回去的时候他们还是翻墙,但是凌光做了一个动作。
她把无妄整个人圈外了怀里,然后回过头对着流烟做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流烟姑娘,不管你是作为青楼女子,还是作为一个妖,你都配不上无妄,你知道吗?”
凌光说完就带着无妄翻墙出去了,气的流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世上让人痛苦的办法有很多,其中一种就是当别人拥有着你求而不得的东西或者人的时候,如果她态度随便一点,你都会觉得在你手里那么宝贝的一个人,怎么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小心翼翼的接近,然后她告诉你,你配不上。
哪怕她态度再随便一点,也轮不上你,因为你看上的人,看不上你。
不管作为一个妖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她都不在他眼里。
无妄不知道凌光为什么突然间就决定走了,而且翻墙翻的那么干脆,他也看不懂凌光和流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蠢没办法。
凌光简直不忍直视,她看着无妄直摇头说:“幸好你是个和尚,你要是个普通人,啧啧啧。”
无妄挠了挠没有头发的后脑勺,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茫然。
“凌施主,今天的查案就这样查完了吗?”
“不然呢?杀人的是妖,我又不是凡人,没学到凡人那套规矩,我现在就只想找到那个在背后操纵的人,阻止他继续杀人吞噬灵魂。”
两个人一路回到县衙里,县衙的人今天都出去了,听说是钱员外觉得自己家死了人不安全要县太爷派人保护,这一保护县衙就抽空了一大半的人,剩下来的都是杂役。
“那你这样去找妖怪不会打草惊蛇吗?”
这样的问题让凌光愣了一愣,随后问道:“如果流烟真的是凶手之一,你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绳之以法,不过她是妖,如果是主犯那就只能杀人偿命,从犯的话我会试试让她改邪归正的。”
无妄对于红袖添香的头牌是个妖这种事情接受的还挺快的,左右在他眼里那个人最多就是帮了他一次的恩人,但如果恩人杀了人他还是不会放任自流。
这让凌光都不禁摇头,都说心狠手辣的人最可怕,可是谁知道心思纯净单子的人才是人间杀手啊!
可是无妄也没错啊,他只是比一般人看得更透彻。
看着凌光摇头叹气的样子,无妄心里一咯噔,倒是想不出哪里不对,他歪了歪脑袋说:“我这样想做错了吗?”
“没有。”凌光又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没错才显得不近人情,可是他们跟一个杀了人的玩讲什么人情呢?那种东西喂给猪猪都不吃。
“我师公见到你说不定会很高兴,可惜你是个和尚。”
苏荇曾经说过,心思纯净毫无杂念的人修无情道最为合适。
她眼前就有一个苏荇仙尊口中的好苗子,不过可惜是个和尚。
无妄眨了眨眼睛:“凌施主果然是修道的人吗?”
对于凌光来说,无妄就像是一个未解的谜团,虽然无妄亦是这么看她的。
凌光莞尔一笑:“是啊!”
无妄一合掌:“阿弥陀佛,那青城山的百姓可算是有救了。”
凌光摇摇头表示不赞同:“这话就说的偏颇了,我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我也没有想过要把青城山的百姓当做是我的责任,我只是不能放任自己坐视不管,但是很多时候我都不会按照凡人的方法去做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保护青城山的百姓,她就不会这样轻举妄动,她应该再小心一点,慢慢的把事情查出来,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想把恶灵逼出来,所以才去打草惊蛇。
无妄又不明白了,在他看来凌光本来可以不管这件事情,修道的人本就跟凡人是两条路,凡人有凡人的运道,她不管也是理所应当,没有规定强悍的人就一定要保护弱小,但是她帮了这就是情义。
在这一点上漆夜白和无妄达到了高度契合,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凌光和无妄回到县衙以后走进内院,一个白瓷瓶器就冲着无妄的脸砸了过来,府上杂役看到这一幕都统统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无妄也没有想到,自己进入内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即将被一个白瓷瓶砸死。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凌光一把推开了边上的无妄,伸手一招碧海涛天,法力和白瓷瓶在空中碰撞把瓷瓶击成了粉末,无妄猛地被推开一下子没站稳跌了一跤。
府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跪了下来,连忙跪拜凌光和无妄,口中齐声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凌光收回手施法的手,然后一把拉起地上的无妄,神色十分严峻。
“你没事吧!”
无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理一下衣服,发现自己出了屁股痛了一下也没别的什么,于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凌光走上前去,神色不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杂役说:“花瓶谁砸的?”
离凌光最近的一个杂役身体哆哆嗦嗦抖得跟筛糠似的:“是……是大少爷。”
他口中说的大少爷就是凌光第一次到县衙的时候,站在县太爷身后脸色苍白的犹如肾虚的男子。
县太爷四十多岁才有了一个儿子,打小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把他宠的天不怕地不怕。
后来被“妖怪”盯上收敛了几天,今天趁着县太爷都带着府衙里的衙役都出去了,所以闹着也要出去。
平时这些下人是不敢拦着大少爷的,可是老爷有吩咐,最近一段时间要看紧大少爷不让大少爷出去,谁知道大少爷就闹了起来,砸了房里好多东西,最后砸出来了一个瓷瓶却刚好撞上了刚进来的凌光和无妄。
这些杂役看到了凌光隔空打碎了一个花瓶都吓得跟什么似的,都怕这位大师万一心情不好,“砰”的一声把他们像打花瓶一样打碎了该怎么办。
凌光眉头紧皱,眼神在这群衙役里扫了一圈:“你们大少爷呢?”
“刚才……刚才趁乱跑出去了……”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凌光不想再问下去了,直接挥了挥手:“去找你们大少爷回来。”
凌光因为那一掌在府衙里几乎建立了一种令人惧怕的威信,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貌美如花娇娇弱弱的姑娘,竟然一掌就把一个花瓶打成了粉末。
在凌光怀里的漆夜白也眯起了一双狐狸眼,鼻子动了动,在一阵看似平静了的风波里,细细嗅着藏在平静下涌起的暗流。
凌光拍了拍无妄说:“跟我来。”
本来打算回房间念经做功课的无妄呆了一下,随后又马上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县太爷给凌光安排的厢房里。
“施主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小僧说吗?”
无妄进来以后凌光就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你先坐下吧!”
凌光顺手倒了杯茶递给无妄,“压压惊。”
无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