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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感,有伤心,有无助,但更多的是无奈。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既然如此,你还是杀了我吧。”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兰前阳的眼角剧烈的抽搐着,他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执着,或者说如此的冥顽不灵。自从看见南宫玉的眼泪,他那颗冰冷的心又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喘不过气来,压制得他想窒息。
兰前阳大怒道:“你……”
“铮”追魂剑已经入鞘,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凌空一跃在竹林间穿梭。南宫玉睁开眼睛,看着他向远处飞去,顿时心慌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追去,可是她不会武功,没过一会儿,他就消失不见了。
南宫玉被地上的乱草绊倒了在地上,体力不支,又加上心力交瘁于是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
“快来看,这妞长的真俊啊。哥几个今日是要享福了,哈哈。”
“别急啊,咱们山头不是正缺个压寨夫人吗,大哥正为这事情发愁呢,要是咱们把她带回去,岂不是有重大的赏赐?到时候咱们还怕没有女人玩吗?”
“就是就是,大哥女人倒是不缺,可是个个都是庸脂俗粉,平常取乐取乐也就罢了,要是让这些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压寨夫人,岂不是有失了身份?到时候还不被其他山头的兄弟笑掉大牙!”
一个二个强盗就伸手来拉南宫玉,南宫玉睁开眼睛看见了他们淫笑的面孔大惊失色,大叫起来:“你们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其中一个人邪笑道:“我也想放开你,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就是想来摸你,哈哈。”那人在南宫玉的脸上摸了一下,感觉肌肤光滑细腻,就如摸到了一条鱼一样。
南宫玉大怒,一一把抓住他的手,张口就朝那人刚刚摸她脸的手掌咬去,那人大喝一声:“哎哟,臭娘们儿。”随后挣脱手掌,马上一耳光就甩了过来,用力太过猛,一下就把南宫玉打晕了过去。一把抓住南宫玉抗在肩上,往山上走去,从南宫玉身上掉下来了一些事物,正是南宫樾死前交给她的两块玉。
自从离开了南宫玉,兰前阳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他以为没有人跟着他之后,他又会回到以前那种荣辱不惊的状态,可是看不见南宫玉了,心里的那种令他窒息的感觉却更加的强烈了。她那么弱不禁风,仿佛没有人保护瞬间就会受到伤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个想法他想要去保护她,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这个想法已经存在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找南宫玉,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兰前阳沿着来路返回去,竟然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难道遇见了强盗?遇见了强盗还好,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要是碰见了豺狼野兽,那可就难说得紧了!兰前阳越想越害怕,都已经慌了神。忽然余光一撇,见到地上的两块玉,他认得那正是南宫樾临死前给她的,他走过去捡起来放进怀中,看来她真的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地上没有血迹,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这时有一队商人走过,有说有笑,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听见其中一个戴帽子的人说道:“这些年世道真的不好过,有生意不敢做,有财不敢露,有姑娘不敢出门。”
另一个中年汉子道:“就是啊,感觉强盗过得最惬意,吃喝不愁,还有女人,不知道刚刚的那伙人又在哪里去抢了一个*。”
戴帽子又说:“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女子还真的有几分姿色哦。”
中年汉子道:“没注意,我不像你,有条母狗从你身旁窜过去都要仔细去观察一番。”
戴帽子的听了也并不生气,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兰前阳听见他们口中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多半是他正在找的南宫玉,上前问道:“他们在哪里?”
戴帽子一看来者不善,但是有求于自己,见兰前阳神色慌张,看来那个女的对他显然十分重要了,灵机一动就想敲诈点银两,上前伸出手道:“这条消息可值二十两白银!”露出一脸的奸笑。
兰前阳用冷冷地眼神看了看他,继续说道:“你还有一次机会。”
戴帽子的人不屑笑道:“哈哈,既然你懂不起规矩,那这庄买卖没得谈。这天底下凡是牵涉到交易的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想到碰到你这个破坏规矩的……”
“铮”追魂剑顷刻之间一出一收,就连出鞘和入鞘的声音都连在一起,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看清兰前阳的快剑。那戴帽子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手掌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他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
兰前阳看着其他同行的人,那些人大惊失色,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还不停的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中年汉子想起了兰前阳的问题,站起来战战兢兢的指着一个方向道:“他们朝那个方向去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
兰前阳说道:“最好你说的是真话。”
中年汉子一听,吓得又立刻跪下道:“小的不敢说谎,我愿用向上人头担保。”
兰前阳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说假话,足间一点,疾驰而去。
“大哥,大哥,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老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每次回来非要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回来了一样。”
半天从寨子里走出一人,身宽体胖,满脸虬髯,怀中还依偎着一个风尘女子,娇滴滴的喊着大王。
虬髯大汉一看老三肩上扛着一女子,立刻就没了兴致,失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是掳了名女人回来,你看我还缺女人吗?自己留着吧。难道还有比我怀中小美人更美的吗?哈哈。”
老三被泼了一盆冷水,也不忙着走,急忙道:“大哥先不忙急着走,先看看再说。”
虬髯大汉不耐烦的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多耽误我一刻就多失去一千金,你赔得起吗?”
老三笑道:“赔得起陪不起大哥看过就知道了,我说了不算。”老三慢慢地把南宫玉放从肩上放下。
当虬髯大汉看见南宫玉的绝世容颜之后竟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相信世间还有这么美貌的女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使劲地用手揉了揉双眼,一看竟然更诱惑人了。
虬髯大汉怀中的那个女人一看形势不对,又娇滴滴的说道:“大王,天色不早了,还是尽快回屋歇息吧。”
虬髯大汉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又看看地上的南宫玉,简直就是乌鸦和凤凰之别,一把推开她,大声道:“滚,老子当初瞎了眼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个丑鬼?”
虬髯大汉快步走近南宫玉,竟然口水都流了出来,准备用手去摸南宫玉的脸蛋。
“咔”门被人一脚踢飞了,掉在了几丈远的地上,碎成了许多段木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兰前阳。看见虬髯大汉竟然在羞辱南宫玉,顿时杀气逼人,他走过去抱起南宫玉,周围的人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怀中的南宫玉此时也醒了,发现被人搂在怀里惊慌起来,抬头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那张冰冷的脸给了她最温暖的感觉,危险的气息无影无踪,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处在了全界最安全的地方。她以为父亲逝世了之后这种感觉也随父亲离去了,可是没想到她如今又重拾了这种感觉。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还是偶然相遇的侥幸。
兰前阳此刻准备离去,只要有一个人敢来阻止他,他就会让这个寨子的所有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个风尘女子一看今日是个难得的机会,终于可以脱离狼窝,也拼命的向他跑去,跪在他身前道:“公子救救我。小女子以后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兰前阳并没有正眼看她,绕过她,继续前行,那女子也连忙起身跟着他。
虬髯大汉不乐意了,到口的鸭子飞了也就罢了,吃到肚子里的鸡肉都还跑了。这叫他如何下属面前咽下这口气?于是大声道:“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老子抢了你的女人你本事大抢回去,老子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那他妈的还把老子的女人也顺便抢了,这就是在侮辱老子!”
兰前阳停住了脚步,只说了四个字:“不要逼我!”
老三不服气了:“哟呵,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兄弟们,抄家伙。”
十几个人他团团围住,一哄而上,虬髯大汉只看见兰前阳随便的转了一个身,围着他的人就不动了,手中的兵器也掉在了地上,随后又有一个东西掉了下来,那是他们每个人血淋淋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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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却道天凉好个秋()
虬髯大汉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一直看见的都是兰前阳双手抱着那位姑娘,完全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拔的剑,就算眼睛会欺骗人,但是耳朵是不会的,因为他连声音都没有听见,他背上的那把剑还是好好的在他背上,似乎刚才就没有出鞘过一样!此时的他只有强装镇定,用手轻轻地擦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明白了这是惹不起的主,道:“罢了罢了,今天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你……你走吧。”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兰前阳并不急着离开,余光一撇,看见了刚刚踢碎了的那扇门,那扇门碎成了许多长短不一的木头,催动内力用脚用力一扫,木头像暗器一样朝众人激射而去,立刻所有人都被死神索命一般夺去了性命,有的人额头上,有的人脸上,有的人喉咙上,有的在胸前都插上了一截长短不一的木头!
那名风尘女子大骇,吓得不敢出声。心想在这里虽没有了自由,但至少还是吃香的喝辣的,本以为得到了自由就此生无憾了,没想到眼前这人比这群强盗还残忍,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想到自己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兰前阳一直都在关心南宫玉的安危,心急如焚,根本就忽视了身旁这个人的存在,这时听见了她的哭声,更加的心乱如麻,大喝一声:“滚!”怀中的南宫玉和身旁的那名女子都着实下了一跳。
那名女子愣了一下,顿时喜出望外,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
兰前阳望着怀中的南宫玉面容憔悴,还不停的咳嗽,用手一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看来是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得找个地方好好疗养才是,现在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甚是麻烦。最近的集市也有十多里路,兰前阳一声不吭就朝最近的市集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一家客栈,抬头一望,上面写着“如意客栈”四个字。听说是这个集市最好的客栈了,一进门正在算账的掌柜就很热情地问道:“哟,客官是来吃饭呢还是住店呢?”
兰前阳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掌柜看见他怀中的南宫玉后很识趣的吆喝了一声:“地字号客房一间。”
兰前阳终于说话了:“我要天字号的。”
掌柜一脸无奈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天字号房已经住满了,你看可不可以通融……”
“啪”兰前阳把追魂剑甩在了掌柜算账的柜台上道:“你问它可不可以。”
掌柜立马叫来小二,说道:“拿点银子给天字号三号的苏老板,让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搬到地字号的房间里去。”小二十分为难的看着掌柜的,兰前阳也看着他,掌柜的冷汗都渗出来了,眼光看着桌子上的追魂剑示了示意,小二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刻上楼去,不一会儿就下来了强装笑脸的对着兰前阳说道:“客官这边请。”
把南宫玉放在床上安置好之后,用手去触摸她的额头,真是烫的厉害,看来得替她找个大夫才行。这时小二还没有离去,兰前阳转身对小二说:“给我把最好的大夫找来。”然后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给他,可是小二拿了银子之后并不急忙离去。兰前阳疑惑起来问道:“怎么?还不够吗?”
小二无奈道:“不是银子不够,客官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最好的大夫他不上门诊断病人,只有自己去。”
兰前阳道:“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那还留着一双脚有什么用。”
小二脸色变了变,转身离去了。
不久大夫来了,拿起南宫玉的手把了把脉说道:“这位姑娘风寒严重,已经拖累多日了,加之又不会武功,要是再多几日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也不知道你这个做丈夫的是怎么想的。”他说着的时候也在想,要是我今日不来,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兰前阳一怔,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那大夫也意识到了说错了话不知如何是好,就说:“我开个方子,照此吃药,不出几日,病人必将痊愈。”说完起身写药方,写完之后就急忙的离开了,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小二拿过来,只见那药方上写道:“麻黄两钱,桂枝一钱,杏仁一钱,炙甘草半钱,每日水煎三次,前两次加水刚好浸没药材,小火慢熬致水干,第三次加多许水熬致一小碗即可取汁服用,每日服用数次,不出三日,必将痊愈!”
小二道:“那客官我这就去给你熬药。”
兰前阳道:“还给我来一斤女儿红,两斤熟牛肉,一碟花生米,”望了望床上的南宫玉,又补充道:“再来一盘豆腐,一碗粥,一碟小菜。”说完从怀中拿了一锭银子给他,足足有二十两。
小二笑道:“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不多时酒菜都送到了房中,兰前阳看着南宫玉道:“饿了吗?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南宫玉没有答话,兰前阳见她没有睡着又不理自己,自讨没趣,也不在言语。不再理会她,自己一个人吃起牛肉喝起酒来。酒足饭饱之后他又一次问道:“你要不要吃东西?”
床上的南宫玉望着他,也一言不发。兰前阳正准备出门去叫小二来收拾碗筷,南宫玉说话了:“为什么救我?既然你要杀了我怎么还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干脆?”
兰前阳背对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救她。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他本身平时就很少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南宫玉见他不言语,知道多说也无用,也就不在追问。
门外热闹非凡,门内却静的可怕,兰前阳一直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像一座雕塑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门外敲门,同时传来询问的声音:“客官在吗?客官在吗?”原来是店小二,店小二见半天没有人回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推门而进。
“吱呀”门开了,小二一进门就撞在了兰前阳的身上。
小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客官,对不住,对不住。小的前来是来看看客官是否已经吃完了。”兰前阳看着小二,表情还是那样的冰冷,但内心还是感激他的到来,因为他的到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小二往桌上一望,牛肉和花生倒是所剩无几了,但是那一碗粥,一盘豆腐,一碟小菜都不曾动过。小二这些年所见的人也多了,误以为这小两口在闹情绪,便很识相转身离去,同时笑道:“原来那位姑娘还没有吃啊,那我待会儿才来。”
兰前阳道:“把这些都收捡下去。”
南宫玉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