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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龙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光凭这一手,他就值得起牡丹号上的一切享受!他说的那个什么齐天大圣我虽然不信,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绝顶高手的实力,恐怕背后确实有棵大树,这种人,能哄就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
吴兴龙虽然气不过,还是点头。
“你将你的人看紧了,万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招惹那几人!”三娘吩咐。
“是!”吴兴龙说,“但你就任由那几人在船舱之中?”
三娘冷笑道:“本领高又如何!还不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上了这牡丹号,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这四人之中,只有那个年纪大的稍微好一点,其余三个,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就算功夫再高,也要在我这红粉温柔乡里老实趴着!”
“那姓罗的怎么办?”吴兴龙问。
“还没送上岸去么?”
“已经送走了,只是他爹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无妨,我已经让姑娘们都留心那几人的来历,恐怕过一会儿,那几人的来历便出来了,到时候,你将这信息偷偷说给姓罗的蠢货,他自然会将仇记在这四人身上!”三娘说话间风轻云淡。
“三娘真是英明!”吴兴龙赞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怪不得四娘要将这牡丹号交给你!”
三娘看向这吴兴龙,目光流转间分外妩媚,她用充满魅惑的声音说:“这算什么!过些日子,恐怕这十里江面上的所有画舫都是我的!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你呐!”
说到最后,身子几乎贴着吴兴龙的胸膛了。
吴兴龙闻着三娘身上的芬芳,一副失魂陶醉模样,大笑着说:“都听你的!”
三娘又和吴兴龙分开,自己去了船舱里。
她走后,那吴兴龙却迅速的收起鲁莽色鬼的样子,往江里吐了口痰,骂道:“呸!老娘们儿!若不是四娘最近靠上了大树,你会高老子一头?还想勾引老子!也不照照镜子!总有一天,老子也要翻身,将你骑在身下!”
而三娘离开了恶汉吴兴龙,也是迅速变脸,收敛了柔情目光,恢复端庄模样。
她走进船舱,只见巴不得和青肆已经被姑娘们带到小房间里去了,唯有青元还在和姑娘谈天说地。
青元看过来,三娘微微躬身,笑着点头,青元也报以微笑。
青元身边的姑娘却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这意思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三娘没有失望,这种事意料之中,能来这牡丹号的,哪一个又是普通人?若是三言两语就被套了话啊,那才是笑话!
不过,牡丹号的手段可不仅仅如此!再谨慎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免不了习惯,只要注意到他的什么习惯,那些最细节的东西,那么,离揭开这人的身份就不远了!
且等着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三娘笑着往里走。
巴不得和青肆各自待在一个房间里,被姑娘劝酒。
两人都得了高大全的吩咐,知道这里水深,因此并不多说话,反反复复都是高大全编的齐天大圣那一套,所以一时间倒没有什么破绽。
当然不能有破绽!巴不得看着那姑娘白花花饱满的胸脯,心想:若是露馅儿了,哪里还能光明正大的来这里嫖呃,执行任务!砸场子!
旁边的青肆也是这般想,高大全早说了,这算是福利!若是几个人装得成功,那么该享受的都能享受,若是被人套了话看出破绽,那可就得立马动手了!
青肆手放在姑娘的腰上,感受着手臂上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感,发誓自己一定要扮演好齐天大圣徒弟的角色。
三娘走进了一间密室,通过暗格偷偷窥视了两人的动作,看了半天,只见两人都是色眯眯的初哥模样,一双眼睛只顾看姑娘,一双手想摸又不敢乱摸,一张口只会吃酒
她悄悄离开,却不知道从她打开暗格那一刻,青肆和巴不得就都知道有人窥视。
此时此刻,大家心里都在想:
漫漫长夜,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114章 笛声琴音两相宜()
华灯璀璨,莺歌燕语。
高大全渐渐从最外面的客厅,走过了许多风格迥异的小房间。
有的小房间没人,芸娘便问高大全是否喜欢,意思恐怕是要请高大全进屋。
高大全都摇头,他可不是巴不得和青肆那两个初哥,来这里的正事是砸场子,哪里有心情去找房间翻云覆雨?
有的小房间有人,虽然普通人可能在这种热闹的环境下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是高大全炼体,听力非凡,自然知道那里面正做着好事。
他颇有恶趣味的想:唔,果然进了房间就没正经!看不出这芸娘气质淡雅,原来这么着急!
虽然你也算是美的出众,可我还是童子,交给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渐渐行到了二楼,正在四处打量,忽然听到楼上笛声又起。
高大全推开木门,站在屋外细听,只觉笛声依旧悠扬,而婉转之间,颇多情绪涵盖其中,慢慢分辨,其中最显著的,便是对这迎来送往的日子的厌倦。
“好笛声!”高大全赞叹。
“芸娘听说公子踏江而来,本就是寻笛声而来公子想必也是个爱乐之人。”
高大全转身冲着芸娘微笑,说:“芸娘懂音乐吗?”
“虽不及知琴技艺高超,也算精通乐器。”
“哦?”高大全来了兴趣,“芸娘精通何种乐器?”
芸娘笑了笑,说:“公子喜欢什么,芸娘便会什么。”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自己样样精通!
高大全听了,并不吃惊,她这种级别的女子,若是在普通青楼,怎么也该是花魁级别,若是只有一副好皮囊,不懂琴棋书画,才是叫人意外!
也是一种可惜。
“笛声郎朗如江风,正该用琴的缥缈多变相合,才应就这片明月大江、清风徐徐的美景!”
“公子高见!”芸娘听高大全话语,似乎是真的懂乐理的,不由微笑。
“前面的屋子里就有琴,请公子移步,芸娘为公子献曲。”
说完,又进了船舱。
“终于还是要被带到小屋子里去么孤男寡女啊”
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主动带到房间里!高大全自嘲,然后跟上。
“公子以为,此时当奏何曲?”芸娘看着高大全。
与其说这是一个问题,不如说是一种考校。
刚刚都说了要以琴和笛,那么直接弹奏那笛声所奏的曲子就可以,何必多问?
既然问了,那就是要用另一支曲子来和笛声。
此时的选曲就很重要了,风格迥异者,恐怕非但不能和笛声相和,反而破坏了笛声。
而风格相近者,又难免乱了音律,导致二者繁杂难听。
芸娘恐怕是在检验高大全是真的会欣赏音乐,还是仅仅附庸风雅。
“这笛声听起来心有不甘,饱含了对天地间的热爱,对自由的向往,又有对现实残酷的无奈,此时若要弹奏,正该奏酒狂!”高大全想起来记忆中最是疏狂的那群人。
“酒狂?”
“对,就该奏酒狂!”高大全说,“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本来已经跪坐在古琴旁的芸娘脸色有些难看,她站起来,说:“请公子责罚,芸娘未曾听过这曲子。”
啊?没有听过!
高大全忽然想起来,这曲子是前世所有,这世界并没有魏晋,更没有竹林七贤里的阮籍,自然也不会有这首憨醉癫狂、郁积愤懑的曲子——芸娘要是听过才怪。
“啊!”高大全说,“这曲子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弹奏的,我自己只有幼时练过琴,还以为这曲子是咱们这片大陆的呢你不会弹,也没关系的。这样吧,你就照自己心意弹奏就好。”
芸娘听了,低敛的目光将信将疑,她说:“芸娘见识浅薄,令公子发笑了!但芸娘常年在这花船上,没有其他什么爱好,只是喜欢音乐。自问天下间的曲子,芸娘就算没有完全听过,但世俗之中流传的,芸娘都会。”
“公子既然说起酒狂,想必这定是一支及其美丽的乐曲,芸娘斗胆,请公子弹奏,不置可否?”
她姿态放得极低,看起来楚楚可怜,似乎真是一个被囚禁在金丝笼里而又酷爱音乐的女子。
高大全微微一笑,虽然知道她求自己弹琴,不过是听了三娘的吩咐,为了从旁验证自己那齐天大圣来自别的大陆的说法,但还是答应了。
一来掩盖身份,二来,也是听到那笛声之美,颇有些心动,想要以琴相和。
“如此,那我便献丑,弹奏一曲。我只有幼时练过琴,这些年手艺恐怕生疏,芸娘不要笑话我。”
芸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有嗔怪,说:“公子肯亲自抚琴,是芸娘的福分!”
高大全不说话,跪坐在长琴边,仔细聆听了那笛声,待到笛声微微低落,便轻轻挑弄琴弦。
琴声以小节起,初起时低音长音反复出现,宛如林中饮酒,一杯一杯的独饮,又像是醉酒后不知该往何处去,步履踉跄。
高大全手上弹奏着,开口唱道:
“世事奔忙,谁弱谁强,行我疏狂狂醉狂。”
“百年呵三万六千场。浩歌呵天地何鸿荒。”
那笛声在琴声响起后明显一顿,似乎是吹奏者有了片刻迟疑,转而渐渐升高,恢复正常,按照自己的曲谱吹奏。
酒狂分为六段,这是第一段“天地鸿荒”,此歌一出,那笛声的哀怨配合琴声歌声的旷达,其哀愁一个写个人的情愫,一个写对天地间世事无常的豁达,相得益彰!
高大全兴致颇高,开始唱第二段“醉舞飞仙”:
“天有酒星地酒泉,天地爱酒无传。”
“不妨一斗需百钱,飘飘醉舞飞神仙。”
“及时行乐也当留连,人生不饮也胡为然。”
第二段与第一段相同,却又多了几分醉后翩翩然的味道,仿佛随着琴声的继续,那弹琴的人也越来越醉,偏偏倒倒,癫狂痴笑。
“东流不返也那流何长,红颜白发也那催何忙,好怀呵对酒也愁相忘,题诗呵自叹也成疏狂。
“浩歌抚景悲斜阳,斜阳,量宽沦海盛汪洋。”
“怡情风月无时常,糟堤筑就也那流琼浆。”
唱到这里,笛声偶有明亮声音,仿佛在应和琴声的癫狂,明显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有一些忽逢知己的喜悦。
高大全听见笛声越加哀婉,但那只是曲子使然,笛声里映照的吹奏者的情绪却是欣喜,不免微笑。
他很高兴,又从“白酒呵初熟山中归”唱到了“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杨柳边”。
再唱到“叹那停杯,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
最后,琴声低歇,高大全如叹息着唱最后一句:
“无事关心,此心不服天公管。此心不服开公管!”
那笛声忽然一阵呜咽,已是乱了音调,再没能如先前般清澈,只能戛然而止。
琴曲不长,笛声本来还有一段未完成,高大全奏完一曲,却听到了那笛声残缺不能再续,知道或许是那吹奏者已经被自己的酒狂乱了心思,不免叹息。
他看向芸娘,芸娘脸上既有对他真的能弹奏出酒狂的吃惊,又有遇见一支好曲子的欣喜,更多的却是对那笛声忽然残缺难续的担心。
“公子真是风雅!”芸娘强笑着赞叹。
“技艺生疏,让芸娘见笑了。”高大全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楼上有物件摔落在地的声音。
顷刻,嘈杂声近,芸娘神色有些慌张,应该是很担心那吹奏笛子的人,他听不见外面吵闹什么,只能干着急,但高大全凝神细听,忽然笑了:
我给那两个小子谋福利,不想这么快惹事,可是事情却惹到我身上来了!
第115章 人不轻狂枉少年()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打扰了我师兄的兴致!真是他娘的晦气!老子找到你,非要将你丢到河里去!”
高大全安坐在屋内,听见外面那人的说话声竟然渐远,心想你这也太没用了,船虽然很大,但是连琴音的大致方位都没听出来,就来找麻烦,不是惹人笑话?
他轻轻拨弄琴弦,随手拨弄的,也不成调。
“公子在练手么?”芸娘问。
高大全笑了笑,说:“不是,这是在逗狗呢。”
“”
芸娘也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话里的不怀好意,但是直到外面有人骂骂咧咧的将房门一脚踢开,她才明白高大全的意思。
“他奶奶的!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在弹琴,打扰了我师兄的兴致!嘿嘿,老子平常最见不得你这种小白脸,今天爷爷就让你尝尝厉害!”
房门一开,进来个黑衣汉子,长得又矮又胖,皮肤黝黑,眼睛小鼻子塌,活似个地狱小鬼!
他一进来便骂人,高大全听到他又是“爷爷”,又是“老子”的,倒觉得好笑,便问:“王八蛋骂谁呢?”
“王八蛋骂你!”那汉子指着高大全。
芸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那汉子看着高大全似笑非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好小子,敢戏弄你爷爷!”他气得哇哇叫,快步走过来伸手抓向高大全。
他的步子分外沉重,走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响声,似乎是练了什么硬气功。
高大全有心试一试他,便起身一拳向他手上打去。
那汉子见高大全出拳时腰也没力腿也没力,心想这小子恐怕是个富家公子,会了些花拳绣腿就敢与人动手,我今天可算是挑着软柿子捏啦!
他右手不变,还是抓向了高大全。
芸娘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眨眼间,高大全的拳头便打在了他手心。
“嘿嘿!老子一把废了你这小白脸的拳头!”汉子这样想,两人手挨在一起时,右手上却传来了一阵剧痛!
“啪啪”的脆响声,却是自己那右手手骨多处骨折!
汉子惨叫着退了两步,跌坐在地,左手抱着右手,满头大汗。
他的右手不自然的扭曲着。
“你闯进我的房间,还敢对我动手!好好好!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要知道,这片大陆上,就算是最顶级的教主们,都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这话说得很正经,表现了一个背景深厚的年轻人遇事时的狂妄。
高大全站在那黑衣汉子面前,说:“今天我心情比较好,你自己将双手留下,我便饶你一命!”
那汉子听了,面露狰狞,骂道:“好小子!原来是个高手!老子大意了!但你也别得意,你可知我是谁?我是”
话没说完,被高大全一脚蹬在脸上,一直顺着地板滑到木门边,脑袋撞在门槛上菜停下来。
黑衣汉子晕了过去。
“管你是哪个!老子还有惹不起的人?既然你不肯选,那就只好我自己动手了!”高大全大声说话,然后慢慢向那个黑衣汉子走去。
“公子且慢!”一个女人从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来,是三娘。
三娘此时心里充满了愤怒,却又不得不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表现得对两人的争吵满不在乎。
“嘿嘿!有本事就别出来!”高大全心里暗笑,他早知道三娘就在旁边,黑衣汉子动手时却袖手旁观,恐怕是存了借黑衣汉子之手教训自己的想法。
三娘看了看倒地的黑衣丑汉,又看了看高大全,对高大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