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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你也晓得气派?真不简单。”
丽蓉:“前年你翻身接下父亲的令箭,我锁住他的喉咙,小妹不是和姐夫一样气派?”
门:“气派个屁,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丽蓉:“你打圆场,人家给你个顺水人情嘛。”
秉晟:“那次还真的搭帮你们,要不我只有魂魄来陪你们了。”
丽蓉:“我想爹爹也不会真杀你,他知道我会跟他顽命的。刘哥哥,你可不要恨他。”
秉晟:“我恨他什么咯,我们早已是心息相通的朋友了。”
丽芙自己作着揖对自己说:“这就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叫湘妃竹,当年舜帝南巡,累死在苍梧,舜帝的两个妻子寻觅到此,听到噩耗,放声大哭,眼泪洒在竹子上变成斑点花纹,因此才有了湘妃竹。”秉晟给她们讲起了故事。
“刘哥哥要是死了,我和柳姐姐也会放声大哭的。”柴丽蓉被故事感动。
“傻丫头又乱讲话,你刘哥哥怎么会死!”姐姐假装要去打妹妹。
柴丽蓉闪身躲到门会丰背后,对着姐姐扮了一个鬼脸。
在二妃墓,秉晟向他们讲了舜帝的两个妻子娥皇和女英在竹林哭死后,人们把她们埋葬在这里,筑了这个墓以兹纪念。
在传书亭和柳毅井,秉晟向他们讲了《柳毅传书》的故事。柴丽蓉又是激动不已地说:
“要在我们兴庆府有这么个井通长沙就好了,我才不要人家传什么书,直接钻过来不就成了。”
丽芙:“你从这里钻钻看能不能到龙宫?”
丽蓉:“我到龙宫干什么?刘哥哥又不在那里。刘哥哥要在那里,我就真的会钻,说不定又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呢。”
她的话又逗得大家笑个不止。
151 初吻()
出洞庭湖磁溪口进入长江,顺流而下到汉口。一路上刘秉晟讲了草船借箭、刘备招亲等许多故事。
一路上,活蹦乱跳的柴丽蓉却时有发呆,时有蜜笑:她有种由然的幸福感,很幸运地碰上了个这么好的刘哥哥。可是,偶尔想到柳笑梅,又禁不住有些发怵,想起二妃的故事,想起自己的傻话,觉得虽不情愿,但也未赏不是一种两全齐美的方式。
到了汉口,因春水大,流速急,往北不便行船。
他们改走旱路。自然是门会丰夫妇一车,刘秉晟和柴丽蓉一车。
一想起柳连城的事,刘秉晟就会发呆。
刘秉晟正在发呆,一个小坑使车子一晃,刘秉晟身子一歪,柴丽蓉顺势把他扳倒睡到自己身上,刘秉晟想坐起来,柴丽蓉死死抱住不放。
“刘哥哥,你怎么老是发呆?是不是想柳姐姐啦?”柴丽蓉问道。
“不是,我在想别的事。”刘秉晟知道挣扎没有用,反而会惊动前面车里的人,索兴躺在她身上。
“那你在想什么?有甚么不能告诉我的?”柴丽蓉的手摸在他的脸上。
“现在还真的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与你们都没有关系。”他抓着她的手说。
“与刘哥哥你有关系没有?”她让他抚摸着手。
“也可以说没有关系。”刘秉晟说。
“那就奇怪了,与我们大家都没有关系,那怎么会使你魂不守舍呢?”柴丽蓉捏了他一下,关切地说。
“以后再告诉你好吗?”刘哥哥一付为难的样子。
“那姐夫他们呢?”柴丽蓉不想为难他。
“也是以后再告诉,先告诉你,后告诉他们。”刘哥哥讨好地说。
柴丽蓉俯下身子,用嘴唇贴了一下刘哥哥的嘴唇,像触了电一样,碰一下就分开了。
四片嘴唇好烫好烫。这四片嘴唇都是第一次与异性的嘴唇接触,甜甜的,辣辣的,烫烫的,说不尽的滋味。
两人对视了好久,眼睛迷迷,默默无语。
突然间,两人同时将对方紧紧地抱住,四片嘴唇紧紧相贴,再也舍不得分开了
三月中旬正是大地换装的时节,山上层次更加分明。
由于鸡公山独见特色,而且鸡公山一过,就算到了北方了。
他们在这里游玩了一天。
柴丽蓉先下车,拉着秉晟的手,再让他跳下来。
柴丽蓉拉着秉晟这里跑,那里看,步履轻盈,体态阿娜,娇媚无比。
柴丽芙用胳膊肘撞了撞门会丰,嘴巴朝妹妹噜了噜。
门:“她比你更漂亮,更天真。”
芙:“我为她高兴,也为她当心。”
门:“你担心什么?秉晟不是那样的人。”
芙:“我不是怀疑秉晟,我是担心丽蓉的热情上来以后,她控制不住自己。”
门:“听其自然吧,我的夫人。”
休息吃干粮喝水的时候,秉晟讲起了在这里遇到九头鸟和徐长老赶狗的故事,讲到九头鸟为了几件蟒甲,竟然命丧他乡,唏嘘不已。
再上车以后,刘秉晟有些后悔前段有失检点,坐得直直挺挺,拘谨得很。
152 两难()
从信阳到郑州,一路都是平地,车轻马快,甚为好走。
任凭刘秉晟时时提醒自己自重,任凭他有很高的内力修为,正人君子的形象在自己倾心的女人面前,总是形同虚设。何况他们还日日夜夜,朝朝夕夕时时刻刻长时间相处。
真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刘秉晟和柴丽蓉从信阳吻到郑州,不但不能克制,反而突破了道道防线,开始了互相抚摸。
这次,柴丽蓉在刘秉晟胸腹之间摸到一样贴身的东西,凭女人的直觉就知道是个荷包,而且还是女孩子送的亲手缝制的荷包。
男人用荷包通常是挂在腰上,或放在容易取放的地方,刘哥哥这个荷包却是贴身藏着的。
刘秉晟还在陶醉、韵味之中,荷包已经迅速取出。
荷包上虽然没有绣着名字,但从同心结和同心结里的戏水鸳鸯,就知道荷包是谁绣的、谁送的。
这下可打翻了醋缸。柴丽蓉不依不饶,非要刘哥哥亲口说出荷包是谁送的不可。
对于柴丽蓉和柳笑梅,刘秉晟就是有十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任凭柴丽蓉锤打,刘秉晟就是撬口不开。
到了郑州,柴丽蓉争归争,吵归吵,还是不得不下车。
这倒解了刘秉晟的燃眉之急。
在客栈里,柴丽蓉顾不了羞涩,把事情都告诉了姐姐,想姐姐替她出头出气。哪知,姐姐不但不站在她这边,反而帮刘秉晟说话:
“这算什么咯,你不还千里迢迢托我送福字结给你的刘哥哥?那福字结不还挂在你刘哥哥卧室里天天看见吗?”
经姐姐一提醒,柴丽蓉想起来蛮温馨的,气自消了大半,但还是要姐姐替她出头。
柴丽芙羞了一下妹妹的脸皮,把门会丰找来,要门会丰想办法替妹妹出头。门会丰是何等人物,他怎么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他双手摇脱,连连说着“使不得,使不得。”一溜烟跑了。
这件事在这里算是挑开了。柴丽芙想,挑开了也好,反正是迟早的事。可是,怎么个说法,却是个难题。
思索半天,千难万难,直截了当却很简单。
柴丽芙敲门到秉晟房里直接问道:
“刘兄弟,你和我妹妹,和柳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秉晟把和柴丽蓉相遇,直到柴氏一族人去西夏的过程,和认识柳员外、柳员外和母亲说亲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那你到底喜欢哪个?”柴丽芙问。
刘秉晟默不作声。
“她们两个,你喜欢哪个些?”柴丽芙换个方式问。
刘秉晟默不作声。
“是说不清?还是两个都一样地喜欢?”柴丽芙再换个更明白直接的方式问。
“说不清…两个都喜欢。”刘秉晟语无论次。
柴丽芙明白了,刘秉晟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也并不花心,要不然,像他这样的情况,早有一大群女孩子在他周围,说不定还会三妻四妾丫头成群。他真的是两个都喜欢,不是不知选择,而是不能选择。
153 吉神医()
柴丽芙回到房里,门立即问道:“怎么样?”
柴丽芙:“直截了当,这团麻还是斩不断,解不开。”
门:“那就缓一下吧,等我和秉晟把这件事办完,或许会有新的机会。”
柴丽芙:“你们到底要办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门:“你懂规矩,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柴丽芙从来不插手,也很少过问门会丰帮里的事,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做声了。
三月末,门会丰和刘秉晟找到吉神医所住的地方时,吉神医已经在围栏门口等他们。
“庭前喜鹊叫,定有贵客到,果然帮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吉神医笑着接了二人。
“晚生拜见吉老前辈。”两人同时一个鞠躬大揖。
“这位是——”吉神医仔细端祥着秉晟。
门:“这位是晚生的好朋友刘秉晟。”
“刘—秉—晟—,长沙知州刘秉晟刘大人,听说你的官声不错。”
刘:“晚生早已不是什么知州,晚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
吉:“难怪会丰会与你成为朋友,不错不错。”
吉神医说着话把他们引进屋里。满屋子尽是坛坛罐罐,干花干草。
童子奉上香茶,三人随便坐下。
门帮主歉身一礼说道;“晚生有要事相求,乞望前辈赐教。”
吉:“帮主无事不来,来必有事。帮主有事吩咐就是了,有什么教不教的。”
门:“这里不是帮会大堂,没有什么帮主,有的只是前辈和晚生。”
吉:“帮主有事,那这位呢?”
秉晟起身一个大揖:“晚生所求的和门大哥是同一件事。”
吉:“那到底是谁的事?”
门:“确实是晚辈两人共同的事。”
吉:“要找我的无非是疑难之症,什么人?什么病?说吧。”
秉晟把柳连城的情况全部告诉吉神医。
吉神医面色宁重地说:“这确实是一种病,得这种病的人都是顶尖的首恼人物,像他这样的平民百姓恐怕还是第一个。
这种病叫做“丧心病狂”,表面上一切正常,为了达到某一个或两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这种病有治吗?”两人同时问道。
吉:“对于首恼人物,根本没法治,因为谁也不能控制他,他也不相信任何人。我知道的过往病人有夏禹、商纣、秦始皇和曹操。夏禹执迷权柄,公天下变为家天下;商纣执迷美色,国家社稷不保;秦皇执迷权力,焚书坑儒成为千夫所指;曹阿满执迷权术,喊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些人哪个控制得了让他治病?这些人哪个相信第二个人?
倒是你们说的这个病例或许可医,因为他还受制于人,还有女儿的话会听。”
“神医的意思是柳庄主的病可治?”两人同时问道。
吉:“那也是九死一生,看他的造化了。”
秉晟带头跪了下来,门会丰连忙跟着跪下说:
“恳求神医往施仁术,救柳庄主,救众多百姓。”
154 送终()
吉神医把两人叫起来说:“先让他致死,致死才能去其心智,但能否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今日已晚,你们也路途辛苦,先休息,也让老叫化子想想。你们也不要动不动就跪下,倒是像是给老夫送终似的。”
门刘两人兴许是路途劳累,吃过童子送来的饭菜,真的睡了。
他们一直睡到日高三丈方才醒来,等了半天,里屋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们只好进去看看。
吉神医直挺挺地睡在竹床上,童子在旁边抽泣。
听到他们进来,童子回过头说:“老师昨夜进来,躺下就死了,我叫你们不醒,只好等到今天再说了。
两人张口结舌愣着,半天做不得声。
“真的是说好不灵说坏灵,我们算是给老人家送终了。”门会丰伤心地说。
“跟他老人家送终倒是要得,只是这柳庄主的病——”秉晟同样很伤心。
这里门的年龄最大,又是帮主,一切由他做主了。
棺材、香烛和纸钱是现成的。三人合力把老人葬了,最后还跪拜一番,在坟头两边种下长青树。
回到茅屋,门会丰抱着一线希望问童子道:
“昨晚我们和老人家讲的事情,小师父都听到了吗?”
“都听到了。”童子答。
“小师父帮得上忙吗?”门问道。
童子无可奈何地说:“弟子到这里还不到一年,师父只是教弟子认药采药,教了些药性,医理、病理全没讲过。”
“老人百年之后你怎么办,讲过没有?”门问道。
“要我认真读他的书。”童子答。
“那我们先行告辞了,你照老人说的去做不会有错,希望你能接下他的衣钵,将来有所造化。我留给你五百两银票,你省着点用。”
童子接过银票说:“谢谢帮主。”
吉神医的去世,使门、刘二人不知所措。想来想去只能到太医院求助。
吏部尚书倪大人带他们到了太医院,太医院戴院长在客房接待了他们。
寒暄过后。秉晟把柳连城的情况和求助吉神医的全部情况说了出来。
戴院长:“吉老前辈去世的真不是时侯,哪怕多活一天,都要多几成胜数。让人假死容易,但又要他活过来难。认人去其全部心智容易,让人只去某方面心智难上加难。”
倪尚书:“院长的意思是杀掉柳庄主容易,治好柳庄主很难。”
门帮主:“与其杀死柳庄主,不如治死柳庄主,哪怕希望微乎其微,我们还是要全力救治。”
戴院长:“倪大人和您两位请给老夫一天时间,容老夫和其他同仁斟酌斟酌如何?”
倪尚书:“一切就拜托院长了。”
戴院长:“哪里哪里,既在这行,治病救人是理所当然。”
第二天,倪尚书带着二人来到太医院客房。
戴院长:“我们同仁考虑的结果是这样的:治柳庄主的病不能光靠大夫,还要有既懂得医理又武功高强的人配合,因为病人在昏死状态下可能有异常反应,这个人要能降得住他,又不能过分伤了他。”
155 荷包()
秉晟:“请教戴院长,让他昏死过去有药,要他苏醒过来有没有药?”
戴院长:“苏醒完全要靠他自己,靠他的生命力和意志。假如呼吸没有了,脉搏没有了,人体开始变冷变硬,那就没有希望啦。”
倪尚书:“太医院能否派个大夫——”。
戴院长: